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mvp王者(大家好我是黑桃J)
黑桃mvp王者(大家好我是黑桃J)首先给你们看看我英俊的照片,真的没有扑克上那么丑。奥对了,黑桃J其实只是一个“番号”,我真正的名字叫作:奥吉尔(OGIER)。偶尔,我也会上上电视节目,在主持人的嘶吼中,在选手的目不转睛下,略带羞涩地暴露在荧幕上。然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却并不快乐。这些牌桌上的竞技固然刺激,但我却失去了以往的那份荣耀——要知道,我也曾是一名北欧的大英雄,是丹麦人民的偶像,安徒生笔下真正的王啊!
大家好,我是黑桃J。没错,就是方片,红桃,梅花里的那个黑桃J。
有些人打牌,喜欢用我凑成致命连对儿;也有人爱用我编出一大串儿顺子。
总之最后图的,都是那种将我“哐哐哐”地甩在桌面上的快感,还有扬长而去时,裤兜里那份沉甸甸的得意。
我经常会出现在街边的棋牌室里,泛黄的牌边上带着不少烟渍。
偶尔,我也会上上电视节目,在主持人的嘶吼中,在选手的目不转睛下,略带羞涩地暴露在荧幕上。
然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我,却并不快乐。
这些牌桌上的竞技固然刺激,但我却失去了以往的那份荣耀——要知道,我也曾是一名北欧的大英雄,是丹麦人民的偶像,安徒生笔下真正的王啊!
奥对了,黑桃J其实只是一个“番号”,我真正的名字叫作:奥吉尔(OGIER)。
首先给你们看看我英俊的照片,真的没有扑克上那么丑。
怎么样?是不是比牌面上帅多了?看看我那坚毅的眼神,冷峻的表情,还有那飘逸的大胡子——没错,这就是我,奥吉尔。
我是一个真正的北欧硬汉。
关于我的事迹,最早可以追溯到公元1060年。作为中世纪最重要的英雄史诗,《罗兰之歌》详细地记录了我的生平。
我天生就流淌着勇士的血,我的父亲若弗鲁瓦(Geoffroy)早年从异教徒手中夺回了丹麦,并成为了丹麦的第一个基督教国王。
我完美模糊的侧颜
而关于我的故事,还要从“六仙女的祝福”讲起。
相传在我出生时,有六位美丽迷人的女士曾共同出现在我的婴儿房里,她们依次为我许下了祝福——年纪最小的女士首先将我抱了起来,吻了吻我的额头,并把手放在我“噗嗤,噗嗤”跳动的小心脏上。
“我给你,”她说,“做你这个时代最勇敢的战士。”
随后她把我交给了她的姐姐,姐姐深情地望着我的小眼睛道,“我给你足够的机会展示你的勇气。”
六仙女抱我的壁画
然后,第三位美人在一旁补充道,“我给你一个永远不会被征服的机会。”
第四位女士则娇媚地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盯着我,“我给你取悦的礼物。”
接着,轮到第五个女人了。
她先是抿了抿嘴,然后坚定地望向我,“恐怕所有这些礼物都只是为了背叛,我给你情感,让你回报你所激发的爱。”
最后,第六位仙女摩根则笑着预言,“可爱的小家伙,我为我自己认领你;在你来拜访我的阿瓦隆岛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
作罢,仙女们再次轮流吻了我一番,便化作烟云消散了。
好吧,如果你认为这已经是我的人生巅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事实是,好戏才刚刚开始。
此后,父王对我愈加疼爱,并用奥吉尔(OGIER)的名字为我施洗。
在以后的皇室教育中,我一直被当做骑士培育,接受了系统性的军事训练。父王非常看重我的才能,并将我视为王国的接班人。
查理曼
但,此处借用一句大俗话: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在我快满十六岁的时候,查理曼大帝——一个将自己的权力建立所有君主之上的男人,开始打起丹麦的主意。他认为丹麦王国作为帝国的一部分,应当接受自己的招安。
于是,他派了一个大使向丹麦国王,也就是我的父亲表达敬意,但我父亲言辞拒绝了他的要求。
然而法国人的傲慢的确让人难以忍受,但他们的自尊心也是出了名的。
龙颜大怒的查理曼大帝,派出了一支军队直接杀向丹麦王国。我的父王在寡不敌众的情况下战败了。他被迫服从查理曼大帝的命令,而作为他真诚的保证,他的长子奥吉尔,也就是我,变成了谈和的人质,硬生生地被法国人带走。
此处再套用一句烂俗的话:但谁知,这一走,便是永别。
也许是应验了六仙女的祝福,领养我的巴伐利亚纳摩公爵(Duke Namo)像父亲一般给予了我很多疼爱。而我也长得越来越英俊和挺拔了。当然,你懂得,我这真不是自夸。
此外,我在体形、力量和言辞上也都远远超过了其他贵族青年。
