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搜索:  汽车  科技

古言穿越甜宠文妾或外室的文(古言穿越甜宠文)

古言穿越甜宠文妾或外室的文(古言穿越甜宠文)  太子妃?  下毒?  她倏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人按压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穿古装…龙袍男人?  姜以婧一愣,这是哪个剧组在拍戏?  这时,脑海里出现一些陌生记忆……

古言穿越甜宠文妾或外室的文(古言穿越甜宠文)(1)

图片来源于网络

  东燕国东宫。

  “太子妃姜以婧心思歹毒,下毒谋害太子,今废除太子妃之位,赐鹤顶红一杯!”

  玄医掌门姜以婧刚穿越过来,耳边听到一道威严震怒的声音。

  她倏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人按压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穿古装…龙袍男人?

  姜以婧一愣,这是哪个剧组在拍戏?

  这时,脑海里出现一些陌生记忆……

  下毒?

  太子妃?

  她快速梳理一遍原主的记忆,眼里滑过冷芒,别人穿越不是皇后就是公主的,轮到自己却是被人诬陷给太子下毒,将被皇帝赐死的太子妃!

  可笑的是,原主嫁进东宫当晚,就被太子司空临关进冷宫。整整一年,她连太子长啥样都没见过。

  可就是这样,还是碍了某些人的路!

  不行!既然上天给她重活机会,不能就这样又死了。

  姜以婧用意念试着进入自己空间,叮地一声,眼前出现熟悉的景象,心中一喜,成功了…

  “陛下,酒来了。”一个太监端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酒壶和一只杯子。

  “给她灌下,为太子殉葬。”

  皇帝的怒喝声,把姜以婧的神识从空间拉出来。

  “我没有下毒…”

  然!根本没人给她辩解的机会,头发被扯住强迫她张开嘴。

  太监一脸狰狞,把那壶酒全给她灌下去。

  “咳咳…”姜以婧像块破布般被人丢到地上。

  “哼!”皇帝拂袖离开,屋里的人也跟着全退出去。

  “哐当!”一声,厚重的殿门被关上,寝殿里的光线暗下来。

  外面哭丧声一片。

  “真TM的疼…”姜以婧捂着肚子,整个人缩成一团,感觉嘴巴到五脏六腑都灼烧般疼痛。

  “小白…”

  “咯咯!来了。”一只小白貂出现她在面前,看她的样子不禁调侃道:“主人,你现在的样子真是狼狈极了!”

  “少废话…快…”姜以婧咬紧牙关,疼得全身冒冷汗,“奶奶的…不带这么玩的…”

  “忍忍,很快就好。”小白在自己小爪子上咬一口,然后放到她嘴上,流出来的血液一滴滴滑落嘴里。

  小白是玄医历代掌门契约灵兽,只有得到小灵貂的认可,才能成为下一代掌门。

  没人知道小灵貂活了多少年,平时只吃珍贵药材,血可解百毒,中毒之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喝它一点血即可起死回生。

  片刻过后,姜以婧疼痛逐渐减轻。

  “狗皇帝,欺人太甚!等着,姑奶奶不会让你们好过…”

  想她堂堂玄医脉掌门,凭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救人无数,谁见了不恭敬尊一声掌门?

  谁料一朝穿越,却成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命运被人掌控的感觉,让她很是不爽!

  小白安慰道:“主人莫气,等到晚上,我让那皇帝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先不急。”

  杀一个皇帝容易,但她既然占了原主的身体,就要站在原主的角度考虑问题,先弄清楚这里的情况再做打算。

  等到身上痛感消失,她才站起来,看向大床上躺着的男人。

  头带紫金冠,身穿杏黄色蟒袍,不用说,这人就是太子司空临了。

  小白嗖地跳到床上,在太子口鼻上闻了闻,“主人,他中了尸僵毒。”

  “哦?”她走近床前,见司空临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宛如电影里的僵尸脸。

  心情顿时好了几分,“毒上加毒,看来想要他命的人还真不少啊!”

  她用术法给男人检查,想看是否还有救,只有把这个人救活了,才能躲过这一劫。

  至于陷害她的人,绝对要让他们后悔来到这世上!

  片刻后,她神色微一松,“病人只是假死状态,心脏还有微弱跳动,立即救人。”

  “我来。”小白抬起小爪子又要放血。

  “等等。”姜以婧一把抱起来小家伙,“你的血珍贵,为救这渣滓不值得。”

  小灵貂的血极为难养,每取它一次血,身子就会虚弱沉睡一段时间,她可不要为一个不相关的人浪费小家伙宝贵的血。

  何况!这个男人是她唯一筹码,可不能一次就把人治好了!

  “那好吧。”小白刚取了血,神情开始蔫蔫的。

  “好好睡一觉。”姜以婧心疼地把小家伙放进空间里,调出一支解毒液倒进男人嘴里。

  又拿出一套银针,用剪刀剪开男人衣服,结实精壮的胸肌亦是青紫一片。

  “这狗男人的人品不咋样,倒是长一副好身材。”

  她嘀咕着捻起银针,速度极快且准确无误地插 入每一个穴 位上…

  一刻多钟过去,司空临的心跳和呼吸终于恢复正常。

  “噗…”男人突然喷出一大口黑血。

  姜以婧离得太近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身,“该死…”

  见人已经苏醒,她两手成爪,把银针都吸出来。

  “呕…”司空临又连吐出几口黑血,难闻的臭腥味弥漫整个寝殿。

  姜以婧嫌弃离他远点,声音冷淡道:“你的毒已经解了一半,暂时死不了了。”

  “额…”

  司空临虚弱地喘息着,两手撑着床靠坐到床头上,满是戒备的眼神审视眼前女子。

  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衣裙,身子单薄清瘦,简单绾起的发髻上插一根银簪子,眉眼如画,五官精致长得十分漂亮。

  饶是他见过美女无数,眼里也不由掠过一抹惊艳。

  “你…是谁?”极沉极冷的声线。

  姜以婧撇撇嘴,心里为原主感到悲哀,被迫嫁给这渣男,顶着太子妃头衔,一天福没享受到,年仅十五岁,花骨朵般的年华,却因为这男人香消玉殒。

  “姜以婧!”

  “姜以婧…”司空临呢喃这个名字,眸光陡然变得冷厉,“竟然是你?”

  姜以婧一听他这语气,心里顿时火大,“是我怎么了?告诉你司空临,若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是你救了本宫?”

  司空临看她手里的银针,又见自己裸露的上身,还有外面的哭丧声,心里明白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这次的毒发,竟让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一遭。

  他眼睛危险眯起,这女人嫁给他本就目的不纯,怎么可能好心救他?

第2章:救活太子

  还有!这女人何时有这等高超医术了?

  他曾派人查过她的底细,性子木讷怯懦,很少走出自己院子,根本没听说她学过医术。

  好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藏得真够深的,关她冷宫一年,倒是忽略她了。

  “本宫…道不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姜家小姐,居然懂得岐黄之术?”冰冷的声音依旧不带一丝温度。

  姜家小姐?姜以婧心里哈哈了!他不承认这个太子妃更好!

  “我外公曾做过御医院首,我会医术有何奇怪?”

  原主性子怯弱经常被人欺负,是以很少出门,无事了就喜欢研究医书。

  狗男人,若是本小姐有一日离开这皇宫,绝不会让你好过!

  司空临显然不相信她的话,鹰隼般的利眸直盯着她,似要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说谎的痕迹。

  但,他失望了。

  那张巴掌大小脸坦坦荡荡,一双大眼清澈明亮,没有丝毫躲闪之意。

  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可惜了!

  “哈!你这是怕本宫死了,也得给本宫陪葬,才不得已救了本宫吧!”

  男人满眼讥讽,身上散发着冷森气息,再加上他那张死气的僵尸脸,宛若地狱里的煞神。

  姜以婧只觉一股压迫感袭来,体内血气翻涌,连忙运功抵抗。

  她暗暗咬牙,这狗男人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了,气势还是这么强盛。

  若是一般人,真要被他的威压逼得跪地匍匐了。

  “司空临,你就是一个是非不分、忘恩负义的混蛋,老娘就不该救你!”

