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回忆录(北漂往事那年秋天)
北漂回忆录(北漂往事那年秋天)他们大多是小菜市场,街边的小贩,批发一点再去自己的地盘卖。我就占便宜了,如果我在他们那里买,小菜什么的至少要比在批发市场贵一倍以上。我在批发市场买菜,比如大白菜,2毛钱都可以买一斤的,路边买,少说也得4毛,5毛。所以为了省点钱,基本上周末都要骑车拉着女友去这个批发市场来买菜。我也一买就是一大包,可以足足吃上一个礼拜。从玲珑塔再往北,就到了一个很大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具体名字我还真忘记了,里面那白菜萝卜那叫一个便宜,来拿买菜的,基本上都是有车一族,差一点就是我这样的了,两个轮子的单车,别人可是三轮的,白菜一买一大袋,大葱一买一大捆,萝卜一买一大堆,反正要把他们三轮车装满,后面还得载上老伴儿。那些美丽的小花儿,那些树,那些尽管是人为设计出来的小桥流水,还是会带给我们这些观赏者些许美感,这就足了,能于喧嚣都市中寻求一块净土,还有佛塔庇佑,幸胜!每次想极尽自己美好词语来形容一件美事或者是美闻的时候
现在突然想起,原先说到的小公园叫做定慧公园,每天早上都很多摆摊儿的小贩和很多买菜、锻炼身体的人们。边上还有一个滨角园码头,那地儿就像是一艘船一样,造型独特。
从住处出发,沿万寿路往北走,就是蓝靛厂南路,过了八里桥,不远,也有一处小公园,叫做玲珑公园,得名于园内的一座高塔,名曰:玲珑塔。
这玲珑塔可有来头了,据说至今已经有400多年的历史,位于昆玉河畔西八里庄,别看它如今矗立在北京的高楼大厦间,沉默无语。实际上,它也曾是北京城最辉煌的建筑群中的一部分。详见“玲珑塔的历史”里面讲的很详细,我这里不再赘述。
玲珑塔我倒是去过几回,和好友艾尚辉还去过一次。说实话,我们单纯去看看,然后走走,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也就是从斑驳陆离的塔身外壁上感觉到一点历史的沧桑罢了。不过,身在都市,凡是可以称得上公园的地方,多少都会给人一些视觉上的安慰。
那些美丽的小花儿,那些树,那些尽管是人为设计出来的小桥流水,还是会带给我们这些观赏者些许美感,这就足了,能于喧嚣都市中寻求一块净土,还有佛塔庇佑,幸胜!
每次想极尽自己美好词语来形容一件美事或者是美闻的时候,总觉词不够用,罗里吧嗦,索性不说了。一句话,去那,感觉还不错。
那会儿,自行车帮了自己很大的忙,那辆自行车,几经周折,伴随与我,最后,终究还是逃不脱许多单车的命运——被小偷偷了。
从玲珑塔再往北,就到了一个很大的农副产品批发市场,具体名字我还真忘记了,里面那白菜萝卜那叫一个便宜,来拿买菜的,基本上都是有车一族,差一点就是我这样的了,两个轮子的单车,别人可是三轮的,白菜一买一大袋,大葱一买一大捆,萝卜一买一大堆,反正要把他们三轮车装满,后面还得载上老伴儿。
他们大多是小菜市场,街边的小贩,批发一点再去自己的地盘卖。我就占便宜了,如果我在他们那里买,小菜什么的至少要比在批发市场贵一倍以上。我在批发市场买菜,比如大白菜,2毛钱都可以买一斤的,路边买,少说也得4毛,5毛。所以为了省点钱,基本上周末都要骑车拉着女友去这个批发市场来买菜。我也一买就是一大包,可以足足吃上一个礼拜。
不过,这都是刚开始租房那一阵子的事情,后来找了工作,去的就比较少了。周末有时候都不一定去。
住处,我们已经拾掇得差不多了,环境也差不多开始适应了,我们俩开始在网上投简历,找工作。
我们也去人才市场,不过就去了一次,去的时候,人家都快下班了。
接下来的日子,陆续的接到一些面试电话,基本上都没有去,因为打电话来的公司,开的薪水比较低,还很多是我们没有投简历的,找保险推销员、电话业务员之类。
那段日子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我们的生活出现了一些紧张的局面。我们手头的钱已经不多了。
那段日子,持续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大概个把月吧,我们生活出现了一些紧张的局面,我们手头的钱不多了。
