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苏州评话老先生有多少个(大师陨落巧嘴永在)
说苏州评话老先生有多少个(大师陨落巧嘴永在)据金鉴伯回忆,当年曾在上海的西藏书场,金老有半个月的演出,原先书场经理并没有对金老的演出抱太多希望,于是对书场的售票处说“不用留票,全部卖出”,而通常来讲,书场总会留一部分票给内部使用的,“书场经理担心最后票卖不出去,都砸手里。”很多观众听闻金老的大名,都会慕名前来,但每每看到台上那么年轻的金声伯,都会觉得很诧异,其实,金老18岁时在上海已经炙手可热,票房号召力巨大。金声伯老先生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也留下了许多经典佳作,如《包公》《七侠五义》《武松》《铁道游击队》《红岩》《江南红》《顶天立地》等。他16岁就师从杨莲青习《包公》,后从汪如云习《三国》,从徐剑衡习《七侠五义》,并受教于王斌泉、杨月槎、张玉书和扬州评话名家王少堂等。1957年加入苏州市人民评弹团(苏州市评弹团前身),1960年调江苏省曲艺团。曾任江苏省曲艺团艺委会副主任、中国曲协江苏分会副主席等职。他曾对《包公》后段进行加工,增
本报记者 何兵
6月19日20时45分,著名苏州评话表演艺术家金声伯先生,因病医治无效,与世长辞,享年88岁。得知此噩耗,曲艺界悲恸不已,这位苏州评话泰斗级的大师,陪伴了数代评弹人的成长,培养了很多优秀的学生,在观众们的心目中素有“巧嘴”美誉,虽然金老先生已然仙逝,但他口齿清脱的说表、目光如炬的眼神,依然活在千万观众的心目中。
大师陨落留下许多经典
昨天一早,颜家巷的金家门前摆满了花圈,向里走,能够看到很多曲艺界人士送来的花圈,条条挽联上写着大家对金老先生的爱戴和惋惜,亲朋好友前来吊唁,金老先生的两位儿子金少伯和金鉴伯以及其他家人在不时地迎来送往。金老先生的次子金鉴伯告诉记者,父亲金声伯原先患有慢性支气管炎、糖尿病等,近两年身体状况一直不是太好,就在这个月的12日,金老先生因为胸闷气短,接上了氧气,到15日,症状明显加重,家人赶忙将他送往医院治疗,但最终因为肺部感染,驾鹤西去。
金声伯老先生的一生充满传奇色彩,也留下了许多经典佳作,如《包公》《七侠五义》《武松》《铁道游击队》《红岩》《江南红》《顶天立地》等。他16岁就师从杨莲青习《包公》,后从汪如云习《三国》,从徐剑衡习《七侠五义》,并受教于王斌泉、杨月槎、张玉书和扬州评话名家王少堂等。1957年加入苏州市人民评弹团(苏州市评弹团前身),1960年调江苏省曲艺团。曾任江苏省曲艺团艺委会副主任、中国曲协江苏分会副主席等职。他曾对《包公》后段进行加工,增添自《庞吉出逃》至《包公辞朝》一段共30回;对《七侠五义》也有所创新,整理《三试颜仁敏》《比剑联姻》等选回。
票房火爆18岁风靡上海
金老说表口齿清晰、语言幽默生动,有“巧嘴”之称。擅放噱,尤以“小卖”见长。面风、手势与说表配合恰当,双目传神。起角色形象鲜明,在《七侠五义》中塑造了白玉堂、展昭、丁兆兰、丁兆蕙、雨墨等一系列不同性格的人物形象。其长篇《七侠五义》中的有关白玉堂一段,已由其子金少伯整理,用《白玉堂》书名,1988年由北岳文艺出版社出版。
很多观众听闻金老的大名,都会慕名前来,但每每看到台上那么年轻的金声伯,都会觉得很诧异,其实,金老18岁时在上海已经炙手可热,票房号召力巨大。
据金鉴伯回忆,当年曾在上海的西藏书场,金老有半个月的演出,原先书场经理并没有对金老的演出抱太多希望,于是对书场的售票处说“不用留票,全部卖出”,而通常来讲,书场总会留一部分票给内部使用的,“书场经理担心最后票卖不出去,都砸手里。”
书场经理的担心是有理由的,因为在相隔不远的天蟾舞台,有好多京剧名角的联袂演出,虽然票价高,但依然一票难求,在这个时候同期演出,一旦被对方抢走了观众,很难收场。哪知整个书场930个座位,半个月的票在2个小时就被抢购一空。这还不够,在金老连演两天后,甚至有不少人拿着京剧戏票从天蟾舞台想转战到金老的《包公》书目,并表示“愿意用5张戏票换1张书票!”
