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初醒睡美人(一个人的梦想守望)
如梦初醒睡美人(一个人的梦想守望)kite 说:一条羊毛的大红围巾,原价五十五,打折十五。一分钱(出粮出粮,快点出粮,等待出粮,给我出粮) 说:你得给我一两天时间想想……我爱棉花糖(谁敢说我肉麻,谁说我跟谁急)说:我会想变成一朵云,一朵幸福的白云。皇太子驾到 说:要爱,怎么用都用不完,绝对忠诚的那种。D版星人(儿子,你爸说他只想你不想我,呜……) 说:许多免费书号。
引子
如果神给你任意一个愿望,你会要什么?
危机!分!说:让我多睡一小时,一小时就好……
神奇天狼星说:我要当神。
我爱棉花糖(谁敢说我肉麻,谁说我跟谁急)说:我会想变成一朵云,一朵幸福的白云。
皇太子驾到 说:要爱,怎么用都用不完,绝对忠诚的那种。
D版星人(儿子,你爸说他只想你不想我,呜……) 说:许多免费书号。
一分钱(出粮出粮,快点出粮,等待出粮,给我出粮) 说:你得给我一两天时间想想……
kite 说:一条羊毛的大红围巾,原价五十五,打折十五。
叶律花音(天气超好,适合谈恋爱) 说:我要学会飞。
祖常老爷爷(其实我是个好人)说:希望认识个可爱的女孩子。
谭谭(感冒中) 说:健康。
性急的罗罗 说:每天都可以很开心吧。
陆夏实(不在公司,有事打移动电话)说:钱。
缘起:亲吻睡美人
羊的礼赞 说:如果神给你任意一个愿望,你会要什么?
危机!分! 说:让我多睡一小时,一小时就好……
极罗罗:十一岁那年,我许了第一个非常认真的生日愿望,希望自己无论面对怎样的男生,都能不再脸红结巴,轻松应付。后来那愿望实现了。
那年夏天,wands解散了。顺便开始流行七分裤,和“仙度拉游戏”。
规则是:连续三百六十五天给一个陌生人写信,你的愿望就会实现。此游戏来源于一个赚人热泪的偶像剧,名字很拗口。
那阵子,高中女学生信纸需求量不断上升,学校附近的百货公司生意大好。只是,持续的时间很短。由于要求“连续三百六十五天”,大多数人偶尔忘记了,少部分信被陌生人连带责骂的话一起返回来,凡是这样的状况都要重新开始,有些人反复几次终于厌倦了。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的钟小妃是第一个放弃的,而坐在她旁边的极罗罗坚持了好久。久到七分裤已经过气,她却仍然在邮信。
“这死女人到底在写给谁啊?”钟小妃一直想这么问。
极罗罗的歌声很赞,功课也不差,虽然戴牙套,但性格讨喜,又是体育全能。她身边总有一群人围着,简直像太阳与卫星。光芒四射的环形轨道就从钟小妃身边绕过。她右侧半径八十公分内永远热闹无边,老师也将那里视为重点关注区域,钟小妃完全没有偷懒的空当。她对此很恼火。
“我的高中生活就是被那个死女人给毁掉的。”她这样总结。
由于对那位“太阳小姐”有诸多不满,所以信“到底是写给谁”,直到毕业,她也没有问出口。
AvrilLavigne开始走红那一年,极罗罗高中毕业,进入预期的大学,广告系。牙套拿掉了,头发剪得很短,仍然是太阳,身边还有卫星。仍在邮信。
“这根本就像吸毒一样嘛。”她说,“想停也停不下来,养成习惯就难戒掉。可见人啊,真是不该轻易染上任何习惯。”于是她想起高中时代邻桌的钟小妃,写了三天,只三天,之后把笔一丢就算结束。
“说放弃就放弃,你是恒温动物来的吗?”极罗罗的好奇涌到嘴边,但碍于对方全无善意的目光,只张张嘴就把话咽了回去。“那女生到底是处事洒脱还是习惯放弃”这个问题,到最后也只能憋在心里。极罗罗感叹:同一件事,有人可以做三天,有人可以做三年。写了三年的信,她却仍然不懂习惯与任性区别在哪里。而且,也早就忘了当时许的什么愿。
三年前的夏天,在阿透阴凉的车库,她坐在黄色Jaguar的车盖上,看着满身油污的他修理零件。
“透啊。”她突然出声。
“嗯?”
“如果你要连续三百六十五天写信给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而且确认他会收到,信又不会被退回来,嗯,你觉得写给什么样的人比较好?”学生裙被夏日微风轻轻吹起,极罗罗拨弄着无数条辫子,企图得到多一些注意力。
阿透表情专注地工作,似乎忘记要应声。一刻钟过去,他扔掉扳手:“死人。”
极罗罗眼神闪烁:“透,你真聪明耶!”她跳下车,“谢谢!拜拜喽!我回来之前,不可以偷偷和Jaguar出去约会哦!”
透看着她离去,跳动的学生裙和数不清的发辫渐渐蒸发在刺目的阳光里。
竟然真的去写给死人么?男生这么想着,皱了下眉头,转身走回阴影里。
三年过去,仍然保持原状的,好像也只有写信这件事了。极罗罗想。
穿过拥挤的街道,女生骑着脚踏车飞驰,凌乱的短发迎风飞舞。车子蹿入疗养院大门,冲进停车处,照常发出与栏杆的激烈碰撞声。红白相间的短裙先跳出停车处阴影,随后像小弹珠一样弹进大楼。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从一楼响到二楼,停在尽头的房间。
屋内一片宁静,东南角的床上躺着沉睡中的少年。枕边的灰色盒子里挤着很多明信片,写着除了日期以外千篇一律的问候语。女生站在床边凝视半晌,从淡粉色手提包中拿出新明信片放进盒子――今天是六月十八号,星期六,你躺在这里的第四千二百五十三天。今天你还好吗?
女孩俯下身去,在少年耳边低语:“又是我来看你,我是极,罗,罗。”
做完这些,她放心地离去。
沉睡的少年毫无反应,好像寂静的午后,只是平白多了一下关门声。
窗外阳光耀目,不远处树上的蝉叫声依稀传进了少年耳里,但又立即消逝了。
偶尔有小鸟落在窗外,触碰玻璃窗的声音沉沉的。
盒子里漫溢的卡片摇摇欲坠,顶端的一张不慎滑落,跌在黑发的边缘。
我,来,看,你,我,是,极,罗,罗。
我,是,极,罗,罗。
男孩子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