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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想你变成一种习惯殇雪(我被他当做替身)

当想你变成一种习惯殇雪(我被他当做替身)我被带上断头台时,天阴沉沉的,大雪积了一尺多厚,仍下个不停。1死在了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日。而我姐,却温柔小意地依偎在他怀中,快意地听他说:“玉芷,我终于替你报了仇了。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将他们送下地狱!”

当想你变成一种习惯殇雪(我被他当做替身)(1)

图片来源于网络

李昱为替我报仇,将我和姐姐身份互换,想送她上断头台。

可我爹娘为保住姐姐,提前就将我俩替换了。

我被他当做我自己的替身,亲手刺穿心口,

死在了那个飘着鹅毛大雪的冬日。

而我姐,却温柔小意地依偎在他怀中,快意地听他说:

“玉芷,我终于替你报了仇了。那些欺负你的人,我会一个一个将他们送下地狱!”

1

我被带上断头台时,天阴沉沉的,大雪积了一尺多厚,仍下个不停。

台下的百姓一个个涨红了脸,怒目圆瞪,群情激愤。

他们将手中的石块砸向我,高声叫嚷着:

“杀了妖妃!杀了妖妃!!”

我摇着头,想要大喊冤枉。

可是,我是个哑巴。

如今连手也被反绑在身后,根本无法也无力澄清。

刽子手喷刀的酒溅在我脸上,迷了眼。

我努力看向李昱,不知该如何让他知晓当初是我的孪生姐姐萧玉茹顶替我入了宫,

成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贵妃。

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该死的本该就是她,不是我……

李昱站了起来,他看着我,眉眼沉郁:“烽烟四起是朕之错!”

“是朕,被繁华迷了眼;是朕,没有居安思危,让鞑子有可乘之机!”

“祸国的并非红颜,是朕呐!”

他走上断头台,双膝沉沉地跪了下去:“朕,向全天下赔罪!”

“请你们相信朕,朕一定驱逐鞑子,让死去的战士得到安息,让生者安居乐业!”

2

我仿佛又看见当初那个替我挡剑的李昱。

敌人的剑刺穿了他的前胸,剑尖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我面前的青石上。

他将我护在身前,勾着腰,朝我扯了扯嘴角:“玉芷,快……逃!”

彼时,他还不是一国之君。

只是一个平凡而又普通的杀手罢了。

不像现在,他早已抛却了当时匹夫的一身孤勇,开始运筹谋算起天下这盘大棋局。

不知是谁凄怆地悲鸣:“陛下!”

李昱几句话,几位三朝老臣落了眼泪,他们颤颤巍巍地说:“陛下仁慈有担当,是国之大幸!臣等愿誓死追随!”

只需一批又一批臣子跪下去,山呼誓死追随。

人群便跟着黑压压地跪了下去,高呼着:“驱逐鞑子,收复河山!”

为了平民愤,老臣们将所有罪责推回到了我一个弱女子的身上。

“若非这妖妃,宅心仁厚、体恤万民的陛下怎会迷了眼!”

“若非这妖妃蛊惑,陛下怎会掉以轻心!!”

于是,这一次,百姓的愤怒像是燎原大火,熊熊燃烧。

亟需我的鲜血浇灭。

李昱好谋算,只三句话便立下陛下仁慈担当的形象。

在忠心耿耿的老臣配合下,矛头调转,直指妖妃和鞑子, 

用区区一名“妖妃”的性命,收买了朝野人心,当真划算。

3

我的灵魂飘荡在半空,看着鲜血染红了雪地,宛如妖冶红梅。

李昱看着雪地里因热血而消融出来的红色坑洞,一旁的我躺在雪地里,

心口是他刚才亲手刺进去的长剑。

他捂住了心口,

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看起来仿佛是真的心悸悲恸。

他跪在我尸体旁,拿起我的手,反复细看。

见手指细嫩平滑,没有伤口和茧,他才放下心来。

他不知道,我被萧家找回之后,身上的伤疤便一直被杏林高人在修复。

直到现在,他仍不知道自己杀错了人。

死的是我,不是萧玉茹。

晚上,他出了宫,在灯下搂着萧玉茹,声音缱绻:

“玉芷,我为你报了仇了。”

我的泪倏地落了下来。

他登基之后,开始着手对付萧家。

他曾说过:“玉芷,我要把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一个一个送下地狱。”

