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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唱词大全欣赏(京剧行话大全)

京剧唱词大全欣赏(京剧行话大全)  吹挑子:散戏时,后台所吹之喇叭谓之“吹挑子”。[附记]戏园旧例,每于散席时,多以二童子至台前,行鞠躬礼,名之曰“送客”。而《天官赐福》之金榜,则为伶工代替二童子;而持《天官赐福》之金榜者,检场人任之。此早年之规矩也,今以生旦二人代替送客,又名“红人”。迩来此例虽破,散戏时,后台管后场桌人,仅持挑子立于上场门内,吹二三声,不复用红人送客矣。锣鼓点子胡打乱敲,抬手动脚都不得劲。净脚下脸硬没有草纸,又应当去问谁? 旦行洗脸不给热水,那还怎样擦粉? 诸如此类,不过就为得这项钱,并非强制讹人。给与不给,可以随便。因有以上种种困难,谁能诚心找麻烦? 好在花有限的钱,为何要招人不愿意?落得叫人欢欢喜喜,自己赚个舒服。究其实,总算是喜欢钱。”(下略——原注)  词:剧中所念者,皆谓之“词”。  杵:钱之也称,谓之“杵”。  串戏:串演也。[附记]童伶或票友在戏班中串戏,向无戏份,且须给串戏钱。串戏钱者

京剧行话大全

京剧唱词大全欣赏(京剧行话大全)(1)

吃螺蛳:唱作重复,谓之“吃螺蛳”。[附记]唱作重复,为诸伶所不能免。每因犯此疵,满堂倒彩。市肆所售之螺蛳,早年伶工多不敢食,恐食之于演剧时犯吃螺蛳之疵。伶工智识浅陋,多重迷信,往往如此。

  吃戏酸:与外行(“吃醋”)同。[附记]凡组一班,必须约请伶工担任生旦净丑诸角色。其后又在外约同样角色,来班搭演。其班中原有之角色,必互起猜忌,谓之“吃戏酸”。

  出牙笏:遇有重要之事写于牙笏上,告知同人,谓之“出牙笏”。[附记] 后台之出牙笏,与官厅之出布告同。凡遇重要之事,或排演新戏,或应某日之堂会,老板必写牙笏立于账桌,示诸同仁,俾众周知,届时赶往。

  :剧中所念者,皆谓之“词”。

  :钱之也称,谓之“杵”。

  串戏:串演也。[附记]童伶或票友在戏班中串戏,向无戏份,且须给串戏钱。串戏钱者,用之酬谢四执交场诸人者。东亚戏迷云:“戏班原有一笔串戏钱,不过上场人酹酬谢各箱口。因为四执交场的挣项苦,藉此可以得几个零钱。老年间又不自带行头,好歹都归箱口预备。譬如挑着好的穿,上去自然显着火炽。没有这笔串戏钱,就许扮的不像样儿。要新的没有,难道不答应谁? 至到一个文武场,不应酬好了,都不好办。调门定的不合适,立刻就不能唱上来。

锣鼓点子胡打乱敲,抬手动脚都不得劲。净脚下脸硬没有草纸,又应当去问谁? 旦行洗脸不给热水,那还怎样擦粉? 诸如此类,不过就为得这项钱,并非强制讹人。给与不给,可以随便。因有以上种种困难,谁能诚心找麻烦? 好在花有限的钱,为何要招人不愿意?落得叫人欢欢喜喜,自己赚个舒服。究其实,总算是喜欢钱。”(下略——原注)

  吹挑子:散戏时,后台所吹之喇叭谓之“吹挑子”。[附记]戏园旧例,每于散席时,多以二童子至台前,行鞠躬礼,名之曰“送客”。而《天官赐福》之金榜,则为伶工代替二童子;而持《天官赐福》之金榜者,检场人任之。此早年之规矩也,今以生旦二人代替送客,又名“红人”。迩来此例虽破,散戏时,后台管后场桌人,仅持挑子立于上场门内,吹二三声,不复用红人送客矣。

  催戏的:将本日应演之戏,预先使人通知伶工,此人名曰“催戏的” 。[附记] 演戏之先,管事人必令催戏者,于是日清晨持黄纸所写(元旦则多以红纸书写)之戏单,到各伶家中,预为报告本戏所应演之戏目,并请早至。如是日催戏人不来,伶工即不赴戏园演唱。或双方发生意见,即催戏人至,亦不往也。

