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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哪条河是为了游玩而修的(千古奇才三州缘)

历史上哪条河是为了游玩而修的(千古奇才三州缘)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濛雨亦奇。纵贯这一时期苏轼的主要履历,更多的还是围绕着西湖“做文章”:常常是漫步或荡舟,饱览西湖倩姿,探访寺庙禅院,寻佛问道,赋诗填词,书墨作画,畅怀歌咏。或出入于宴饮楼肆;或受邀于柳下湖上;或不经意为西子(湖)题了佳名;或平和近人为歌妓们作诗留墨,传唱于画舫内外,大街小巷。数不清的男女老少为睹得苏才子一面而争先恐后;多少歌妓红颜们为能唱得一曲苏才子的词作而粉黛增彩。若能求得一副苏学士的挥毫墨宝,那更是梦寐以求,兴奋不已,甚至肝脑涂地,死而无憾。色艺绝佳、红遍杭城的白玉兰、周 韶、田 珊、王朝云……一大群、一大群的追苏粉丝,计来无数的“铁粉”们的前呼后拥,在偌大的杭城内外刮起阵阵苏才子旋风且经久不息。苏轼虽还说不上多么相貌俊美,风流倜傥,但却成了杭州城里的潘安。佳丽们投来香花美果盈车,弄得苏才子出行都成了大问题。也难怪:这位横空出世的文曲星,无论当朝或后世,可谓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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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奇才“三州”缘

——苏轼与杭州、徐州和黄州

杨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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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奇才者,往往很是鲜见。如若属千古奇才,那更是旷世难遇,寥若晨星。无论古今中外,还是文理百科,大凡如此。不妨以有着五千年悠久而灿烂文明史的中国为例,或者以文学领域而言,能称之为千古奇才者怕也屈指可数。北宋时期脱颖而出的大文豪苏轼,算不算一个呢?这位声震朝野的文坛领袖,在诗、词、散文、书、画等方面无一没取得卓越成就。诗词题材广阔,清新豪健,独具风格;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为“唐宋八大家”之一。还兼具书法,又擅长文人画,身后文学著作丰厚,书画精品累累。除此,在音乐、舞蹈、烹饪、医药、水利等诸多领域都有创造性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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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横空出世的文曲星,无论当朝或后世,可谓声震四方,名满天下。朝廷民间,无不为能获得或收藏一幅苏轼的书画墨宝而倍感三生有幸。苏爱卿的诗文词赋也成了神宗皇帝的御览之最爱,甚至连用膳时常常竟因而忘了“举箸”。原本是来挑衅刁难宋廷的辽国使者,被苏轼绝妙的答对(辽使出上联:三光日月星;苏轼疾对下联:四诗风雅颂)击败后,却赖着等着厚着脸皮乞求把苏轼的绝联墨宝带回让辽帝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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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雨嫣红杭州春

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佳说。可见苏杭二州之美无有出其右者。特别是一年之春的烟花三月,江南水乡的杭州城,翠柳烟雨,紫燕翩跹,春风拂面,万花竟艳,更是醉人忘返好风光了。也就是在这一年(熙宁四年,1071年),从陕西凤翔州签判位置上征调回京侍奉皇上不久的苏轼,被再次外放之杭州府赴命通判(大致相当于今天的杭州市副市长兼公检法首长,也可视为杭州准市长。因为当时尚未有市委书记),作为社稷栋梁的宰辅苗子,继续历练于地方基层。已积累了一定治政经验的苏通判,虽然其正直秉公、体恤百姓之亲民情怀的知名度,还远不及他苏才子的名声那般显赫。但报皇恩、济苍生的为官追求亦已见端倪。初入杭城下马伊始,为救灾除疫,他把太守沈立为自己举行的接风宴开成了募捐认捐大会,动员并带头为灾民捐认和筹措银两。其后又坚决打击欺行霸市不法药贩等,深得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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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贯这一时期苏轼的主要履历,更多的还是围绕着西湖“做文章”:常常是漫步或荡舟,饱览西湖倩姿,探访寺庙禅院,寻佛问道,赋诗填词,书墨作画,畅怀歌咏。或出入于宴饮楼肆;或受邀于柳下湖上;或不经意为西子(湖)题了佳名;或平和近人为歌妓们作诗留墨,传唱于画舫内外,大街小巷。数不清的男女老少为睹得苏才子一面而争先恐后;多少歌妓红颜们为能唱得一曲苏才子的词作而粉黛增彩。若能求得一副苏学士的挥毫墨宝,那更是梦寐以求,兴奋不已,甚至肝脑涂地,死而无憾。色艺绝佳、红遍杭城的白玉兰、周 韶、田 珊、王朝云……一大群、一大群的追苏粉丝,计来无数的“铁粉”们的前呼后拥,在偌大的杭城内外刮起阵阵苏才子旋风且经久不息。苏轼虽还说不上多么相貌俊美,风流倜傥,但却成了杭州城里的潘安。佳丽们投来香花美果盈车,弄得苏才子出行都成了大问题。也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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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潋滟晴方好, 山色空濛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 淡妆浓抹总相宜。

