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往事小飞(北漂往事那年秋天)
北漂往事小飞(北漂往事那年秋天)公交车只要四毛钱,坐十来个站,就到了西红门,我还记得那个站是九龙山庄,一个多么有武侠气息的站名。下车后,我得过天桥,走一段路才能到公司。那时候没有电脑,手机也没有现在那么多功能。每天起床漱口之后,告别萍,去上班。那时候,阿俊带我买的自行车还没丢,我每天骑车到八一湖附近的桥下,停好车,等631公交车,那时候,等车的人,总是那么一些人,基本差不多的时间点,只要你善于观察,就会遇见见过的人,虽然没说过话,聊过天,但是你知道,昨天或者前天,你见过此人。我进公司,先入的业务部,虽不是所学专业直接对接的工作,受益不浅,那时一个和小学教室一般大小的办公室,办公室几乎全是女性,唯我一个男性。北方人居多。大家都知道,北方人能说、会说,也爱说,但是人家也是看人说。我融入算是快,也感谢她们对我的待见,现在,依然记得一个比我小的小姑娘——QY,她当时是我师傅,对我不说恩爱有加,却也是倾囊相授,我特别感谢她。她那时
那年秋天,树叶黄,天干物燥,和前一年并没有什么两样。那是我在北方度过的第一个秋天。我喜欢北方的秋天,尤其是杨树和银杏树,我认为秋天是杨树和银杏树最炫丽的时候。尽管北风呼啸扫下万千落叶,但是看着落叶从枝头飞落,落在地上,落在自己的眼前,虽然不至于漫天飞舞,可见落叶满地的时候,有难过的情绪,也有美的感受。
文/纳兰明心
那年秋天的故事,到这一篇,也差不多要讲完了。可是,故事是讲不完的,今天所讲,只是当年所经历之一二而已。我有情怀,那时之情怀是自行车后面的幸福,这一刻的情怀,是对当年生活的点滴回忆。
我从沈阳回来,经萍介绍,进了一家教育公司。
我进公司,先入的业务部,虽不是所学专业直接对接的工作,受益不浅,那时一个和小学教室一般大小的办公室,办公室几乎全是女性,唯我一个男性。北方人居多。大家都知道,北方人能说、会说,也爱说,但是人家也是看人说。我融入算是快,也感谢她们对我的待见,现在,依然记得一个比我小的小姑娘——QY,她当时是我师傅,对我不说恩爱有加,却也是倾囊相授,我特别感谢她。
她那时还小,年龄比我小,工作经验比我多,对我照顾有加,十分感谢。我后来与人相处,说话言谈,与她有关。她与人电话,可以迅速拉近距离。这是本事,不得不服。
那时候,每天,我比现在作息时间好多了。
那时候没有电脑,手机也没有现在那么多功能。每天起床漱口之后,告别萍,去上班。那时候,阿俊带我买的自行车还没丢,我每天骑车到八一湖附近的桥下,停好车,等631公交车,那时候,等车的人,总是那么一些人,基本差不多的时间点,只要你善于观察,就会遇见见过的人,虽然没说过话,聊过天,但是你知道,昨天或者前天,你见过此人。
公交车只要四毛钱,坐十来个站,就到了西红门,我还记得那个站是九龙山庄,一个多么有武侠气息的站名。下车后,我得过天桥,走一段路才能到公司。
那是一段艰苦但是回忆起来特别快乐的日子。尤其是下雪的时候,我在雪地上走路,嘎吱嘎吱的声音现在还能回想起来。
也不知为何,我在业务部尚未作出成绩,就被公司调入了编辑部。编辑部是一个更加符合我性格的部门,我在那里认识了我干爹周老,认识了轶闪,认识了张老师,认识了徐英,现在虽然基本不联系了,但是,他们的样子我记得,也许,我们还未见面也说不定。
那时候,听周老讲故事,校对书稿,特别快乐,不过,我心中总是注意力不集中,小错误不断,周老帮我们兜了不少麻烦。实在是对不起一位退休的教育工作者。我现在想来,编辑的工作,非得有沉稳心的人才能胜任,刚毕业的毛头小子,是坐不住的,不是不能校对出一些小错误,而是不用心。若是现在,我想,我是可以胜任这份编辑的工作的。
可惜,那时不懂。
下班了,回家,原路返回。那时候,北京就很拥挤了,来回都没有座位,每个人都穿着厚厚的衣服,奇怪的是,那时候不觉得累。现在,若是看见车上没有座位,宁可坐下一趟也不愿意站着坐十几个站。
那时候年轻啊,站一路都不觉得累。这里有一个小细节。
我若是提前一站下车,便只需要付四毛,若是不提前,就得付六毛。为了两毛钱,我其实很多次提前下车,想起心酸,却又觉得可爱。说实话,别小看这两毛钱,那时候,一斤白菜也就是两毛钱。提前一站下车,可以换一斤白菜,值得的。我前面不是说过去批发市场买菜的事情么?钱少,就得省着点用。
