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切利的歌声中的感受(上帝之声波切利)
在波切利的歌声中的感受(上帝之声波切利)这可能是只有波切利才能唱出的感动。就像奥普拉· 温弗瑞(Oprah Winfrey)说过的那样:“当我听到安德烈唱歌时,我就会大哭起来。”从专业的角度来讲,波切利声量不够大,缺乏一些歌剧男高音的技术特质,但声音中的真诚和恳切是他与生俱来的,也是打动无数人的秘密武器。已故的意大利著名男高音弗兰科· 科莱里(Franco Corelli)曾经对记者说:“我认为波切利的声音里面含着泪水。”波切利的表演完美无瑕,他的演唱听起来不像一个明星,更像是一个为祖国呐喊的人。一首首触动人心的圣歌穿过米兰的大街小巷,传递到了整个世界,为疫情漩涡中的许多人传递了抚慰和指引。“波切利的声音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我深深地感谢你。”一个YouTube 用户写道。管风琴声响起,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安德烈·波切利(Andrea Bocelli)站在米兰大教堂中央娓娓唱出。台下却空无一人。这座拥有600多年历史的恢宏建筑,已经关闭
今年复活节,古典跨界音乐家、盲人男高音安德烈·波切利(ANDREA BOCELLI)在空旷的米兰大教堂举行了一场无人音乐会。这场“希望之乐”直播吸引了340万人在线观看,一天之内有2000万观众观看了演出视频。波切利的歌声像是超越宗教、国籍、年龄、人口、音乐喜好的一种治愈力量。一首首触动人心的圣歌穿过米兰的大街小巷,传向了世界的各个角落。著名演员伊丽莎白· 泰勒曾形容波切利拥有“被上帝亲吻过的嗓音”。从患有视觉障碍的乡间男孩到古典乐界“超级巨星”,波切利的成功被看作是一个奇迹,他经历了低谷,遭受过争议。但在疫情肆虐的当下,作为音乐力量的象征,波切利的表演完美无瑕,为疫情中的世界带来抚慰和指引。“波切利的声音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我深深地感谢你。”一个YOUTUBE用户写道。
2020年4月12日,意大利跨界古典乐男高音安德烈·波切利在米兰大教堂
举行了一场无人音乐会,向疫情中的世界传递爱与希望。
2020年4月14日,意大利米兰,封城政策下的斯弗兹科城堡全景。
管风琴声响起,穿着黑色燕尾服的安德烈·波切利(Andrea Bocelli)站在米兰大教堂中央娓娓唱出。台下却空无一人。这座拥有600多年历史的恢宏建筑,已经关闭了许久。每年这个时候,许多信徒都会来到这里庆祝复活节。但今年,却只有波切利一个人在这里歌唱。当摄像机转向米兰大教堂之外,镜头中出现的是空旷的街道。
就在五年前,波切利也在米兰大教堂有过一场演出。成千上万的粉丝挤满了广场,所有人都举起手机,只为拍一张波切利的照片。五年之后,这场孤独的一人演唱会,不再有疯狂的歌迷。但波切利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传得更远、更深刻,仿佛穿过了大教堂的墙壁,延伸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将那些被时空分隔的人们拉到了一起。这场名为“希望之乐”(Music for Hope)的直播最初只是一个地方性的活动,发起者米兰市长朱塞佩· 萨拉 Giuseppe Sala 希望通过音乐抚慰这座受到重创的城市。米兰所在的伦巴第大区是整个意大利新冠疫情最严重的地区,10000多人死于这场灾难——超过全国总死亡人数的一半。
