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中张桂兰(对比大地恩情的阿香)
知否中张桂兰(对比大地恩情的阿香)容三说:“沙地可以种番薯呀 而且我们有个婢女叫阿香 干活麻利 我们可以送给六斤做老婆。”大可父子三人顿觉意外 难以置信。容三说:“我们半卖半送 三十二个龙洋卖山神庙那块沙地给你。”大可喃喃低语:“那块地太瘦了 能种些什么?”老人杨金由衷地祝贺道:“你们家境可好啦 又买猪又买牛 春耕时可不可以租头牛给我用呀?”大可爽快地答应了。正说着 大管家容三来找大可说:“容老爷请你去见他 听说想卖地给你呢。”大可不假思索道:“可别和我开玩笑啊!”大可与六斤、九斤将信将疑地来到容家。容举人道:“你们一向很少迟交租 我知道你们十分勤劳 但如果自己有钱买地就会更好了。”大可支吾道:“我只能拿出二、三十个龙洋呀。”
港剧《大地恩情》里有一处让人费解的情节,那就是广兴围的地主容老爷忽然把自己的的丫鬟阿香下嫁给自己的佃户杨大可的长子杨六斤,
容举人兴冲冲带着容亨走进账房问麦管账已经捐了多少钱去打通门路。麦管账答道:“已经捐了八百个龙洋 还差五百个。”
容举人说:“三牙山脚还有两块沙地 只适宜种番薯 传风声把它卖了吧。”对捐官早有戒心的容达闻声前来制止 但容举人骂道:“我还没有死 还没有轮到你最大。容达一楞 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大可一家省吃俭用 苦干一冬 家境渐渐好转 又买牛又买猪。全家乐融融。
老人杨金由衷地祝贺道:“你们家境可好啦 又买猪又买牛 春耕时可不可以租头牛给我用呀?”大可爽快地答应了。
正说着 大管家容三来找大可说:“容老爷请你去见他 听说想卖地给你呢。”大可不假思索道:“可别和我开玩笑啊!”
大可与六斤、九斤将信将疑地来到容家。容举人道:“你们一向很少迟交租 我知道你们十分勤劳 但如果自己有钱买地就会更好了。”大可支吾道:“我只能拿出二、三十个龙洋呀。”
容三说:“我们半卖半送 三十二个龙洋卖山神庙那块沙地给你。”大可喃喃低语:“那块地太瘦了 能种些什么?”
容三说:“沙地可以种番薯呀 而且我们有个婢女叫阿香 干活麻利 我们可以送给六斤做老婆。”大可父子三人顿觉意外 难以置信。
——节选自《大地恩情》
阿香可不是普通的婢女,她是容老爷的嫡长女容达跟前的得力丫鬟,清秀俏丽,与容达感情深厚,而整个容家都是容达代为管理的(容老爷膝下有一子一女,嫡长女容达与庶长子容亨),
容家的管帐麦中荫向容举人汇报道:“昨晚六斤一个人跳下河堤 用身体挡住缺口 自己却受了伤。”容举人对六斤顿时刮目相看 下令赏他二斤猪肉。”
四姑听闻容达将要临产 心怀鬼胎地跑到容二娘房间挑拨道:“二奶奶 恭喜你啦 你快做奶奶啦!”