做事严谨追寻评话艺术
金老原先名字叫金百忍,那是他的父亲希望他百事能忍耐。学说书时,杨莲青先生给他起艺名,音为“sheng 伯”,但“sheng”字怎么写,先生让他自己查词典。他查过后看到上面说,孔府门口牌坊上写有“金声玉振”四字,觉得“金”跟“声”配起来很好,就取名“金声伯”了。
虽然名字中不再有“百忍”,但金老一直低调为人,尤其喜欢与普通百姓打交道,金少伯回忆说,像澡堂里的搓澡师傅、车行的修车师傅、走街串巷的修伞人,金老和他们的关系都非常好,就在这群普通的劳动者身上,金老看到了许多细微之处,也知道了老百姓喜欢听什么样的评书,也让他积累了许多塑造角色的经验。
而在艺术追求上,金老的兢兢业业一直是曲艺界公认的。尤其是在说表和创作上,金老经常研究推敲,在上海瑞金大戏院的一次父子同台演出后,回苏州的路上,金老对金鉴伯说,另一组演员在刻画武松在狮子楼上怒杀西门庆这一部分处理得不够巧妙,“如果在报仇之前,把武松的内心活动表现出来,更能够带动观众的情绪,而如果在报仇之后再回忆哥哥武大郎是多么命苦,整个气氛就不好了。”金鉴伯说,父亲教导他,说书也要懂得剪裁。”“
一生简朴不爱慕虚荣
作为备受观众喜爱的评话名家,金老的生活应该过得十分惬意,不过他却非常简朴。金鉴伯回忆说,每次出去演出,父亲的饮食总是很简单,最常做的一道菜,就是将火腿切片,放上香菇,上锅蒸熟,然后倒上水,加点酱油,这样就饭食用,算得上“有菜有汤也有饭”,数十年来一直如此,以至于金鉴伯也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生活上不多讲究,但在艺术的追求上却有着自己的风格。每场演出后,金老都会做笔记,数十年来积累了大量的笔记资料,而这样的习惯,金鉴伯也同样保持着,从1996年到现在,每年至少350场演出,21年来从未间断,而每场演出后,金鉴伯同样保留着父亲那样记笔记的好习惯。
不忘初心紧跟时代脚步
金声伯作为非遗项目苏州评弹(评话)的国家级代表性传承人,他对苏州评弹艺术一直偏爱追求。退休后也经常和评弹界人士交流艺术,特别是有关苏州评弹的书目、技艺、演员等。同时,他还继续研究说表语言、流派唱腔、苏州评弹理论,希望这门艺术得到更好的传承和发展。他说,只有跟上时代,评话才能成功,苏州评弹才能成功。
在2017难忘今“小”的苏州电视书场春节评弹特别节目中,苏州评话演员项正伯与滑稽表演名家张克勤联袂演出的苏州评话《夜走卞家潼》,现场效果非常好。很多观众看了以后觉得不过瘾,又赶到评弹博物馆的“元宵联欢会”现场,再度观赏两位名家的精彩演出。节目借鉴了相声、小品等表演手法,使观赏性有了新的突破,给评弹观众和业内行家留下了深刻印象。
因为工作原因,项正伯离开书坛已有20多年。鲜为人知的是,张克勤50多年的艺术生涯也起步于评弹。项正伯、张克勤均师从金声伯老先生。那时金老虽然年事已高,却始终关心着评话表演存在的问题和困境的改变。他认为,评话绝不是简单地用苏州话讲故事”,评话艺术既要坚“持传统,更要跟上时代,要符合当下的审美,才能争取更多的听众。张克勤、项正伯经常在一起探讨交流切磋技艺,以融合评话、独角戏、相声、小品的艺术形式,思考并实践着如何在坚持传统的基础上创新发展评话的表演方式。这与金声伯先生的想法不谋而合。金老支持鼓励并亲自指导他们排演创新评话,于是有了《尊师重道》的成功。节目借鉴了独角戏、相声、小品的多种表现手法,开头仅三言两语便切入故事正题,短短12分钟的节目巧妙地制造了多个高潮。项正伯回忆说,那次是他与张克勤的首度合作,此后,两人二度合作评话小品《二夫夺美》,当年78岁高龄的金声伯不辞辛劳,亲自排演加工并与两名爱徒同台演出。《二夫夺美》有着鲜明的时代特色和创新意义,产生了很大影响,在评弹界传为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