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北漂(北漂往事那年秋天)
曾经的北漂(北漂往事那年秋天)穆大叔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是有时候他在房门口洗餐具的时候,我们也会聊上几句,有时也抽上一支烟。不过也就是问问是哪里人,工作怎么样之类的话题。然后问客人要不要加鸡蛋,如果不加鸡蛋就直接刷大酱、大葱、香菜、葱花、辣椒粉、胡椒粉之类的作料,然后盖上一个果子,用一把小铁铲左右那么两下,上下那么两下,一铲一挑,一个煎饼果子就做好了,如果加鸡蛋,就直接打一个鸡蛋在稀面中心,然后重复用耙子左转转,右转转的动作,等和匀了,再刷大酱、大葱……这里的每一个环节都要把握好了,包括火的大小,包括清理上一个煎饼果子的残留渣滓,包括时间的掌握,稍微有一个环节做不好,就会出现稀了、没熟、焦了或者味道不合适等情况。那一晚,他们屋子里传出了幸福的欢笑声,我抱着萍,静静地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音乐,默默思念家乡的亲人。穆大叔每天都悠哉悠哉地,喜欢哼点小曲儿,干起活儿来虽然不快,但是很有条理。你看那煎饼果子好吃,可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接着上一篇文章继续说。北漂往事,是我和爱人一段既艰苦又美好的时光。从大学出来,两个人兜兜转转,又走到了一起,是缘分,实属不易。我想把这段时光记录下来,留住这些美好的回忆,当有一天,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忘记这些事儿,点点滴滴,不仅在我们心里,也在这些朴素的文字里。
屋子后面住着一户人家,东北人,很壮实,几乎每天很早就推一车子到街上卖煎饼果子,十点多就回来了,一大桶稀面和好几盘鸡蛋卖了个精光,生意很好。实在想不起他的名字了,暂时称呼他为穆大叔吧。
穆大叔待人很好,帮过我不少忙。据我了解,他没有其他工作,每天的工作就是早上推车去卖煎饼果子。我吃过他做的煎饼果子,很好吃。
他的老婆经常过来,但是白天很少看见,可能在其他地方上班。他们还有一个儿子,长得高大帅气,一般一个月的样子来一次,中秋的时候还带了他女朋友过来,可把老两口欢喜坏了,那天穆大叔特意放了自己一天假,早早地赶到菜市场买了鱼、鸡这些好菜,整整忙乎了一天。
那一晚,他们屋子里传出了幸福的欢笑声,我抱着萍,静静地听着收音机里传出的音乐,默默思念家乡的亲人。
穆大叔每天都悠哉悠哉地,喜欢哼点小曲儿,干起活儿来虽然不快,但是很有条理。你看那煎饼果子好吃,可不是谁都能做好的,特别是穆大叔这样身材魁梧五大三粗的男子,要能做出漂亮的煎饼果子出来,非得是心细如发的人不可。虽然是大家在北方常能见到的玩意儿,但是这摊煎饼果子,也算得上是一门手艺。
只见那街头小贩先往圆铁板上用刷子刷了一层油,待油稍热,就从红红的大桶里不紧不慢地舀出一瓢稀面,稳当地倒在烧热的圆铁板上,然后用一个像老式手动刮须刀一样的耙子左转转,右转转,刚才还厚薄不匀的稀面立马规规矩矩地变成一个大太阳了。
然后问客人要不要加鸡蛋,如果不加鸡蛋就直接刷大酱、大葱、香菜、葱花、辣椒粉、胡椒粉之类的作料,然后盖上一个果子,用一把小铁铲左右那么两下,上下那么两下,一铲一挑,一个煎饼果子就做好了,如果加鸡蛋,就直接打一个鸡蛋在稀面中心,然后重复用耙子左转转,右转转的动作,等和匀了,再刷大酱、大葱……这里的每一个环节都要把握好了,包括火的大小,包括清理上一个煎饼果子的残留渣滓,包括时间的掌握,稍微有一个环节做不好,就会出现稀了、没熟、焦了或者味道不合适等情况。
穆大叔是个话不多的人,但是有时候他在房门口洗餐具的时候,我们也会聊上几句,有时也抽上一支烟。不过也就是问问是哪里人,工作怎么样之类的话题。
我那会儿对于居家过日子,一点儿都不在行,所以总是出小问题。特别是后来阿昌帮我装好了煤炉子后,我不会用煤火,经常不知道什么原因火炉里的火就熄灭了。
自己也不知道拿柴火来烧,每次都是硬着头皮找大叔换煤球或者找另外一位邻居换,可是往往火熄的时候都是早上人家做饭菜的时候,有时不是早上熄,是晚上熄,刚好也是人家做晚饭的时候,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会帮我换煤,可这样就耽误了他们的用餐时间,为此我心里总是不好过。
