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心机女佣(故事家媳妇迷老牛)
故事心机女佣(故事家媳妇迷老牛)一孩子母亲见了,夺过去,看了一眼,面皮紫红,刺拉一把撕了,扯得粉碎。孩子再问,啪地一记脆脆的巴掌,吓得孩子捂了脸,再不敢言语,跑一边去。妇人嘴里免不得要不干不净地骂几句。“穿衣服咋照啊?”说毕哈哈笑着而去。两人生活的浪荡,村中人早有耳闻。一次牛叔小儿子于房中拾一幅画,画上一片春荫下,两个人赤条条地缠在一起。父母不在家,便拿到街上给伙伴看,众人见是赤条男女,不着一物,都大喊:“光腚猴(裸体的意思)!快看光腚猴。”有闲汉路过,看了,便笑说:那是你爹娘照嘞相。“咋不穿衣服了?”
文/蓝月光
牛叔是小村的风流人物,中等身材,极富态,在村西经营一个五金杂货店,家中虽不甚富裕,光景倒也是不错。三个儿子,一年一个成了家。三儿子结婚的年底,牛婶却死了,是脑溢血。救护车未到县城,就拐了回来。医生说是死于极度亢奋,情绪激动,人虽不说,但都猜了八九分:深更半夜,还能有什么亢奋的事情呢?
牛叔早年当过兵,唱过戏,做过乡文艺宣传队队员。据说能连做几个后空翻,面不改色,气不发喘。又有一副好嗓子,咿咿呀呀地淌水儿一般,一双俊目儿就滴溜溜乱转,明晃晃的,勾得人家大姑娘小媳妇直了眼。文革期间,张庄一户人家的姑娘没结婚就鼓了肚皮,投河自杀,一时闹得纷纷扬扬,满城风雨。不久,牛叔忽然从乡宣传队失踪了,几天后在村边河沟里被人找见,一身是血,衣裳破烂,拖得家来,一条腿跛了,嗓子也哑了,幸好捡得一条命,台是登不得了,从此人倒安稳了许多,一颗心只拴在了牛婶身上。
牛婶年轻时也是号称盖八庄的俊俏姑娘,只是老来发福,腰围粗了,又终日怨骂、生气,自是人老珠黄。但此后,人又嘻嘻哈哈起来,有说有笑,显得水灵了不少。大伙便笑说:那是得了雨露的浇灌,以前是过于干渴所致,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苦尽甘来。牛叔听了便唱: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哟,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两人生活的浪荡,村中人早有耳闻。一次牛叔小儿子于房中拾一幅画,画上一片春荫下,两个人赤条条地缠在一起。父母不在家,便拿到街上给伙伴看,众人见是赤条男女,不着一物,都大喊:“光腚猴(裸体的意思)!快看光腚猴。”
有闲汉路过,看了,便笑说:那是你爹娘照嘞相。
“咋不穿衣服了?”
“穿衣服咋照啊?”说毕哈哈笑着而去。
一孩子母亲见了,夺过去,看了一眼,面皮紫红,刺拉一把撕了,扯得粉碎。孩子再问,啪地一记脆脆的巴掌,吓得孩子捂了脸,再不敢言语,跑一边去。妇人嘴里免不得要不干不净地骂几句。
自此村中风言风语四起:两人夜里爱掌灯干活,按图行事。一时成为了笑谈。夫妻羞得不敢出门,牛叔倒好,妇人面皮薄,血压便一天天高起来,气色一天天下了去,越发懒于动弹,久而久之,便积下了一身的疾病。
女人的丧事办得风风火火,但过完了丧事,一切又恢复正常,牛叔人一下子老了许多,终日幽灵一般乱撞。
一日牛叔突然来我家:“林妮,听说你家有电脑,给我调调,我要视频聊天。”我好生惊奇,说:牛叔,电脑没扯网线,不能聊天,村里的网吧可能中。他急急转身就去。
父亲下午回来就说牛叔相亲了,是二柱给他介绍的,一个川地媳妇。两人还在电脑上见了面,还说话,听说谈得热热火火的。
自此,牛叔便迷上了聊天,六十岁的人了,天天泡网吧。在一群十多岁的孩子里面,就像一个老木桩,十分显眼。有人找牛叔,邻人就说:找老牛,喏,去网吧吧,保准没跑儿。
没过多久,那女子竟来了。女子四十来岁,圆脸大眼,有一条黑油油的辫子,蜂腰丰臀,走起来一扭一扭的,如风摆柳。便有人过来对牛叔说此女子貌极风骚,只怕牛叔收拾不住。牛叔呵呵一笑,哪里听得进去。
那女子来了就不走了,几日后牛叔便精神不振,一些同辈便敲打他:老牛,媳妇好是好,可身子更当紧,恁大岁数了,可不能跟年轻人一样逞能,掏空了身子受罪的可还是你啊。粗通文墨的三爷还给他吟了一首诗: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叫君骨髓枯。三爷原本是在吟唐诗的,见了侄儿,恹恹走过,没睡醒一般,就一下子从《蜀道难》硬生生转成此曲,峭拔拔地还带点山石的韵味。但说归说,两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越来越亲密。竟在漠漠黄河滩也被人撞见几次,姑娘小伙一样手挽着手亲昵。便有人越发看不惯了,说这老牛真风流,吃嫩草不说,还吃到野地里去了,真是丢人现眼哩。
一日,牛叔到我家来,寻得我父亲,面有愁色,吱吾了半天:“兄弟,现在你嫂搁家闹了几天,非得让办事,你看这——。”牛叔看着父亲。父亲表示同意,但也少不得要劝上几句。“还是兄弟知哥,我就知道你肯定愿意,”牛叔高兴了,“我再去给几个叔哥说说,得便你也敲敲边鼓。”说毕又跚跚地去了。
不久,女方娘家来了人,据说是一个哥嫂,牛叔竟也真办了一场婚礼,虽不大,却也是热闹,那女人化了淡妆,披了红袍,越发妩媚水灵。
又过了一年半载,女人对牛叔说想回家看看父母,顺便收拾一下东西。别人都不同意,说牛叔不能让她走,一走就没影了。牛叔不相信,但说的人多了,也就犹犹疑疑,时间长了,女人看出端倪,在家里摔盆子打碗,牛叔自知心虚,也不敢多说。一日,牛叔出去吃饭,回来的晚。女人坐在床头,瞪着眼儿没睡。
“睡吧!不早了。”牛叔拉住了女人。
女人一甩手,睡不着。“老牛,我跟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几句话我要跟你说说。我是诚心跟你,哪料你不信我。你不让我走,也罢,不走就不走,俺娘家我也不要了。可是,往后日月长着嘞,你这样可咋过?”说着就呜呜哭起来,十分地伤心。
牛叔心软了,又是哄又是劝,还连带赔不是。第二日,就把女人送上了车,说好一月就回。
大伙都说,这下可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但也只是在背地里说。果然,女人起初还来个电话,说父母身体不好,要迟些日子,过后就没了音信,再打电话,手机已是空号。
牛叔打击很大,人一下子衰老了,愁眉不展,啥事也不上心了。逢人便说那女子的事,人问:“老牛,可有信息?”
“没有!”
“老牛。别傻了,不会回来了,那女人一看就是水性杨花,哪会跟你真心过,再说年龄也差恁多。”那人看老牛一脸凄然,“不过,好赖过了一段,钱也不算白花。”
“不,她说回来的,她不是那号人,她会回来的,我们可好。”说完就踽踽地走了,远处多了一个佝偻的身影。人便在身后无奈地摇摇头,“哎,真是一个媳妇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