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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监狱实验用了什么研究方法(事实故事谎言的寿命)

斯坦福监狱实验用了什么研究方法(事实故事谎言的寿命)津巴多本人后来解释了实验的一个规矩:只要志愿者表示,“我退出实验”,那么,根据志愿者知情同意书的相关协议,志愿者才会被释放,问题是,津巴多对志愿者是这么说的:你要么接受医疗救助,要么接受精神病治疗。对此,科尔皮说,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起诉津巴多。但是,对于科尔皮来说,斯坦福监狱实验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他在实验前被告知:不管你想不想退出,你都不可能离开监狱。换句话说,志愿者一旦加入到实验进程中,就只有等着实验结束才能出去,这种可怕的规矩后来被囚犯理查德 · 雅科,以及克莱 · 拉姆齐所证实,他们在得知自己无法中止实验的时候,相当震惊。斯坦福监狱实验被经常用来教诲世人:我们的行为受到身处的社会角色和环境的深刻影响,更深层次的是,我们所有人,内心都潜伏着虐待和狂暴的野性,等待着环境的激发。就像志愿者科尔皮一样,他仅仅在实验中待了36个小时,他的同龄人对他的虐待就直接令他崩溃了。201

1971年8月16日傍晚,年仅22岁的科尔皮是伯克利分校的学生,瘦小的他,被锁在斯坦福大学心理系地下室的一个囚室里。当时他赤身裸体,穿着编号为8612的白色工作服,面临精神的崩溃,他发疯的撞击着铁门,他要出去。

科尔皮作为斯坦福监狱实验的志愿者,在这个心理学实验的最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当时,斯坦福大学的心理学教授津巴多,在乔丹大厅地下室里建了一个模拟监狱,里面分配了9个囚犯和9个警察,这些人都是大学年龄段的志愿者,从报纸广告上征集而来,并随机分配了犯人和警察的角色,每个志愿者都支付了薪水,而这个监狱的高级管理人员,则包括津巴多和他的几个学生。

这个心理学实验本应持续两周,但津巴多的女朋友在斯坦福监狱待了6天,目睹了实验进程和监狱的实际情况后,说服了津巴多结束了实验,关闭了监狱。从那个时候起,斯坦福监狱就变得街闻巷知了。

斯坦福监狱实验被经常用来教诲世人:我们的行为受到身处的社会角色和环境的深刻影响,更深层次的是,我们所有人,内心都潜伏着虐待和狂暴的野性,等待着环境的激发。就像志愿者科尔皮一样,他仅仅在实验中待了36个小时,他的同龄人对他的虐待就直接令他崩溃了。

斯坦福监狱实验用了什么研究方法(事实故事谎言的寿命)(1)

问题是:科尔皮的崩溃其实是假的

2017年的时候,科尔皮在接受采访的时候告诉别人,“任何一个临床医生都知道我在假装,如果你听斯坦福监狱实验的录音带就知道了,虽然我不太会演戏,但我觉得我装的不错,我比精神病人更歇斯底里。”

科尔皮现在是一名法医心理学家,他告诉媒体,他在斯坦福监狱中的戏剧性表演的确是受到了恐惧的启发,但并不是因为警卫的虐待,事实上,他当时更担心自己进不了研究生院。科尔皮之所以接受这份志愿者的工作,是他觉得监狱是个学习的好地方,但是,当他参加实验的时候,他向监狱要学习资料,结果被拒绝了,于是他断定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工作,接着,他开始装肚子疼,行不通之后,他才开始假装精神崩溃。科尔皮表示,在斯坦福监狱实验中,他过得很开心,并不像后来人们说的那么恐怖。

但是,对于科尔皮来说,斯坦福监狱实验最可怕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他在实验前被告知:不管你想不想退出,你都不可能离开监狱。换句话说,志愿者一旦加入到实验进程中,就只有等着实验结束才能出去,这种可怕的规矩后来被囚犯理查德 · 雅科,以及克莱 · 拉姆齐所证实,他们在得知自己无法中止实验的时候,相当震惊。

斯坦福监狱实验用了什么研究方法(事实故事谎言的寿命)(2)

津巴多涉嫌犯罪

津巴多本人后来解释了实验的一个规矩:只要志愿者表示,“我退出实验”,那么,根据志愿者知情同意书的相关协议,志愿者才会被释放,问题是,津巴多对志愿者是这么说的:你要么接受医疗救助,要么接受精神病治疗。对此,科尔皮说,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起诉津巴多。