我曾醉心于研究其他精英骑士,急不可待地模仿他们,发誓有朝一日定要成为最好的骑手。而遥远的丹麦,却一直作为难解的心结,深深地埋藏在我的内心里。
但我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丹麦父王却沉浸在新的爱情之中——我的亲生母亲去世后,他居然又娶了第二任妻子,而且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名叫盖恩(Guyon)。
新王后对她的丈夫拥有绝对的权威,她担心父王接回我以后,会对他儿子的地位产生影响。于是她巧妙地劝说父王推迟向查理曼致敬。此时,日子自父王重新娶妻算起,已经过去了4年。
查理曼
当然,查理曼大帝对这种不敬行为感到十分恼火,于是他故意把我被囚禁虐待的消息散布出去,希望得到丹麦国王的回应。
但是,丹麦父王的回复却是十分侮辱和带有挑衅意味的,这让暴脾气的查理曼一下就坐不住了。
起初,他打算直接将我处决,杀鸡儆猴;但在纳摩公爵的恳求下,他又心存了一丝怜悯。随即,他要求我发誓永远效忠自己,不能离开朝廷半步,作为交换,我将允许保留一定的自由。
最后,我接受了这些条件,当然我也没别的选择。
然而,如果不是教皇利奥三世( Pope Leo)的一条求助信息,查理曼大帝肯定会让丹麦王国变为焦土。但此时他确实有了新的敌人——撒拉逊人。
公元778年,一伙撒拉逊人在罗马附近登陆,占领了贾尼库姆山(Mount Janiculum),他们准备通过台伯河,把火和剑带到基督教世界的首都。
查理曼起初对教皇的恳求是犹豫的,但他还是迅速集结了一支军队,穿过阿尔卑斯山,横穿意大利,到达了斯波莱托(Spoleto)。
在那里,利奥三世,在红衣主教的领导下,殷勤地走上前去迎接他,向他致敬,他们尊重这位在需要的时候前来保卫教廷的皇帝。
此后,查理曼大帝在斯波莱托停留了两天,在得知异教徒把他们自己当成罗马的主人后,他果断选择出击,促成了著名的朗塞沃战役。
查理曼一方的军队由纳摩公爵指挥,而我,奥吉尔,将誓死侍奉在纳摩公爵左右。
随即,纳摩公爵指挥着大军直赴沙场,我和其他年轻人则留在后面,静观其变。但耐不住性子的我,心里狠得直痒痒。
这个心痒一部分源于对敌人的仇视,而另一部分也有我个人的原因——其实,我早就对敌方骑士阿洛里的坐骑"布罗伊福马"垂涎已久。
终于,时机到了——当看到阿洛里在战场上耀武扬威的时候,我再也顾不得众将士的阻拦,双脚一踢马肚子,发出一声低吼,直奔阿洛里而去。
我“咿呀”地抓住一根棍子,疾冲了过去,一记猛棍就把阿洛里打得人仰马翻。随行的同伴立即解除了他的武装。
我淡定地穿上了他的盔甲,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然后把死亡带到了撒拉逊人的队伍中。
最后,撒拉逊人在一片混乱中撤退了。
但纳摩公爵此时也发布了撤军号令,我只能极不情愿地服从了他的命令。可我们的国王明显还在劲头上,他不顾劝阻,直接冲到了敌阵,想要和对方首领决战。
说时迟,那时快,查理曼一个猛击就掀翻了撒拉逊人的指挥官科索普( Corsuble),顺势拔出他那把著名的大剑——乔伊厄斯(Joyeuse),准备砍下科索普的头。
这时突然又有两个撒拉逊骑士向他发起进攻,其中一个刺死了他的马,另一个则在沙地上掀翻了这位皇帝。当他们看见皇帝身上特有的鹰标后,就急忙下了马,准备给他致命一击。
然而皇帝的一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危险。但我知道命运之轮必将指引我前进,这就是我表现的最佳时机。
于是我冲向前去——把马猛地推倒在一个撒拉逊人的身上,又用剑击杀了另一个撒拉逊人,成功帮助皇帝解围。
“勇敢而慷慨的骑士!查理曼大声说:“我欠你我的荣誉和生命!“
我当时没有立即回应查理曼的赞美,而是带着身边的一波骑士,直接冲进了敌人最密集的队伍,异教徒在我们的猛攻下败退了。
这时,善良的大主教图尔平(Turpin)也放下了他的头盔和那把血淋淋的剑(因为他总是觉得自己在杀戮异教徒的过程中是在履行职责),拿起他的头巾,开始吟诵《德昂经》(Te Deum)。
此后,我和其他的11位骑士一同,加入到了查理曼大帝的十二圣骑士行列,并成为神话传说中最负盛名的一位勇士。
如果你以为我的故事就这样完结了,那你又错了。我这么一位传奇人物,难道两千多字就能把我介绍完毕?没有的事儿。
《罗兰之歌》是迄今为止,将我的内容保存最完好,也是最丰富的一部著作。但欧洲人偏偏就是这么喜欢我,所以我在文艺复兴时期又被赋予了新的章节——爱情。
我在文艺复兴时期,被描绘成一个游历亚瑟王统治的阿瓦隆骑士,并最终成为摩根·勒费伊(Morgan Le Fay)的情夫(这一情况在14世纪的布鲁恩·德·拉蒙塔尼恩首次被提出)。有了摩根仙女的保佑,我的事业有了长足的发展,甚至还成为了英格兰的国王。
