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尼黑会议默克尔讲话(柏林墙倒塌30周年)
慕尼黑会议默克尔讲话(柏林墙倒塌30周年)“我的父亲是一名工人,在两德统一后失业了。”德国《柏林日报》的一位作家伦纳范兹,回忆称。柏林墙倒塌时,伦纳范兹15岁。没等墙两边的民众回过神来,“一切都变了:东德接纳了西德的货币,还接收了西德所有的法律、规则和价值观……”欢呼过后,东德人成了“异乡人”“自何时开始?”“就我所知,实时生效。”当地时间1989年11月9日傍晚,前东德官员沙布洛夫斯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宣布政府将给想出国或离开东德的人,发放许可证。当一名记者问及该新规将何时生效时,沙布洛夫斯基迟疑了一会,给出了上述答案。由此,“柏林墙倒塌”的消息传开。实际上,开放边境闸口的时间为第二天,柏林墙因为这个“口误”,而早开了一晚。当晚,东德的居民们迅速涌向了柏林墙的关卡。最后,随着其中一处闸口打开,东德人重新踏上了西德的土地。此时,距1961年东德立起这道墙,已过了28年。一年后,两德统一。
1989年11月9日,柏林墙倒塌。30年后的今天,碎片已散落在了世界各地:巴黎一处地铁站外、布鲁塞尔欧盟总部大楼外、甚至美国拉斯维加斯一处赌场内……都能看到柏林墙的“片段”。
30年来,这些墙体碎片早已作为艺术品,融入了各处的风景;那些历史的亲历者,又经历了哪些际遇?
2019年11月4日下午,游人经过在柏林墙遗址基础上形成的“东边画廊”。中新社记者 彭大伟 摄
柏林墙的倒塌源自“口误”?
“自何时开始?”“就我所知,实时生效。”
当地时间1989年11月9日傍晚,前东德官员沙布洛夫斯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宣布政府将给想出国或离开东德的人,发放许可证。当一名记者问及该新规将何时生效时,沙布洛夫斯基迟疑了一会,给出了上述答案。由此,“柏林墙倒塌”的消息传开。实际上,开放边境闸口的时间为第二天,柏林墙因为这个“口误”,而早开了一晚。
当晚,东德的居民们迅速涌向了柏林墙的关卡。最后,随着其中一处闸口打开,东德人重新踏上了西德的土地。此时,距1961年东德立起这道墙,已过了28年。一年后,两德统一。
欢呼过后,东德人成了“异乡人”
“我的父亲是一名工人,在两德统一后失业了。”德国《柏林日报》的一位作家伦纳范兹,回忆称。柏林墙倒塌时,伦纳范兹15岁。没等墙两边的民众回过神来,“一切都变了:东德接纳了西德的货币,还接收了西德所有的法律、规则和价值观……”
于是,东德企业遭到西德企业的挤压、加上没有良善的配套措施,无数公司接连关停,大批员工失业。伦纳范兹称:“当时甚至没人知道‘强制裁员’的含义,也没人知道,该从哪里领失业救济金。”
墙倒后,东部的经济一度崩塌。直到现在,两地的发展仍存在差距。据2019年3月的报告显示,东部生产力至少落后西部20%,平均薪水也仅有德国全国平均的81%。也正因如此,上百万东部人为了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背井离乡前往西部。自1990年起,东部一些城镇甚至失去了一半以上的人口,许多住宅区被全部拆毁。
2019年11月4日,德国柏林开启为期一周的系列活动,以纪念柏林墙倒塌30周年。
然而,当留守东部的人还在迷茫时,出走赴西部的人,却先撞上了现实的墙壁——他们并未拥有像杂志里描述的那般,光鲜的生活。对西部的人来说,感受到两德统一,似乎是很久后的事。一位西部民众称,东部虽然是德国的一部分,却“抽象而遥远”。在那个年代,东部或更像是“异国”。
为何东部人无法获得与西部人相当的机遇?为何他们至今仍感觉自己是 “二等公民”?2019年4月的一项研究,或能解释一二:德国西部人视东部人为“外人”,即德国内部的“外来移民”。
登上总理宝座的“东德人”
柏林墙的倒塌,倒是成就了一位传奇女性——现任德国总理默克尔。
默克尔出生于西德的汉堡,但在东德长大,度过童年和青年时期。据她回忆,在柏林墙倒塌的当晚,她和往常一样去洗了桑拿浴。那时,35岁的她,还是东柏林科学院的一位物理学家。
在听到柏林墙倒塌的消息时,“我真的不明白我听到的是什么”。默克尔曾回忆称,自己在回家的路上,顺着人群一直走,“突然间,我发现我们站在了德国的西部”。
在那之后,默克尔开始积极投身政治活动。2000年,她登上了基民盟的权力顶峰;再到2005年,她成为德国第一位女性总理、也是两德统一后首位出身于前东德地区的联邦总理。
自此,整个德国进入了一个经济增长的十年,东部也不例外。联邦政府还为东部地区注入了大量资金,吸引企业到当地投资。随着新产业的形成、育儿服务的改善,加上房价相对可负担,东部逐渐变得更有吸引力。
2017年,迁往东部的人首次超过了离开的人。威斯巴登联邦统计局一名研究员称,要扭转大规模人才外流的趋势,是一项艰巨的挑战。但这样的走向,已渐渐减弱。然而,东西部依然不平等的生活条件、甚至大家对进入德国的难民的忧虑,仍使“无形的柏林墙”,横亘在一些人心中。
在柏林墙倒塌30周年纪念日前夕,默克尔曾聊起前东德民众的不满。她称,作为总理,需要对整个德国负责。她呼吁,东西部人们“在德国内部,更好地进行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