斯坦福大学圣塔克拉拉县的前检察官詹姆斯·卡汉告诉媒体,科尔皮在实验进行到了6个小时后,他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囚禁起来的,这已经满足了加利福尼亚州对非法监禁的法定要求,如果事实充足,有人起诉津巴多非法拘禁的话,他的麻烦就大了。

津巴多在1971年8月14日举行了一次入狱见面会,他在会上明确的对警察身份的志愿者表示,“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囚犯在无能为力状态中的恐惧情绪诱导出来。”津巴多还说,“你们不能在囚犯身体上进行折磨和虐待,但是可以制造无聊,制造挫败,制造恐惧,你们在监狱里就是上帝,囚犯就是你们脚下的蚂蚁,你们得阻止他们离开。”@硬核心理

斯坦福监狱实验用了什么研究方法(事实故事谎言的寿命)(3)

实验

斯坦福监狱实验中的很多主意,实际上是津巴多的学生大卫·贾菲所提出来的。贾菲当时是本科生,他被津巴多任命为斯坦福监狱的监狱长,他对斯坦福监狱实验的贡献被津巴多低估了。贾菲在监狱实验中提出了15条严苛的规矩,包括“囚犯只允许用数字称呼”,“囚犯不能把自己的状态看成是模拟”,以及“不遵守规矩就必须受到惩罚”等等。

实际上,津巴多本人并没有参观过真正的监狱,斯坦福监狱实验的灵感来自于贾菲,而监狱实验的拟真运作则来自卡洛·普雷斯科特。普雷斯科特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罪犯,当时处在假释期间,津巴多通过贾菲认识了他。普雷斯科特凭着在监狱里服刑的记忆,定义了斯坦福监狱实验中犯人应该有的样子。

贾菲被任命为监狱长之后,他被津巴多要求:必须要充分的挖掘警察身份的志愿者的潜能,让他们表现得像真的狱警一样。贾菲在监狱实验中,就遵循了津巴多的指示,负责引导狱警变得强硬和野蛮,他甚至还策划了一些如何虐待囚犯的方法,这些方法包括强迫囚犯清洁肮脏之极的毯子。

在实验开始之后,贾菲不遗余力的纠正狱警的行动,他让狱警身份的志愿者强硬起来,很好的培养了津巴多声称是有机产生的病态行为。虽然大多数狱警身份的志愿者都表现平平,但有个叫约翰·埃什尔曼的狱警志愿者却非常出色,此人还别出用心的残忍。他在披露细节的时候说,“我只是把这当成一种即兴表演,我相信我做的事情都是研究人员愿意看到的,我觉得我能做好,即使很卑鄙。但是现在我回想起来,我还是很惭愧,我做得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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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响

根据心理学家亚历克斯·哈斯拉姆和斯蒂芬·赖彻的观点,促使人们犯下暴行的一个关键因素,是一个领导者向他们保证,他们的行为是为了一个更高的道德目标服务。这也就是说,如果要人们去从事暴行,就必须给他们洗脑。但是,问题或许并不这么简单。此外,赖彻与同行,还复制过斯坦福监狱实验。

从一开始,津巴多就在有意的寻求实验的曝光率,他跟旧金山的克朗电视台合作,定期向他们提供监狱实验的稿件,于是,斯坦福监狱实验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就在监狱实验结束的第二天,激进的黑人活动家乔治·杰克逊从圣昆廷监狱越狱,导致了3个警察和3个囚犯的死亡,包括杰克逊本人。就着这一事件,克朗电视台迅速安排津巴多和圣昆廷的副监狱长进行电视对话。三个礼拜后,以黑人为主的阿提卡州立监狱中,犯人们夺取了监狱控制权,要求得到更好的待遇,州长纳尔逊·洛克菲勒下令武力强攻监狱,直升机,催泪弹,数百名全副武装的警察在监狱里展开了屠杀。

阿提卡特别委员会说,这种大规模的流血事件,是南北战争以来最恐怖的一次,人们迫切的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津巴多的斯坦福监狱实验似乎为人们提供了答案——把囚犯和狱警放在同一个道德层面上,那么他们则都是国家体制和文化的受害者——然而,事实上,几乎所有阿提卡监狱的谋杀案,都是警察干的。就这样,津巴多的斯坦福监狱实验得到了全国性的关注,并在NBC黄金时段播放了20分钟。