(《饮湖上初晴后雨》)

凤凰山下雨初晴,水风清,晚霞明。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何处飞来双白鹭,如有意,慕娉婷。

忽闻江上弄哀筝,苦含情,遣谁听!烟敛云收,依约是湘灵。欲待曲终寻问取,人不见,数峰青。

(《江城子》)

这般无人比肩之绝佳诗词,咋会不赢来追慕者无数。“铁粉”歌妓王朝云就属其中之一。最终太守陈襄出资为朝云赎身送与苏轼。后王朝云跟随定苏大人祸连难重、吃苦遭罪一生而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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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高水汹徐州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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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重镇徐州,东望大海,西接中原,南连皖地,北靠泰岳,可谓华东要塞,历来属兵家必争之地。七十多年前的那个寒冬,曾在这里发生了震惊中外、以少胜多、关乎国共两党命运、殊死惨烈的淮海大战。浏览史书,这里不仅是兵家、而且也是人洪相争之城。多年罕见的黄河大泛滥、暴雨围城的抗洪之战,就让我们的文弱书生苏太守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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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熙宁十年,1077年)升迁为徐州太守的苏轼,驱车驿道,日夜兼程,征尘未洗,势如疯牛狂飙般的的黄河灾讯却先他而至。百姓安危,徐州存亡,已系于这位刚刚到任的“一把手”身上。如果说之前领命杭州、尚为副职(通判)的他,上面有太守顶着,自己抱的是“不哭的孩子”,还有闲情逸致游湖赏花,填词听曲,还有一大帮红颜“铁粉”围着拥着,那么眼下迎着洪水与暴雨、危在旦夕的徐州,可不是昔日春风荡漾、柳暗花明和碧波怡人的西子湖畔了。如果说苏轼初任杭州,展露于世的是他出类拔萃的诗词书画名贯天下,且赢得粉丝无数,杭城百姓检阅欣赏的是他文豪书魁的独占鳌头,那么灾难当头的今日,朝廷万民考量他的却是,作为大吏太守的理政智慧与能力,非“晒”不可的是,苏大人这把治国“刷子”的优劣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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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报汛情的苏轼马不停蹄:号令百官,下达禁令;全城动员,实地勘察;问计四方,封城备物。先是集包括数千军卒和众多僧侣在内的全城民众,夜以继日,修筑大堤,拒滔天洪浪于城垣之外。后对围城、继而可能淹城的暴雨闭城死堵。除事前囤积大量黄土外,又号召民众捐来成堆的棉被,以防不测。并再布置许多船只贴城外停泊,以减少雨水对城墙之冲击。为尽快退水排涝,再组织千家万户齐上阵,掘坡开渠,疏围城逼城和浸泡庄稼的积水于黄河故道一排而光。巨浪滔天的恶魔洪水硬是被新筑的巍巍大堤挡回去了;大有吞噬徐州的连日暴雨虽张牙舞爪却始终未能;古城徐州安然无恙,万千百姓重新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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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苏大人呢,如果说他本为一州之尊、万人之上的堂堂太守,毋宁说他其实就是一个不分昼夜、或烈日下、或暴雨中、出没于筑堤和开渠工地、斗笠短褂两腿泥的苏草民。同时这位被晒黑了脸、熬红了眼、名闻遐迩的榜眼(其实本该为状元。因主考官欧阳修为避嫌,误将苏轼判为第二名),不仅是才华盖世的大文豪,也是一位足谋善治、正直坦荡的苏太守。因政绩卓异,也成了举国闻知的抗洪大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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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东坡黄州秋

