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三角盗墓电影大全(我们村的盗墓队)
铁三角盗墓电影大全(我们村的盗墓队)我们三个无可眷恋,准备出去山洞之时,便见一团火从洞口掉落了下来。 火光忽明忽现,烟雾缭绕,焦味继续。 一股刺鼻难闻的脂燃味道便弥漫开来。 我和亮亮被呛的不行,火灾发生的时候,可以呛死人,我现在算是可以感同身受了。然而松林捂住鼻子,盯着洞口,神情自若。 亮亮说:松林,中凯,走了走了,我要出去了,受不了了。
那个山洞,隐藏在枯枝败叶之中,一般人根本看不见。山洞距离地面,有一米多高,需用力爬上去。洞口两米见方,全是七零八落的藤条,仿佛蜘蛛之网。松林拿镰刀一顿消灭,方得通入。进去一片幽暗,地面上鸟类的粪便已经干燥,还有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毛,绒绒的像富家小姐的床榻。
山洞最里面,有一个口,破口而入,是一条只能爬进去一个人的洞,洞并不是直线,曲曲地看不见尽头。松林看了看亮亮,说:只有你爬的进去。亮亮不敢爬。
我也说,不爬进去了,里面是什么,都不得知,如果是什么蛇鼠虫蚁,反而吓一跳。
松林觉得是,好奇心让他无法这么回去,他从山洞捡起一把绒毛,打火机点着,放在口子边。
一股刺鼻难闻的脂燃味道便弥漫开来。
我和亮亮被呛的不行,火灾发生的时候,可以呛死人,我现在算是可以感同身受了。然而松林捂住鼻子,盯着洞口,神情自若。
亮亮说:松林,中凯,走了走了,我要出去了,受不了了。
火光忽明忽现,烟雾缭绕,焦味继续。
我们三个无可眷恋,准备出去山洞之时,便见一团火从洞口掉落了下来。
松林说,不好。跑过去用脚去踩火星,以免山洞地面的毛被引燃,发生山林大火,那我们就要坐牢去了。
松林跑过去,也就三五步的距离,很快的一瞬间,脚没有踩到火星上,人却倒在了地上。
我和亮亮怔住了!
我和亮亮看到,狸猫精像一头巨兽,从孔洞里咆哮而出,凶猛愤怒的样子如同我们杀了它的儿子。它和跑过去的松林撞了个正面,松林应声而倒,烟雾迷蒙之间,暼不清楚松林的模样,生死未卜。
狸猫精一点也没有给我和亮亮反应时间,横冲直撞就过来了,我和亮亮心领神会,往山洞口两边一躲,打算让狸猫精扑一个空。哪知道,那狸猫精神通广大,和我知道的狸猫精截然不同,只见它扑到山洞口,戛然而止,比奥迪RS5刹车系统更华丽和完美。烟雾依旧缭绕,且把人呛的摸不着东南西北,我和亮亮本能地想去救松林,到了松林跟前,狸猫精跟来了。山洞里狭窄,这次无法躲开,我被狸猫精顶在了墙上,狠狠地摔在地上,脑袋哗啦啦地震动,撕裂地疼痛。亮亮看情况不对,起身就要逃出山洞口,狸猫精仿佛有感应,不知道怎么发现了,朝着正在洞口的亮亮的后背就是急剧地一拱,我在欲死不死的那时候,只听见一阵啊啊啊的亮亮的恐惧声音,从声音来看,亮亮被拱出很远,跌在不知什么地方去了,凶多吉少,性命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了。
我愣是没有想到狸猫精这次如此厉害,恐惧如血水一般在我的头上盘桓,我眼睛睁开一道如早晨窗帘一般的缝隙,看着狸猫精在山洞里徘徊,那一簇黑漆漆圆滚滚的如斗一般的躯体在余烟中反复旋转,最后款款地回那个又长又不见尽头的洞里去了。
这如梦魇一般的情景,穿透我的双目,凝结成一个疙瘩,蹙进我的心扉,冰冷的化不开,原本恐惧的我开始战栗,牙齿之间不断地斗争磕碰,发出轻微的声音,良久不能平复。
好不容易平复了,想爬起来,却困难重重,大约是前几日受伤初愈,今日疼痛复发,不能控制自己身体,几次三番,不能如愿以偿地起来。我便轻轻地喊:松林,松林,松林……
松林纹丝不动,一点活着的迹象也没有。
我努力朝着他爬过去,到了他身边,衣服摩挲着地面,肚子露了出来,地上的羽毛绒毛钻进身体和衣服之间的空隙,痒的不得了。
我朝着松林的脸上狠狠地打了几巴掌。松林才反应过来,但是说不出话,看到我,仿佛陌生的他乡之汉,痴痴呆呆,不知自己是谁。太阳升的高高的,山洞里开始变得暖和起来,我急的有些燥热,看着空气里都是纤细的毛毛,吸入鼻孔,啊呀啊呀打喷嚏,又担心狸猫精出来置我于死地,便捂住了嘴巴。松林还是没有反应,我也疼痛难耐,亮亮落下丛林里,也没个声,我只好求助。打电话给许仙,请他找几个人到后山来帮忙。
许仙会办事,下午来了几个人,都是认识的,大锁,烈哥,还有他们村的秋月,通哥,钱不多,经过一通努力,我勉强可以自己行走。松林需要两个人搀扶,冥冥不知人事。亮亮在山坡下一个窝里找到,看上去只有皮毛之伤,然而没有呼吸,秋月和钱不多去翻亮亮,发现他的背部刺进去了地上的半截松树之中,二人一阵目眩,仿佛雪地里泼到脑袋上一桶冰水,不忍心相信眼前事为真。大家呆若木鸡。我想哭,可是就是哭不出来,木木地,和他们一起回村里去。