  姜以婧气得胸脯起伏,她这暴脾气的,早知道会是这样,让他去死算了!

  “你中毒之事有很多疑点,你不去查真正下毒之人,欺负我一个孤女算什么本事?”

  司空临唇角凉薄勾起,“你给本宫下毒的事情证据确凿,你虽为本宫解了毒,但不能抵过你曾经想杀本宫的罪!”

  “我没有给你下毒,既然你说证据确凿,那就把证据拿出来看看!”姜以婧据理力争道。

  “你身边的宫女已经认罪,是你指使她做这一切,你还想抵赖?”司空临眼里泛着冰冷。

  宫女?姜以婧在脑海里搜寻一下,原主身边确实有一个婢女,名叫碧红。

  但这个碧红与原主从小相依为命,对原主忠心耿耿,不可能陷害原主的。

  “既然如此,把她带来与我当面对质。”

  只要她见到碧红,一切都真相大白。

  “她畏罪撞墙自杀,尸体已经丢去喂野狼了。”司空临说得漫不轻心,好像死的只是一只鸡鸭。

  尸体丢去喂野狼?狗男人,心够狠毒!

  姜以婧的心蓦地绞痛,碧红是除了祖父外,是这世上唯一对原主好的人,就这样被这狗男人害死了?

  她长袖下拳头攥紧,深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里的怒火。

  “司空临,我想跟你谈个条件。”

  “哈!你本就死有余辜,有何资格跟本宫谈条件?”

  司空临真要被她气笑了,这女人哪里来的自信?

  “我没下毒,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这一句话。”

  姜以婧坐到椅子上,刚穿越过来又是被喂毒又是解毒的,怪累的。

  “你身上中的是尸僵毒,毒素在你体内至少十年以上,中此毒者,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发作,全身僵硬动弹不得,我说的可对?”

  见他冷脸不说话,姜以婧便继续道,“我刚才给你检查过,你今日会毒发,是被人下了一种叫幽曼陀的毒,这种毒虽然不能致命,但却能激发你体内积累的毒素。”

  “幽曼陀毒无色无味,一般银针是测不出来,所以你才会中招。”

  她说得嘴巴干哑,拿起桌面上的一个茶壶,对着嘴连喝了几口水,才感觉喉咙舒服一些。

  司空临食指转着大拇指上的红玉扳指,脸上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他中尸僵毒的事情,只有身边几个亲近的人知道,他连父皇都瞒着,御医看过后只说他得了怪病,根本都看不出来是中毒。

  尸僵毒是第一神医弥天先查出来的,这还是他追查了一年多时间,才知道这毒来自于南疆。

  可这女人只看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毒,甚至知道他中这毒有多少年,可见她的医术在弥天之上。

  “既然你对尸僵毒和幽曼陀这么了解,是有解药了?”

  他顿了顿,用一副施舍的口吻又道:“如果你能解了本宫体内的毒,就饶过你一命。”

  “哈哈!”姜以婧冷笑,“你中的毒时间过长,毒素已经渗透五脏六腑,一时没好的办法,但我可以用针灸之术压制毒素,减轻你每一个月圆之痛。”

  狗男人,想让我解了你的毒,等下辈子吧!

  正在这时,寝殿的门被人打开。

  守在殿外的人估摸着姜以婧已经死透了,便进来想料理他们的后事。

  十几个全身缟素的宫人鱼贯而入,手里还端着一些东西。

  走在前面的老太监吩咐道:“你们都听好了!仔细把寿衣给太子和太子妃换上,半个时辰后要入殓。”

  “是!”

  一层层纱幔被撩开,宫女们胆颤心惊走进来,当看到里面相对而坐的两个人时…

  “鬼啊—”

  “诈尸了…”

  “哐当~”

  宫女的尖叫夹杂着东西掉落地上的声音。

  司空临本就不好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呵斥道:“没用的东西,来人,全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

  “殿下饶命啊…”

  “奴婢上有父母下有年幼弟妹,求您不要带走奴婢…”

  “殿下…您放过奴婢吧!以后每年,…奴婢一定给您多烧纸钱…”

  宫女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如捣蒜。

  跟进来的老太监斥道:“闭嘴,都瞎嚷嚷什么?”

  这老太监是大内总管,自小就陪在皇帝身边,几十年来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但他看到完好的两个人,也不由咽了咽口水,试探着问道:“殿下,您活过…醒过来了。”

  司空临冷瞥他一眼,慢吞吞下床,把身上衣服拢上。

  “胡公公,本宫还没有死,让外面的人都闭嘴。”

  听言,胡公公才确定太子真的死而复生了,激动得眼泪直掉下来,“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什么?!太子殿下复活了?

  宫女们惊得睁大眼睛,御医们都说太子已经断气了,怎么可能又复活了?

  还有太子妃,明明已经被灌下鹤顶红,这种毒无药可解,怎么可能还活着?

第3章:暴打肖侧妃

  胡公公抹了一把老泪,“皇上因为伤心已经病倒了,老奴这就去回禀陛下。”

  说着就转身匆匆走了。

  姜以婧见没自己什么事了,起身便也要离开。

  “姜以婧,你给本宫站住?”司空临在后面喊住了她,声音冷酷,“本宫让你走了吗?”

  “那你还想怎样?”

  姜以婧心里烦躁,这男人还真没完没了了!

  “司空临,我是唯一能帮你压制毒的人,如果你还想活命,最好保我长命百岁。”

  “你…”

  司空临简直怒到极点,走过来想要掐住她脖子,这个女人三番两次顶撞他,得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人,跑在前面的女子一把将姜以婧推开,直扑进司空临怀里。

  “殿下,您没事太好了,吓坏臣妾了…”

  “放肆!”司空临却长袖一甩,将女子逼退。

  “啊…”女人身子猛地趔趄,幸好旁边有桌子挡住才没摔倒,一脸委屈看他,“殿下,是华儿太担心您了。”

  见到是她,司空临面色缓了缓,“本宫无事。”

  跟后面进来的两个人是他贴身侍卫,眼睛哭得通红,走到他面前扑通跪下,“殿下,您没事太好了,属下…唔…”

  “都滚起来,两个大男人哭哭滴滴像什么样子?”司空临虽然训斥着侍卫,但眼光一直落在姜以婧身上。

  姜以婧看到女人的脸时,原主残留在胸腔里的恨意翻涌。

  肖玉华,司空临的侧妃,杀死原主的罪魁祸首。

  原主被打入冷宫的一年里,没少被这个女人欺负,苛扣吃食,三天两头就去找她麻烦,最后被诬陷惨死。

  肖玉华这时也看到了她,面色瞬间变得阴狠,这个贱人居然也没有死!

  这怎么可能?满满的一壶鹤顶红,还是自己人给她灌下去,不可能还活着。

  “殿下,就是这贱人给您下毒,快杀了她。”肖玉华手指向姜以婧,声音尖锐。

  “是我下的毒?”姜以婧口气冷冽。

  遏制不住的怒意,如火山爆发。

  她骤然出手,一把扯住肖玉华的头发,将人拖拽甩到地上,然后按住头部往地面狠砸。

  “砰砰…”

  肖玉华被打得猝不及防,她不敢置信,被她欺辱一年不敢反抗的小绵羊,居然反了天?

  “啊…姜以婧…贱人,你敢打我…”

  她拼命挣扎,却被姜以婧骑在身上压制动弹不得,头被磕疼得得哇哇直叫。

  “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父亲一定杀了你…”

  司空临愣住了,肖玉华是镇国将大将军之女,也是习过武功的,居然被瘦弱的姜以婧按到地上暴打了?

