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城市的喧哗去寻找农村的宁静(从前在乡村里生活的夏天)
离开城市的喧哗去寻找农村的宁静(从前在乡村里生活的夏天)那时要好的小姐妹们一起乘凉到很晚,也不愿回各自的家睡觉,和家人说一声,就三两个一伙睡到了一家里去,去的那家,必定有个宽厚慈爱的老祖母,象红楼梦里的贾母一样,最喜欢年轻的姑娘们在眼前说笑,老祖母们的屋子是泥坯草顶房,冬暖夏凉,屋子的一头有一盘大炕,炕上用竹竿撑起四四方方的蚊帐。是那种粗笨厚重的纱布蚊帐,躺在里就像躺在了一间封闭的小屋里一样。蒲扇轻扇,听着老祖母讲古,便沉入年少的梦里去了。我们村庄的西面有一条小河,水清清浅浅的,每到晚间,就挤满了洗澡的年轻小伙和大胆的姑娘媳妇,以桥为界,男的桥北,女的桥南,互不侵犯,但是笑骂之声相闻。村庄的夜晚,月光总是明晃晃亮堂堂地洒落一地,照着村庄也照着田野,瓜园里的看瓜人凑成一堆闲聊、抽烟,间或拿起自制的土枪向黑乎乎的树影里放上一枪以警吓一下那些偷瓜贼们。村庄里的妇女们则带着孩子凑到街道上乘凉,拿着麦秸或蒲草编的席子,铺在扫得干干净净的街道上,拿着把蒲扇
城市的夏天,也是可以听到蝉声的,仲夏夜的晚上,窗外草丛中,也有虫鸣啾啾彻夜不断。但是,却并不仅仅是有这些。夜晚,开着窗,邻居家空调外机嗡嗡的轰鸣声,汽车驶过马路的摩擦声,练摊晚归的醉人们放诞的吵嚷和叫骂声……各种源源不断的声音涌进室内,在那些闷热的夜晚,不免辗转枕上,难以入眠。
总是在想,从前的夏天,村里的夏天,好象是没有这么折磨人的酷热吧。
那时,我们没有空调、电脑、电视,甚至连电风扇也没有,甚至,连电也没有,那样的夏天,也没觉得难熬。反倒觉得夏天有无穷的乐趣,让我们无比热爱。因为我们有大树,小河,有池塘,清凉的井水,各样的瓜果……
忙了时候,会有主妇把饭送到地里吃。夏天的饭食也没什么太多的花样,无非是熬得红红的大锅绿豆汤、井水浸的凉面、拌黄瓜、煮熟的腌咸鸡蛋鸭蛋鹅蛋、炒知了猴……无论在家里在地里在树底下吃,都能让人吃得满头大汗心满意足。
村庄的夜晚,月光总是明晃晃亮堂堂地洒落一地,照着村庄也照着田野,瓜园里的看瓜人凑成一堆闲聊、抽烟,间或拿起自制的土枪向黑乎乎的树影里放上一枪以警吓一下那些偷瓜贼们。
村庄里的妇女们则带着孩子凑到街道上乘凉,拿着麦秸或蒲草编的席子,铺在扫得干干净净的街道上,拿着把蒲扇扇蚊子,讲故事聊闲天听收音机里的评书,一直到深夜才散。那时的蒲扇,老人们都叫做芭蕉叶,仔细的女人们用花布沿了一圈细细的边,结实美观,轻易不会破损成济公拿的扇子那样惨不忍睹。
捉知了猴是夏夜必不可少的娱乐。天一黑,树林里便有手电筒的光柱晃来晃去了。找未钻出地面的知了猴,地面上会出现一个小洞,用手一抠,它就出来了。也有行动早的知了猴天刚黑就爬到了树干上去,还没来得及脱壳,就被手电筒照到,生擒活捉。有经验的人,有时一晚可以捉几十只上百只。捉回家知了猴,往咸菜缸里一扔,过几天就可以炸着吃了。还有时搞恶作剧,把知了猴放在桌子用瓷碗扣住,第二天掀开看,它就蜕了皮,长出了嫩嫩的翅膀,变成知了了。
我们村庄的西面有一条小河,水清清浅浅的,每到晚间,就挤满了洗澡的年轻小伙和大胆的姑娘媳妇,以桥为界,男的桥北,女的桥南,互不侵犯,但是笑骂之声相闻。
那时要好的小姐妹们一起乘凉到很晚,也不愿回各自的家睡觉,和家人说一声,就三两个一伙睡到了一家里去,去的那家,必定有个宽厚慈爱的老祖母,象红楼梦里的贾母一样,最喜欢年轻的姑娘们在眼前说笑,老祖母们的屋子是泥坯草顶房,冬暖夏凉,屋子的一头有一盘大炕,炕上用竹竿撑起四四方方的蚊帐。是那种粗笨厚重的纱布蚊帐,躺在里就像躺在了一间封闭的小屋里一样。蒲扇轻扇,听着老祖母讲古,便沉入年少的梦里去了。
从前的夏天,那样安详,宁静,却永远也回不来了。现在乡村的夏夜,都被电视机占领。电风扇早就替代了蒲扇,空调,甚至电脑,也都在逐步扩张着它们的领地。
田野中仍有风吹树响,池塘中仍有蛙鸣依旧。几度寻觅和怀念,夜半醒来,窗前一片朦胧,那是城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