这一次我后悔到了骨髓里,后悔不该听松林的话,过得好好的,干嘛又去惹狸猫精?最惨的是亮亮,就这么没了,松林也呆呆傻傻,不知道以后怎样,只有我,神智清楚,虽然右腿走路有些一瘸一拐,麻木地疼痛,然而总算性命无忧。回到村口,我就不想回村里去了,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人匍匐在田地里的玉米杆子旁边,放声大哭,满心的各种委屈和遭遇,满身的无数疲乏和痛楚,满目的腾腾的回忆和荒凉,叠加释放,释放又叠加,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出口,只好通过心灵的窗户,化为零落的泪滴。
我哭了半个小时,身体瘫软,金风中凌乱。秋月和大锁返回来扶我,我哭的更厉害了,他俩也不说话,坐在玉米杆子上,轻轻地抽烟,我的脸磕在杆子堆上,刺痛的而不自知。
大锁拍拍我,轻轻地,仿佛深夜。说:回去,中凯。
我越哭越厉害,忍不住了,就哇哇地喊了出来。大锁和秋月扶我起来,这时候,我父母亲也来了,看到我,母亲大叫一声“凯”,便嚎啕大哭起来。
热闹的时候,我选择了宁静,宁静的时候,我却感到了孤独。
我孤独地蜷缩在角落里,脑海里无数次地有人撞击,有人喊我,中凯,中凯,救我,救我啊!还有人对我笑,笑的阳光明媚,却不说话,只是笑,笑完了扭头就走了,有人对我哭,哭的悲痛欲绝,还有女的,有人说,中凯,你这个二流子,乌龟王八蛋。有人说,永远不想见到你,愿你消失的一路平安。还有人说,你就是仇恨和悲哀的代表,生吞活剥你,也情理之中。
我脑袋炸裂了,在床头打滚,咿呀咿呀地叫。母亲给我端了热水,被我瑟抖的手打翻了,我自己流露出无数的恐惧,像白化病人见到了灿烂的阳光。我想我是完蛋了,我控制不了自己,只想哭,我想对自己说,振作起来吧,然而仿佛一人之声遇到了洪钟,揉碎成了梦。
亮亮入土为安之事,各种状况,暂且不提。只说松林,他把呆傻从后山带回家之后,还发扬光大了,深秋日渐短,他早上坐在门口的石墩上沐浴太阳或乌云,一呆就是大半天,和他说话,他只是龇牙咧嘴地笑着,像一个小孩子还没有长大。他女儿婷婷坐在轮椅上,喊他:爸爸,爸爸。松林还是笑。婷婷就拍拍手,给松林唱儿歌,唱词说:
我家住在山里,
杏花盛开如雨,
我的爸爸,
他有矫健的身体。
我的妈妈,
名字叫做依依。
依依呀,
你不远万里,
从越南来到山西,
我那么爱你!
爸爸啊,
你对我百顺百依,
我那么爱你!
那么爱你!
你对我微笑,
但是我还没有尝到甜蜜,
你却和我一样,
仿佛也坐了轮椅。
儿童的声音是清脆的,清脆的像一口咬了个苹果。那清脆之中,夹杂了无尽的悲凉。我看着他们父女俩,转身回了家里,我想,我是该离开这里了,家乡已经不适合我,狸猫精如影随形,我应该去报派出所。
我去了派出所,大腹者还在当所长,听了我的陈述,他笑了,笑的很开心。笑完了,还有回声,脸上的赘肉一下子没有复原,依然堆成畸形的花儿状。
大腹者说:我知道了,狸猫精是吧?你回去吧,我们会为你做主的。我看他把我的话当了儿戏,大约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患者的意思,便心有不满,侥幸地和他描绘了一下狸猫精山洞袭人的场景,我说的身临其境,手脚并用,声情并茂。
我说的时候,大腹者坐在椅子上,只露出头和胸部,后来他往后仰着,靠在椅背上,肚子便孕妇一般地展现出来,仿佛一个弥勒佛。等我滔滔不绝地说完,大腹者又笑了,笑的绵长如汾酒,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政府会为你做主的,放心好了。
我悻悻而归,晚上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玉梅,尹森,根民,小志,海盛,亮亮,一个个张牙舞爪向我扑棱过来,脸上全是木讷的神情,我看到玉梅,心里格外高兴,过去和她说话,她一句话也不说,脸上严肃,像高考落榜的学子。
我伸手去抓住她,薅了她的手,她的手一缕烟随风而散了,胳臂上再也没有手。我去拥抱她的身体,她的身体也突然不见了,只剩下头颅和肩膀,在广袤的地上行走。
尹森他们冲我奔跑过来,几乎要把我扑倒的架势,我连忙后退,退无可退之时,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们经过了我的身体,却消失了,无影无踪,没有一丝痕迹。
我还梦到了狸猫精,它朝我汹涌过来,速度如飞,把我扑倒,我的意志突然被它串通,它指挥我,去杀我的父亲,我去厨房拿了一把刀,鬼使神差地去到我的父亲身边,好不犹豫,不假思索地一刀砍了下去……
砍完父亲,又砍我自己,菜刀朝着自己的脖子,一刀就下去了,脖子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开始不觉得疼,只感觉汩汩的血液如泉水一般,喷涌而出,接着马上感到极度的疼痛和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便惊叫了起来,越叫血流越快,地上很快成了一条血河,腥味十足。
我大脑开始空白,浑身不受控制,一头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