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词的曲子(有人一听凉州曲)
凉州词的曲子(有人一听凉州曲)(河西道河西走廊部分,含陇右道河东部分) 新建的河西道,还是太大。有多大?史书上说是七州、两都护府,但两都护府所辖的地面非常大,按可控制区确分,其西面一直延伸到了今天的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伊朗东北部、土库曼斯坦东半部、乌兹别克斯坦,到达咸海。从凉州城发出的政令文书,打马快跑,赶到大宛都督府,需要两个多月。朝廷虽然设置了安西大都督府、北庭大都督府专门管理遥远而博大的西域,但地图行政区划上仍然标记为大唐的陇右河西道。以至于开元年间的几位河西节度使,虽然以凉州为治所,却带兵长年奔波在遥远的西域打仗。东西万里,南北五千里,这么大的地面上跑死马也不好维持社会治安。十多万征人走啊走啊,脚后跟磨烂几层皮,还是离拟定的战场遥遥无期。唐诗中少作战的具体描写,但反复在絮叨行军之难、思乡之苦。行军,在唐代的凉州,是个痛苦的字眼。 凉州乐曲、凉州词、凉州令,在历史的时光隧道里是怎样穿透、
如果说凉州是唐代音乐之都,一点都不过分。大唐盛世有两个驰名年号:一是开元,二是天宝。《凉州大曲》,代表了开元年间中国的音乐典范;而另一个来自凉州的大型乐舞《霓裳羽衣曲》,则代表了天宝年间中华民族最高的音乐成就,没有之一。
凉州乐舞的巨大声浪,淹没了中晚唐的中华娱乐时空,渗透入两宋,又成为汴梁都市圈和杭州都市圈怀旧经典乐舞,长盛不衰。王之涣、王翰的《凉州词》凭借作品本身的艺术水平,前者被近代大师章太炎评为“唐代绝句第一”,后者被历代公认为唐代七绝“压轴之作”。宋代名家更是争写凉州,欧阳修、柳永、晏几道等人,都填出了影响很大的《凉州令》。凭《凉州令》的名人效应,凉州乐舞又进入元曲的芳草园,扩散到乡村的戏台。清代的绿营中,每逢出征,总能见到《凉州词》的遗响。就是说,从唐至清,一千多年以来,凉州音乐和凉州边塞诗宛如黄河之水天上来,从未中断,历史并未走远。
为一段音乐、一种诗体写“诔文”的事,史上真是罕见。但凉州乐舞和凉州词例外。中国伟大的词人李煜,不但亲自编辑、搜补凉州乐曲,而且以悼念他的皇后为由头,写出了《凉州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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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乐曲、凉州词、凉州令,在历史的时光隧道里是怎样穿透、传播的情况,我还要在以后的写作中隔三间五地写一段。用户圈朋友也强烈要求写这一块。今天,还是接上期,继续讨论《凉州大曲》。
凉州乐曲说不清,凉州词的前世今生就没着落。
唐朝的行政区划,与今天分省制大大的不同,唐朝分全国为十个道,就是十个大的行政区划。今天的武威,被划在陇右道中,当时陇右道有三十州,凉州最大。这陇右道也太大了,六盘山以西、四川以北,乃至中亚的一些地方,都归该道管理。所以,到了711年,陇右道分了家,相当于当今的四川与重庆分家相似。黄河为界,西北边的叫河西道,东南边的继续叫陇右道。名将贺拔延嗣带领他的河西军进驻凉州,凉州就成了河西节度使的治所了。这河西节度部是全国十大节度部,相当于全国十大军区,河西节度部的战斗力与军事装备最强大。河西道省会驻凉州,军区驻凉州,军政地位空前提高,凉州迎来了城市发展的黄金期。
新建的河西道,还是太大。有多大?史书上说是七州、两都护府,但两都护府所辖的地面非常大,按可控制区确分,其西面一直延伸到了今天的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伊朗东北部、土库曼斯坦东半部、乌兹别克斯坦,到达咸海。从凉州城发出的政令文书,打马快跑,赶到大宛都督府,需要两个多月。朝廷虽然设置了安西大都督府、北庭大都督府专门管理遥远而博大的西域,但地图行政区划上仍然标记为大唐的陇右河西道。以至于开元年间的几位河西节度使,虽然以凉州为治所,却带兵长年奔波在遥远的西域打仗。东西万里,南北五千里,这么大的地面上跑死马也不好维持社会治安。十多万征人走啊走啊,脚后跟磨烂几层皮,还是离拟定的战场遥遥无期。唐诗中少作战的具体描写,但反复在絮叨行军之难、思乡之苦。行军,在唐代的凉州,是个痛苦的字眼。
(河西道河西走廊部分,含陇右道河东部分)
(河西道西域部分)
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大名贯耳。他的家眷在凉州城,他本人则长年游荡在西域。突厥进入大唐领土的战略孔道实在是太多了,安西驻军、北庭驻军防不胜防,突厥军就打到了西域中部。征战的任务不得不由哥舒翰的人马兜底。只要突厥兵不攻进玉门关,就不算丧师失地。就像足球运动,只要不被对方攻进中场,大局还是有保障的,皇帝就睡得香。还有封常清这样的河西大帅,在凉州就没几天安闲,总在奔波在玉门关外,遇到大战,还要兼上北庭或安西军的统帅,全部战争责任一肩挑。奔波在西域中部的征人死了多少?伤病多少?逃亡多少?朝廷管不过来。西域的地貌和气候也太差了,凉州梨花开的时候,大军出征,鼓吹百里,走到寒冬的沙漠中,战争还未开始。心气弱些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长期的恐怖折磨与体力透支?
