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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口解放前有多少土匪(一位亲身经历者回忆当年在牡丹江林口那些艰苦卓绝的剿匪往事)

林口解放前有多少土匪(一位亲身经历者回忆当年在牡丹江林口那些艰苦卓绝的剿匪往事)当时就宣布成立县政府,选举县长,我简单讲了几句话以后就当选了。还有一个人当选为副县长,姓魏。我们部队有一名女同志叫林平,她临时提议,说民主政府应该有女的。一选,西林口有个杨桂秋,那时十八、九岁选上了。姓魏的当年接近五十岁,这个人我们当时没搞清,后来了解他是个地主,又是土匪的一个小头目,郎亚彬(土匪头子,外号“瘸狼”)的结拜磕头兄弟。他一看我们的行动、言谈、举止作风,不像国民党、日本鬼子那一套,他就谨慎了,有时托病不来,也就不起作用了。为了战略形势需要,我们没有对外公布是共产党、八路军、毛主席领导的部队,因为土匪势力比我们强大,超过我们十几倍,公布于我们不利。那时合江地区部队叫自治军,牡丹江地区叫自卫军,这个地方究竟应该划合江还是牡丹江,当时还没有定,所以叫代理县长。在铁道北的电影院开的大会,到会的有部队和地方的人将近千人。到林口(现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下辖)前,我是佳木斯合江省军区政治部民运科

林口解放前有多少土匪(一位亲身经历者回忆当年在牡丹江林口那些艰苦卓绝的剿匪往事)(1)

【前言】

1982年10月,原林口县第二任县长、刁翎县长,后在国家航天工业部工作的于洪典同志,回到曾经战斗过的林口县。11月2日,林口县文史工作者对于老进行了访问,时年66岁的于老热情的接待了来访人员,并谈起当年他在林口、刁翎时的战斗历程,才有了本文这段珍贵的史料。

本文根据当年于老口述回忆的录音材料为主,由林口县文史工作者进行整理,经本文作者结合相关史料修改成文。为保证历史的客观与真实性,本文均以口述回忆者于洪典同志“我”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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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到林口(现黑龙江省牡丹江市下辖)前,我是佳木斯合江省军区政治部民运科长。1945年旧历大年初一,我们军区部队从依兰出发,去刁翎、林口一带剿匪。我们是1945年10月到佳木斯的,不久便驻到依兰县。这时,我军的斗志很旺盛,但数量还不占优势。到1945年底,合江军区武装力量仅仅两千八百多人,我们周围冒牌“中央军”、土匪,大概有四万六千多人。

我们趁大过年的时候,吃了饺子就出发 准备突然袭击,一举打开局面。一路上打下团山子、双河镇,到了刁翎。在1946年3月下旬,我们打到了林口。林口是个交通要道,当时为了打下一个地方,巩固一个地方,在林口解放后,就在林口建立了县政府。因为当时地方上没有合适的人选,只得从部队派人。合江军区司令员方强同志,政治部主任张如平同志,参谋长胡伦同志,研究决定把我留下来代理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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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军区剿匪部队赶赴战场

为了战略形势需要,我们没有对外公布是共产党、八路军、毛主席领导的部队,因为土匪势力比我们强大,超过我们十几倍,公布于我们不利。那时合江地区部队叫自治军,牡丹江地区叫自卫军,这个地方究竟应该划合江还是牡丹江,当时还没有定,所以叫代理县长。在铁道北的电影院开的大会,到会的有部队和地方的人将近千人。

当时就宣布成立县政府,选举县长,我简单讲了几句话以后就当选了。还有一个人当选为副县长,姓魏。我们部队有一名女同志叫林平,她临时提议,说民主政府应该有女的。一选,西林口有个杨桂秋,那时十八、九岁选上了。姓魏的当年接近五十岁,这个人我们当时没搞清,后来了解他是个地主,又是土匪的一个小头目,郎亚彬(土匪头子,外号“瘸狼”)的结拜磕头兄弟。他一看我们的行动、言谈、举止作风,不像国民党、日本鬼子那一套,他就谨慎了,有时托病不来,也就不起作用了。

林口解放前有多少土匪(一位亲身经历者回忆当年在牡丹江林口那些艰苦卓绝的剿匪往事)(4)

剿匪部队旧照

部队给我留下6个人,除了一名警卫员外,还有秦功博、赵凤祥、张福宽,还有一名朝鲜族同志和一个姓赵的。当时一共选了5人,我管全盘,我们对姓魏的有察觉,让他和杨桂秋俩管卫生、教育,他不来时,这个担子都落在杨桂秋身上,姓钟的担任武装委员,发展县大队,还有一个人搞农业。那个姓魏的开三次会后不参加了,也找不到他了。

