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笑容挑战(倪妮我是无法装可爱的狮子座)
倪妮笑容挑战(倪妮我是无法装可爱的狮子座)从来不顾及别人怎么看吗?她再反问:“为什么要顾及别人的看法?我又不伤害别人。即便你做得再精致、再完美,别人还是会有看法。”作为明星,站在公众面前时,需不需要hold住某种状态?就像是普通人面对家人、亲人、友人会展现不一样的面目。倪妮丝毫不矫饰,以狮子女的直率反问道:“为什么?我现在和私下完全是一个状态。”不是所有人都要可爱“你的问题很奇怪。”倪妮一边说,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觉得问题奇怪,因为她从不曾想过这些问题,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些问题也就成了“不成问题的问题”。
原文标题《倪妮我是无法装可爱的》
From / 时尚COSMO 2020.8月号正刊
文字/陈惊雷 摄影/许闯
“我们不能永远活在理想国中。”倪妮说。既然如此,那就像她一样,用狮子座的坦荡和无畏面对世界。在戏里扮演角色,在戏外只做自己,清醒地看世间百态,化繁为简,释放了自己,热烈也平和。
不是所有人都要可爱
“你的问题很奇怪。”
倪妮一边说,一边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觉得问题奇怪,因为她从不曾想过这些问题,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这些问题也就成了“不成问题的问题”。
作为明星,站在公众面前时,需不需要hold住某种状态?就像是普通人面对家人、亲人、友人会展现不一样的面目。倪妮丝毫不矫饰,以狮子女的直率反问道:“为什么?我现在和私下完全是一个状态。”
从来不顾及别人怎么看吗?她再反问:“为什么要顾及别人的看法?我又不伤害别人。即便你做得再精致、再完美,别人还是会有看法。”
比如街拍,比如拍广告,比如拍杂志,算是展现出你的另一面吗?“不是另一面,是我的职业素养。正常的工作,展示包,展示衣服,拍得好看,也拍出自己的风格,就这么简单。”
或许,这些问题出于某种程度的偏见和误读,在外界对于演员的看法和演员对自己工作的看法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屏障。人与人之间,终究是无法完全真正了解。“我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我只想过得轻松一点,演戏已经太累了。”
戏外,倪妮不想再“扮演”。只说简单的一件事:自带霸气的狮子座是无法装可爱的。
“为什么那么多视频非让女演员装可爱?我不接受的。”倪妮显露无法被撼动的态度,“就交给更年轻的女孩子去做吧,她们正好就可爱。每个年龄有每个年龄应该有的美态,不是所有人都要可爱。或许我玩开心了,可以‘可爱’一下,但要刻意装可爱—我天生排斥。”
戏里扮演角色,戏外只做自己
“我最近一次哭是在戏里—没诓你,真在戏里!”倪妮强调了一句。对狮子女来说,有些事不被纳入她的想象力范畴之中,比如,“因为太累太苦哭啊?我不会—哈哈,给自己心疼哭了,太可笑了吧。”
她现在和相识十三四年的好闺蜜一起住,假如真遇见不开心的事,心情压抑,“就和闺蜜聊啊,那会是很好的情感出口。”在常规答案之后,紧接着一个倪妮的个性回答,让人为之一凛:“或者自己憋着、自己熬着。父母、朋友都不在身边,自己熬着就熬过去了。现代人不都这样吗?”对演员来说,或许还可以化情绪为宝藏,“未必不好,去感受它啊。”
前段时间,倪妮刚在抗疫剧《在一起》中出演了一位护士。
她觉得应该去演,一方面,应该通过作品让更多人知道这群可爱的人在危难时期做了什么,处于什么样的状态,承受多大压力;另一方面,她担心,那么多新闻报道,那么多纪录片素材,自己塑造的角色会不会和大众心目中的模样不同,“或许护士也会看到我们的戏,如果我没能做到……会不会辜负她们那段时间的贡献呢?”
倪妮变得异常焦虑,焦虑到身边的熟人都能确实感觉到。
她需要周围随时保持安静,不停质疑自己,于她而言,那就是某种反常。导演跑来询问倪妮:“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焦虑?”然后他给倪妮看回放,安慰道:“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现在都跟角色一样了……”倪妮立刻道:“那不就对了嘛!”—她真的和角色“在一起”,保持了一致的情绪频率。
演完《在一起》,倪妮即刻从角色抽身而出,那也是“职业素养”,和接下去的《流金岁月》无缝衔接,她马上成为“朱锁锁”:一个性格开朗、活泼的女孩。
朱锁锁是亦舒笔下的经典角色。对“亦舒女郎”四个字,原著粉总有些固定的印象和总结。
“其实,演员很怕这个。”倪妮突然发问,“如果你演这个角色,我跑来跟你说,‘亦舒女郎’是怎样怎样的,你怎么答?”她也不是真的需要得到某个回复,她有自己的想法:“一个经典的角色,剧本设定确实长在人物身上,同时,人物还兼具演员自身的魅力。”—倪妮不需要任何的先入为主、任何的固有观念、任何的既定规则将自己框住。演员都怕这个。
赖声川导演说过:“演了舞台剧之后,整个人都会打开。”
在演《天盛长歌》《宸汐缘》的阶段,遇到很重的感情戏,倪妮会要求现场绝对安静,眼前不可以站人;到了《流金岁月》片场,摄影老师都是和她合作过的,到了重头戏,会提醒身边人,“妮姐来了,情绪戏,现场别出声,保持安静。眼前不要站人,让出点儿地儿。”倪妮却说:“没关系,没事的。”摄影老师心里纳闷:这,这还是妮姐吗?
