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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关于自己的记叙文:一篇记叙文 一篇抒情文 事情相同

一篇关于自己的记叙文:一篇记叙文 一篇抒情文 事情相同父亲不打鼓,不打字,也从来不弹钢琴,但他的双手比打鼓、打字、弹钢琴的人忙碌十倍,也巧妙十倍。当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背着书包从父亲开设的包子铺门前经过,总看见他在剁馅儿。他两手并用,双刀轮翻而下,打鼓似的、弹弹琴似的敲响了砧板。当我去上学的时候,包子铺里的成品堆得像小丘那么高,他仍然不停地剁馅儿,好像他的工作才开始。放学回来,成堆的包子不见了,卖完了,他仍然在那儿剁馅儿,好像永远没个完。每逢从收音机里听到平剧的鼓声,我就想起父亲。他常常指着砧板告诉我们为人不要好逸恶劳。每逢看见有人弹钢琴,我就想起父亲。每逢看见有人使用英文打字机,我就想起父亲。

一篇关于自己的记叙文:一篇记叙文 一篇抒情文 事情相同(1)

记叙文

我父亲本来是个卖包子的,他在公园路有个铺子,是那种叫做违章建筑的木板屋。生意真好,他整天剁馅儿。

制馅儿的人是包子铺里的灵魂,我家的包子能够驰名四方,全靠馅好。爸用两只手拿两把菜刀剁馅儿,动作极快,供应不断,从不让买包子的久等。剁馅用的砧板是用很厚很结实的木材做成的,两三年后就变薄了,而且像砚台一样流下了凹痕。它不能再用,爸得去买一块新的砧板来。

人家都说爸做的包子天下第一,理由如下:包子是中国食物,最好的包子应该出在中国,而中国的包子又以我们家做的最好。不骗你,我每天上学放学从包子铺门外走过,常见有人坐着汽车从老远的地方来买包子。

现在爸不卖包子了,公园路那一排木板屋也早拆掉。当年那几块不堪再用的砧板还在,爸把它带回家挂在书房里——他现在有书房了——当做纪念。

他常常指着砧板告诉我们为人不要好逸恶劳。

抒情文

每逢看见有人弹钢琴,我就想起父亲。

每逢看见有人使用英文打字机,我就想起父亲。

每逢从收音机里听到平剧的鼓声,我就想起父亲。

父亲不打鼓,不打字,也从来不弹钢琴,但他的双手比打鼓、打字、弹钢琴的人忙碌十倍,也巧妙十倍。当我上小学的时候,每天背着书包从父亲开设的包子铺门前经过,总看见他在剁馅儿。他两手并用,双刀轮翻而下,打鼓似的、弹弹琴似的敲响了砧板。当我去上学的时候,包子铺里的成品堆得像小丘那么高,他仍然不停地剁馅儿,好像他的工作才开始。放学回来,成堆的包子不见了,卖完了,他仍然在那儿剁馅儿,好像永远没个完。

那条路上有许多小吃店,许多行人,还有来往的汽车,声音十分嘈杂。可是而今在我的回忆之中,只有一种声音,一种擂鼓的声音,轻一阵重一阵,密一阵疏一阵,从路的这一头响到那一头,整条街上的木板屋都发出共鸣。

这是父亲的战鼓,我踏着他的鼓声去上学,踏着他的鼓声回家,我是在他的战斗里长大的。

那是多么严肃沉实的声音啊!听那节奏,就知道他的手法多么纯熟,知道那个枯燥的工作消耗了他多少岁月和热情!包子铺的生意极好,很多人从远处开着汽车来买,称赞这一家的包子“天下第一”。父亲什么表示也没有,只是擂他的战鼓。

然而父亲对他的战斗是颇为自豪的,他每隔两三年要换一块新的砧板,旧砧板在无尽无休的切剁和刮洗之下变薄了,中间凹下去了。父亲把这些不堪再用的砧板当做纪念好好地收藏起来。

现在,父亲不卖包子了,他把那几块纪念品挂在他的书房里。客人来了,不明就里,还摩挲欣赏,问是哪派艺术家的构制呢!只有我知道,那是一位生活的巨匠在完成了四个孩子的教育之后偶然遣兴的几件小品,留作我们的传家之宝。啊,父亲!父亲!


抒情文跟记叙文相比,很明显的增加了咏叹语调,咏叹的调子是抒情的。

上一篇是记叙文,重在叙事。在叙事之中处处写出作者自身的感受。

下一篇是抒情文,重在抒情。抒情文的文字比记叙文的多,但叙事却比记叙文简化,许多地方以作者内心的感受为主题,外在的“事”是个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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