薛涛和元稹甜蜜生活(薛涛元稹初见面就同居)
薛涛和元稹甜蜜生活(薛涛元稹初见面就同居)薛涛当时正在玩耍,听见父亲吟诗,便立马接了下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才思敏捷的薛涛让父亲又喜又忧:诗是好诗,但寓意不太好。薛涛祖上是长安人,父亲薛郧在京城长安当官,学识渊博,从小就教导薛涛读书作诗。薛涛八岁的时候,已经很是冰雪聪明,一日薛郧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乘凉,便想考一考薛涛,就吟了一句诗:“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元稹走后,薛涛脱下红装,穿起道袍,闭门谢客,孤独终老,让人唏嘘!他们身后,一个成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伪痴情种,一个成了“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的真女道士。只是,薛涛笺上的诗只为一人而写,而元稹诗里的沧海和巫山却从来都不是她。薛涛是唐朝不折不扣的大才女,但同时也是一名乐妓。
文||王官令仪
薛涛与元稹
一个是蜀中才女,一个是诗坛领袖,一个四十二,一个三十一。
唐元和四年(809年),薛涛和元稹的那次相遇,天雷勾动地火,爱情轰轰烈烈地开始。两个有趣的灵魂相爱,本应成为佳话,却不想短短三个多月就草草收场!在这场姐弟恋中薛涛彻底沦陷了,但元稹的花心注定了他们无法白头偕老。
元稹走后,薛涛脱下红装,穿起道袍,闭门谢客,孤独终老,让人唏嘘!
他们身后,一个成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伪痴情种,一个成了“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的真女道士。只是,薛涛笺上的诗只为一人而写,而元稹诗里的沧海和巫山却从来都不是她。
命薄入乐籍,才高遇贵人薛涛是唐朝不折不扣的大才女,但同时也是一名乐妓。
薛涛祖上是长安人,父亲薛郧在京城长安当官,学识渊博,从小就教导薛涛读书作诗。薛涛八岁的时候,已经很是冰雪聪明,一日薛郧在院子里的梧桐树下乘凉,便想考一考薛涛,就吟了一句诗:“庭除一古桐,耸干入云中。”
薛涛当时正在玩耍,听见父亲吟诗,便立马接了下句:“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才思敏捷的薛涛让父亲又喜又忧:诗是好诗,但寓意不太好。
没想到,八岁时吟的这句诗,竟成了薛涛一生的写照。
成都望江楼公园薛涛纪念馆里成列的薛涛生平展
由于薛郧为人直率敢言,得罪了当朝权贵而被贬谪到四川成都,就这样,薛涛随父亲移居到了成都。没过几年,薛涛十四岁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母女俩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生计所迫,薛涛无奈加入了乐籍,成了一名官伎。乐籍是始于北魏而终于清雍正元年的一种制度,就是将罪民、战俘等群体的妻女等列入贱民名册,迫使其世代从乐,在社会上受人歧视,没有地位。
要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试问谁又愿意主动加入乐籍呢,更何况是心高气傲、颇有才名的薛涛,她的美貌和才华此时已成为一种负累。
公元785年,成都迎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韦皋。韦皋是一个非常有作为的臣子,也是一个颇有才华的诗人。这年,他奉唐德宗之命,出任剑南西川节度使。
薛涛和韦皋
当时吐蕃势力日益强大,时常侵扰蜀西、滇南一带边陲,韦皋到任后,经略有方,很快平息了骚乱,蜀地一派安居乐业。韦皋是个文人,所以想把成都的文化建设也搞起来,让成都成为名流汇集之地。
一日,行军司马宋绶拿来一卷轴,展开来让韦皋过目,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玉垒山前风雪夜,锦官城外别离魂。信陵公子如相问,长向夷门感旧恩。”
好诗,好字,好境界!韦皋忍不住连连称赞:这笔墨遒劲有力,入木三分,颇有王羲之的风范,只是这诗的境界略悲,不免让人黯然呐,不只是哪位高人所作?