  搭班儿:在戏园唱戏,谓之“搭班儿”。

  搭架子:后台答白,谓之“搭架子”。[附记]后台人众,恐“搭架子”时,易于混乱,故派专人以司其事。如樊城《金殿奏本》,应归伍尚答白;《打严嵩》,则以丑角严霞代之;《武家坡》之传话,则多归于旦行中人答白,因他行不能应工,与《钓金龟》之用伯必须老生答白同为一理。惟《女起解》之问路,则无专人答之,多由管事人代替。又据诸老伶工云,早年规矩,后台答白之人,不准素身,须著青衣,戴网巾,非如今日可以随便也。

  打把子:以刀枪试演(排练——转载注),谓之“打把子”。

  打背供:背人之表示,谓之“打背供”。[附记]凡剧中人以袖障面,或以手中所持之物,对台下观众作种种表示者,名曰“打背供”,盖剧中之重要关键也,兹将各书所见,关于“打背供”之文字,择要节录之于下:

  “背供”者,背人之言语也。戏剧中于二人对立或对坐时,欲避他人而表自己之意旨,或设法以行事时,辄用此法,名曰“打背供”。法以手举起用袖遮掩,以道自己之意思,如《阴阳河》之张茂森,于遇妻魂时以袖遮面,自言自语,“看她好像我妻李桂英模样,她怎样来到此地”,亦打 背供之一也。盖张见桂英之魂,疑似其妻,而自思妻方安居家中,绝无独自来此挑水之理,将信将疑,不敢自决,故打背供以表其心事。又如《梅龙镇》之正德,于凤姐将要呼唤时 “打背供”云:

“阿呀且住,倘这丫头呼唤起来,惊动乡邻,将我拿这在官,君臣相见成何体统? 也罢,不免看这丫头,若有福分便封他一宫;若无福分 孤打马就走。”玩其语意 似被凤姐所逼,欲谋抵制之策,以相对待。然二人对立,近在咫尺,一人言语,岂有他人不闻之理? 故必遮之以袖,以表所言,非有声之言语,乃其心中之意想。藉此补足剧情表演不到之处,倘不用此法表明,则对于剧情必难彻透。观者将处于闷葫芦中,减其观剧之兴趣矣。大抵以袖遮掩,亦有方法,站立或坐于上场门一方者,“打背供”时,宜遮左手。坐立于下场门一方者,反之。其手举起,与身体成直角。即遮于二人之间,上臂与臂同高,下臂略屈而肘平,面部则向台外云。(见《戏学汇考》)

  “背供”者,背人供招也,系背人自道心事之意,而一人或数人说话之时,其中一人心内偶有感触,便用神色表现,以便台下知晓。若感触之情节复杂,全靠神表现,不易充足,则用白或唱,暗行说出。故“打背供”时,须用袖遮隔,或往台旁走几步,都是表示不便台上他人知道的意思。但有时一人场上歌唱或说白,亦是自述心事之意,与“背供”意义大致相同,不得目为无故,自言自语也。(见《中国剧之组织》)

  《武家坡》、《薛平贵坡前戏妻》,须“打背供”,而后念“且住,想我离家一十八载”,若不“打背供”,则此术语是觌面所讲之者,非自己思量之语也。宝钏将回转寒窑之前,亦“打背供” 而思脱其身之计也。不然,则王宝钏之设计筹策 无处可以形容,不将与薛平责谋耶。综之,戏中欲表暗笑其人之非,或设计害人之谋,必须“打背供”。要知戏剧为描写个人之赋性言语举止,今二者同立于台,不能描写其各人秘密之赋性言语举止,言之则彼方已知其谋,不言则观众未明其意,故作“打背供”介于其间。盖“打背供”乃表明戏中之所言非出声之言,乃其腹中之言也;戏中之所笑,非形色之笑,乃其心中之笑也。诸凡剧中人之所言杀害,剧中之所言调笑,莫不为其胸臆间之计划。否则,与他方离不逾咫,其言其语焉有不明之理? (下略——原注)(见《学戏百法》)

