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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陕北大秧歌音乐(完全陶醉在陕北大秧歌中)

大陕北大秧歌音乐(完全陶醉在陕北大秧歌中)我清楚地记得每场秧歌最后栗树开兴奋的喊声:“卷席筒来”踩着鼓点儿,他拉上走成大圆圈的队伍,顺圆场里边,开始一层一层向里转。鼓点逐渐加快,脚步逐渐加快,心跳逐渐加快。秧歌队里的男女们,个个盯住前面的人,随着人流哗啦啦地往里转。人流越转越紧,人也越转越疯,兴奋地吼喊起来:“卷噢——卷噢——”,眼看把栗树开转紧在当中。这时,鼓声一顿,再轰响起来,似没了节奏。捣鼓的,拍镲的,敲锣的,“嗵嗵嗵嗵”,“锵锵锵锵”,“当当当当”,一连串地震动下去。节奏急得,好像山要倒,水要断,婆姨要养娃,羊群要出圈!这时,栗树开忽地一个外转身,领着队伍,插入正在往里转的人流层中,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往外转。疾步转向相反方向的汉们、婆姨们、后生们、女子们,此时只觉耳边鼓声隆隆、喊声隆隆、脚步声隆隆。脚下踢起的黄土烟尘,团团上升。黄土中的我们,如狂如癫,如雾如烟,如醉如昏,如升如飞……”你在一圈一圈奔跑绕转的时候,你两边一直

大陕北大秧歌音乐(完全陶醉在陕北大秧歌中)(1)

我们一行15人是1975年9月下旬从西安到延安姚店下童沟大队插队的,没几个月就到春节了,当时,为回不回西安过年,还争论了一番,多数人是想留下来在农村过年;后来,正好红旗厂有一辆顺车回西安,于是,我动员大家还是回西安过年吧,最后,有10个同学回去了。我们剩下的5个同学在队里过年,正好了参加陕北的大秧歌。

我们村里领着扭秧歌的是延安知青王金虎,他举着一把伞在前面领着大家扭秧歌,村里的后生和女子都跟着扭秧歌,我们也乐呵呵地参加了扭秧歌的队伍。开始觉得这没有什么,对我和邵庆义有过舞蹈基础的人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后来发现不断变换的队形和方阵还是挺有意思的。我们在村里扭着扭着就来到了姚店镇,与其他大队的秧歌队会师在姚店二中的操场上。近千人在姚店二中的操场遥相呼应,各有各的伞头,各走各的方阵,从学校的露天舞台上看上去真是壮观。我第一次被这种纯民间的艺术形式所震撼,情不自禁地欢呼雀跃,扭动不止。

关于这种感受,还是看看北京赴延安插队知青,陕北民俗专家王克明的描述吧。

“那时,我在陕北余家沟插队,我们村的秧歌伞头儿栗树开还在世。闹秧歌时,他带领我们走出各种图案——陕北叫“走场子”。陕北的秧歌场子有百十余种,同样图案的场子,会有不同的或交叉的名称。“卷席筒”——也叫“卷菜心”、“黑驴滚纣”,便是秧歌场子之一。

我清楚地记得每场秧歌最后栗树开兴奋的喊声:“卷席筒来”踩着鼓点儿,他拉上走成大圆圈的队伍,顺圆场里边,开始一层一层向里转。鼓点逐渐加快,脚步逐渐加快,心跳逐渐加快。秧歌队里的男女们,个个盯住前面的人,随着人流哗啦啦地往里转。人流越转越紧,人也越转越疯,兴奋地吼喊起来:“卷噢——卷噢——”,眼看把栗树开转紧在当中。这时,鼓声一顿,再轰响起来,似没了节奏。捣鼓的,拍镲的,敲锣的,“嗵嗵嗵嗵”,“锵锵锵锵”,“当当当当”,一连串地震动下去。节奏急得,好像山要倒,水要断,婆姨要养娃,羊群要出圈!这时,栗树开忽地一个外转身,领着队伍,插入正在往里转的人流层中,一圈一圈一层一层往外转。疾步转向相反方向的汉们、婆姨们、后生们、女子们,此时只觉耳边鼓声隆隆、喊声隆隆、脚步声隆隆。脚下踢起的黄土烟尘,团团上升。黄土中的我们,如狂如癫,如雾如烟,如醉如昏,如升如飞……”

你在一圈一圈奔跑绕转的时候,你两边一直全是迅疾地扑面而过的人流。你顾不上谁是谁,也看不清男和女。你耳边只有嗵嗵锵锵的锣鼓声,眼前只剩划过身边的点、块、线,斑斓色彩,旋转不停。在敲击的节奏和人群的旋转中,人人兴奋不已,没有了你,没有了他,彻底忘我,完全无我。这简直就是一种融化于天地之间的愉悦体验。不管是谁,进秧歌场,都能因这种愉悦而释放心身。因此,当年无论怎样困苦,如何饥饿,秧歌场上,都纵情欢乐。”

现在我才知道,领着秧歌队伍的叫伞头,他不但要懂变化队形,还要会即兴唱歌,歌词全是现编的。据说,路遥最初就是个伞头,他的第一部作品就是现编现唱的歌词。通常,秧歌队会来到各家各户,伞头即兴唱歌祝福一家人幸福安康。作为一种汉民族传统的民间艺术,还是保存的越原汁原味越好,因为,陕北大秧歌实际上就是汉民族的“狂欢节”。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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