意外的是,这场“希望之乐”却成为了全球性的事件,直播吸引了340万人在线观看,一天内有超过2000万观众观看了演出视频。对于基督徒来说,这场音乐会也许是教堂的替代品,但它也像是超越了宗教、国籍、年龄、人口、音乐偏好的一种治愈力量。在演唱完前四首曲目后,波切利走出教堂,在广场的石阶上清唱了一首《奇异恩典》(Amazing Grace),画面中出现了巴黎、伦敦、纽约空无一人的街道。
波切利的表演完美无瑕,他的演唱听起来不像一个明星,更像是一个为祖国呐喊的人。一首首触动人心的圣歌穿过米兰的大街小巷,传递到了整个世界,为疫情漩涡中的许多人传递了抚慰和指引。“波切利的声音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我深深地感谢你。”一个YouTube 用户写道。
这可能是只有波切利才能唱出的感动。就像奥普拉· 温弗瑞(Oprah Winfrey)说过的那样:“当我听到安德烈唱歌时,我就会大哭起来。”从专业的角度来讲,波切利声量不够大,缺乏一些歌剧男高音的技术特质,但声音中的真诚和恳切是他与生俱来的,也是打动无数人的秘密武器。已故的意大利著名男高音弗兰科· 科莱里(Franco Corelli)曾经对记者说:“我认为波切利的声音里面含着泪水。”
由于疫情,意大利米兰大教堂已经被封锁许久。
2017年4月24日,波切利在佛罗里达州迈阿密表演。他出生时患青光眼,12岁彻底失明。
忧郁——是媒体报道波切利时经常提到的形容词。澳大利亚《世纪报》形容他“是那种郁郁寡欢式的英俊”。这种评价可能来自于他的歌声,但更多是来源于波切利的那双眼睛——他是个盲人。很多歌迷都知道,这位意大利男高音双目失明,但他并不是生来如此。波切利1958年出生于意大利托斯卡纳的拉贾蒂科。数千年来,这里的农民一直在种植橄榄和葡萄。波切利的父母就在这里经营着一家农舍。他的童年就像一首乡间的田园诗,环绕着家人、朋友、大自然和音乐。波切利出生前,医生曾建议他的父母把孩子打掉,他预测新生儿可能患有一定的残疾。但最终这对夫妇还是生下了这个孩子。波切利在很多场合说过,父母的这个决定激励了他一生。
波切利出生时患有青光眼,但这没有妨碍他学习种地、饲养动物、骑马和酿酒。早期,父母一直寻找治疗方法,频繁出入医院,这让年少的波切利感到不安。也是在这一时期,他的母亲发现波切利对古典乐拥有极大的兴趣,音乐成为了唯一能安慰他的东西。波切利6岁开始学习钢琴,后来学习了长笛、萨克斯管、小号、长号、吉他和鼓。波切利12岁时,父母把他送进了盲人学院,他和其他64个孩子一起睡在宿舍里。那一年,波切利在一场足球赛中被球击中头部,完全失去了视力。
这场意外并没有将他困住。他开始学习盲文。14岁时,他赢得了他的第一次歌唱比赛。波切利说:“我生来就是要唱歌的。”虽然父母支持波切利的音乐理想,但他们认为靠唱歌生活有些不切实际,他们希望波切利接受正式的高等教育,拥有“真正”的职业。迫于这种压力,波切利最终进入比萨大学(University of Pisa)学习法律,他借助盲文电脑和翻译软件来学习,大学时期从未错过一堂课。毕业后,他担任法院指定的辩护律师,晚上在钢琴酒吧里演奏。他认为“这是一个赚钱和认识女孩的好办法”。事实证明,他的计划非常成功。他用赚来的钱上声乐课,还在那里遇到了第一任妻子恩里科。
1992年,他遇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伯乐——意大利摇滚明星祖克罗(Zucchero)。当时,祖克罗写了一首歌,想邀请著名男高音卢西亚诺· 帕瓦罗蒂(Luciano Pavarotti)唱二重唱。他让波切利为他录制演示带,当他把这首歌寄给帕瓦罗蒂时,帕瓦罗蒂对他说:“你为什么需要我?你已经找到合适的歌手了。”他还力劝祖克罗带波切利进行巡回演出。也许在那个时候,波切利的命运就注定了。在那之后,波切利放弃了法律研究,投身于歌唱事业,并尝试将纯粹的歌剧表演与流行音乐相结合。