有一年,哥舒翰比较太平无事,就回到凉州过家庭生活。可是,朝廷要他去京城述职。哥舒翰就骑个白骆驼,人被西域气候折磨成个枯果子形状,驼白人黑。百姓见了,就心酸落泪。他到了长安街上,城里的阔少还以为他是个乞丐。主帅如此狼狈,何况麾下的几十万将士的生活惨状?复复何叙?
河西节度部的军人活的实在太孽障。古代历史上,只有河西节度部战士和蒙古铁骑,进行过漫长距离的战略大迂回和广阔纵深的行军作战。蒙古铁骑纪律不能恭维,人家是走哪夺哪吃哪。偏偏河西节度部又讲纪律,自命仁义之师,冻死渴死饿死也少抢夺的记录。这样的部队,真是生死折磨。
怎样释放心理和生理的压力?古话说的好,吃喝玩乐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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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跟随大帅们奔波在玉门关外的大诗人岑参,他的笔下写的最多的就是酒肉。哥舒开宴、幕府夜饮,大帅坐高台,摆大宴,岑参需要以诗记录。什么八珍九酝,什么龙肉海菜,什么胡物边产,都吃过来了。河西节度部的将士们吃出了名声,哥舒翰的宴席菜单流传全国大城市。杜甫很羡慕,写诗寄赠;中唐时期了,人们还在议论哥舒翰在凉州的吃相,宰相元稹还写了怀念诗:
吾闻昔日西凉州,人烟扑地桑柘稠。
葡萄美酒恣行乐,红艳青旗朱粉楼。
楼下当垆称卓女,楼头伴客名莫愁。
乡人不识离别苦,更卒多为沉滞游。
哥舒开府设高宴,八珍九酝当前头。
喝。就不说了,唐代边塞诗中的酒气,至今还能闻到。战士们吃了喝了,饱了醉了,倒伏在战场上,口里说:哥我今天拼了吧。那个时候,凉州的酿酒工作量巨大,千驼万马,背负的都是酒瓮,滚滚向西而去,供应战场需要。况且那时没有烟卷,酒的灵魂安慰剂效果空前放大。喝了,心放下了,魂安稳了。哈哈哈,这笑悚人啊。
玩和乐。行军路远,待战时长,空气凝固,气候恶劣。从凉州大本营到蒙池边关,万里之远。十几里长的马队,没个乐儿怎么成?那么。马背琵琶、驼峰羌笛,这些基本乐器就响起来了。宿营地的文化环境处处不同,今夜在阳关下的烽墩下,琴瑟相和,汉朝的巾舞甩起来;明夜,在碛里露宿,月光亮亮的,箜篌、琵琶声起,胡女跳起了胡腾儿健舞,博几声欢笑;过上几月,黄风起处,对阵沙场,那是大鼓大锣、笙、箫、大筚篥、小筚篥、横笛,百般乐器响器震天,壮胆助威。唐代的西北军营,就是捣鼓乐器、歌曲的杂货铺。小鼓吹变成大鼓吹,小乐舞变成大乐舞,小演唱变成大演唱,旧的变新,新的再变新。到了这个地步,凉州部队的音乐水平就变得与长安音乐迥然有别,成了一种在内地人听来瑰奇的陌生声响。
河西道行政力影响下的河西各州、西域各都护的百姓,通过滚滚东来的西域商团所携乐舞的带动下、融合下,在伊州、肃州、甘州、凉州这些城市里展开官方或民间的音乐交流活动,化合人心。尤其是凉州,地方性的清乐、五凉胡乐遗存本身就很发达,加上凉州大辕门新引或新造的军事音乐,以及西域商团、僧侣带来的异域音乐,种种融汇,形成了当时的大唐流行音乐圈。(地方对西北乐曲的影响力,以后细叙)
《凉州大曲》,人性化解释,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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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大曲》《伊州大曲》《甘州大曲》《酒泉大曲》,虽然在后世的显潜不同,但明显以它们的某节音乐填词的《凉州词》《伊州词》《阳关曲》《杨柳枝》等都有相似之处。拿同样产生在河西道的《伊州词》为例,散序部分的乐曲,有5种依曲填词的格式,入破部分的乐曲有5种填词格式。这10种填词格式,同《凉州词》5种填词格式,非常的相似。