  但他并不想管,坐在到床上冷眼看着。

  两个侍卫见主子不说话,自然也不会去管,抹着眼泪站到旁边。

  “侧妃娘娘…”

  肖玉华的宫女吓懵了,连忙过来想把人拉开,却被姜以婧一脚踹飞,“去你的…”

  “砰…”

  宫女被踹出丈远,疼得五脏六腑好似都移了位,但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给司空临磕头。

  “太子殿下,求您快救救侧妃娘娘…”

  司空临坐那里纹丝不动,直到肖玉华被打得满头是血,惨叫声渐渐弱下来,才对两个侍卫使一个眼色。

  得到命令,侍卫才上前把姜以婧拉开,“太子妃快住手!”

  姜以婧戾气很重,被人拉起来两脚又是一通狠踹,“看老娘打不死你。”

  “娘娘…”宫女扑过来,护在肖玉华身上。

  姜以婧甩开侍卫的手,两双手叉腰对司空临道:“是这个女人诬陷我下毒,我要你重新审案,还我清白。”

  她有的是办法找出证据,让这个女人认罪,今日一定要为原主和碧红讨回公道。

  见她一脸的笃定,司空临眉梢微挑起,“人都被打晕了,还怎么审案?此事容后再提。”

  姜以婧这才看向地上的人,额头血肉模糊,满脸是血已经晕死过去。

  心里的怒气才减轻了些,“那就等她醒了再审,如果我找出证据是她给你下毒,然后诬陷到我身上,你做何处置?”

  “自然是杀了。”司空临眼里杀意涌动,敢给他下毒,那只有一个死!

  其实他也看出事情蹊跷,只是没等他去查,就毒发“身亡”了。

  “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姜以婧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她已经把话说清楚,他司空临想要活命,就不敢对她怎么样!

  司空临看她的背影,只是眸光沉了沉,没再出声。

  姜以婧顺着原主的记忆回到冷宫。

  看着周围的破败,暗暗叹息一声,打开漏风的房门。

  屋里十分简陋窄小,地面上几块木板搭成的两张小床,衣服被褥全放在上面,几块破木头做的墩子,连张桌子都没有。

  她感觉很疲惫,脱下染血的外衣躺到木板上,仔细再次梳理一遍原主记忆。

  出身应国公府,老国公生有一嫡一庶两个儿子,父亲姜建林是嫡长子,早早就被封了世子。

  在原主三岁时,父母受命领兵北疆御敌,几个月后夫妻双双战死沙场,老国公突闻噩耗,当场吐血昏死,先帝为安抚老国公,把原主赐婚给太子。

  可司空临并不喜欢她,听说他有一个白月光,是丞相府的千金,长得十分漂亮,他想用战功退掉与原主的婚事,好娶心爱的女人做太子妃。

  但太后坚决不同意,皇帝心疼这个儿子,下旨赐婚给丞相千金一个平妃位份。

  在一年前,两人去皇家寺庙上香,回来路上遇到刺客,白月光为他挡箭掉下山崖死了,司空临也受重伤昏迷不醒。

  皇帝大急,在大臣建议下,让原主嫁进东宫冲喜。

  大婚当晚,太子还真醒了,却下令把原主丢到冷宫…

  正想到这里,见一个高大身影迈步走进来,身高至少一米九零以上,下午的斜阳披在他后背上,散发出淡淡光圈,照得他宛若神祗。

  姜以婧闻到那冷冽气息,就知道是谁来了,这狗男人这么快跟过来,他到底要做什么?

  “真是稀客啊!太子殿下纡尊降贵来到我这个冷宫,这真是蓬荜生辉,让人受宠若惊啊!”

第4章:跟他一起住

  司空临走到屋中站定,居高临下冷睨着她,好像没听出她话里的冷嘲热讽。

  姜以婧缓缓坐起来,从头到尾打量他一遍。

  换了一身玄色锦袍,将身材衬得更加挺拔,肩宽腰窄长腿完美比例,腰间束以金镶玉腰带。

  脸上没有了僵尸死气,跟之前所见判若两人,如瀑墨发半束起,额上有美人尖。

  不可否认的,这狗男人长了一副好皮囊,一双潋滟桃花眼,瞳仁漆黑泛着冷芒,微微挑起的眉峰,像要出鞘的宝剑,五官看起来十分妖冶绝俊。

  若是忽略掉他恶劣冷酷性子,绝对称得上天底下最帅的美男。

  “看够了吗?”冷如冰带着讥诮的声音响起。

  “太子长得人模狗样的,确实令人难以移开视线呢。”姜以婧反讥。

  “你…找死。”

  司空临简直是要气疯了,忍无可忍伸手就掐上她的脖子,今日一定要给这女人一点教训。

  然!却在下一秒身子僵住,低头看向自己小腹部。

  姜以婧微勾唇,缓缓站起来,“劝你最好别动,否则,这根银针一旦插进去,你一辈子就做不成男人了。”

  “你…”司空临没想到这女人敢对他动手,真是小看了她。

  “姜以婧…放肆,你有没有一点廉耻心?”

  男人这地方,是她一个女人能碰的吗?

  姜以婧冷嗤:“司空临,我嫁给你一年,自问没欠你什么,最好别逼我!”

  狗男人,若是敢对她动手,不介意杀了他,大不了离开这东燕国,从此隐姓埋名浪迹天涯。

  以她所学到的本事,完全可以在这异世潇洒过完一生。

  司空临深吸一口气,良好的教养告诉自己要控制情绪,不要被这个女人气破功了。

  “随本宫去承明殿。”

  “去承明殿?做什么?”姜以婧眼神警惕看他。

  司空临没答她的话,转身直接大步而去,“还不跟上。”

  “莫名其妙。”

  姜以婧看他背影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跟上去。

  如果他想要谈条件,那就让他给自己一封休书。

  男人的腿很长走得也快,而姜以婧又饿又累,根本跟不上他步子,两人很快就拉开一段距离。

  司空临停下脚步,一脸不耐道:“走这么慢,是没吃饭吗?”

  “太子殿下真是英明,一猜就中,我今早就啃一个窝窝头,碧红又被你杀了,又不能走出这冷宫,只能饿肚子,哪比得上殿下您啊!每日佳肴美馔自然比我有力气。”姜以婧反唇相讥。

  啃窝窝头?司空临眸光深下来,他东宫怎么可能让人吃这东西?

  但他没有说话,拉过她的手就走。

  “唉!你干什么?别拉我走这么快…”姜以婧被拉得步子趔趄跟着走。

  这男人有病吧!

  来到承明殿,司空临才放开她的手,“以后跟本宫住在承明殿,自己去找房间住。”

  这个女人突然性情大变,变得阴险狡诈,又会一手诡异的医术,这太不正常了,得把她留在身边时时盯着她,顺带套出解尸僵毒的方法。

  “让我跟你一起住这里?”

  姜以婧顿时警铃大作,刚才还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凶样,现在却突然说要和他住一起,她可不相信这男人突然良心发现。

  “你要对我做什么?”

  她后退几步双臂抱住自己,这男人不会对自己起色心吧?这绝对不可以!

  她才不要嫁给一个喜怒无常的大变态大种猪呢!

  司空临看透她心思,心里不屑冷笑!这女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身上没几两肉,他再怎么饥渴,也不会碰了她!

  他不想呆这里被她气到,鼻子冷哼一声,转身离开了。

  “住就住,拽什么拽?”姜以婧气呼呼朝他后背竖起中指。

  住这里总比那破冷宫强,至少不要为一日三餐发愁。

  这时,一个头上包着纱布的宫女从偏殿走出来,看到她惊喜冲过来,抱住她呜呜哭起来。

  “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唔…”

  姜以婧不习惯被人抱着,身子僵住,“你是谁啊?先放开本小姐!”

  听言,宫女停住哭声,放开她红着眼睛道,“小姐,您不认得奴婢了吗?奴婢是碧红啊!”

  “你是碧红?”姜以婧惊讶打量着她,“你还活着?”

  司空临不是说她畏罪自杀,然后把尸体丢去喂野狼了吗?人怎么会在这里?