萍也很快就找到工作了。每天,我们一起上班,不过她去的是北边,我去的是南边。回家了,我们相约一起,买点肉,白菜家里有,我们在又是卧室又是厨房还是书房的地方洗菜做饭,一荤一素,过着艰苦但是懵懂的日子。我们甚至还拍下了照片,我们当时并不觉得自己苦。现在看来,比现在真的差远了。但是,偶尔我会觉得,那时候会比现在还快乐。
小小的房间里,温暖。正是因为我曾经住过那么小的房子,后来,我从来没有租住过小房子,我每次租房,必然是两室一厅,一个房间住着,一个房间看着,或者做书房,或者做客房,我就是不愿意住单间。
我们甚至两个月都没有洗过淋浴,泡过澡。我们每天像洗脸一样,烧一壶热水,调好水,擦拭自己的身体。就这样,也过来了。冬天里最麻烦,厕所离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我们得打开房门,再打开院子的大门,走一段,再拿着钥匙打开厕所的们,才能上厕所。
不过,这不是秋天的事情了,那是冬天的事情了,那时候,我们已经快要离开那个地方了。
我在那家公司三个月左右。公司在广州这边有项目启动,我被选为外派人员,我同意了。
于是我来了广州。后来,萍也来了。
那年是2008年,大雪。我来的时候,广州艳阳高照。萍来的时候,大雪封路,火车上呆了四天五夜。
那年秋天,还有很多故事,我骑着车带着萍去国家图书馆借书,路过紫竹院,去人民大学···
周末,我带着她,去玉渊潭···
往事一幕幕,有时候,又岂能是言语能表达尽的。更多的,只在心里。
写出来一些,是怕我忘记。
那年秋天,树叶黄,天干物燥,和前一年并没有什么两样。那是我在北方度过的第一个秋天。我喜欢北方的秋天,尤其是杨树和银杏树,我认为秋天是杨树和银杏树最炫丽的时候。尽管北风呼啸扫下万千落叶,但是看着落叶从枝头飞落,落在地上,落在自己的眼前,虽然不至于漫天飞舞,可见落叶满地的时候,有难过的情绪,也有美的感受。
我们租的房子,就在一片树林之中。我今天查看地图,发现那里还未曾拆迁,现在已经是一片翠绿,郁郁葱葱了。十年前,那里的树木,不过是拳头大小,两米多高而已,不用卫星地图拍摄,就是自己站在小树林中,也知道那是一片稀稀拉拉的地方。
北方的土地十分干燥,和空气一样。树底下不是我们想象中的土地,像是细沙一样,若是天不下雨,我相信树不久就会干渴而死。北方的小树林,我见过的,就像是种在沙地上一样。不过,我们所住的四合院内,有大树,大树所占之地,那自然是极其肥沃的,尤其是厕所旁边的那棵树,极其高大,有点像南方的阔叶榕树,秋天来了一树黄,不过,天气稍冷,就落叶纷纷别枝头,落叶了。
满地的黄金树叶,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十分舒服。龚自珍有诗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看到那样的景色,我也想改一改诗句:“落黄不是无情物,先行护根度冬寒。”蹩脚的改写,却也略能表达那时所思,此时所想。
那时候,我上班了,萍也上班了。我上班的地方远,我会早些起床,骑自行车出发,到八一桥停好车,上桥等631公共汽车,下车后,才去一家小店买早餐,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点屉小笼包和一碗羊杂汤。
我那会儿学北方人,还会叫点咸菜。花个十分钟左右,品尝美味的早餐,现在想起那滋味,依然美味十足。北方的面食,无论如何是地道超过南方不知多少的,北方的咸菜,那更是南方没有的,最值得推荐的是那一碗羊杂汤,放点葱花香菜,在寒冷的秋天里,滋补养生的功能不说,至少是暖和了胃也暖和了心的。说实话,现在说起来似乎觉得那段日子有些艰难,现在想来,那段日子却是很舒适很开心的时候。年轻啊,什么事情都不会觉得累的。不像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不知多少倍,却觉得有些乏累。
这里说一个小插曲。我们租的房子,其实是只有一张床的,那也算不得床,就是砖头垒的床脚,上面有木板而已。那时候没有桌子,有一次,我骑车出门,发现垃圾桶旁边有一张桌子,破烂不堪,主要是桌脚坏了。我骑车过去,有一段,我又回去了。
我冒着迟到的风险,停好车,硬是用尽洪荒之力把那张桌子拉了回家,萍那会儿也起床了,帮我一起放了进屋子里。从此,那间小屋就有了一张桌子,但是我们的空间却更小了。那张桌子摆不稳,我们捡了几块砖头垫好,就稳了。那张桌子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帮了我们大忙,我买的书可以放上面,炒菜的时候也可以放置碗筷,切菜也方便多了······