薛涛。宋绶缓缓说道:她是一名乐妓,如果韦公欣赏,明日宴席唤来侍酒便是。
就这样,薛涛出现在了韦皋的宴席上。宴席上在座的都是当地的各色官员,只有她薛涛,是低人一等的官伎。当时薛涛年方十六,生的如花似玉,虽入了乐籍,但她面对高官不卑不亢,有大家风范。
韦皋一见薛涛,心中就暗自惊喜。他有意要考考薛涛,便出了一题,让薛涛以巫山神女峰为题作一首诗。这神女峰是巫山神女曾经兴云降雨的所在,自楚国诗人宋玉在《高唐赋序》中写了:“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后,巫山云雨便暗指男欢女爱。
薛涛自然知道韦皋的用意,不过是想让她在一众官员面前失态,博大家一笑罢了!但薛涛偏不让他们笑话,她朗声吟道:“乱猿啼处访高唐,路入烟霞草木香。山色未能忘宋玉,水声犹是哭襄王。朝朝夜夜阳台下,为雨为云楚国亡。惆怅庙前多少柳,春来空斗画眉长。”
诗刚吟完,在座的官员就鼓起掌来,纷纷称赞。薛涛的诗,不仅巧妙地避开了男女情事,而且写出了凭山吊水、惆怅怀古的沧桑味道,令在座之人莫不叹服,韦皋更是连连称奇。
就这样,薛涛成了韦皋幕府中的常客,天长日久,两人暗生情愫。
韦君十年,不及元郎一日韦皋在任时,一个叫海通的和尚在四川嘉州(今乐山)凌云寺的山上建造凌云大佛,气势宏伟,令人称奇。
凌云大佛(今乐山大佛)建成后,韦皋带领薛涛和一众官员前去参加竣工典礼。只见大佛山立,山佛合一,俯瞰尘世,蔚为壮观。山上的凌云寺飞檐凌空,朱墙碧瓦,让人豪气顿生。
面对如此奇景,薛涛诗兴大发,一口气吟了两首《赋凌云寺》的诗:
闻说凌云寺里苔,风高日近绝纤埃。
横云点染芙蓉壁,似待诗人宝月来。
闻说凌云寺里花,飞空绕磴逐江斜。
有时锁得嫦娥镜,镂出瑶台五色霞。
诗的境界高远,众人交口称赞,韦皋更是心中一动。他转头看薛涛,越看越觉得她神采飞扬、倜傥自如,这哪里像一个当官伎的弱女子呀,分明就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女中豪杰嘛!身在乐籍,真是屈才了。
回成都后,韦皋便时常让薛涛参与起草一些文书、文案之类的工作,薛涛干的很出色。在一次宴席上,韦皋忍不住动情地说:“薛涛人美诗美,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历来女子无人可比,我欲上书朝廷,封薛涛一个校书郎的官职!”众人一片喝彩,都说好。
只是后来,由于朝廷觉得没有先例可循,封女校书的事也就作罢了!不过,薛涛“女校书”名气,却是越来越响,流传于世,引起无数文人墨客钦羡。当时有个叫王建的诗人,就写信给薛涛赞美她: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巷里闭门居。扫眉才子于今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此时的薛涛,无疑是风光的,她可以说是韦皋的红颜知己和助手,事事都令韦皋满意和欣赏。
当时,韦皋声势日赫,南越也闻讯前来讨好巴结,送了一只美丽的孔雀给韦皋。薛涛没有见过孔雀,喜爱不已,韦皋便把孔雀转赠给了薛涛。
美丽的孔雀何尝不就是薛涛自己呢?纵然美艳动人、骄傲不屈又有何用,最终来还不是别人观赏的玩物?可以随意转赠。
薛涛虽然心中黯然,但还是觉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建议韦皋开池设笼,饲养这只孔雀,让众人都来观赏它的美。
日子一天天的过,薛涛长袖善舞,弹琴吟诗,自由自在,煞是快活。
薛涛就像孔雀一样美丽孤傲
突然有一天,薛涛觉得自己似乎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日日载歌载酒,供人取乐,何时到头呢?于是她想试试自己在韦皋心中的地位,到底有多重。她开始公开接受地方官员的贿赂,并且毫不避嫌地如数上交给韦皋。
这自然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加之薛涛时常与文士来往周旋,让韦皋心生醋意,非常生气。于是二话不说,将薛涛罚往了偏远的松州(今四川松潘县)。
原来,自己在韦皋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所谓红颜知己,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装饰罢了!这里毕竟是官场,韦皋首先是官员,才是知己。可见,一旦影响到的仕途,知己也是可以不要的!