二娘不高兴道:“如果阿达生个男孩 我和阿亨在容家更没有地位了 现在阿享要叫大娘为阿妈 而叫我为‘细姐 你求菩萨保佑 让阿达生个女的吧…”说着又塞给四姑一把四姑满口答应。
四姑正要回家 容达的近身丫餐阿香跑出来 又塞给她一 把钱道:“大奶奶希望你保佑大小姐生个男孩呢。”四姑也满口答应道:“一定 一定叫菩萨保佑大小姐生个男的。
容家派人给六斤送来两斤猪肉。大可一家受宠若惊 推辞不了 只好千多谢、万多谢。
久不知肉味的阿满和润生看到有人送猪肉来高兴异常。大可妻劝大可和六斤去当面向容老爷道谢。
容达生了个男 容举人心情特别好 对大可、六斤前来登门道谢格外高兴。并叫他俩去厨房吃了顿大米饭。
容家上下喜气洋洋 都为容达生了个男孩而高兴 唯独容二娘闷闷不乐。容大娘请容举人替婴儿取名。
容举人沉思有顷 笑道:“当今乃国家多难之秋 纪纲不振。礼义廉耻 国之四维 四维不张 国乃灭亡。我们就叫他做国维吧 希望他长大为容家光耀门楣!大娘拍手称好。
容举人向替容达接生的容七嫂道谢。还关心地问她的儿子阿昌在南洋有钱寄回来没有?容七嫂笑道:“阿昌是个孝顺儿 每月都寄些钱回来的。”
快上香了 容举人感叹道:“如果阿亨今天赶回来 你说全家多高兴啊。”唯有二奶奶在旁沉默不语 神态烦躁。
上香拜祖时 容举人拜道:“容家第十二代嫡孙容国维 生于宣统三年十月初三未时 现向列祖列宗叩拜 望神灵保佑 让他快高长大 旺父旺母”众人随之叩首。
厨房外 好心肠的女香见大可 六斤一会儿便狼春虎咽吃完了一桶白米饭 她又入厨房拿了一桶出来。
六斤见阿香生得清秀俏丽 举止温文大方 不禁产生爱慕之心 但又不便问她姓名。
——节选自《大地恩情》
阿香干活麻利,长得清秀俏丽,举止温文大方,而且还是容家大小姐跟前的近身丫鬟,这样的身份到头来也只是嫁给目不识丁的耕田佬杨六斤,嫁到杨家就从丫鬟变成了普通的农家妇女,要像农村妇女一样下田劳作,日晒雨淋。。。。就算为奴为婢,但在容家好歹也是吃喝不愁,比在杨家吃苦受罪要强多了,
在“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原著里,主角明兰有个丫鬟秦桑,她同样出身农村,
明兰也随着李氏坐在车轿里出去看过,回来之后难过了好久,在衣食无忧的现代长大的孩子无法想象那是怎样一番光景:鹅毛大雪,满地冰霜,许多老人孩子都只穿着单衣,哆嗦着挨着一小堆火取暖,皮肤冻的酱紫,小孩满手满脸的冻疮,一双双饥饿的眼神木然的盯着那一碗冰冷的薄粥,仿佛那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窝棚里没有大哭声,只有稀稀落落的抽泣声,母亲抱着滚烫发烧的孩子,奄奄一息的连哭都哭不出来,一声声微弱的呼饿,让明兰的心都揪到了一块儿。
“…我家乡那会儿,就是遭了水灾,家里的田地都淹了,没收成,没吃的,弟弟又生病,爹娘就把我卖了。”小桃回忆着模糊的过去,说的很平静,“听村里的叔太公说,本朝的日子还算是好的了,各家各户都有自己的田地,不用交租,前朝大乱的时候,百姓哪有自己的地呀,都是大户的!但凡有些天灾人祸,交不起一文钱的地租,便要卖儿卖女,挨饿受冻。”
明兰微微点头,一个王朝越到后来,土地兼并越严重,待到农民活不下去的时候便改朝换代,一切重新来过。
秦桑的情绪也很低落,低声道:“我家里原有十多亩地,风调雨顺的时候,一家人也过的去。可那年来了个县令,见天儿的寻名目要钱,还瞧上了村里的银花姐姐做妾,银花姐姐家里不肯,他就拿了银花姐姐的爹爹哥哥去,说他们是刁民抗粮,关在牢里用刑,银花姐姐第三日就进了县令府,谁知她爹爹哥哥熬不住刑,早死在牢里了,乡里人去论理,县令的管家说,睡也睡了,别自讨没趣了;后来,银花姐姐一头撞死在县衙门口了。”
明兰心头惨然,真是‘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年头,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宛如一张薄纸,一点天灾人祸就能捅破了;明兰忽觉得自己这胎投的不错了。
“这关你家什么事?”绿枝听了半天,没抓住重点。
“银花姐姐是我哥哥没过门的媳妇。”
——众人皆肃然。
秦桑拨了拨炉子里的炭火,火光照着她平淡的面庞柔和起来:“哥哥气不过,要去拼命,被衙役们打的血肉模糊的撵出来,爹爹也气的生了病,家里两个男人要瞧病,又没了劳力,哪有这许多银钱,祖母说不能卖地,等男人们好了还要种的,只好把我卖了;一起卖的,还有银花姐姐的弟弟妹妹,也不知他们现在哪里了。”
丹橘轻轻问道:“你还记得那县令叫什么吗?”