走过了“春风得意马蹄疾”,又走过了麦黄粒饱获金夏,前面不远处等着我们天下奇才苏学士的是什么呢?一定是无法逾越的秋。是喜秋,还是悲秋?宦海无底,仕途凶险。只要有一群佞臣小人把朝廷围住了,即便不是那么昏庸的皇上,遭害落难的也总是刚直不阿的忠臣良将,能免了杀身之祸就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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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盖世奇才却又“一肚子的不合时宜”,似乎挡了别人的道、不会圆滑,更不会见风使舵的苏学士呢?如若不被嫉妒、遭围攻,进而以无须有的罪名深陷囹圄落大难,倒是奇怪的了。这不,喜获褒奖、载誉到湖州赴任不久,即便他总想远离朝廷,惹不起了却想躲而又不能。一桩纯属诬陷性质的“乌台诗案”就能把他下了大狱,且遭受了长期的严刑拷打,非人折磨。多亏上下搭救才被于1080年、元丰三年的大年初一远谪黄州(今湖北黄冈市黄州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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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功之身却成了获罪之身。栖身江边,生活无着,开荒东坡,接济度日。身旁时时还有小人监视。可就是在这个其时尚属荒蛮之地,失意落魄的副练使,略同600余年前魏晋时厌倦了官场,回归自然、纵情田园的陶渊明。又与后来明朝的那位奇才、大哲学家王阳明的“龙场悟道”一样。此时既饱览过群书、博古通今,又聪慧过人的苏轼,再一次浴火重生般的大彻大悟:既是自己人生的进一步迈向成熟(当然这种成熟,是他人格的完善和跨越,非看破红尘出世般的消极逃避。后来暂告落难、再任杭州和赴任惠州等地,还是又干出了一番又一番造福百姓、名留青史的大事业的),也是他在自己文学之路上、历尽大起大落之后,勇敢、艰难而又必然的突围。他的诗词、散文创作可谓攀上了新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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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其中的“前后赤壁赋”。《前赤壁赋》通过月夜泛舟、饮酒赋诗引出主客对话的描写,既从客之口中说出了吊古伤今之情感,也从苏子所言中听到矢志不移之情怀,全赋情韵深致、理意透辟,实在是文赋之佳作。《赤壁赋》前后两篇,珠联璧合,浑然一体。文章通过同—地点(赤壁),同一方式(月夜泛舟饮酒),同—题材(大江高山清风明月),反映了不同的时令季节,描绘了不同的大自然景色,抒发了不同的情趣,表达了不同的主题。字字如画,句句似诗,诗画合一,情景交融,同工异曲,各有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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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听他的《念奴娇·赤壁怀古》吧: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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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古抒情,转而以旷达之心关注历史和人生。将浩荡江流与千古人事并畜笔下。词中的豪壮情调既表现在对赤壁景物的描写上,又挥笔长江的非凡气象,古战场的险要形势等,无不给人以豪壮之感。以此情调书写胸中块垒。横写大江东去浪淘尽,纵抒沧桑历史人生情。作为旷达之人的苏轼,身处悲凉的黄州之秋,此时政治上极度失意的他,却从未对生活失去信心。虽书写失意,却格调脱俗。

历史上哪条河是为了游玩而修的(千古奇才三州缘)(19)

甲天下的杭州之春,万人仰慕的是一位集文学、书画、音乐、医药、水利、烹饪于一身的饱学苏士;

历史上哪条河是为了游玩而修的(千古奇才三州缘)(20)

巨浪滔天的徐州酷夏、巍巍黄楼见证的是一位足谋善断、雷厉风行、爱民如子、政绩卓异的苏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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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淫风寒的黄州寂秋,锻打和造就的是一位意失志存、胸襟宽广、旷达豪放、成熟超脱的千古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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