  碧红道:“小姐,奴婢被肖侧妃的人打伤,然后被关进大牢里,是徐仁培大人把奴婢带出来的。”

  原来只是被打伤,看来司空临说的那些话是骗她的,然后想利用碧红的死威胁她,这个狗男人。

  不管如何,人活着就好。

  “那你说说,今日是怎么一回事?”

  碧红看她身上的血迹,不由心疼道:“小姐您受苦了,您身上有血污,奴婢去打些热水来,您先好好泡一下澡,事情奴婢再慢慢跟您讲。”

  姜以婧看着自己身上的狼狈,点点头,“也好。”

  正说话间,有四个端托盘的宫女走进来,对她屈膝行礼,齐声说道:“奴婢见过太子妃。”

  姜以婧看她们托盘上的东西,是衣服和首饰之类东西。

  正在疑惑间,一个宫女又道,“娘娘,这些东西是太子吩咐奴婢送过来的。”

  她微点头,“都起来吧!碧红,把东西收下。”

  既然是送给她的,不要白不要。

  “是,娘娘。”

  热水打好后,姜以婧坐在浴桶里,碧红边帮她擦背,边把今日发生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碧红去拿午饭,走到半路被肖玉华带人拦下,先是打了她一顿,再押到承明殿,当众从她身上摸出一包毒药,说是她给太子下毒。

  司空临问都没问,直接把她打入大牢。

  姜以婧听到这里,也能猜到后面大慨发生的事情。

  碧红被带走后,司空临因为尸僵毒发作昏死过去,皇帝听信肖玉华的话,让人把原主抓来,原主的命就这样被折腾没了。

  “侧妃肖玉华?说说这女人的背景?”

  “肖侧妃是镇国大将军肖天澜之女,表面上对谁都好,实则心思歹毒。”

第5章:皇后召见

  “因为娘家势力大,东宫很多人都巴结她,连太子殿下都对她宠爱有加,娘娘,这次她陷害我们不成,您又打伤了她,肯定是怀恨在心,我们以后要多加小心些。”

  碧红把东宫的情况都跟她讲一遍,之前没说是怕她伤心,现在小姐身份被太子认可,以后是要掌管东宫后院,这些事情她必须清楚。

  “哈!权力果然是个好东西。”

  姜以婧看着碧红,虽然只比原主大两岁,但性子冷静聪敏,还习得一身武功,在这吃人的后宫里,如果没有这丫头保护,原主怕是活不到现在吧!

  ———

  太子被太子妃复活的事情,消息很快传出皇宫,惊动整个京都。

  人们惊喜之余,纷纷把已经挂起来的白绫收起来。

  太子是他们的保护神,五年前如果没有太子,东燕国早被其他三国瓜分,沦为亡国奴。

  皇帝龙颜大悦,大赦天下!

  当然,肖玉华被姜以婧打伤的事情也传出去,镇国大将军肖天澜闻言勃然大怒,当即进宫面圣,要求皇帝严惩姜以婧。

  但事情被司空临压下了,说下毒之事肖玉华也有嫌疑,待人伤好后案子重审,肖天澜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悻悻离开。

  姜以婧正在用晚膳,凤栖宫派人送来莫皇后口谕,宣她明日于巳时觐见皇后娘娘。

  莫皇后要见她?姜以婧眸光冷下来,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在原主记忆里,司空临是先皇后所出,五岁丧母,皇帝怕他在后宫难存活,于是送他到云空山拜师学艺。

  五年前龙云大陆发生战乱,东燕国被周边三国围攻,危在旦夕,司空临身为太子,肩负拯救江山使命,得信后当即拜别师父下山,十五岁挂帅出征,仅用一月时间力挽狂澜,守住东燕国江山。用三年时间平息战事,在两年前才返回京都。

  碧红担心道:“娘娘,太子殿下和纪王不对盘,明日去见皇后,您可要多加小心。”

  纪王?姜以婧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纪王司空锦,年二十一,比司空临大一岁,是现任莫皇后所出。

  这两个人不对付,显而易见是为那个高位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该来的还是要来。”

  翌日清早。

  姜以婧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不由疑惑,容貌和名字都与前世一模一样,这次的穿越,真的是这么巧合吗?

  碧红帮她梳头,把今早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娘娘,坤华宫那边传出消息,昨晚上肖侧妃醒来后,闹腾了一夜,太子殿下把所有御医都叫去了。”

  姜以婧心里冷笑,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洗漱完刚要用早膳,听到门外宫女们问安声音:“太子殿下吉祥。”

  她抬眼,见司空临大步走进来,撩袍坐到她对面位置上,依旧是那张万年冰封的脸。

  狗男人,整日摆张臭脸给谁看?

  “殿下请。”碧红连忙给他添加碗筷,然后退出去。

  姜以婧只当他不存在,自顾吃自己的。

  司空临也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安静吃饭。

  姜以婧顿觉没了胃口,吃了没几口就站起来。

  这时他开口道:“记住,你现在跟本宫站同一条阵线上,一言一行时刻记住你的身份,在这皇宫里,本宫活你活,本宫死你陪葬。”

  姜以婧瞪他,这男人什么意思?

  谁说要跟他站同一条阵线上了?他们泾渭分明,是死敌好吧!

  “哈!就算你死了,本姑奶奶也不会给你陪葬。”

  只要她想离开这皇宫,就没人能拦得下她,只是不到不得已,她不想走这一步。

  “你…”司空临气恼,这女人总能轻易挑起他的怒火。

  “凡事都要给自己留后路,别忘了你身后还有一个应国公府。”

  狗男人,想用国公府来威胁她?

  “果然最是无情皇家人,我父母已经为国战死,现在的应国公府又与我何干?”

  她说完甩袖离开,走到门口又顿下,“司空临,你刚才说的话同样送给你,凡事给自己留条后路,最好别把我逼急了,我姜以婧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再提醒你一次,你的命只有我能救。”

  司空临看她的背影,脸色冷森得可怕,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还反过来敢威胁他了,可他偏偏还真不能把她怎么样!

  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姜以婧,一定是被什么妖邪上身了。

  姜以婧走进出来道:“碧红,我们去会一会那莫皇后。”

  “是,娘娘!”

  两人来到皇后住的凤栖宫,有宫女进寝殿里禀报。

  等了近一刻钟,才见一个三十来岁宫女走出来。

  “娘娘,这个就是皇后心腹傅姑姑。”碧红悄声告诉。

  她微点头,站着不动。

  傅姑姑轻慢看她一眼,敷衍地屈一下膝,“奴婢见过太子妃娘娘。”

  姜以婧不动声色道:“傅姑姑客气了,本宫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娘娘现在可方便?”

  “回太子妃的话,皇后娘娘还在佛堂里礼佛,您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看娘娘快好了没有?”

  傅姑姑也没等她回话,转身又返回寝殿里。

  姜以婧看着缓缓重新关闭的殿门,勾唇冷笑,这种后宫伎俩在电视里见多了。

  现在正是盛夏,这皇后是想让她在太阳下暴晒?

  碧红担心道:“娘娘,日光越来越毒,让奴婢在这里等着,您先到那边小凉亭休息一下。”

  “等什么等?”姜以婧转身就走,明知道皇后故意找茬,还在这里傻等什么?

  “娘娘…”碧红着急,看一眼凤栖宫,脚一跺只好跟着出去。

  走到半道上,见司空临迎面走过来,姜以婧暗道倒霉,怎么走到哪里都遇见这狗男人!

  她步子一转,走向另一条小道。

  “姜以婧,你站住…”司空临见她居然躲自己,脸立即黑沉下来。

  姜以婧只好停下来,不耐道:“找我何事?”

  “你…”司空临气结,这女人躲自己就算了,居然还这副态度跟自己说话。

  但想到她的德行,还是不要计较了,不然,气的是自己。

  “父皇要见你,跟本宫去御书房面圣。”

  “不去!”姜以婧直接拒绝,她本来就对皇家人没有好感,再加上皇后故意刁难,更不愿去见一个曾经想杀自己的人。

  “姜以婧,你想要敢抗旨吗?”司空临说着拽着她的手就走。

第6章:与皇后针锋相对

  “司空临!你混蛋,放手。”姜以婧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看来本宫跟你说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姜以婧,你要作死不要带上我!”

