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获得诺贝尔奖颁奖词(诺贝尔奖得主莫言谈)
莫言获得诺贝尔奖颁奖词(诺贝尔奖得主莫言谈)网友@不觉春:“看完莫言老师的《觉醒年代》剧评,完全瑞斯拜,没文化的我只会说《觉醒年代》yyds。”莫言:“谢谢你,你这个电磁波,把我电得也是很兴奋。你这个次元壁把我一下子给打蒙了,什么叫次元壁?我立刻就百度了一下,我也明白了。你这个留言也让我的次元壁破了。”8月16日,莫言用语音回复部分网友留言,画风超萌,金句迭出↓↓#冲浪金句网友@麦克斯韦的电磁波:“原本觉得这样的大家离我好远,但是如今莫老师开公众号了!我的次元壁破了。”
近日,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首开同名公众号,引发网友关注。
(图源:“莫言”微信公众号视频截图)
在该公众号上,莫言不仅定期发布自己的文章,还积极与网友“打成一片”。
(图源:“莫言”公众号截图)
8月16日,莫言用语音回复部分网友留言,画风超萌,金句迭出↓↓
#冲浪金句
网友@麦克斯韦的电磁波:“原本觉得这样的大家离我好远,但是如今莫老师开公众号了!我的次元壁破了。”
莫言:“谢谢你,你这个电磁波,把我电得也是很兴奋。你这个次元壁把我一下子给打蒙了,什么叫次元壁?我立刻就百度了一下,我也明白了。你这个留言也让我的次元壁破了。”
网友@不觉春:“看完莫言老师的《觉醒年代》剧评,完全瑞斯拜,没文化的我只会说《觉醒年代》yyds。”
莫言:“瑞斯拜,我刚开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yyds我也不太清楚,好在现在搜索方便,我一搜索我就明白了。”
网友@3683396815:“给您留言感觉压力山大,毕竟是给诺奖得主留言啊。”
莫言:“千万不要有什么压力啊,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会的很多东西我肯定不会。当然也许在舞文弄墨方面,我会稍稍地比你经验多一点。好,那我们互相学习吧。”
莫言亲切憨厚的留言斩获大片粉丝。
有人说:“莫老师别人追星我追你!”有人说:“莫老师绝对是文学界说相声最好的,yyds”。还有人说:“可爱到不敢相信是本尊,老莫,如果你被外星人绑架了,就眨眨眼。”↓↓
(图源:微博截图)
在莫言想学年轻人语言,引发全民关注的今天,我们不妨再来回顾,当年莫言获诺贝尔文学奖背后的“翻译风波”,一起探讨中国作品该如何走出国门?翻译家应有何作为?莫言作品的英文译者葛浩文,其“连改带译”的翻译方式值得推崇吗?
#热议话题:翻译是复制还是改写?
有人评价,莫言摘得诺贝尔文学奖桂冠,应改为“诺贝尔文学翻译奖”,正是因为葛浩文在翻译过程中对莫言原作进行大胆删节甚至改写,迎合了西方读者的阅读趣味,才引来诺奖评委的青睐。
莫言作品的美国翻译葛浩文,被中美媒体称为“莫言唯一首席接生婆”。有评论称,没有他把莫言的多部小说翻译成英文,莫言的影响力恐怕难以深入西方,他对莫言作品的世界影响力居功至伟。不少学者受他的影响,认为文学翻译忠实于原著已经成为中国作品“走出去”的绊脚石,翻译中国作品必须按照西方读者的阅读趣味,连译带改。
译林出版社首任社长兼总编辑李景端认为,在当今的世界文坛,中国文学的话语权相对薄弱,葛浩文式的翻译是话语权薄弱的作品为了走进国际市场,不得已而采取的一种“下策”。
“葛浩文翻译的这种方式,是他的权利,他那样改,在国外有市场,这是事实,也不乏成功的案例,因此我们尊重他,我不否定。但这只是一种选择,绝对不是翻译的最佳选择。”
(图源:“莫言”微信公众号)
“我们要走出去,但是我们要走的应该是真正的中国文化,善意的有所改动,可以接受,像葛浩文,把故事的结局都改动了,那还叫莫言的作品吗?”李景端说,我们需要对莫言的作品进行冷静的分析,得诺贝尔奖是好事,但不能因为得诺奖,就丧失了中国文化本身应有的尊严。
当然,也有持支持观点的,认为翻译行为中的删改是正常的,应该充分肯定海外译者的意义。比如,苏州大学文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季进表示,中国当代文学在西方的传播,主要面临语言的障碍和文化的障碍,尽管海外译者的翻译方式存在一些争议,但正是他们的参与,才保证了中国当代文学的有效性。
“如果你不经过这种改写,没办法披上一个外国语言文化的外衣的话,恐怕很难得到真正的接受。像王安忆的《长恨歌》,其开篇的《弄堂》,在翻译时也是被删掉的;阎连科的《受活》,海外译者对河南方言的处理,也具有很大的灵活性,像‘受活’的翻译,在河南话中有苦中作乐的意思,被翻译成“列宁之吻”。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还是应该充分肯定海外译者的作用。”