上班了,只有周末的时候,我才能整天和萍在一起,那时候也不像现在那么繁忙。周末基本上不会接到公司的电话,也不会有些临时的应酬安排。
周末我们一般是这么度过的:睡一个懒觉,起床,然后洗漱完毕,自己做点吃的。差不多就是中午了。我骑着那辆捷安特自行车,带她到最近的网吧,去上一下网。那时候买不起电脑,但是互联网的诱惑已经很大了。我们去到网吧,我主要就是写一下日志,然后看一下电视剧。那时候,正式《士兵突击》流行的时候,我完整看完了这部电视剧,受益匪浅。
去网吧上网,每次差不多下来,三个小时左右,快到下午四五点了。我们那时候也能克制,上三四个小时就累了,就知道下机。然后我又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去批发市场买菜。北方的秋天很冷,买的青菜一周的不会坏,我那时候就开始喜欢吃素,对肉食要求不多,所以每次周末都会在批发市场将白菜青菜和炒豆腐炒肉的配菜买好。一颗白菜,我们能吃一个星期。
我那时候,还喜欢买大葱,2元钱就可以买一小捆。买好菜,我们就从批发市场骑车回来。那段路,宽阔,车少。萍坐在后座上,抱着我,我告诉自己,我将来,一定要让她坐更好的车,过更好的生活。我那时候,骑自行车不像现在那么熟练,所以内心是很紧张的。
但是也是从那时候,我感觉到了作为一个男人自己身上的责任。此生,我要负责,不能负了身后的这位姑娘。已经有凉意的秋风从我耳边呼呼刮过,我用力瞪着踏板,载着我的爱人,上了一个坡,又上了一个坡,过了桥,下一个坡,滑一段,看见一棵大树,有一条小路,右拐进去,就到家了。
那时候,我还请艾尚辉和阿俊到过我那简陋的住房里吃过饭。我们坐在小板凳上,吃着两三个菜,喝着一块五的啤酒,说着现在都记不起的豪言壮语,十分畅快。
那时候年轻,不觉得累。
那时候,也没有太多负担,也不会想太多。
那时候,我们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看着门前的树叶黄,看着门前的树叶落。时光对于我们来讲,有的是,我们并不在乎也不感叹时光的流逝。有时候心血来潮,就会骑着那辆自行车,带着萍去借书还书,去公园玩,去看天安门。记得有一次,周末。十一黄金周,我们没考虑到那么多人,去看升国旗。
去的时候,人不多,进去容易,出来却难了。推着车,从天安门升国旗那里,一直跟着人群走,走了几个小时,才从前门拐了出来。好在我对西客站附近熟悉,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拐到了玉渊潭,沿着小河,回到了住处。不过,那是难得的体会,现在去,手机导航,已经没有当年的那种味道了。
我记得我第一次去天安门的时候,我打电话给我姑姑。说北京太冷了,吐一口口水,马上就结冰了,她还不信。实际上真是的。那次是2006年元旦的时候,我大四的第一个学期末,签约了一家北京的文化公司,但是入职却是旗下的一家餐饮酒店。
我和一位同事,晚上九点下班后,去看教科书上的天安门。我按耐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给有电话号码的亲戚都打了电话。现在想来可笑,那时候却是十分认真对待的。
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尤其表现在自己毕业以来选择的住处,都是特别喜欢特别心仪的地方。就说那年秋天我们住的那间小屋,如有机会,还想去住。没有别的原因,就是舒服。门前有小河,屋后有树林,四合院,通透,上无高层,下无嘈杂,安静的地方,就是心安之所,心安之所就是家。
两个人都有工作,如果不是因为工作调动,也许,我们的故事就会像所有北漂人的故事一样,在北京生根发芽了。因为工作调动,我们来了广州。那是那年冬天的事情了。
那年冬天,2007年末,2008年初,我已经来广州了。
那也是一段坎坷而有趣的经历,有机会,再从我们来广州说起。
好了,北漂往事的这段时光回顾就告一段落了。记录文字,揉碎了,又拿捏起来,就是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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