  “你…”姜以婧话噎住。

  算了,去见一下皇帝也好,或许能寻机讨要一封和离圣旨。

  姜以婧刚离开凤栖宫,莫皇后立即就知道了,气得摔烂手里的茶杯。

  “好一个姜以婧,以为从冷宫出来就可以上天了?居然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她活到现在!”

  “娘娘息怒。”

  傅姑姑摆手屏退左右,才低声道:“依奴婢看,太子妃举止太过反常,一个人医术再高,也不能把一个死人复活,要不请国师来算一算?”

  “你意思是说…她是被妖邪附身了?”

  想到有这可能,皇后只觉背脊一凉,示意傅姑姑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御书房。

  得到皇帝准许后,姜以婧跟司空临走进御书房,见龙袍加身的皇帝坐在龙案后面,手上正忙着批阅奏折,胡公公两手抱着拂尘守在旁边。

  “儿臣见过父皇!”

  “臣女见皇上!”

  皇帝司空烈抬头,一张国字脸,面色冷肃,尽显帝皇威严。

  “来了,赐坐!”

  “谢父皇。”

  “谢皇上。”

  听到姜以婧的称呼,皇帝皱眉道:“太子妃,你理应与太子一样,喊朕父皇。”

  “谢皇上教诲,臣女记住了,下次一定改。”姜以婧漫不经心道。

  狗皇帝,想让我喊你父皇,做梦吧!

  司空临眼神警告暗瞪她一眼,走到位置上坐下。

  皇帝不甚在意笑道:“太子妃不愧是楚院首外孙女,跟他一样在医学上很有天赋,不仅能解鹤顶红之毒,还救活了太子,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此事朕记你一功,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听言,姜以婧心里暗骂:狗皇帝,真正的姜以婧已经被你害死了。

  “想要什么赏赐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皇帝不加思索就点头。

  女孩子嘛!无非就是想嫁个好婆家,现在她已经是太子妃,至于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什么的,他给得起。

  姜以婧道:“那臣女想要与太子和离,求皇上下一道和离圣旨。”

  此言一出,皇帝父子都愣了。

  司空临心里不屑,愚蠢的女人,被他关冷宫一年,终于知道害怕了,想要逃离了?

  可惜已经晚了!

  当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说什么?”

  皇帝两眼微瞪,不怒自威道:“你要与太子和离?胡闹!”

  “臣女没有胡闹。”

  姜以婧眸光毫不畏惧迎上皇帝眼光,“既然太子不喜欢臣女,看在父母为国捐躯份上,求陛下放臣女出宫。”

  提到她父母,皇帝脸色露出一丝愧色,“你确定非要与太子和离?”

  “臣女确定,求陛下成全!”姜以婧坚定道。

  皇帝看着两人,一双眼里闪着些许晦暗光芒,沉吟片刻才道:“太子,此事你怎么看?”

  司空临道:“儿臣同意和离,但儿臣中毒之事还没有找出真凶,待案件查清楚后,确定此事与太子妃无关,儿臣即刻与她和离。”

  “嗯。”

  皇帝点头,“太子妃,太子的话你也听到了,和离之事等案件查清楚再说。”

  姜以婧一听和离有希望,立即点头答应,“是,就依太子说的。”

  到时她有的是办法让肖玉华认罪,等洗清冤屈,再要了那女人的命。

  “既然无事了,都跪安吧!”皇帝对两人摆摆手。

  “儿臣告退。”

  “臣女告退。”

  两人告别皇帝出来御书房,却见一大群人站在御书房外。

  为首妇人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头带凤冠,一身华丽凤袍,端的是雍容华贵,不用说此人就是莫皇后了。

  姜以婧眸光微冷,这皇后刚刚还说在礼佛,这么快就追过来,这是想堵她?

  还搞这么大阵仗,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啊!

  她上前屈膝行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既然来了就做做样子,看她能使出什么招?

  果然,莫皇后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把玩着手上精致的护甲,根本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姜以婧只觉好笑,这阵势若是换成旁人,恐怕要吓得跪地求饶了。

  可惜她不是原主,既然是来下马威的,就不必给情面。

  见就这样她起身了,旁边的傅姑姑不阴不阳道:“太子妃,皇后娘娘还没说跪安,您就这样起来了,太不懂规矩了吧?”

  姜以婧眸光一冷,扬手就甩过去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

  巴掌狠狠扇在傅姑姑脸上,肉眼可见地立即红肿起来。

  “啊…”

  傅姑姑捂着火辣辣的脸,难以置信自己被打了?

  她身为皇后身边的红人,除了皇帝和太子外,谁见了她不给几分面子,而今却被一个任人可欺的太子妃打了?

  场面霎时诡异安静下来,都愣愣地看向姜以婧,连傅姑姑都敢打,这个女人死定了!

  “狐假虎威的狗奴才,说谁不懂规矩?”

  姜以婧拿出手帕,慢里斯条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好像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皇后娘娘,您身边的奴才对本宫出言不逊,本宫给她一点教训,您没意见吗?”

  皇后面色阴沉得可怕,细长的指甲扣着掌心,尽量让声音平静,“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看来太子妃对本宫很不满?”

  “不敢,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做什么都是对的,臣女怎么敢说您的不是?”姜以婧与之虚与委蛇。

  “既然如此,那就随本宫去凤栖宫吧!说来你嫁入东宫已有一年,本宫都没喝过你敬的茶,今日我们婆媳好好聊聊。”

  皇后把聊聊俩字咬得很重。

  姜以婧小脸笑得灿烂,似乎没听出她语外之音,“娘娘,这事真不能怪臣女,是太子关我冷宫一年,这事您得找太子。”

  哼!居然讽刺她不得太子宠爱,一个狗男人,以为她稀罕?

  皇后面色露出不耐,不愿跟她多废口舌,“蔺公公,请太子妃到凤栖宫!”

第7章:让她杀了司空临

  等到她的凤栖宫,一定让这小贱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是,娘娘。”蔺公公手一挥,十来个太监围上来。

  司空临悄然退到旁边,想看这个女人怎么全身而退。

  “太子妃,请吧!”

  姜以婧嗤笑,“哈!看这架势,若本小姐说不去,皇后娘娘是要用强的了?”

  敢带人闯到御书房来抓她这个太子妃,这皇后还真无所顾惮 ,她就不信皇帝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蔺公公瞪着小眼睛,阴森森道:“太子妃,奴才只是奉皇后娘娘口谕行事,就不要逼小的们动手。”

  姜以婧看着蔺公公,眼里杀意波动,这个人正是昨日给她灌鹤顶红的太监。

  于是,脚不受控制踹出。

  “啊——”

  蔺公公被当胸一脚踢飞,砸在身后一棵大树上,再从树上滚落下来,颈部和腰部折断,形成一个诡异姿势。

  “啊!杀人了…”太监宫女们吓得惊叫纷纷后退。

  莫皇后见姜以婧居然敢当她杀人,气得全身颤抖,“好你一个姜以婧,昨日刚打伤肖侧妃,本宫还没治你的罪,现在连在御书房外都敢杀人,还有你什么不敢做的?”

  “禁卫军何在?太子妃藐视本宫,滥杀无辜,将她拿下!”

  听到皇后命令,守在附近的禁卫军立即包围过来,一把把闪着寒芒的大刀指向姜以婧。

  “本宫看谁敢?”

  一直冷眼旁观的司空临终于开口,气势凌冽。

  “都滚下去!”

  姜以婧手捋着额前发丝,一张脸笑得张扬,“太子急什么?是怕本小姐打不过这些废物?”

  禁卫军:“……?”

  他们堂堂大内高手,居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嘲讽废物?

  但见太子发话,禁卫军只好收起武器,拱了拱手退下。

  见禁卫军就这样走了,莫皇后顿时恼羞成怒。

  很显然的,在这些禁卫军的眼里,她堂堂一国皇后,权利地位不如一个太子!

