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小时候父母眼中的自己(妈妈眼中的我一我在60年代)
回忆小时候父母眼中的自己(妈妈眼中的我一我在60年代)2009.51968年11月9日,北风呼啸,冬阳惨淡,我挺着大肚子将两个床上的被套被单洗完,晾晒后便去江边将婆婆捡的包菜叶子挑回来,并甩到对门平房的屋顶瓦上晾晒。晚上腰和肚子特别的疼,内裤上还有血迹,我强忍着不敢声张,第二天北风照旧呼啸,天色阴沉,看样子要下雪了。一大早,婆婆吩咐我将对门房瓦上的菜收回,洗净腌进家门口的缸里,我来回忙碌了一上午,因为肚子疼的厉害,我必须咬紧牙关艰难的支撑着,冷汗淋漓,内衣已湿透,邻居的大姐见此就提醒婆婆:“奶奶,你家阿姨可能发作要分娩啦!"婆婆说“没事,还早着呢!”恰好此时丈夫从外地出差回来,便陪我步行到医院检查一下,我实在是走不动,但还是咬紧牙关,慢慢向前挪。从江边一直走到医院,这正常的20分钟路程,我们从下午一点走到了两点多,经产科医生检查,确实是要分娩了。丈夫把我送进病房后就回家拿住院的必需品,我躺在床上,肚子疼的厉害,总想解手上厕所,医生告诉我,想解
吾家有女初长成①
一次偶然,我在女儿家的电视柜旁看到了她写给他儿子的一封信,这封不长的信对我的触动很大:我生她养她40多年,从未给她写这种信,更未同她如这封信似的深谈过。他的儿子有时候也有意无意的向我询问他母亲小时候的相关故事,我总是轻描淡写的几句敷衍,如今我老了,她也为人母,可她成长中的故事如一幕幕彩色电影,时不时的在我的脑海里映现,我突然产生了把这一切记录下来的念头,这种回忆虽然有时因抚养她时的艰辛,而让我黯然伤神,但更多的是为人母的甜蜜和拥有一个乖乖女的欣慰。
轰轰烈烈年代中出生的黑人:
1968年春节刚过,我便匆匆的返回乡下。这时,生产队已开过了备耕春耕的动员大会,大家正热火朝天的干起来,耕牛下了田,送肥的人们多挑快跑,连老人孩子们都出门捡粪,上山割青,我随大溜的挑着肥担跑着打,但总打不起精神来。一些婶子大娘们见到我,就说“姑娘少挑点,走慢点。”一些嫂子们也打趣的问我,想不想吃他们腌的酸萝卜?有一天,母亲从五保婆婆家回来后,就去房间查看我带回的卫生纸,发现它们还原封不动的放在包裹里才恍然大悟。于是,于是她忙向妇女队长反映我已怀孕这一情况并请求照顾,但那年我们生产队有23名孕妇,这么多的孕妇,你能让他们如何照顾的过来,只能听之任之了。我照常挑担插秧和收割,别人怎么干,我也怎么干,真的干不动了,咬紧牙关,坚持着!妊娠反应虽然不大,但胃口很差,那年乡下闹村荒,队里仓库库存粮青黄不接,家家户户几乎是半菜半粮,亲人们省下来白米给我熬稀饭吃,我当然更难以下咽,更谈不上什么营养品了,但是逆境下的生命是顽强的,怀孕七个月后,我虽然瘦的脱了形,肚子却出乎异常的大。当我挺着大肚子冒着烈日长途跋涉回到武汉,本想能有白米干饭吃吃,可餐桌上依然是半菜半粮,而且城里蔬菜也是供应不足,我还得挺着大肚子陪着婆婆去菜场或江边,捡别人倒掉的菜叶菜帮子。
1968年11月9日,北风呼啸,冬阳惨淡,我挺着大肚子将两个床上的被套被单洗完,晾晒后便去江边将婆婆捡的包菜叶子挑回来,并甩到对门平房的屋顶瓦上晾晒。晚上腰和肚子特别的疼,内裤上还有血迹,我强忍着不敢声张,第二天北风照旧呼啸,天色阴沉,看样子要下雪了。一大早,婆婆吩咐我将对门房瓦上的菜收回,洗净腌进家门口的缸里,我来回忙碌了一上午,因为肚子疼的厉害,我必须咬紧牙关艰难的支撑着,冷汗淋漓,内衣已湿透,邻居的大姐见此就提醒婆婆:“奶奶,你家阿姨可能发作要分娩啦!"婆婆说“没事,还早着呢!”
恰好此时丈夫从外地出差回来,便陪我步行到医院检查一下,我实在是走不动,但还是咬紧牙关,慢慢向前挪。从江边一直走到医院,这正常的20分钟路程,我们从下午一点走到了两点多,经产科医生检查,确实是要分娩了。丈夫把我送进病房后就回家拿住院的必需品,我躺在床上,肚子疼的厉害,总想解手上厕所,医生告诉我,想解手就解吧,解不出来就使劲解!说完就同护士们一起去产房处理另外一名难产者,我上了几次厕所也没解出什么,只是流了很多的血和水,后来肚子疼的不行,想解手又解不出来,喊人又无人应突然,我觉得像是解出来了,可解出来的却是一个哇哇大哭的婴儿!听到婴儿的哭声,医生护士跑进的病房,他们惊呼:“生了生了,生了个大胖丫头!”他们手忙脚乱的处理哇哇大哭的婴儿和满床满地及墙上血水,又将我推进产房处理产后事宜,后来得知此时是1968年11月10日13点10分。
等丈夫匆匆来到病房时,我已一身轻松的沉沉睡去,后来医生护士就开玩笑说:“你真能干,不要我们动手!第一胎就这么顺利的分娩了!”一周后,我们母女坐着三轮车,蒙着棉被,由他爸顶风冒雪骑着,回到了我们栖居的斗室,开始了坐月子,吃了一周的红枣稀饭和红糖面条后,便又用腌菜稀饭充饥了。此时我的奶水也很足,因为从我身上掉下的那块肉是那样的生机勃勃,出生体重3800克,头发黑亮,小脸若红苹果一般,长睫毛双眼皮里的黑眼珠如两颗熣灿的黑珍珠,小手小脚乱动、哭声且异常洪亮,大有搅得四邻不安之势,更让我高兴的是她上了武汉户口并领了粮丶棉、油、肉、蛋等票据,想到她将来能在武汉上学工作,我便觉得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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