  “背供”为自述之词 即演来表示自己意思之语 为戏剧中之一重要关键。然演者对于“背供”时,无论说白或唱词,必以手腕高横其前。所以表示其唱白,为心中之意思也。设台上同时之第二者,或第三者,其对答言词,应无涉及“背供”时之说白或唱词,方对。盖以其“背供”时之语,对方实无闻听之可能也。但有时“背供”语后,转为对语,而此对语一折,尤为紧要,演者不可随意抹去,否则每至于两不逗笋耳。如《捉放曹》杀奢后,陈公唱(听他言)一大段,完全为“背供”语。系陈宫自怨自嗟,腹诽阿瞒。

对立之曹操,并未闻及,仅对白有“明公我有一言商劝”;而曹操接白,乃有“你言多语诈”句。陈宫仅说一句,言不为多,何得谓诈。倘陈宫所说之话,为操所闻,则“义负冤家”四字,早已吃阿瞒宝剑一下;与吕奢同,岂待于“鼓打四更月正中”四句诗,而曹始怨哉! 闻老伶工言 “明公我有一言相劝”下,原本有一段劝解之词 由“背供”而转对语,故曹有你“言多语诈”之语,则前后始能贯串。而近来之演者,随便抹删,遂至牛唇不对马嘴矣。(见《一得轩谈戏》)

  “打背供”之“背”字讲解,系对同场演者而言。因剧中情节有必须背彼后方述语,而又不能不述于观者。背彼方讲话,向台下道白,或背地自语,即谓之“打背供”。《红鸾禧》莫稽取中后,(中略——原注)推金玉奴于江中,遣金松归里。当其于舟中设计时,对台下所述者,即“打背供”也。按,“打背供”即对台下讲话。虽切近台口,亦无妨。因观者不明戏中人之心理事,背彼方道明。虽说破其用计,亦绝无妨碍。(下略)原注)(见《侠公戏话》)

  打补子:主脚未到,临时以他脚代替,谓之“打补子”。

  打朝:饰朝官者,于参见帝王时,谓之“打朝”。

  打出手儿:凡剧中人彼此传递武器,并做出种种炫奇斗法姿势,谓之打出手儿。[附记]张豂子云,武戏中常有将各种武器互相抛掷传递者,梨园中名之曰“打出手”,言其武器之脱手也。据老辈言,此系旧剧形容神仙妖魔炫奇斗法之意思。盖根据《封神演义》,以故旧时舞台规则,仅能演之于神话剧,如《泗州城》、《百草山》之类。其后演者,欲格外取悦观客,遂致演《取金陵》等剧,与神仙毫不相干者,亦大打出手,其实非老例所许也。又云,顾时至今日,交战时所用之利器,如枪炮以及手榴弹等,殆无不悬空射击,互相投掷,恰合“打出手”之原义。故《取金陵》等剧之“打出手”,虽云破例,亦可谓为有先见之明矣。

  打卦:偷学他人腔调,谨得其貌,而遗其神之谓也。

  打黄梁子:谓做恶梦。[附记]杨掌生《梦华琐簿》云,“余尝见伶人家堂,有书祖师九天翼宿星君神位者,问之不能言其故,小霞为余言闻诸父老云,老郎神姓耿,名梦,昔诸童子从教师学歌舞,每见一小郎极秀慧,为诸郎导,固非同学中人也,每肄业时,必至,或集诸郎按名索之,则无其人,诸郎既与之习乐与之游,见之则智慧顿生,由是相惊以神,后乃肖像纪之,说颇不精,然无人晨起讳言梦,诸伶尤甚,不解其故,如小霞言是禁言梦者,讳其神明也”。

无名氏云,“有位老郎神既唐明皇与楚王朗仲观者,亦可不办,考唐明皇设梨园以教演歌舞,与戏诚不无微功,然于艺术上殊无可称述,即偶有创作,亦李黄辈所为,且系贵族的而非民众的,其实格犹远逊于汉武,若郎中官确为中兴皮黄之元勋,并有所创作非汉武明皇可比,其名予知之现亦不妨宣布,黄班今有前不言更,后不言梦之说,更梦即其名也,缘伶工有谓老郎神为耿梦者,即由此致误。