  “太子!太子妃嚣张跋扈,随意残害人命,你确定要袒护她?!”

  “一个奴才都敢以下犯上,难道不该杀?!”司空临声音冷如冰渣,带着浓浓杀意。

  众人只觉一阵强烈的压迫感骤生,如一只无形的手掌把人桎梏住,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首当其中的皇后面无血色,整个人重心不稳,扑通一声栽倒地上。

  “还不走?”男人冰冷带些嫌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走走,当然要走了。”

  姜以婧第一次感觉司空临的声音好听极了,走之前还回头看一眼御书房的门。

  自始至终,那道房门都没有打开,一时不明白皇帝的心思。

  两人一离开,那种压迫感也跟着消失了。

  皇后看着两人的背影,面目狰狞,“果然都是贱人生的…”

  司空临没有等姜以婧,长腿走得很快,拐了一个弯人已经不见踪影。

  “切,狂了不起啊!”

  姜以婧也没想要跟他走,带着碧红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碧红紧跟她身后,心脏到现在还在砰砰直跳。

  知道小姐的性子变了,变得开朗强大,还用学到的医术救活太子,她很喜欢现在的小姐。

  只没想到小姐敢忤逆皇后,这个真是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小姐吗?

  好像换一个人似地,但看脸又没发现什么不对,还有耳朵后面的红痣还在,确定人是真小姐没错。

  经过一片僻静小树林时,姜以婧突然停下,朝一棵大树后面冷喝道:“是谁?滚出来!”

  一个太监鬼鬼祟祟走出来,四周环视一遍,见没有异样,才走到她面前小声道:“小姐,您终于从冷宫出来了,那国公爷交待的事情,可以执行了。”

  “国公爷交待的事情?”

  姜以婧眼睛微眯,莫非姜建成还逼迫原主做什么事情?

  见她已经把事情忘了的样子,太监声音冷下来,“大小姐,不要以为从冷宫出来,就可以高枕无忧做您的太子妃?敢背叛国公爷,先想好自己会是什么下场,还有您外家的人,都还在北疆苦寒之地等着你去救。”

  姜以婧看着太监,一股新的记忆出现脑中,那是原主嫁入东宫之前,姜建成用舅舅一家做威胁,让她在太子身边做细作,寻机杀死司空临。

  原来如此!

  难怪原主刚嫁进东宫,就被司空临打入冷宫,第一次看她的眼神,好像是挖他祖坟的仇人似地。

  她敛去眼里杀芒,问道:“说吧!国公爷交待本小姐什么事情?”

  太监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她,“一切按信中去做。”

  说完又看一遍四周,匆匆离开了。

  姜以婧看着信件讥笑,姜建成的野心是越来越膨胀了。

  如今太子和纪王争储愈演愈烈,朝中官员形成两个党派。

  京中有三股大势力,君家,莫家和林家三大百年世家。

  莫皇后出身莫家,仗着娘家势力在朝中拉拢官员,根基很深。

  司空临外家则是林家,他手里虽然掌握近一半的兵权,但比起莫家,他还是处于弱势。

  莫家和林家明争暗斗两方对立,君家则是中立派,从不涉入两派之争。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

  姜建成的夫人也出身莫家,是莫皇后的庶妹,自然是支持纪王一党。

  他把赌注全押在纪王身上,并把女儿姜玉儿嫁给纪王,若纪王夺嫡成功,姜玉儿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应国公府的地位也随水涨船高。

  而原来的姜以婧,则成了这一家子登上高位的牺牲品,不管是谁最后夺得皇位,她都必死无疑!

  “姜建成,本小姐偏不让你如意。”

  她不用打开信封,也知道里面装有毒药,想让她去杀了司空临,好为纪王扫清障碍。

  好一个心思歹毒的姜建成,若不是她灵魂穿越过来,原主和司空临都被他们害死了。

  她将信笺手心一攥,再张开,纸屑从指缝间纷纷扬扬飘落。

  碧红大松一口气,她不希望小姐去杀太子。

  东宫书房。

  侍卫徐仁培走进来禀报,“殿下,姜建成的暗探果然来找太子妃,并交给太子妃一封信,但太子妃没有打开看,就把信笺毁了。因距离有点远,属下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第8章:皇帝的赏赐

  “信没看就毁了?”司空临眼里露出诧异,“还打探到了什么?”

  “属下跟上那个太监,想弄清楚此人身份,但走在半道上时,那太监突然倒地不起,属下见事情蹊跷便过去查看,见他七窍流血,中毒死了。”徐仁培道。

  “哦?”司空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这女人果然够狠。”

  徐仁培继续道:“殿下,凤栖宫那边传出消息,莫皇后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身上奇痒无比,听说皮肤都抓破了,所有御医都被叫去了,但不管是内服还是外敷就是不见效。”

  提到莫皇后,司空临眼里杀芒腾起。

  “知道了,且退下吧!”

  “是!”

  ———

  下午,姜以婧说要睡午觉,把人都屏退出去,关上门闪身进了空间里。

  她在这龙云大陆没有靠山,得多研制出一些毒药,以备不时之需。

  皇后,姜建成,肖家,纪王府,一个个对她磨刀霍霍,她总不能坐以待毙。

  小灵貂的精神好多了,趴在旁边懒懒道:“主人,以你的性子,根本不合适这皇宫,要不我们寻机离开吧?找一个山头占山为王,以你的本事,不出几年,可以建造自己的王国,做一个女皇不比太子妃强?”

  听言,姜以婧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急,等拿到和离圣旨,再把该处理的人都处理了,我们就离开。”

  以她在前世学到的知识,完全可以在这异世闯出一番天地来,再制造出火药,谁敢来欺负她就轰炸了谁。

  “不就是一个侧妃和一个皇后吗?今晚我出去转一圈,事情都帮你解决了。”小白满不在乎道。

  “小白啊!我们都是讲文明的人,做事不可以这么简单粗暴的。”姜以婧忍不住在小家伙头上揉了揉。

  小白猛翻一个白眼,“就你那文明又温柔的手段,人家现在已经被你折腾半死了。”

  “哈!还是你最懂我。”

  一人一貂正一搭没一搭聊着,听到殿外有人在敲门。

  “太子妃,您睡醒了吗?皇上派胡公公送赏赐来了。”门外传进来碧红的声音。

  姜以婧讶异,本以为御书房外发生的事情,皇帝多少会对她不满,毕竟皇后是他枕边人。

  没想到皇帝不旦不降罪,还给她送奖赏来了!

  心里对皇帝的仇恨少了一些,意念一动,闪身出来空间,打开寝殿的门。

  见院中站着二十多个太监,脚边整齐摆放十来个箱子。

  见她走出来,胡公公笑眯眯上前作了一个揖,“老奴见过太子妃娘娘。”

  “胡公公客气了!”姜以婧淡淡点头。

  “把箱子打开。”胡公公手一挥,命人打开箱子。

  “是。”

  第一个箱子打开,见里面摆满金锭子,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姜以婧眼睛一亮,这皇帝出手还挺大方的。

  接着一个个箱子打开,都是金银珠宝和昂贵的绫罗绸缎之类的。

  “娘娘,您救太子殿下有功,这些东西是陛下赏赐您的,黄金一万两,白银两万两,玉如意两柄,夜明珠两颗……”

  胡公公把皇帝赏赐的东西一件件念完,然后把单子双手递给她。

  “谢公公亲自跑来一趟。”姜以婧接过单子,心情又好了几分,有了这些钱财,等拿到和离圣旨出宫,可以躺平当咸鱼了。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胡公公依然笑眯眯地,活像一只圆滑的老狐狸,但却不让人反感。

  “碧红,都有赏!”