联系同学,阿伟那时候工作稳定一些了,可是也没有余钱,不过听到我的困难,他省吃俭用,给我打了一些钱过来。
那时候,我找工作不顺利,反倒是萍得到了几个不错的面试机会。可是,都被刷下来了。我得到一个重要的面试机会,我通过了某某管业的初试,公司通知我去沈阳面试,当时抱着极大的成功心理去了沈阳,那是我第一次去沈阳。我特别兴奋。
我去了,尽管当时我身上没钱,我还是带了几百块钱在身上,坐火车到沈阳。然后到公司报到。可是我没料到的是,我过的是初试,到了那边,还得接受一轮面试。我对此深有诟病,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大老远来报到,结果还要进行一轮面试,玩呢?我心态不好,心情也不好,最后被刷下来了,这是后话。
到了沈阳,已经记不得是自己坐什么车到目的地了,反正进去就像进了一个军事基地一样。工厂在沈阳的郊区,我进去之后,就被人带着,告知走路要三人成行五人成行,稀里糊涂地就被带到了宿舍。那会儿我也不是很大胆,不敢和陌生人说话,倒是有几位能聊的人,和我聊天,和我说了一些话。
我被带到办公室写了一篇文章,然后就在宿舍等待消息。
宿舍提供床铺,但是不提供其他任何物品,好在我出发的时候,媳妇帮我带了被套、毛巾等生活用品,我一个人,问东问西之后,终于知道哪里是洗嗽的地方,那时候应该是9月,北京那会儿还有点热,可是在东北,沈阳这个地方,从水管里出来的自来水已经有些刺骨了。
我麻木地洗漱完毕,就回了宿舍,和一起面试的人聊天,我还问别人,在哪里可以买到盆子、桶子、碗筷这些生活用品。一位比我年长的看上去油嘴滑舌(后来细想是个实在人)的人笑了,大概意思说兄弟,你想多了,你明天能不能在这还不一定呢!我当时就蒙了,还有这事儿?我预感有些不妙,我记得我面试写文章的时候,办公室的人还将我文章传给他们的上级了,但是传过去之后,我从对方的表情里感受到了一丝鄙夷,或者说遗憾,不记得具体的表情了,但是绝对不是恭贺的表情。
因为当时决定录用我的人是他们这次派出去招聘的,但是我应聘的是文案策划,他们估计要向上级请示,所以上级有意考察我,可是又不能当面考察,只能让我先写文章,然后传过去。后来我才知道,我的那篇文章被鄙视了。
我自问写的也不好,那时候经验有限,明白的事情也好,不知道如何写讨好企业的文章,充其量就写了一篇回忆大学的小文章,时至今日,我还是有遗憾,但是是对自己不努力的遗憾,而不是对失去这份工作的遗憾。
去沈阳的经历,我感谢那个晚上,在宿舍里跟我和别的面试的人说话的那个人,当时他说的那些话我听起来很刺耳,现在觉得很有道理,他是第二次去面试金德管业,他比我懂得多。我用自己不懂的心去揣测别人,自然听不进去,当时我还觉得那人怎么这样。
现在,我觉得那是一个耿直的人,说不定现在已经不错了。
可惜当时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我还要感谢那两天,那位帮我付饭钱的人,那位估计也是刚到公司不久,但是我目测也是准备离开的人,他待我甚好,我当时一无所知,我想象的是去了你们那儿面试,还安排住宿,还没发工资,是应该管吃饭的,我什么都不懂,我问他,他大概也看出或者知道我被淘汰了,没有多说,直接带我去饭堂,给我买吃的。馒头,咸菜,粥。
他拿了四个,我看他比我壮,我就拿了两个,一碗粥和一点咸菜。结果,我两个没吃完,他四个馒头吃完了!我想,他应该是北方人吧。
果然,吃完早饭,我得到的消息是我被淘汰了。请我离开。
我收拾好东西,心情好沉重。我走的时候,我还和萍夸下海口,这回我进大公司了,我安定好就接你过来。可是,我从北京出发的第二天,我就要回北京。
那时候,正值暑假结束,学生返校的时候,北京去沈阳的车票好买,可是沈阳回北京的票就难了。我从工厂辗转坐车到火车站,心有不甘,可是我身上只有一百来块钱了,当时我记得没错的话,沈阳到北京最便宜的火车票要70来块钱。
我在火车站徘徊了好久,是留在这里,打拼一番呢?还是回北京,再做打算。
想了很久,我记得我还买了一包长白山的烟,坐在那里,抽了半包。最后还是觉得回北京!