盖谓前台作戏时,须忘其为更生,而在后台则还我本相,乃艺术上之原则,以此二字为名要不过藉以自励,今汉班,以此示做,京伶则流于迷信,两俱失之也”。大同云“史称孙叔敖卒,其子困贫负薪,楚国名 优,有优孟者,假为叔敖,著其衣冠,做歌以感庄王,叔敖之子乃得封,后世称假装者为优孟衣冠,即本乎是,今之梨园行人,前台不言更,后台不言梦,而曰打黄梁子,盖重优梦之为人,是同戏剧之鼻祖,请言其名,以尊之也”。

  按,无名氏所云,则与《梦华琐簿》载者,各持一说,而大同君之言,又与无名氏不同,虽内行有前不言更,后不言梦之说。据诸《芙蓉曲》、《碍谱》则谓,“以更为黑夜定鼓之时,梨园之戏不应作长夜荒乐之举,故避之。以梦是出自幻想,人之娱乐自为赏心之事,非如梦中禾醒也”。此又一说,然欲穷究其故,则皆愕然而莫能对矣。

  打连环:戏中交战,互相打上打下,谓之“打连环”。[附记]打仗时,此方之人将彼方之人打下,彼方一人又将此方之人打下,如此循环不已,名曰“打连环”(下略一原注)。(见《中国剧之组织》)

  打泡:出演戏,谓之“打泡”。(“泡”疑为“炮”之误——转载注)

  打上:以锣鼓引角色出场,谓之“打上”。

  打台帘的:司掀戏台门帘之人谓之“打台帘”。[附记]“打台帘的”,乃交做伙计之一,每日所得之资甚薄,惟掀上场门帘之人较掀下场门帘之人,所为之事繁多,须代理检场之一部分责任。如戏中需用大帐子时,渠必为支搭;须用伞时,渠预先撑起,再交与执伞人上场时执之,故所得报酬亦较重耳。

  打通儿:戏未开演,后台所喧聒之锣鼓声,谓之“打通儿”。[附记]凡戏在未开演以前,文武场先集于后台,须喧聒锣鼓三次,谓之“打通儿”。用此以为通知剧员,招揽观客之意。第一、二通,照例须打七棒四翻。(高腔班之锣鼓点子)。打法,第一翻为,仓冬秋、冬秋、仓、冬秋、冬秋、仓、冬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第二翻为,仓、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第三翻为,仓、秋秋秋秋秋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秋冬。第四翻为,仓、秋秋秋秋秋秋秋秋秋仓、冬秋。第三通加吹大唢呐,谓之“吹台”,俗曰“安哨子”。所吹者,大多为《柳摇金》、《一枝花》。此外有名《哪吒》者,乃元旦日吹台时所用。

至于《将军令》一节,因工谱多,且需翻转吹之,故能之者甚少。按:吹台本为徒弟所为之事,今初学者,即欲操琴,焉能学吹《将军令》? 场面能吹者,多做后工不应开场,故《一枝花》亦不见有能吹者矣。先祖每于庭训之余,辄言其少时,常用唢呐吹《将军令》、《哪吒令》、《一枝花》等,以资练习手指,并翻转吹之。偶有小误,为师者辄加以夏楚(此词费解--转载注)。严冬大雪纷飞,则推跪雪地中,使彼自吹,亘吹三小时,始令之起。

  打通堂:科班全体学生,每受责罚谓之“打通堂”。

打下:以锣鼓送角色下场,谓之“打下”。

打英雄的:武戏中之零碎花脸,谓之打英雄的。[附记]武行中之花面,内行谓之打英雄的。其扮演角色,如《拿高登》之教师,《八蜡庙》之米龙、豆虎。早年规矩,打英雄的,不能专去武戏,尚须兼演文戏中脚色。其应演唱者,为《战樊城》之武成黑,《庆阳图》之李虎,《南阳关》之五保,《太平桥》之汴义道,《清河桥》之豆凤,《闹府》之煞神,《禅于寺》之汴庄。此规则久已废矣。

打住啦:戏演毕,谓之“打住啦”。

大边儿:即“下场门”也。

大梨膏:凡伶工自夸其能,俯视一切,谓之“大梨膏”。

大拿:后台老板名曰“大拿”。

大衣箱:专置有水袖之戏衣箱也。[附记] 凡剧中所需用之喜神、方笏、蟒、官衣、裙子、斗篷、女裤裙子、帔、开氅、云肩、汗巾、腰带、绢子、扇子、朝珠……等,皆属于“大衣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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