不过,他的事业没有就此一帆风顺。在专注于歌唱后,他没有了收入,仅有的钱都拿去上声乐课,他甚至考虑过要去参加按摩师的培训。转折出现在他39岁那一年。1997年,他与莎拉· 布莱曼(Sarah Brightman)合作的英文版《告别时刻》(Time To Say Goodbye)火遍全球。之后不到3年,他的唱片在欧洲卖出超过800万张。实际上这首歌的意大利文版本《Con te partirò》早在1995年就被发表,波切利也曾因此感叹成功是很难解释的事。
2013年4月13日,波切利和萨拉· 布莱曼在德国埃尔福特展览中心举办的“卡门的未来”展览上表演。
2016年9月9日,波切利参加慈善筹款活动,他从小就酷爱骑马。
在那之后,波切利跻身国际舞台,收获无数奖项。波切利在全球的唱片销量已经超过7000万张,让他成为了历史上唱片最畅销的古典歌手之一。1998年,波切利被《人物》杂志评为50位最美丽的人之一。席琳· 迪翁曾说过:“如果上帝要有一副好嗓子,他的声音一定很像安德烈· 波切利。”唱片制作人大卫· 福斯特经常把波切利的声音形容为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曾担任过波切利国际经纪人的克雷格• 斯坦利(Craig Stanley)曾对媒体表示:“他有一种独特的才能,既能唱歌剧咏叹调,又能唱情歌。他唱歌的基础是天赋,但他也有感情,发自内心。”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喜欢波切利,批评者有时是尖酸刻薄的。评论家认为他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古典音乐家,抱怨他只唱“Popera”(歌剧流行音乐,又称Operatic pop)。的确,波切利的声誉得益于他对歌剧流行音乐的尝试。在波切利20多年的职业生涯中,他与来自各界的音乐巨星合作。从男高音帕瓦罗蒂、民谣天才鲍勃· 迪伦(Bob Dylan)到摇滚歌手布莱恩· 亚当斯(Bryan Adams),这位跨界大师几乎对每种音乐类型都产生了影响。直到2000年,波切利才推出了第一张完整的歌剧古典乐专辑。在他开始尝试正统歌剧后,严肃的歌剧迷和评论家开始批评他呼吸急促,措辞缺乏深度,声音太小需要依赖麦克风。
但波切利对歌剧是坚定的,他认为跨界是一种吸引人们来听歌剧的手段。他曾说过:“我真正感兴趣的是歌剧。我想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些东西,通过让我的歌更受欢迎,吸引更多人来听歌剧。”纽约指挥家史蒂文· 墨丘里奥(Steven Mercurio)认为:“波切利的声音最初来自流行的一面,当他以这种风格演唱歌剧时,听起来就不那么矫揉造作了。歌剧纯粹主义者会说那不是真正的歌剧声音,但他不装腔作势,也让来自非歌剧背景的人更容易接近歌剧。”波切利将各个年龄段和各行各业的观众吸引到通常无法进入的歌剧领域,深刻地影响了剧院和表演艺术的全球知名度。《纽约时报》曾这样评论:“波切利承继了世界三大男高音开创的跨界传统。帕瓦罗蒂、多明戈和卡雷拉斯从古典歌剧的世界转向民谣和民歌领域,而波切利则相反,他从钢琴酒吧开始,在音乐厅结束。”
波切利今年61岁了,一头黑发已经变成了银色,也消瘦了不少。他还在唱歌,会酿酒、骑马,甚至还会去滑雪。他仍然很少在采访中谈到他的双眼,更不喜欢别人将这称为残疾。他说:“我知道颜色是什么样的,我对世界有自己的看法。”针对歌剧评论界的争议,他更多选择无视,他认为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观众。“我的使命是带给观众正面的情绪,我希望自己的声音能保持不加雕琢的纯净感,保持一种纯粹和真诚。”
来源:周末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