  “是。”碧红拿箱子里的银锭子分发给每一个下人。

  姜以婧拿了两个金锭子给胡公公,“公公,一点小心意,您收下。”

  “谢娘娘赏赐。”

  胡公公也不客气收下了,毕竟他在皇帝身边当差,经常收到各宫娘娘的赏赐,如果不收某个宫的,反而招来仇恨。

  胡公公带人离开后,姜以婧便吩咐道,“碧红,把东西都抬进来吧!”

  “娘娘,要不奴婢把东西抬去库房,跟您的嫁妆放在一起吧?”

  “嫁妆?”

  姜以婧脚步一顿,突然想起来原主是有嫁妆的。她被关进冷宫后,不知道那些嫁妆都放哪里了。

  “好,那就送去库房,本宫也过去看看。”

  原主是嫁给太子的,姜建成再怎么苛待她,嫁妆也不能给得太寒酸了,她得跟去看看。

  “是,娘娘随奴婢来。”

  由碧红带路来到库房,见这是一个单独小库房,放着“自己”的全部嫁妆。

  皇帝赏赐的东西放好后,姜以婧便让所有人都出去,然后打开那些嫁妆查看。

  一个个的箱箱不少,但里面装的东西并没有几件,而且都是不值钱的,可以看得出,这些东西都是在大街上随意买来的。

  光夜壶就装了三箱,这若是在普通人家,一辈子都用不完。

  仅有的几匹绸缎布料,也是质量最差的那种,她眸光冷了!

  好一个姜建成,私吞原主父母的财产就罢了,连太子妃的嫁妆都敢苛扣,如果这事告到皇帝那里,算不算欺君之罪?

  她不动声色地把盖子重新盖好,把皇帝赏赐的金银珠宝都收进空间里,怕碧红起疑心,箱子的钥匙自己收好。

  如此过了两日清净。

  今晚上,姜以婧又进空间鼓捣毒药,不知不觉夜至子时,耳边隐隐听到痛苦呻吟声音。

  她一怔,才想起来今晚是十五之夜,司空临的尸僵毒发作了。

  她继续忙手上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有人来找她了。

  果然一刻钟不到,房门就被人急促敲响。

  “叩叩叩…”

  徐仁培的声音随即传进来,“太子妃,殿下的尸僵毒又发作了,请您过去看看。”

  姜以婧拿了一个准备好的小药箱,里面放一些备用的东西,然后出来打开门,“走吧。”

  “殿下吐了很多血,娘娘快请。”徐仁培面色着急,带她匆匆来到承明殿的正大殿。

  一股浓重臭腥味扑鼻而来,姜以婧蹙眉,吐这么多血,可见病情十分严重。

  撩开层层纱幔走进里间,徐仁培道:“冯衡,太子妃来了。”

  守在床前的侍卫突然扑通给她跪下,“娘娘,求您救救太子殿下…”

  “起来吧!有我在,他死不了。”

  姜以婧走到床前,见司空临已经昏死过去,与第一次见到一样,面色青紫嘴唇发黑,宛如化过妆的僵尸脸。

第9章;司空临再次毒发

  她从药箱里拿出一支解毒液,交给徐仁培吩咐道:“扳开嘴给他灌下去。”

  “是。”两个侍卫忙着去灌药了。

  姜以婧又拿出银针包,用酒精消毒一遍。

  “药喂完了,把他的衣服全脱了。”

  两个侍卫愣住,“全脱了…?”

  “本宫要给他施针逼毒,不脱他衣服怎么治?”姜以婧真想给他们翻一个白眼。

  “遵命。”

  两个侍卫脖子一缩,连忙动手脱衣服。

  感觉太子妃刚才的眼神,与殿下一样可怕。

  “娘娘,衣服脱好了。”

  姜以婧瞥一眼床上,这两个蠢货果然只脱了上衣。

  “还有裤子,全脱了。”

  “裤子也脱了…”两个侍卫犯难,上次只是脱了上衣,这次为什么要脱裤子啊?

  姜以婧好像听到他们的心里话一样,冷声道:“这次要给他全身逼毒,裤子也要脱。”

  “是…”

  俩侍卫对视一眼,动手继续脱。

  “娘娘可以了,属下到外面候着,有什么事情随时召唤。”徐仁培道。

  姜以婧见亵裤脱下了,但还有一条短裤衩。

  见她又蹙眉,两个侍卫麻溜都跑出去了,“娘娘,如果还要脱,那就劳烦您了。”

  姜以婧:“……”

  她看着床上全身青黑的人,心底不由涌起一丝怜悯,细细想来,这个男人其实也挺可怜的。

  母亲早逝,皇帝为保护他,小小年纪就被送走,十五岁才归来,又逢战乱披甲上阵杀敌,心爱的女人为他挡箭而死。

  而原主是他的妻子,却是被人威逼想要杀他的人,只是把她关进冷宫,已经算是仁慈了。

  算了,如果两人能和平分手,离开之前就帮他把毒解了。

  她全神贯注,把银针一根根插 入司空临穴位。

  一刻多钟后,两百一十六根银针,插满男人全身。

  姜以婧两个手掌伸出,运气于掌心,从这些银针上方轻轻拂过,氤氲之气萦绕。

  刹那,银针微微发颤,发出阵阵“嗡嗡”低鸣声音,就像蜂鸣一般。

  渐渐地,司空临身上的青黑色淡了不少。

  她把银针全吸出,浓稠墨汁般的黑血,顺着针眼冒出来。

  整整忙了一个多时辰,司空临终于脱离危险。

  姜以婧把被子给他拉上,累得瘫坐椅子上。

  这尸僵毒果然霸道,废了她不少功力,才把毒逼出来一半。

  “你们两个进来。”她对外喊了一声。

  听到喊声,两个侍卫开门进来。

  “太子妃,殿下如何了?”

  “暂时是死不了,记住,三个时辰内不要让他泡浴。”她吩咐完便起身离开。

  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得赶快回去补眠。

  徐仁培和冯衡见到太子面色恢复正常,提着的心才落下来。

  幸好有太子妃,不然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以婧走了没一会,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缓缓张开眼睛。

  徐仁培眼尖先看到了,惊喜道:“殿下,您可醒了。”

  司空临感觉到身上的轻松,知道又熬过一个月圆之夜。

  “嗯,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殿下,现在是丑时五刻。”徐仁培答道。

  “丑时五刻?”司空临诧异看着窗外的天色,这一夜这么快就挺过来了?

  冯衡红着眼睛道:“殿下,您这次毒发跟前几日一样严重,是太子妃帮您逼毒,您才这么快醒过来。”

  “竟是她?”

  司空临动了动想要起来,才发现被子下的身子空荡荡的。

  面色霎时阴云密布,气怒道:“谁让你们脱本宫的裤子?”

  两个侍卫欲哭无泪,就知道殿下会找他们算后账。

  “是太子妃脱的,不是…是属下只脱上衣,裤子…裤子是娘娘脱的,属下都出去了,绝对没有看见…”

  “住嘴。”

  徐仁培暗瞪冯衡一眼,真是越说越离谱了。

  “殿下,您的情况危急,娘娘说要为您逼毒,必须要脱裤子。”

  司空临面色染上绯红,这女人真不知廉耻,连男人的裤子都敢脱!还有她什么事不敢干的?