我去排队买票,买了一张无座票。离发车的时间还早,我看了一下附近的公交站牌,我看到了长春大学就在附近。那是我高中毕业报的第一志愿,我没有被录取,而是被湖南一所大学录取。但是我心里,对长春大学还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我上了一辆可以到达长春大学的公交车。可惜我坐错了。我坐到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离长春大学有点远,那时候也舍不得打车,下车了之后,就在附近逛了一下。刚好肚子饿了,我在附近找了一家小店。
点了一盘饺子,一盘老虎菜,一个拍黄瓜,还有两瓶啤酒。我抽着长白山的烟,喝着东北的啤酒,吃着东北的凉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付完饭钱,我身上除了一张车票,剩不下几块钱了。我想着萍在北京的小房子里为我担心,我于心不忍,我也不想一个人在沈阳这座陌生的城市生活下去,我掐灭烟头,下定决心,往火车站赶。
火车上,拥挤,嘈杂,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味道,我和没买到座位票的人挤在狭窄的通道里,站着或者蹲着或者一屁股坐在自己的行李上,遇见了一位不知道姓名的兄弟。我还是不懂出门的准备,我带了一瓶水,喝完了,他买了一大瓶可乐。我口干了,他给我可乐喝,我拒绝了。后来他又给我可乐,我接受了。
我对他有怯意,上车我们挤在一块儿,他就话特别多,我觉得我们并不熟悉,我不想和他说那么多话,可是他话特别多,由不得我不回应。
我回应了一些话,他看出我的顾虑。说了很多宽心的话,最终,我还是接受了他。我觉得他不是一个坏人。要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想过,他是不是在可乐里下了药,会不会把我灌晕了,然后谋财害命。现在想想也是醉了,那是,我竟然有这样的想法。依然遗憾,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实际上,后面的人生里,我受到了他的影响,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自己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自己。心底无私天地宽,我感觉他那时那会儿,他应该是那样的人。他比我豁达!
火车终于到北京了。那时候,是深夜,天没有亮。我出了车站。在车站的广场,找了一个空地,铺了几张报纸,睡了一觉。实际上,我也没怎么睡着。刚有睡意的时候,天就亮了。我被打扫卫生的人叫醒了。那时我最不堪的一个时刻,我现在还记得那种心情。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北京的那间小屋子的。
回到家的时候,萍还在睡觉,她不相信我第二天就回来了。因为临走的时候,我说的是一个星期甚至更久。她没有问我原因,只是抱着我,吻我。那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就是她了。
接下来,继续找工作,因为我们真没钱生活下去了。
有一天,萍去了一个地方面试,她告诉我,这个工作她不适合,但是她觉得我适合,她建议我去试一试。
这份工作,改变了到目前为止,我过去人生的命运。我过去十年,就是因为这份工作而改变的。如果当初一念之间,我不去,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瞬间改变人生。
下次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