可他却不知道,萧家早已狸猫换太子,将萧玉茹换成了我。

萧玉茹模仿我模仿得那么像,处处谨小慎微。

李昱和我两年未见,他将萧玉茹迎进宫后,第二天又因北方战乱而御驾亲征。

只和萧玉茹接触了短短三两天的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被她和萧家党羽给骗了。

4

我和萧玉茹是孪生姐妹,因为母亲生我时宫缩乏力,我比她晚出生了近三个时辰。

她出生时天降祥瑞,阴雨连绵多日的天放了晴,现了彩虹。

而我出生时已是夜里,府上突然走水,火势迅猛烧掉了半个尚书府。

我娘因为生我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险险捡回来一条命。

我爹在灭火时滑倒,摔断了一条腿。

当晚,他得知有人状告他与鞑子暗中往来,先帝意欲查证此事的消息。

他拖着那条断腿,趁着火势蔓延,点燃了书房。

我一出生,就差点儿让整个萧家覆灭,我爹将所有的恨意转移到我身上,当时便让人将我扔了。

后来,算命先生又说我命中孤煞、六亲缘薄,恐克亲覆国。

是我娘,说这一切怎么能怪在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呢,她心软,念在我是她用命换来的孩子份上,生生留了我七年。

可她也偏心了整整七年。

这七年里,我和萧玉茹一起玩泥巴弄脏了衣裙,她会斥责我带着她胡闹。

我和萧玉茹掉入莲池,她会着急地扑向她。

每次明明是萧玉茹犯错,挨打的却是我。

我们七周岁生辰那天,萧玉茹端给我的茶饮中被人下了瘖药,当晚我便烧得奄奄一息。

郎中说救不了了,我爹终于得偿所愿,将我弃之山野。

5

由于我十年飘零,手早就磨出了一层老茧,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萧玉茹为了顶替我,在半月内干尽了粗活。

甚至,连我身上的伤疤,她都忍痛仿制。

因为我被毒哑了,她特意学了各种手势。 

此时,她双眸通红,向李昱熟练地打着手势:我好难过。

她真会伪装。

她现在,应该快意极了吧?

你看,她将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埋进李昱臂弯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半年前,她进宫前,我已经被爹娘找回,并锁在柴房一年有余了。

她笑得那样嚣张恶劣:“妹妹,你真可怜,一辈子就只能在柴房里度过了。”

“七岁那年生辰,你喝的茶饮,是父亲让我端给你的。”

“那年冬天,你掉落莲池,也是父亲让我推的。”

“哦,对了,你知道为什么爹娘让我替你进宫吗?因为李昱要杀了我!哈哈哈哈,他要是知道死的那个不是我,而是你,你说,他会不会发疯?!”

“知道为什么爹不杀你了,要将你找回来吗?呵呵,就是因为他听见李昱说‘玉芷,那些欺负你的人,我要一个一个杀了他们!’”

“爹心疼我,舍不得我死,你还有点用处,可以代替我死!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一母双胎,一个被视为掌心里的肉,

另一个,则恨不能将她碾进烂泥,永世不得超生。

只因为他们觉得霉运是我带来的。

如今,我真的死了,萧震和萧玉茹终于得偿所愿了。

被蒙在鼓里的李昱,却是那么可怜。

他满心以为登上九武至尊的宝座便真的能手握天下大权。

从未在权势争斗中浸淫过的他,与朝堂这风云诡谲的大染缸格格不入。

他此时还在轻声安抚杀人凶手:“玉芷,你放心,现在没人能伤害得了你,这里,就算是你父亲也找不到。”

当年,他做杀手时,曾亲手接了杀我的单子。

那一单,是我父亲下的。

因为,在我十四岁时,他得知了我还活着的消息。

为了一句“克亲覆国”,他是那样怕我活着。

6

此刻,李昱眼中红丝尽显:“玉芷,你放心,害你的那些人,我会一个一个杀了他们!!”

我的心一阵抽痛。

若哪天他发现是他自己杀了我,还抱着帮凶说着本该对我说的情话,不知该多么绝望。

萧玉茹闻言,脸上惧色遮掩不下。

李昱见了,捧起她的脸颊,微微蹙眉:“玉芷,你怕我?”

“你以前,从不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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