松州偏僻荒凉,人烟稀少,兵荒蛮乱,薛涛不免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她写了首《罚赴边有怀上韦令公》的诗:
黠虏犹违命,烽烟直北愁,。
却教严谴妾,不敢向松州。
闻道边城苦,而今到始知,
却将门下曲,唱与陇头儿。
写罢,薛涛犹觉得不足以让韦皋动容。于是又写了十首关于别离的小诗,名叫《十离诗》,诗中她把自己比作犬、笔、马、鹦鹉、燕、珠子、鱼、鹰、竹和镜,离开了原本该在的位置和依靠,心中无限伤怀。
《犬离主》
驯扰朱门四五年,毛香足净主人怜。
无端咬著亲情客,不得红丝毯上眠。
《鱼离池》
跳跃深池四五秋,常摇朱尾弄纶钩。
无端摆断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游。
《燕离巢》
出入朱门未忍抛,主人常爱语交交。
衔泥秽污珊瑚枕,不得梁间更垒巢。
《马离厩》
雪耳红毛浅碧蹄,追风曾到日东西。
为惊玉貌郎君坠,不得华轩更一嘶。
《笔离手》
越管宣毫始称情,红笺纸上撒花琼。
都缘用久锋头尽,不得羲之手里擎。
薛涛虽然才华满腹,名动一时,但毕竟是一个弱女子,一个入了乐籍的没有地位的人,离开了她的依靠韦皋,她还能如何优雅地活下去呢?就像锋芒用尽,被王羲之扔掉的笔一样,会是一无是处。
还好,韦皋不是个薄情寡义的男人,看过《十离诗》后,想起薛涛冰雪聪明、娇媚可爱的模样,气再也生不起来,便又把薛涛召回了自己身边。
薛涛如获重生,回来后不久,在韦皋的同意下,薛涛花重金脱了乐籍,定居于成都浣花溪边。几年后,韦皋升官为南康郡王,离开了成都。他们近十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了。
此后,剑南节度使又换了十多位,薛涛依然是座上客,吟诗弹琴,帮忙处理政务,节度使们无不欢心,只是,再没有一个人让她动过心。白居易、令狐楚、杜牧、刘禹锡等大诗人也因钦慕薛涛的才华,在成都逗留过,但这些人,没有一个走进薛涛的心里。
直到809年春,一位丰盛俊朗的男子来到成都,薛涛的心才再次为爱燃烧起来,而且这一烧,就把自己烧成了余烬。
这个人就是元稹。他的到来,让韦皋立马才成了墙上的蚊子血,他这朵白玫瑰让已经四十一岁的薛涛彻底沦陷了。
元稹骑马上任入成都
沧海巫山终不是,韦令孔雀到终老元稹祖上是北魏鲜卑族拓跋氏,后久居洛阳,家中世代为官。
二十一岁的时候,元稹与母亲寓居蒲州(今山西永济市),爱上了母系远亲一个名叫“双文”的崔姓少女,后来元稹还专门写了一个叫《莺莺传》的传奇小说,讲述自己和莺莺的爱情。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说:“《莺莺传》者,即叙崔、张故事,元稹以张生自寓,述其亲历之境。”
元稹八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所以他急需求取功名,崔莺莺虽然才貌双全,家中也还算富有,但是家中没有权势,这与元稹理想中的爱情是有差距的,于是他和莺莺相恋了一年,就毅然赴京赶考去了,单方面断了这段情。
《莺莺传》里的张生和崔莺莺讲的就是元稹自己的故事
