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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队队员(少女预)

女生队队员(少女预)我喊他,“路先生。”一回身,他便看见了不远处一身黑的我,立刻收起了脸上的伤悲,换成不苟言笑模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我身边走过。我想起来还在墓地里的老爷爷,便折回去看他。夕阳下,老人的身板依旧硬朗挺拔,可以想象其年轻时候的英姿。我小心凑过去,刚要开口喊一声“路先生。”哪知我便看见老人一耸一耸的肩膀和压低了声音的啜泣。“若有来世,莫要再回来受苦了。”他说。

女生队队员(少女预)(1)

我站在一座偌大的墓地里,身旁站着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老太太握着一方手帕擦拭眼泪,老爷爷拄着拐杖,静静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墓碑。

墓碑下面放着的是他们年仅19岁的女儿,路。

牧师捧着一本《旧约》念到“接纳她于永光之中”时,我赶紧将手里的黄色雏菊放在新做的大理石墓碑前,路的笑容在上面逐渐的变灰发黄,像是一只没了生命力的蝴蝶,飘飘零零最后入土为安。

老太太哭得几乎晕厥,一行人只能搀扶着老太太回到车里,安抚她的情绪。

我想起来还在墓地里的老爷爷,便折回去看他。

夕阳下,老人的身板依旧硬朗挺拔,可以想象其年轻时候的英姿。我小心凑过去,刚要开口喊一声“路先生。”哪知我便看见老人一耸一耸的肩膀和压低了声音的啜泣。

“若有来世,莫要再回来受苦了。”他说。

一回身,他便看见了不远处一身黑的我,立刻收起了脸上的伤悲,换成不苟言笑模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我身边走过。

我喊他,“路先生。”

他停住。

我说,“我们会照顾好你女儿的。”

他拿着拐杖,敲了几下地面,走远了。

一旁站着的是殡仪馆新来的员工小高,睁着好奇的眼睛目送老人的背影。

小高20岁,和路年纪相仿。看着面前活泼可爱的小高,再看看墓碑上灰色的路。

“她啊,太可惜了。”

这几年,S国很不平静,从沙漠里出来了一群恐怖分子,他们以戕害平民为乐趣,以宗教信仰当指标,对平民大肆欺凌,或火烧或活埋或是奸杀。如果说这是战争,我更觉得这是一场屠戮。

在殡仪馆接到越来越多的遗体时,路终于愤怒了。握着眉笔的手说什么也画不到遗体的脸上,我平静的给编号5489的遗体穿好衣服,准备对他进行最后的告别,路扔下眉笔问我,“玲姐,每天都要面对这么多,你怎么忍得下去?”

我这才知道,编号5489是她的舅舅。是位战地记者,被国家派遣去沙漠腹地调查恐怖组织的新闻,前几天还在视频里笑呵呵的与路说给她带了些她最喜欢吃的核桃酥。

一转眼间,核桃酥连同他都葬送在了沙漠的一场枪战里。

我拍拍路的后背,拿起她掉在地上的眉笔,小心给遗体画上最后妆容,“殡仪馆的工作就是这样,伟大的平凡的,都要我们去送他们最后一程。”末了我又补上一句,“你舅舅为国牺牲,是伟大的,更应该让他体面的走,是不是?”

路站在一旁沉默的看完全程,我并不知道她听进去多少,在火化炉门关上的瞬间,她突然和我说了一句话。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我只能半张着嘴疑惑的看着路。

路笑起来,露出两颗亮亮的小虎牙,带着两个深深的小酒窝,对我说,“谢谢你啊玲姐。”

只知道在第二天殡仪馆里再也没见到路的身影,见过她的人都说她辞掉了殡仪馆的工作,说是要去参加反恐活动。

我这才知道少女预备队的存在。

这是一群抵抗恐怖分子活动的队伍,与海豹突击队以及反恐精英队伍不同的是,这个队伍里都是年纪较小的女孩子,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岁,最大的也只有二十几岁。

我发疯似的给路打电话,但那边要么关机,要么就是忙音。我给她留了上千条留言,汇总起来都只有一句话:很危险,你快回来。

我不敢告诉路的父母,他们已经送走了一个亲爱的弟弟,我怎么能告知他们唯一的女儿也毅然决然走上前线战场?

殡仪馆待火化的遗体越来越多,编号逐渐增长到了六千多,我越来越习惯在每块白布送来前先掀起白布看一眼。

不过幸好,都没有我熟悉的脸庞。

就这样,两年后。我手机里突然蹦出来一条消息,我随手划开去看,却惊得端不住手里的咖啡。上面写着,“玲姐,我要回来啦,好想你做的鸡肉卷哦。”

再一看发信人,路。

我赶紧打电话过去,那边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只听得清猎猎风响。路显然很开心,电话里有说有笑的,和我描述少女预备队有多厉害,时不时我还能听见那边传来众多女孩的笑声。

“玲姐,我们可厉害啦!把那些人都打得不敢出来了,你都不知道吧,恐怖分子投降的时候多怂……”

我静静听着那边叽叽喳喳的声音,打开冰箱取出了一块鸡肉。

“还是要吃多放沙拉和肉松的?”我问。

“要……”那头话没说完,巨大的轰鸣传来,连带着耳朵都震动了,那群姑娘的惊呼和一串脏话灌进我的耳朵。

我连路是不是要吃沙拉肉松的鸡肉卷还是要换个新口味都不知道,就听见她说“玲姐,我这边有点情况,等我回来再说。”

她挂断了电话。

我想我可能是聋了,放下电话后,耳膜还在嗡嗡作响,电视机声音对我来说,一片嘈杂,字幕快速从节目下方滚过,混乱间我也只能看清“袭击”与“炸弹”的字眼。

电话那头的惊呼与粗口仿佛在我耳里安了家,一连几日都挥之不去。

几日后,军队接二连三压制,恐怖分子终于被逮捕,网站上首领击毙的新闻铺天盖地传来,视频点击量更是数日增长。可是路还没有回来。

终于到了编号7345,是一具因为流弹而死亡的遗体。我照例掀起白布然后吩咐手下将它抬走。

遗体被抬起来的瞬间,我看见了这个遗体耳朵上的耳钉。银光灿灿,是路一直珍爱的款式。

我慌忙打开与遗体一同送来的亡者名单,匆匆找到编号7345。

上面的名字赫然写着:路。

随着火化炉的门被关上,我看见了路,她笑着带着两个深深的酒窝,“我从即日宣誓,生而为国牺牲。”

我站在她面前,半张着嘴。

她笑,“谢谢你啊,玲姐。”

后记:谨以此篇纪念反ISIS暴行的女子志愿军。故事虽是虚构,战争却是真实的。

(完)

作者:刚好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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