斯坦福监狱实验用了什么研究方法(事实故事谎言的寿命)(5)

津巴多的收获

斯坦福监狱实验确立了津巴多是在世最杰出的心理学家之一,他也是《心理学:核心概念》的主要作者之一,并主持了1990年PBS的“发现心理学”视频系列节目,这些都很受全世界的欢迎。波兰哲学家奇格蒙特·鲍曼就在1989年在《现代性与大屠杀》中引用了这个实验,希望通过斯坦福监狱实验来解释大屠杀,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学者、作家、哲学家的引用……@硬核心理

2001年,也就是津巴多当选为美国心理协会主席的同一年,一部叫“Das实验”的德国电影上映,它就是以斯坦福监狱实验为基础,但将暴力行为放大到了与纳粹相当的水平——狱警不仅虐待囚犯,他们还杀害囚犯,甚至自相残杀。

2004年,阿布格莱布监狱发生虐囚事件,津巴多再次四处游走,他多次在脱口秀当中说,监狱虐囚的结果并不是因为一些坏警察,而是因为环境是坏的,文化是坏的。随着人们对斯坦福监狱实验兴趣的重新点燃,津巴多在2007年发表了《路西法效应》,披露了比以往时候更多的斯坦福监狱实验细节,尽管这本书值得质疑,但并不妨碍它成为全国畅销书。

可以说,斯坦福监狱实验让津巴多名利双收。

斯坦福监狱实验用了什么研究方法(事实故事谎言的寿命)(6)

同行们开始怀疑津巴多了

尽管来说,斯坦福监狱实验在心理学入门课中堪称典范一般的存在,但在实验结束披露的后几年里,对实验方法的批评就开始迅速扩散。当时,津巴多和他的学生背离了科学规程,在纽约时报上发表了关于实验的第一篇文章,从而避开了同行评议。

当时,著名的心理学家埃里希·弗洛姆没有意识到实验中的狱警被洗脑,于是他说,“考虑到明显的虐待压力,就可以在短时间内将普通人转变为卑鄙顺从的人,或者变成冷酷无情的虐待狂。”在弗洛姆发表看法后,一些学者专家群起而攻之,率先提出认识失调概念的心理学家利昂·费斯廷格,对津巴多的斯坦福监狱实验不屑一顾,说他在放屁。

多年以来,斯坦福监狱实验饱受质疑,不断涌现的评议,将对实验的攻击扩大到围绕着其方法论的更多技术性问题,如需求特征,生态有效性和选择偏差。2005年,为斯坦福监狱实验献计献策的假释犯普雷斯科特在斯坦福日报上公开揭露斯坦福监狱实验的谎言,他说,“斯坦福监狱实验中,所有狱警使用的手段全部来自于我的经验,而不是他们自己的。”

事实上,斯坦福监狱实验并不只此一例,心理学家亚历克斯·哈斯拉姆和斯蒂芬·赖彻也在英国做过类似的实验,只是,在他们的实验中,囚犯随时可以走人,但他们没有发现津巴多自称的研究结果,在他们的实验中,囚犯不但没有因为虐待而崩溃,反而联合团结起来,赢得了一些特权。这一结果发表在英国社会心理学杂志上,津巴多感觉自己被打脸了。

就为这个事情,心理学家赖彻告诉媒体,“津巴多私下给编辑写信,告诉他,我们的实验具有欺诈性,请不要发表他们的研究。”结果,尽管津巴多进行了干预,但刊物还是决定发表赖彻的实验研究,赖彻在文章中说,“斯坦福监狱实验的研究是欺诈性的,不值得任何心理学家接受,媒体除外。”

但所有的质疑并不妨碍津巴多的成功,他不遗余力的将自己的这一作品拍成了电影。尽管津巴多声称对电影中的实验采取了批判的态度,然而电影在本质上却与津巴多的叙事方式有着巧妙的贴合。

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不管人们如何评价斯坦福监狱实验,虚伪也好,丑陋也罢,都没有减少公众对斯坦福监狱实验的热情,斯坦福监狱实验的娱乐性似乎比它的科学性,更有力,更持久,更深刻,更容易被大众所接受。@硬核心理

斯坦福监狱实验是个谎言,但津巴多赢了。

也许这就是社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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