秦桑摇摇头,双鬟上的绒花轻轻抖动:“不记得了,那时我才五六岁,只晓得我离开时,村长和里正商量着,大伙儿凑些银钱,一定要叫村里头出个秀才,以后受欺负时,也有个能说话的;……后来听说,那县令叫人告了,抄家罢官,还充军发配,我高兴极了,可惜银花姐姐家已经家破人亡,屋子田地都荒芜了,再没人提起他们。”
众人心里一片难过,沉默了许久,秦桑又快活起来,笑道:“前两年,家里托人来了封信,家里渐好了,大哥二哥都讨了媳妇,弟弟在念书,我爹娘还说等光景好了就赎我出去,我说不用,我在这儿好着呢,一个月有二三钱银子,比爹爹哥哥都赚的多,我都攒下带回家去了,好多置些田地。”
明兰一直静静听着她们说话,这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里宁肯卖你都不肯卖地,你不怨他们吗?”
秦桑笑的脸微微发红:“怪过一阵子,后来就想开了,有地有爹爹有哥哥,便有了指望,娘也是千打听万打听了后,才卖了我的;我的命好,能进到咱们府来,不打不骂的,还福气服侍姑娘,这许多年来,吃好的穿好的,姐姐妹妹们都和我好,有什么好埋怨的。”
明兰不禁怔了怔,秦桑在暮苍斋里不算得用,模样性情都只是平平,既没燕草周到仔细,也没绿枝爽利能干,因此月钱和赏赐也排在后头,可听她的语气,却对生活万分知足,说起家里时,更是一片眷恋留恋;这般温厚老实的人品,便是十分难得的了。
明兰第一次见识到底层老百姓的善良诚恳,他们就像脚底的泥土一样,卑微,却实在,明兰心里喜欢,便笑道:“若你家里真的光景好了,不用拿银子来赎,我放你出去便是,想必你爹娘连姑爷都给你说好了,到时候我再陪你一份嫁妆!”
秦桑脸红成朵胭脂色,跺着脚羞恼道:“姑娘!这话你也能混说的,我告诉房妈妈去!”
笑声终于吹散了阴霾,明兰禀过老太太后,把自己平时存的私房钱拿出四分之三来,小丫头们也凑了些零碎银子,全买了米粮棉被去周济那些流民。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若干年后,秦桑离开了明兰,到外面嫁人去了,而且嫁得还不错,明兰给了一份厚道的嫁妆,
崔妈妈退出去后,明兰歪在湘妃榻上,用手持诗集的姿势拿着一卷账册,凝着眉头发愣。要说还是秦桑最省心省力。前阵子她家里人大老远的从乡下来了,央求管事给递明兰话,说秦桑年岁到了该嫁了,求主子开恩,想把闺女赎出去。明兰很爽快的叫人进来见。
秦桑的父母和长兄看着都是厚道人,穿戴朴素干净,他们战战兢兢走进屋里,一见了明兰就跪地磕头,痛哭流涕,倒把明兰吓了一跳。
明兰问他们给女儿找的什么人家,得知人品家境无碍,略微放心。
“……老天爷开眼,遇上了贵人;好吃好穿的,还让读书认字。”秦桑的娘被太阳晒的红黑发皱的面孔,满是卑微的感激,质朴纯良,“夫人和盛家老太太的大恩大德,我们家这辈子都记得,下辈子结草衔环也得报答。”
她连连道当初卖了女儿实是没有法子,骨肉分离,也不知女儿会落到哪里,有什么遭遇,一家人心里就跟油煎般的难熬。秦桑的父兄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不大会说话,就一边哭一边磕头,好说歹说才肯起来,缩手缩脚的站到一边。
当明兰说不用赎身银子时,这家三口又哗啦啦的一齐跪下,感激的五体投地,哭着连声道谢,磕头如捣蒜,明兰这辈子都没被人磕这么多头过,只觉得头皮发麻,又说了两句家常,赶紧叫人领他们下去跟女儿说话了。既得了明兰的话,秦桑家人便千恩万谢的的先回去,放心准备秦桑的闺房,筹备婚事,待明年中来接秦桑,就差不多了。
“也不知给寻了怎样的人家?人品如何?”明兰把脑袋搁在榻枕上,自言自语着。
绿枝正捧着两只刚被日头晒得喷香的迎枕进来,听了这话,笑道:“夫人甭多忧心了,您出阁前不是放秦桑回乡探亲么,人家早叫老子娘陪着,自己去相看过了。”
明兰微惊:“秦桑已自己瞧过了?”