  想到她可能也脱过别的男人裤子,心里就莫名烦躁。

  “滚出去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殿下不可。”冯衡连忙摇头。

  “太子妃吩咐过,针灸过后三个时辰内,您不能泡浴的。”

  看到太子要吃人的眼神,两个侍卫十分无奈,不过见他人好好的,他们挨骂也是值得的。

  “殿下,您先歇着,等明儿早上,属下为您备好热水。”

  两个侍卫出去后,司空临掀开被子下床,拿过放在屏风的衣服想穿上,却发现自己的短裤衩被剪成几块。

  该死的女人,又剪他的衣服。

  ———

  翌日。

  姜以婧正吃着早膳,见司空临一身杏黄太子服走进来。

  宫人们纷纷行礼,“太子殿下吉祥。”

  姜以婧淡淡睥他一眼,继续吃她盘子里的虾饺,东宫的厨子手艺真不错,做出来的饭菜,比前世的五星级酒店还好吃。

  司空临撩袍坐在她对面,不由又想起昨晚上,自己被这女人看光的事情,耳根不由微烫。

  “昨晚上的事情,谢了。”

  姜以婧抬眸看他,“哈!生性凉薄的太子殿下,居然也会说谢人,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你…”

  “行了。”姜以婧摆手,“真要谢我的话,就让我出宫一趟,我想回应国公府看望祖父。”

  原主是祖父养大,是这世唯上一的亲人。

  她来到这异世的几个晚上,总是在半夜里梦见原主出嫁前,祖父拉着她的手,看她心疼又不舍得的眼神。

  每次这个梦一出现,她的心就钝痛得厉害。

  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意识,所以她决定回去看看,完成原主未了的心愿。

  “允了。”

  “我的嫁妆要带走。”她又道。

  “嫁妆要带走?”司空临冷下脸,和离圣旨还没下,这个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带走嫁妆?

  “不可以。”

  他当即拒绝,“没和离之前就带走嫁妆,你让东燕国的百姓怎么看待本宫?”

  “我的嫁妆被姜建成苛扣,我带回去是要找他算账。”

  姜以婧拿出一本嫁妆清单,继续道:“这些嫁妆是祖父亲自为我准备的,却在出嫁前晚被姜建成暗中调换。

  这嫁妆单子上写的物品,箱子里面一件都没有。若不是你把我关进冷宫,我至于到现在才知道嫁妆都是假的吗?”

第10章:渣男恶女

  司空临面色缓了缓,沉声道:“本宫堂堂一国太子,难道会缺你那一点嫁妆?”

  “你不缺我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父母的,凭什么给他姜建成?他连太子妃的嫁妆都敢苛扣,这么做就是欺君罔上,我姜以婧的东西,就是一个铜板也不会给他!”姜以婧理直气壮道。

  司空临双眼盯着她看,眸子里透着探究的冷芒,似要把她看透彻一样。

  “也允了。”

  他突然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如果为一点嫁妆与姜建成闹翻,又再与自己和离,没有太子妃身份的倚仗,又得罪了应国公府,她离开皇宫后该如何自处?

  正在这时,徐仁培进来禀报:“殿下,弥天神医回来了。”

  司空临收回眼光,“先带他去书房等着。”

  “不用等了,本神医来了。”一道明朗的声音传进来。

  姜以婧刚抬眼,就见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而至,坐在她和司空临之间位置上,带着风尘仆仆气息。

  两人眼光相碰,都愣住了。

  姜以婧讶异,弥天神医这个人她是听说过的,一手高超医术可肉白骨,定生死。

  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人,原以为是一个白发老头,今日一见,竟然是一个翩翩俊少年。

  年龄不超过二十岁,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一双狭长的凤眸,嘴角微微扬起,显得风流不羁。

  “哈哈!!”少年笑声爽朗。

  “好一个绝色美人儿,太子殿下,原来你的太子妃长得如此倾城倾国!本公子认识你也有五年了吧,竟是没让我见一面,你藏得真够深啊!”

  司空临的脸色更黑了,站起来道:“去书房说话。”

  弥天却坐着不动,拿起他面前的碗筷吃起来。

  “我为了赶回来救你,两天两夜没合眼,肚子都快饿扁了,没想到你居然没事,害我白为你担心了,再大的事也等我吃饱了再说。”

  司空临见他一脸疲惫,只好又坐回来,碧红麻利地又给他备上一双碗筷。

  姜以婧见他们有话要说,便起身离开了,准备换身衣服出宫回应国公府。

  刚走出膳厅,便见冯衡走进承明殿,“太子妃,纪王和纪王妃,还有应国公府的二小姐来访,说是来看望您的。”

  纪王和姜家姐妹来看望她?姜以婧面露出讥讽,原主没出嫁之前,没少被这对姐妹欺负,她们怎么会好心来看她?

  无非是听说她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所以想来探个究竟。

  她回头看向司空临,后者也正好看过来,“既然都来了,总要见一见。”

  这两个人心里打什么主意,他岂是不知道。

  ———

  大前院花厅里,坐着一男两女。

  纪王司空锦一身嵌金锦袍,五官俊美面色白净,气质矜贵,只是神态中带着一股傲慢。

  纪王妃姜玉儿,一袭绯色罗裙,身材窈窕婀娜,五官美艳,白皙的肌肤犹如羊脂玉般,明眸善睐见,美得让令人移不开眼,不愧被人誉为京都第一美人。

  “姐,那个小贱人怎么可能会医术?她什么德性我们还不知道?连御医都解不了的毒,就凭她看几本医书,就能把太子复活了?骗鬼去吧!一定是她用什么妖法邪术。”

  姜明雨不屑开口,一张算得上漂亮的小脸满是骄横跋扈。

  “明雨,太子妃是你姐姐,不可胡说!”姜玉儿看一眼大门外的人,眼神不悦看她一眼。

  “这里是东宫,性子能不能收敛点。”

  “她才不是我姐姐,她跟我们一个姓都觉得恶心。等会见到太子,我一定要揭发她,姜以婧根本不懂医术,太子一定不是她救的,这功劳不能平白让她得到了,听说皇上赏赐她不少宝物呢。”

  姜明雨眼里露出妒恨和贪婪,不过一个贱人,怎么配得上皇帝的赏赐。

  姜以婧刚走近花厅,便听到姜明雨嚣张的话。

  “娘娘…”

  冯衡听到这女人居然堂而皇之说太子妃坏话,气得脸色发青,就算太子不喜欢太子妃,但东宫的人也不是她们能随意编排的。

  “无事。”

  姜以婧敛起眼底的冷芒,抬步走进花厅。

  “太子妃到!”

  听言,花厅里安静下来,三个人都转头看向门口。

  看到气定神闲走进来的人,三人都愣住了,若不是她身上的太子妃正装,他们绝不相信这个女人就是姜以婧。

  姜玉儿和姜明雨眼里的妒忌怎么掩都掩不住,仅一年不见,这个女人变化如此之大?

  之前任由她们欺辱的丑小鸭,整日一张脏兮兮的土包子脸,在短短一年间,竟蜕变成一只华丽的金凤凰?!

  姜玉儿指甲狠狠掐进肉里,她才是这天底下公认的美人,将来必定母仪天下,成为东燕国最尊贵的女人。

  贱人!不过是太子不要的贱蹄子,凭什么盖过她的风头?

  司空锦没见过姜以婧,一时看呆了,这天底下竟有如此绝色女子,宛若画里走出来的仙子。

  轻盈的身姿,仙气卓荦,不入世俗凡尘的秀丽脸庞,眼神中透着遗世独立的清冷。

  他本以为姜玉儿已经是天下绝色,但现在与姜以婧相比较之下,就相形见绌了。

  不管是容貌和气质,完全远远胜于姜玉儿。

  姜以婧目不斜视走到主位坐下,眉目清冷看三人。

  冯衡见三人都坐着未动,冷声道:“纪王爷和纪王妃真是好大架子?见到太子妃既然不行礼?”

  司空锦这才回神,看着姜以婧那张惊艳绝伦的小脸,眼里闪过势在必得,这样的绝色女人只能属于他!

  他上前深深鞠一躬,“小王拜见太子妃。”

  他虽然是皇帝长子,一品王爷,但太子是诸君,爵位比他高,见太子妃如同见太子,按东燕国皇室礼制,他是要行礼的。

  何况给这样的美人行礼,他心甘情愿。

  姜以婧也是第一见司空锦,一表人才皮相长得倒是不错,但给她的第一感觉很是不舒服。

  眼神中带着一股阴戾,给人的感觉是个不好相与的主。

  “纪王爷客气了。”她语气淡淡,带着一丝疏离。

  姜玉儿眼露狰狞,她是纪王枕边人,知道男人那眼神代表着什么?心里更是妒忌恨得发狂。

  若不是父亲说留这贱人还有用,那张脸早就给她毁了。

如侵立删

猜您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