200年后,为了拯救法国,我又重新复活了。我得到了一个不能熄灭的火种,当我完成使命准备长眠时,仙女媳妇儿摩根又将我带回了人间。
“第六位仙女的预言果真实现了。”终于,我在艺术家们的撮合下,与仙女摩根度过了幸福的一生。
在14世纪的亚历山大林(Alexandrines)的《罗马达奥杰》(Roman d'Ogier)一书中,以及15世纪后期的散文《红色行动》(Redaction Retrieted Ogier le Danois),都详细记录了我的这段佳话。
16世纪壁画中的我
而到了15,16世纪,我的画像还被广泛应用在瑞典和丹麦的教堂中。
瑞典弗洛达( Floda)教堂天花板上的“The Holger Danske(我) ”和“ Burman”就被认为是1480年左右阿尔伯特斯皮克特(Albert Spickett)的代表作品。
在这一时期,我的故事也被广泛地编入到了北欧的歌谣中,被孩童们吟唱。甚至在瑞典南部,兰德斯克洛纳(Landskrona)郊外,人们还专门为我建造了一个宽敞的墓穴。
1677年记述的墓穴
如果你觉得文艺复兴时期的我还不够浪漫,或者说还没有那么出名,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一定会让你惊掉下巴。
其实在文艺复兴晚期,我的形象就已经能与腓特烈·芭芭罗萨( Frederick Barbarossa)、圣文切斯拉(Saint Wenceslas)以及亚瑟王相提并论了。
而到了16-17世纪,丹麦传说中的我,则成为了山上的国王,居住在克伦堡城堡里,胡须甚至一直长到了地面上。
“在山上睡着的国王”
在那里,我被描述为“如果有一天丹麦处于最危险的时候,将奋起拯救国家”的大英雄,作为一名“在山上睡着的国王”,我成为了北欧民间传说的常客。
就连现在的克伦堡导游,也会在他的演讲词中介绍说”传说奥吉尔(没错,是我)从他法国的战役结束后,就一直坐在了这里。”
而1789年由 F.L.Æ. Kunzen 创作的,与我同名的歌剧《Holger Danske》,则在18世纪后期对丹麦民族主义产生了相当大的影响。它催生了文学上的“奥吉尔世仇”,表明丹麦本地人,对德国对丹麦社会的影响越来越不满。
丹麦知识分子海伯格(Heiberg)也曾加入了这场纷争,他自己写了一个讽刺版本,以纠正这种民族主义浪潮。
而我,没错还是我,在伯哈德·塞韦林·英格曼( Bernhard Severin Ingemann)1837年的史诗《Holger Danske》中,则被视为了丹麦国家身份的象征。
直到1845年,安徒生也以我的名字写了一篇短篇小说《Holger Danske》,广受读者欢迎。
丹麦最大的抵抗组织Holger Danske
到了二战时期,我的名号就更响亮了。
在1940-1945年德国占领丹麦期间,昆岑(Kunzen)在哥本哈根的一次爱国演出中,将丹麦民族情感和反对占领的情绪点燃到极点。
后来便涌现了以我命名的,丹麦最大的抵抗组织——Holger Danske,它为反法西斯运动做出了巨大贡献,也为民族复兴和独立开辟了新道路。
没错,这就是我,黑桃J的传奇故事。
一个从公元1060年,活跃至今的北欧男人。我经历过离家的伤痛,也体会过战场的荣耀;仙女做过我媳妇儿,孩童歌里我最牛;莎士比亚把我的城堡当成了创作背景,安徒生也把我的名字印成了小说;我跟中世纪的战士拼过白刃,也跟二战的纳粹互射过枪子儿。
也许我还会在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继续自己的传奇表演。
但我唯一的要求就是,
请善待您手中的每一张黑桃J——请帮咱把边角弯了的地方再折回来,再帮咱把身上的烟灰抖一抖。毕竟,咱也是公众人物不是(请想象一下我伸出的大拇指)。
文丨火焱本文文献
1.The exploits of "Algisus" is given full account in the Chronicon novaliciense.
2.More than 13 000 in the Barrois edition less in Eusebi's edition
3. The Alexandrines version may contain some vestiges of the lost 12th century Chevalerie Ogier.
4. Cresswell Julia (2014) Charlemagne and the Paladins Bloomsbury Publishing pp. 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