“谁说不是!”绿枝将暖乎软胖的迎枕塞到明兰腰下,笑道,“那头是村里的大户,全家都是厚道人,田多佃户也多,那人长得也俊。”
“死丫头,跟你们就肯说,在我跟前就跟闭嘴的老蚌似的!”明兰略略放心,随即又轻声道,“……也不知人家会否嫌弃她做丫头的。”稚龄卖身,在京城近十年,父母兄弟反倒不熟了,嫁得也不甚清楚,有点什么,明兰也鞭长莫及。
绿枝笑着惊呼:“夫人说什么呢。知道她是京城官宦人家小姐的贴身丫头来的,如今又随着进侯府做大丫头,再瞧咱们秦桑通身的气派举止,人又不拿张做乔,只老实和气,他们都喜欢的跟什么似的。还嫌弃?您当是外院那起子酸书生呢!”
明兰嗔了她一眼,知她暗指的是谁。绿枝这丫头爽利能干,人也正派,就是欠些宽厚,一张嘴不饶人,偏生若眉也是个不肯罢休的,两人见天的使气,又怕主子生气训斥,从不敢明着斗嘴,只暗暗较劲,还矢口否认两人之间有矛盾就跟小孩子似的,叫人好气又好笑。
——节选自《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秦桑,一个模样性情都只是平平的农家出身的女孩,唯一的好处就是知足常乐,温厚老实(比起干活麻利,长得清秀俏丽,举止温文大方的阿香差远了),
秦桑在暮苍斋里不算得用,模样性情都只是平平,既没燕草周到仔细,也没绿枝爽利能干,因此月钱和赏赐也排在后头,可听她的语气,却对生活万分知足,说起家里时,更是一片眷恋留恋;这般温厚老实的人品,便是十分难得的了。
到头来却嫁给了地主儿子,成了地主婆(妥妥的阶层改变),
那头是村里的大户,全家都是厚道人,田多佃户也多,那人长得也俊。
所依靠的,无非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丫鬟(乡下地主们想借这一层关系攀高枝),
知道她是京城官宦人家小姐的贴身丫头来的,如今又随着进侯府做大丫头,再瞧咱们秦桑通身的气派举止,人又不拿张做乔,只老实和气,他们都喜欢的跟什么似的。
而且主子明兰非常厚道,在秦桑嫁出去后还经常捎东西给她,好让她在婆家地位不减,
夏荷道:“我虽服侍夫人不久,可也瞧出夫人温厚和善,像你们自小服侍的几个,但凡好些的,夫人焉能不上心?那秦桑和丹橘,都嫁出去的,夫人还三不五时捎些东西过去,这样的主子……啧啧,上辈子修来的。”
遇到明兰这样能从五品官庶女变成侯爵夫人的主子,秦桑也从佃户女儿上升到了地主家的婆姨,比起阿香从地主家的丫鬟嫁到农家日夜劳苦,秦桑真正好命。。。。。。这就是阶层的分级,不到你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