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杨乃乔则提出了翻译过程中的“创意写作”这一观点。他说,葛浩文在做翻译的过程中,在译录语的语际下,抄用译录语际下的民俗观念等等,对莫言的小说进行转换,这种方式是可以被允许的。
“为什么?首先译录语文本,必须要满足译录语语际下的读者阅读,就像杨宪益与夫人戴乃迭合译《红楼梦》,他们做的是异化翻译,在本土语际下读起来会有隔膜。大卫·霍克斯(David Hawkes)的翻译The Story of the Stone(《石头记》,即《红楼梦》),他在翻译的时候做了大量的创造性的再书写。”
杨乃乔进而提出,翻译的过程是源语文本和译录语文本之间的文化观念进行转码的过程。
美国的翻译理论家劳伦斯·魏卢迪,曾探讨过翻译在建构世界文学体系当中发挥的作用。他认为翻译不是复制,而是改写,它融入了译文文化环境中的信仰和价值,是独立于原文文本的。
然而,这是否就背离了我国翻译大家严复提出的“信达雅”翻译理念呢?就像杨绛先生也曾经做过比喻说“译者是作者和读者的‘仆人’”,“忠实”是否才是翻译的首要义务呢?其实直到现在,翻译圈内都没有达成一致的观点。
(图源:“莫言”微信公众号)
莫言对于翻译家的看法
据不完全统计,莫言的作品至少被翻译成了40种语言。莫言也曾在北京大学世界文学研究所成立大会上表示,“翻译家功德无量”。今天就来回顾一下莫言的这次发言,看看他眼中的翻译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吧!
“中国在别的方面也许还存在一些问题,但在外语人才方面则可以大胆地承诺。我相信世界上还没有一个国家能够像中国这样,具有如此庞大、如此优秀的翻译队伍。翻译家对文学的影响是巨大的,如果没有翻译家,世界文学这个概念就是一句空话。如果没有翻译家,世界范围内的文学交流也就不存在。”
我作为一个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出道的作家,亲身体验到了向外国文学学习的重要性。如果没有杰出的翻译家把大量的外国文学翻译成中文,像我们这样一批不懂外文的作家,就不可能了解外国文学所取得的辉煌成就,如果没有我们的翻译家的创造性劳动,中国的当代文学就不是目前这个样子。
当然,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向外国学习的热潮中,也出现过一些负面现象。我本人就经历了从笨拙的模仿到巧妙借鉴的过程。我们向外国作家学习,就要把他们吃掉,吸收了营养后,再把他们排泄掉。当然是吃他们的作品。是用眼睛吃,用心吃,不是用嘴巴和牙齿。
有人已经预言,二十一世纪,将是汉语的世纪。预言者说,在新的世纪里,汉语将成为最流行、最时髦的语言。不仅仅是我们的汉语要不断地吸收外来语的营养来丰富自己,外国的语言更要从我们的汉语里吸收营养来丰富它们。
我想一个伟大的民族,就是要有善于向别的民族学习的精神,而向别的民族学习,首要的就是要学习对方的语言。这是一个民族的胸怀,一个民族的气魄,一个民族的风度。我们汉唐时期的文学就是吸收了外来的影响之后才实现了自己的辉煌。李白就精通外语。
一个国家外语人才济济,是这个国家繁荣昌盛的鲜明标志或者是即将繁荣昌盛的预兆。这是开明的表现,是进步的表现,是发展的需要和条件,也是一个民族具有强大的自信心的表现。我想,当大多数的中国人都能熟练地使用外语时,汉语才可能成为强势语言,当汉语成为了强势语言时,中国也就成为了世界强国。
那时候,外国人就会为他们不懂汉语而感到羞愧了。那时候,我们的文学也就会成为真正的世界文学。那时候,就会有外国的作家崇拜中国的作家,也许那时候就会有一个外国的年轻作家说:我受到了中国作家莫言的影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世界文学研究所就不仅仅属于北大,也不仅仅属于中国,而是属于全人类。
我的爷爷曾经对我说过,1900年德国人在我们故乡修建胶济铁路时,搜求了一群模样端正的中国小孩去学习德语。在开始学习德语之前,德国人首先给这群中国孩子修理了舌头,就像驯鸟的人为了让鸟说话首先要给鸟儿修剪舌头一样。由此可见,想学会一门外语是多么的不容易,因此我对精通外语的各位专家表示崇高的敬意,你们的舌头是多么灵巧,你们的头脑是多么复杂!
今日互动
那么,在你看来,译者该不该“连译带改”呢?翻译是“复制”还是“改写”?欢迎在文末评论区交流讨论~
来源:译·世界、翻译学习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