所以自己以后也慢慢的琢磨怎么让煤火不熄的问题,还真让我琢磨出来了。因为煤炉子熄灭,我发现的就两种原因,一种是没燃起来,一种是燃完了忘记换煤球。
平常做饭菜的时候,一定记得换一个煤球,如果是封起来,那就一定记得留一个小孔,一点点就好,把上面也封死,只放一个灌满水的茶壶在上面。后来我们家的煤炉熄火的机会越来越少,到最后,我可能差不多一个月都不用求人换煤球了。
对于学会用煤炉这件事情,我真的是很得意,原来自己只要用心去学习,很多看似自己学不会或者一直做不好的事情其实也能学会的。
这一段没什么时间写,可担心等冬天到了,我这秋天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所以有时间还是记录一点点文字。
出租屋前面有一条水泥小路,路边就是一条河了,秋天会干涸。沿着小河边向右走,会有一个小公园,忘记名字了,只记得早上的时候很多的人会在公园的路旁摆摊,卖青菜蒜头啥的,卖针头线脑的也有,还有卖水果鱼虾的,自己家的家具、自行车要处理了也可以放在路边叫卖。那儿就是一个小市场。
我和萍去的不多,因为我们喜欢睡懒觉,不过也还是去过几回。北方的秋天,其实已经很凉了,特别是早上,经常被冷得不行。带着萍逛这样原汁原味的小市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萍也这么说,说她喜欢和我一起逛街,看我一个大小孩煞有其事和卖主讨价还价的样子,喜欢看我拉着她买这买那,一家人两口子过日子,就该是这样。是的,这样的日子,如果不去想身上的担子,不去想其他的压力,单单只想那一刻那一天的时光,我们都会觉得无比的快乐。
这个小集市上,卖什么都有,什么内蒙的羊毛衫啦,上海的外贸床单啦,大白菜、蒜头这些就更不用说了。
一般来说,我们去买菜,都喜欢先买小菜,北方的小菜,我们买的最多的就是大白菜了,买一颗很大的白菜,才要一两块钱,萝卜也买得多,还有就是大葱、胡萝卜之类的。肉一般都是在超市买。
和这些买菜的大哥大姐大妈大叔小弟小妹老爷子老奶奶打交道,有时候会很心疼他们,看着他们被冻得脸上红一块青一块的,我常感叹生活不易。不过,也会很敬佩他们,也许在很多条件上,这些人都不如我,可是人家却在北京这地方能活下去,并且是靠自己的双手而非什么知识的智慧。可人家就是活下来了,生存下来了,再不济,人家还是自己的老板,给自己打工,养活的不仅是自己,还有一家人。他们的生命力,让我惊叹不已。
有一天,我对萍说:“我们也不工作了,去卖菜吧?我看他们每天的收入也不错!”
萍白我一眼,笑着说:“好呀,只要你忍心!”
我笑笑,不再说话了,是啊,我怎忍心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吃苦(其实我已经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吃苦了)。
说说罢了,其实,真去做,我还不一定做得来呢。
有时候,我看着街边的卖炒粉的、卖煎饼果子的、卖糖葫芦的,我都会觉得这些都不是技术活儿,我也能做,可偏偏我没做,也不会去做。可能自己一直生活在可以活下去的状态下,才会对这些谋生的本领表达出蔑视的心理,如果真有一天,自己快活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放下一切,无论是卖炒粉也好,卖糖葫芦也罢,相信自己都会去做的。
一座城市,起码,一个小环境里,正是因为有了街头小贩,有了露天的小集市,有了这么一大批在基层终日打拼的劳动人民,才充满了活力。如果一座城市只是有很多房子很多车子很多街道很多有钱人,那只是空中楼阁。
搬到出租小屋的那一个多星期,都是在附近游逛,了解熟悉环境。那些天,心情无比的舒畅,离开了一个让我压抑让我窒息的环境,我有一种重获自由的感觉,我知道,自己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自己是不羁的风,不会在一个地方成就我的事业,年轻的生命,注定要走出一个点,走向更开阔的天地,去增长自己的阅历、见识,将来才能做一个有用于家庭乃至社会的人。
这些话,纯属记录一段往事,不管怎么说,想坚持下来,不至于让女友说我,说我做事情总是没有恒心。
北漂两年,在北京留下了很多有趣的故事,现在想来,曾经吃过的苦也好,曾经经历过的事也罢,都是自己独一无二的经历,没有对错,回想一下,竟会觉得十分美好。这就是回忆的魔力,当你跨越之后,当你失去之后,它已经存在,你会安然接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