元稹赴京考试后,因才华卓著,受到了新任京兆尹韦夏卿的赏识,24岁的时候,元稹与白居易同登科榜,进入秘书省任校书郎。元稹还和白居易共同提倡“新乐府运动”,名重一时。新乐府运动说白了就是把诗写的通俗易懂,据说白居易每次写诗后,都找街头老妇人来读,如果老妇人读懂了,他就认为诗写的不错,但是,当时的文人们并不喜欢新乐府诗。
唐文学家李肇《唐国史补》说:“元和以后,诗章学浅切于白居易,学淫靡于元稹。”李戡说:“尝痛自元和以来,有元白诗者,纤艳不逞,非庄人雅士,多为其所破坏。流于民间,疏于屏壁,子女父母,交口教授,淫言语,冬寒夏热,入人肌骨,不可除去。”
可见,元白的诗在当时是不怎么讨喜的。不过不管怎么说,元稹总算是有点名气了,赏识他的韦夏卿还把二十岁的女儿下嫁给了元稹。
韦丛是个好姑娘,她不仅贤惠端庄、通晓诗文,而且甘于平淡,不慕荣华。元稹当时虽然做了校书郎,但只是个九品芝麻官,日子过得很清贫,婚后,来自大富人家的韦丛无怨无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扶持丈夫,家务事自己一力承担。元稹也忙着考试,无暇顾及韦丛。
韦丛是个好姑娘
这样清贫的日子如果没有意外,也还算不错。可是元和四年(809年),多年劳累的韦丛因病去世,年仅二十七岁,此时三十一岁的元稹已升任监察御史,爱妻还没来得及享受幸福生活就驾鹤西去,令元稹无比悲痛。
元稹化悲痛为诗情,连写了三首《遣悲怀》来纪念亡妻,“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诚知此恨人人有,贫贱夫妻百事哀。”“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贫贱夫妻百事哀,这大概就是穷人爱情的真实写照吧,也因此元稹一直都在追求功名和高攀的路上。他和韦丛的感情确实很深,他最有名的一首悼亡诗,是《离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首诗的意思,就和现在的黄山归来不看岳,九寨归来不看水是一样的,经历了最好的年华,遇见过最好的人,往后所有的遇见都不如她。
然而,诗里写得好,可是转身就啪啪打脸。
妻子刚亡,元稹转头就爱上了薛涛
妻子刚死没多久,809年三月,意气风发的元稹以监察御史的身份出使成都。他去成都之前,就听闻过女校书薛涛的大名。而薛涛,也读过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诗,她深深地被诗里的深情厚谊所打动。
元稹到任之后,特地约薛涛到梓州(今四川绵阳)相见。两人都是名动一时的大诗人,元稹此时三十一岁,薛涛此时已经四十二岁了。元稹人高马大,长得挺帅,薛涛风姿绰约,年华正好。一见面,彼此一个眼神,就有恋爱的感觉。
见面后,互相问好寒暄之后,元稹指着桌上的笔墨说,“薛校书的笔墨,可是异于常人,否则怎会写出如此美妙的诗篇?”
薛涛微微一笑,也不多说,铺开纸就写了一首诗《四友赞》:“磨润色先生之腹,濡藏锋都尉之头。引书媒而黯黯,入文亩以休休。”元稹是大诗人,自然懂得其中的妙处,不禁为之倾倒。
元稹看到薛涛写诗的诗笺上有几点红斑,便说:“这几点红斑,可是夫人的胭脂泪?”