倘若摄影老师不提,倪妮自己都不会意识到这个变化。
“那些要求,突然变得无所谓,这是舞台剧给我的成长。”她指的是信念感。舞台剧需要不断重复重复再重复,一天重复两场《幺幺洞捌》,每场三个小时,“第一场演得很好,但到了第二场,我的精力已经被消耗掉一大半,如何让新的观众依旧感受到我传达的情绪?”
排练了太多次,哪几场戏需要走心,倪妮清楚:“演到这里需要哭,我哭不出来怎么办?我发现,越这么想,越是不行,我开始‘放松’。”狮子座正是如此,一旦对人信任,便毫无保留、绝不怀疑,她将自己彻底地交予了对手戏演员:“演员之间彼此信任,互相扶持,感受着对方传递给你的东西,相信他一定会给到你的!不要担心说错词,演这么久,角色都长在你的肢体和习惯里了。你知道,放松就可以做到的。”
允许世间百态, 才能享受宽容
去年参加金鸡奖颁奖,倪妮婉拒媒体采访:“我没有作品,真的没有底气接受你们采访。”仔细想来,登上热搜的这句话铿锵有力,恰能透出王者狮子对专业的笃定 和自信。
曾经有段时间,倪妮毫不在意“热度”,而现在则越来越认清现实:“热度和作品都重要。有热度,才有更大的机会演到、演好你想要的角色—这就是我说的‘残酷世界’,我愿意面对它。”
需要郑重澄清的是:“我可以现在没热度,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但演员靠作品说话,这是主轴,主轴站稳了,才有机会,才让你有曝光的可能,有热度,有追随你演技的人—我要的是这样的循环。”
“我没有作品,做个采访,获得曝光,获得热度,这个热度再给我作品—这是另一种循环。这种循环我宁可不要,我宁愿慢点。”
倪妮感慨,自己过去还真是简单生活着,当她直面这个世界,了解越多,越反觉世界之复杂,世界之矛盾,还有世界之不美好,似乎以前的自己太过理想主义。可即便见过世界之不美好,她仍愿接受。她不喜欢设定标准—既不喜欢给自己定标准,也不喜欢给表演定标准,给别人定标准。观看的人在变,评判的标准在变,这时对,那时错,谁又有资格制定这一切 的规条?
“你没办法让所有人以你喜欢的、欣赏的样子活着。要允许世间百态,不然,凭什么要求别人对你宽容呢?这样想,才不会活得太辛苦。”这大概是某种“自释”了。
提到“自释”这个词,倪妮沉吟了片刻,又道:“此刻,我可以想到的是行走。”她参与“行走的力量”,沉默不语地走在川藏线,那是她一次真正的放松。
“转山是虔诚的,只有不带任何目的,你才可以享受全程。”倪妮本身睡眠不好,下载过一个App,播放有助入眠的天籁。她听雨打芭蕉声,听溪水流动声,听虫叫蝉鸣声,“我爱这些,行走的那些天治疗了我的失眠—溪水在头顶;铜铃‘嘀铃铃’带着稳重感;雨打在树叶上‘噼里啪啦’……”
心里不存任何东西,也存不进任何东西。行在路上,倪妮找到了属于狮子女的简单和纯粹。
“有时我会想,前面还有多久?翻过一道崖口,怎么还有,怎么还没到呢?渴了,要不要喝水呢?喝水还要上厕所,上厕所不方便;饿了,吃东西吧,还要把包拿下来,等会儿还要追他们,太麻烦了,忍一会儿说不定就到了,可走了半小时,还没到。”
那些天真是累呀。一天走将近20公里,倪妮的高原反应是全身浮肿。“你看,”她伸出一只手来,“现在我的手指可以合拢,在山上,我的手指合不拢。还有我的脸、我的眼睛都是肿的,我甚至觉得眼球要胀出来了。山上温差大,白天穿短袖,晚上穿羽绒服、戴毛线帽,觉得头皮好痒,我好想洗头洗澡呀。”这些切肤的细节,这些生活的实际困扰,这些亟待解决的眼前问题,“没法上升到人生意义或哲学层面。”倪妮坦率承认,不会因为一次行走就对自己有透彻的了解,或是产生标新立异的感悟—
这些都太过夸张了。直到某天,登上山顶,一大清早,她从帐篷里走出来,云雾在身边,雪山在远处,周围是草地,“像电影场景一样,你的状态就是幸福和享受”。
走的过程,人有许多杂念;逐渐,杂念被吃力和难受吞掉;到达终点时,杂念和难受全然被抛去。“你会知道,还有彼岸可以到达的。那些痛苦突然不算什么了。就是这样的—爬山和生活一样,当你松懈下来,人就懒散了;逼一逼自己,往前走,回头再看时,一切都不算什么。”
那一刻,惊叹于壮丽的美,倪妮只觉脑中一片空白。她放下了在钢筋混凝土环境中被凝固住的所有偏执和思维。也在那一刻,她想说:“世界真够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