当时的林口县人民政府,设在铁道北原来日本鬼子一个冷库,有个院,铁道南因为由苏军驻扎,没有地方。一切安顿好后,正式挂了牌子办公。我们支起摊子以后,第一次会研究当前任务,按照军区首长的指示,我们确定了四项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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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军区剿匪部队旧照

头一条任务是抓武装,有了武装我们的政府才有存在的可能,我兼县大队长,姓钟的同志是副大队长。这时候姓魏的坚决反对,说政府不应该抓那个,我们没有听他的。方强同志曾讲过,你在这里扩大军队,支援前线,就是向前线输送武装力量,支援粮食,护理伤员。

当时土匪很多,郎亚彬有一千三、四百人,龙爪以西土匪头子记不清了,奎山往东一股土匪有三、四百人,古城、西北楞、刁翎一带土匪暂时打散了,所以我们往北一直到西北楞的地盘很大。县政府必须抓武装,否则就站不住脚,一个月后县大队就达到七十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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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部队旧照

剿匪大部队继续往西打下去,打到土甸子、柳毛河,又从南面打回来,打到勃利县,部队就在勃利县驻扎了。当时我们支前任务很重,往前线输送了二百多名战士,我们自己也培训了七十多人的武装力量。

第二项任务是号召农民准备春耕。为了人民不至于挨饿,我们几个人分头去发动群众,上龙爪、奎山等地。我上古城,开会时,人很难召集 召集了半天,来了三百多人。刚开会,我讲话还不到十分钟,匪首郎亚彬带着二百多人就从铁道北摇旗呐喊地打来了。我们开会的老百姓有三百多人,我带去的战士才十来个人,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向敌人冲又寡不敌众。敌人距离越来越近,在这危急情况下,我冷静地对大家说:"不要紧,咱们能打胜,你们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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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军区剿匪部队旧照

我把十来个有武装的战士放前面,让他们能打多少子弹就打多少,打的越多越好。我又说:“老百姓谁也不准走,你们大声喊就行,声音越大越好。”这时,土匪已经到铁道边了,我们向着敌人方向冲上去,连喊带叫带打枪,敌人一看人这么多,郎亚彬等土匪吓的回头就跑。这个小胜利,对广大群众起了很大的镇定作用,说我们这帮队伍真勇敢,十来个人把二百多人打跑了。我们就此号召:“我们定能消灭中央胡子。”以后,我们到哪一个地方号召和发动群众,就很招人信服,知道共产党关心群众,都积极行动起来准备春耕,搞好生产。

第三个任务,是抓教育。小孩要上学,当时在西林口小学开的会。会上动员家长、老师、学生积极开课。经过动员以后,几个学校都开学了,教员薪水由县里暂时拨给。那时我们用的是临时合江人民币,号召教员在困难情况下齐心努力搞好教育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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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部队旧照

第四个任务是保护铁路线顺利畅通。保护铁路沿线工作由钟大队长来抓。这时来了一支队伍,但队伍里的成分不太纯,有的人曾在伪满时投靠过日本鬼子。这支队伍是从牡丹江打过来的,有一个营,五百来人,有一部分是朝鲜族。来了以后,队伍纪律不好,他们在检查火车货物时,有的东西就被他们拿走了,老百姓随后找县政府告状。

我到火车站一看,他们不让火车开,说这个犯私,那个违法。一问说是人民自卫军。我说:"既是自卫军,就是人民自己的队伍了,要严格遵守纪律,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决不能干欺负人的事。"这样就产生了矛盾。他们心怀不满,隔了不到十天,就把县政府包围了,把我和一个姓赵的(其他人他们没认出来)绑起来了,押到西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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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匪时期的甩子和帽子

他们教导员是汉族人,三十多岁。我和他争论一气,最后他说是误会,把我们放了。我说:"你要承认我是县长,你就把队伍撤走,市政的事情不用你管,由政府承担。"后来他们撤到西林口以外,再没有管车站的事,以后铁路畅通了。这是1946年4月的事。

当时虽然建立了政权,但随时都有危险。我们在对敌斗争中采取了几个方面的策略:一个方面是兵不厌诈。在古城有合江军区给留下两个连,在西边就是朝鲜营。虽然那么一点兵,可我们向群众宣传时,却说部队在古城有多少人,林口有多少人。当时在林口发生了我们和朝鲜营的"事件"后,第二天,刁翎就传说于县长被枪毙了,我立刻出面讲清这场误会,指出主要目标是打中央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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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剿匪部队缴获的战利品

另一方面是千方百计和苏军搞好关系。苏军司令部里面有两个翻译,一个叫刘毛子,这小子最坏,另一个是王玉珍,这个人在对敌斗争和与苏军联系时立了功。我每次来林口都看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王玉珍居住在刁翎镇保安村) 他当时老给我们说好话,有什么情况都来告诉我。

一次郎亚彬要进攻县政府,他立马和苏军说了,苏军就开到了北山。还有一次,为保火车通行,我们县大队那点人怎么能布满?我和他说了以后,他就和苏军说起,后来苏军把兵力布在佛岭、奎山两个山洞上,还有龙爪西山,这样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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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军使用的炮镜