“是溅的花汁,大人深情,可惜这张笺辜负了。”薛涛动情地说。
那一刻,天雷勾动地火,爱情轰轰烈烈地发生了。薛涛虽然见识过很多有才和位高权重的男子,但没有一位像眼前这位多情。寂寞枯萎的心如遇甘霖,薛涛爱上了这个小她十一岁的弟弟。
当夜,两人红绡帐暖,鸾凤和鸣,滚了床单。
第二天早晨,沉浸在甜蜜爱情之中的薛涛,写了一首《池上双鸟》:“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更忙将趋日,同心莲叶间。”记下了两人甜蜜的时光。
薛涛爱情的火焰炽烈地燃烧着,她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哪怕知道燃烧就是终结,她也要为了心中理想的爱情而不顾一切。
薛涛和元稹两情相悦,吟诗唱和,真如神仙眷侣一般。两人流连在锦江边上,相伴于蜀山青川,一起寻访诸葛亮的故宅,一起踏访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足迹,对薛涛来说,那是她人生中最快意的一段时光了。
然而,美梦易醒,这年七月,元稹调往洛阳任职,他们劳燕分飞,不到四个月的热恋成了终身遗憾。刚开始,元稹还有书信来《寄赠薛涛》:
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
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可渐渐地,就没了音讯,因为元稹又结婚了。
刚开始,薛涛和元稹鸿雁传书,寄托相思的时候,薛涛嫌平时写诗的纸太白太大,她想起元稹说过的“胭脂泪”,不由来了灵感,用木芙蓉的树皮加上芙蓉花汁,创制了一种专门写情诗用的桃红色信笺,名曰“薛涛笺”,一时间,薛涛笺风行全国,天下诗人墨客无不以得到薛涛亲手制作的诗笺为荣。
薛涛笺
但终究,薛涛和元稹的缘分已尽,元稹又开始了他一段又一段的情史,而薛涛,则关闭了心门,从此任何人都无法走进去。一首《春望词》,道尽了她的思念和哀愁: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
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
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元稹走后,薛涛脱去红袍,穿上了灰色的道服,然后移居成都西北的碧鸡坊,建了一座吟诗楼,每日吟诗清修,寂寥度日。她已厌倦车马喧嚣,收起凡心,不再赴新任剑南节度使段文昌的宴席邀请,她写诗委婉决绝道:消瘦翻堪见令公,落花无那恨东风。侬心犹道青春在,羞看飞蓬石镜中。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这句诗更像是薛涛写给元稹的,她无法成为元稹诗里的沧海巫山,可元稹却实实在在是她爱情里的唯一,韦君十年,不及元郎一日,除此一人,再无爱情可言。
晚年的薛涛独居清欢,大和五年(831年),韦皋送薛涛的孔雀死了,第二年,六十四岁的薛涛也安详地闭上了双眼。曾任宰相的段文昌为她亲手题写了墓志铭,墓碑上写着“西川女校书薛涛洪度之墓”。
知识扩展:薛涛笺、薛涛井和浣花溪薛涛制彩笺用的是玉女津的井水,后来人们为纪念薛涛,改称为薛涛井。明正德状元杨慎在《别周昌言黄孟至》中写道:“重露桃花薛涛井,轻风杨柳文君垆。”这是薛涛井第一次在诗歌中出现。
明朝包汝在《汝南见闻》中记下了一段美丽神奇的传说:“每年三月初三,薛涛井水泛滥,郡人携佳纸向水面拂过,辄作娇红色,鲜灼可爱,但只得十二纸。遇润岁,则十三纸,以后遂绝无颜色,是纸用以供奉,岁只献六张,余为蜀府留用。此一段大奇事,校书文采风流,特借井澜,见其春容岁岁耶?”
自薛涛笺大为流行以后,彩笺的用量一时大增,以造纸为业的人沿溪居住,汲取溪水制作彩笺,弄得溪水色如鲜花,灿若云霞,因此这条溪也被后人称为浣花溪。
唐晚期诗人李商隐对薛涛笺很喜欢,写诗称赞道:“浣花笺纸桃红色,好好题诗咏玉钩。”
宋司马光更是将薛涛笺珍藏在书箱中,诗友来了才拿出来:“西来万里浣花笺,舒卷云霞照手鲜。书笥久藏无可称,愿投诗客助新篇。”
明朝钟惺在《浣花溪记》中说:“天遣此女增人间一段奇耳!”一段传奇,这也许就是薛涛一生最好的注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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