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有一个固定的睡眠时间(某个安静的夜晚)
你是否有一个固定的睡眠时间(某个安静的夜晚)正骨科一位五十多岁的医生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腕,考虑是骨折,安排做了X线摄片。在等待X线报告时,他看我紧张得有些发傻的样子,就和蔼地安慰我道:“小伙子,骨折了不用怕,一会儿就给你接上了,以后考大学、找工作、娶媳妇都不受影响的……”然而,祸不单行,意外就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有一段是上坡路,爸爸下车推行,路边有一块圆木,我调皮地爬上去走,像过桥一样。圆木上有冰,我脚一滑,跌向前方。当我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时,惊讶地发现我的左手腕弯曲了,却不觉得疼痛。我脑子一片空白,而爸爸脸色苍白,二话不说,把我抱上自行车后座,飞快地来到医院。想到那位前辈医生的时候,我的情绪会缓和讲述人:李文昌 职业: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全科医学科主治医师那年冬天,我上初二。北方的冬天很冷,风寒把我击倒了,咽痛、咳嗽、发热,整个人浑身象散了架。爸爸用自行车载着我到附近的诊所看病。医生说是感冒,无大碍,便买了治疗感冒的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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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周刊记者 顾 筝
人为什么会选择一份职业,总有点理由。
“在某个看上去十分安静的夜晚,在急诊科工作的我也会面对病患焦急的家人。在那个时候,我希望我能竭尽所能地提供帮助,这就是理由。”一位医生说。
想到那位前辈医生的时候,我的情绪会缓和
讲述人:李文昌 职业: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全科医学科主治医师
那年冬天,我上初二。北方的冬天很冷,风寒把我击倒了,咽痛、咳嗽、发热,整个人浑身象散了架。爸爸用自行车载着我到附近的诊所看病。医生说是感冒,无大碍,便买了治疗感冒的药回家。
然而,祸不单行,意外就在回家的路上发生了。有一段是上坡路,爸爸下车推行,路边有一块圆木,我调皮地爬上去走,像过桥一样。圆木上有冰,我脚一滑,跌向前方。当我笨拙地从地上爬起来时,惊讶地发现我的左手腕弯曲了,却不觉得疼痛。我脑子一片空白,而爸爸脸色苍白,二话不说,把我抱上自行车后座,飞快地来到医院。
正骨科一位五十多岁的医生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腕,考虑是骨折,安排做了X线摄片。在等待X线报告时,他看我紧张得有些发傻的样子,就和蔼地安慰我道:“小伙子,骨折了不用怕,一会儿就给你接上了,以后考大学、找工作、娶媳妇都不受影响的……”
我当时内心紧张,焦虑,说不出话来。爸爸向他介绍了事情发生的原委,当医生知道我感冒了,要吃药,二话不说,拿起他的茶水杯倒了杯开水端给我:“来,小伙子先把感冒药吃了吧!”那时那刻,尽管嘴笨口拙的我连句“谢谢”也未能说出口,但心里是满满的温暖和感激,觉得他像父亲一样宽厚。过了一会儿,他拿到了X线片,明确诊断为“左侧桡骨远端骨折”。他娴熟地和助手一起用中医正骨的手法将骨折处复位,绑上夹板。在X线透视确认复位良好后,他开了一些消炎、镇痛、接骨的药,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让我们回家了。
过了好几年,那时我已经读大学了,在老家的那家医院我又看到了那位医生,我向他介绍说,自己就是当年那个摔坏了手臂的男孩,也告诉他自己现在在读医。他应该已经完全不记得我是谁了,不过还是和蔼地和我聊天,说学医挺好的。对他来说,那样地关心病人只是举手之劳,他当时看到了一个无助的男孩,就想给他提供一点帮助,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应该是再寻常不过,他根本不会记在心上。可是对我来说,即使过去那么多年,那件事情,他所说的话,我一直都印象深刻。
而且他并不知道的是,恰是那次看病经历让我萌生了学医的念头。高考时我全部的报考志愿都填写了医学院,因为医生这个职业在我心目中已不仅仅是工作,而是传播爱和关怀的神圣使者。它也让我明白:作为医生,关怀病人与诊治病人同等重要。
那位前辈医生像是我的榜样一般,他的医术很好,当时对我的手进行了手法复位,只开了几块钱的药,后来康复得很好,同时他能鼓励和安慰患者,医德也很好。他让我知道,好的医生除了能解除人身体的病痛,还能进到人心里去,医术和医德缺一不可。
工作之后,他的行为或多或少地也对我有些影响。在看门诊的时候,我会有更多的耐心,我会对患者主动解释很多事情。当病人需要一些额外帮助时,我也会尽自己的所能帮助他们一下。虽然在现在的医疗环境之下,有时也会碰到一些误解和冲突,对此我也会生气,但我会经常想起那位前辈来,想到他的时候,我的情绪会缓和。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感谢我这几天的照顾
讲述人:陈俊均 职业: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皮肤科住培基地在培
在呼吸科轮转期间,接手最多的是化疗病人,肺癌晚期,在生死边缘挣扎的人。
有一天,床位上一个肺腺癌晚期的化疗病人,完成了7次化疗,评估完病情出院时,他突然抓着我的手,感谢我这些天的照顾,我从他的眼底看见一抹奇异的亮色,让他瘦削的身体竟显得格外有活力。
生命苦短,没有人能够摆脱生老病死的命运,包括医生。身为医者能让病患在痛苦的时候有所寄托,在没有灯火的黑暗里看见希望,这是作为医者的我的最大慰藉。
我也会面对病患焦急的家属
讲述人:顾天文 职业:复旦大学附属中山医院急诊科住培基地在培
大概是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肚子痛,痛到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打滚,父母急急忙忙忙地带我去医院,紧接着就是抽血,皮试,打吊针。这中间有父母和医生奶奶,护士姐姐焦急的问询交谈。在补液室里看完了好几集电视剧,水才挂完。当父母抱着我出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的症状没了,大门口又有救护车驶进来,医生护士们又忙碌了起来,回家的路上梧桐叶子娑娑地响着,夜却是非常的安静。这个场景一直留在我的脑海里,依稀模糊,却从未褪色。
5年前,刚刚踏出高中校园的我,选择学医,以及以后从医这条道路的缘由,或许和这个场景有些关联。然而对于以后将要面对的挑战和困难,懵懵懂懂的我并没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书本的知识有些干涩,操作的练习有些磨人,但今天走上临床,站在病床边的时候,仍能感受到肩上白大褂的重量的我,却更加坚定地想要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也越发地相信当初我没有选错行。
在某个看上去十分安静的夜晚,在急诊科工作的我也会面对病患焦急的家人。在那个时候,我希望我能竭尽所能地提供帮助,这就是理由。
医述
讲述医院里那些和疾病、健康、生死、选择……有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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