1946年6月,郭洪超同志来了,我回到了合江军区,又打了一圈仗,从鸡西、密山、宝清、饶河、富锦、萝北到汤原。年底,合江省委书记张闻天同志叫我去,他说:"根据目前形势,我军准备撤出哈尔滨,再撤出佳木斯,上山去打游击,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打算派你到刁翎去(当时大县划为小县,成立了刁翎县),开辟农村根据地,那地方是土匪窝,要消灭土匪,建立政权。我说:"没二话讲,尽自己力量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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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12月下旬我到了刁翎,1947年1月1日正式创牌子。当时的工作团长是张如屏主任,我是县长,曹云平是公安局长(政治部秘书),他爱人方杨是刁翎区委书记,文博是区长。以后来了个叶方是副书记,最后来了刘忠璞是县委书记,又带了几个人,还有周秉章是黑背区委书记,张建堂(1947年5月张建堂同志在剿匪战斗中牺牲后,当地人民为纪念张建堂同志,将前刁翎以英烈名字命名,改为建堂区,也就是现在的林口县建堂镇)是前刁翎区委书记。

三道通那地方形势很复杂,上自二道河子,下到大屯,我去了兼区长,还兼工作队长。还有毛兴、叶方以后也都去了,刘忠璞在刁翎抓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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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联叛徒谢文东、李华堂

1946年12月下半月直到1月份,军区召开的几次会,我们都参加了。当时司令员是贺晋年同志,他下死命令给三五九旅旅长谭友林同志:“明天回去,后天算起,一个礼拜要把几个土匪头子抓到。”谭友林开玩笑的跟我说:"县太爷,你多给我们准备点好吃的,叫战士们吃饱了打仗有劲。"

我们回去连夜发动群众,第二天就把大米、白面、猪肉送到了。接着,部队在刁翎开了剿匪动员大会,老百姓也参加了,谭旅长下令所有地方严格封锁,只准进,不准出,有情况立即报告。真的一个礼拜就把谢文东、李华堂、张黑子(匪首张雨新,外号“张黑子”)等几个土匪头子都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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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首李华堂

过了1947年春节,开始土改,春耕时土改基本完成。这时三道通地方挺复杂,还剩下土匪杜方廷、杜方田、裴七、裴三这几个小子。我们刚把群众发动起来,成立了农会,选郇凤贵同志当了农会主任,过了三、五天,在一个晚上,杜方廷带领土匪来偷袭三道通,他们把外边岗哨摸了,把郇凤贵同志打死在炕上,又放火烧了农会。

我们本来抓过杜方廷,看他二十多岁,挺精干,想争取他就把他放了,让他去瓦解敌人。没想到他却拉出一伙人,把老丈人、老婆都弄上山,还和我们对着干。我们吸取了教训,总结纠正了右的错误,对坏人绝不能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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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江地区民兵配合主力部队赶赴剿匪战场

东三道通有个恶霸叫马海廷,有他谁也不敢吱声,我们决定收拾他。他枪打的准,我们就用智取的办法,就是先去两人跟他唠嗑,我后带警卫员去,然后再去两人"找我",这时再下手,把他抓起来,立即召开群众大会斗争,因他血债累累,第三天就枪毙了。这样,东三道通群众起来了,使杜方廷失去了一条"胳膊"。

经过剿匪和土改以后,虽然形势好了,但是仍然有小股土匪出没。有一次我由三道通去五道河子,带个新兵和警卫员小卜,叫卜长青,快到五道河子时,太阳下山了。这时,杜方廷一伙几个土匪在离不到二百米的地方开枪打我们,他们没打着,就跑掉了。还有一次,我到刁翎开会去,土匪把我们的一个排长范西珍、工作员王令打死了,把民兵队长姚景山绑到大树上,叫蚊子、瞎虻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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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东北反奸清算大会会场,翻身的群众大喊要找敌人算账

到1948年1月,我就离开了刁翎调回部队。当时成立独立师,合江、牡丹江两军区合编,我又去当民运科长了。当时工作团主任张如屏同志在执行党的政策方面比较好,得到群众的拥护,使刁翎工作发展的很快。刁翎和林口为党培养出了大批干部,北京往南到广洲都有好几位林口的干部。

董思维接我的工作,他当时三十七、八岁,是从延安来的。刘、曹、叶都是大学生,马可、毛兴都是文人,董带的工作队都是学生,金锐是佳木斯抗大学生。林口县政府当时设置有民政科,科长是张福宽,朝鲜族。财粮科的科长是一位姓盛的同志,武装部部长是那位姓钟的同志,农林科由赵凤祥同志担任科长,文教科有秦功博科长,还有杨桂秋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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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记历史,不忘先烈,感恩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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