《凉州词》第二: ●○○●●○○ ●●○○○●○ ○●○○○●● ○○●●●○○
《伊州词》第二:○○●●●○○ ●●○○●●○ ●●○○○●● ○○○●●○○
为什么产生在同样行政区划河西道的两个依曲填词的词牌,产生在平仄用字上的差别?这也是《钦定词谱》给出各自平仄格式的原因,就是《伊州词》依据的曲调与《凉州词的》曲调不一样。百里一乡俗,都是喇叭调,古浪小曲子的喇叭就同民勤小曲子的喇叭不一样。《凉州词》依据的曲调是黄钟宫、道调宫,是宫调;《伊州词》依据的曲调是大石调、小石调,是商调。两个调的散序处,音阶起伏不同,据此填写的词就平仄有别。伊、凉二词,从七绝角度看,都“二四六分明”,从乐曲角度看,就必须分别开,伊州是商调,起字必须要比宫调的凉州高一阶,凉州用仄,伊州就必须用平。(如上图)凉州宫调平缓,伊州必须高一阶运行,因此它的第二句五六字连仄,目的就是增强第七字的平声高度。有人问我为什么《凉州词》的平仄格式如此安排?这就是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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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上说,718年,开元六年,凉州都督大人郭知运向长安进献了《凉州大曲》。不过,这与当时的行政官员任职情况有点矛盾。就是说,711年,河西军进了凉州城,凉州节度衙门建在了凉州城的西北角,大唐建国近百年凉州城里的最高权利机关凉州都督府给废止了。718年,凉州所属河西道的一把手,是人家节度使大人郭虔瓘 。都过去7年了,凉州地面上就没个“凉州都督”的官职了。
难道郭都督是假的?历史虚构?不是的,是721年郭知运死后,皇帝赐给他的赠职,是个名誉官职。那么718年的郭知运在哪里?离凉州不远,在青海乐都,古称鄯州,这地方是陇右道的首府,郭知运51岁,担任陇右节度使。相隔三百来里的地方,设下两个省级建置的首府,大唐皇帝是不是太大方了?不是的,因为陇右道他防御的重点对象是吐蕃,对吐蕃用兵,必须背靠祁连山。河西道的防地扁都口、梨园口,其实是陇右道的重点布防隘口。这样,河西、陇右二节度部都有围绕祁连山、阿尔金山战事的共同防御任务,是大唐在西北互为犄角的友军。巧合的是,这郭知远和郭虔瓘都是汉代“太原郭”后人,理论上是远房单家子弟兄。这两人有兄弟联合割下突厥默啜可汗公子、领军大将同俄特勒脑袋的战绩,一时成了天山双雄。718年郭虔瓘已经老迈,七十六岁的白胡子老帅了,之前长期在凉州养老,就爱个吹拉弹唱。
郭知运死后,大唐名相张说给他亲自写墓志铭,流传了下来。《赠凉州都督上柱国太原郡开国公郭君碑奉敕撰》的记载最为可信,说郭知运的先人郭友从太原移民到西宁,发展为西宁地方的名门望族。有一位先人郭宪,担任武威太守,凉州也有“太原郭”了(武威郭氏的源头在这里)。郭宪侄子郭芝,官升西晋散骑常侍。郭芝的后代在前凉国当官,376年,前凉灭亡。郭家人从武威逃亡安西一带,在北魏时期又发迹了,到了唐初,他爷爷郭才是瓜州的军官。他爹爹郭师,因为郭知运的功劳,荣封三代,死赠伊州刺史。由此看来,郭知运其实是个地道的河西土娃,爱音乐,能写诗。718年,郭知运在九曲这个地方,大破吐蕃军,缴获无数,俘虏吐蕃豪酋。献俘京师,这是豪迈举动,朝廷需要新的鼓吹乐舞来庆贺,《凉州大曲》自然顺理成章进献长安。三年后的十月二十二日,55岁的郭知运暴病死亡在乐都军营。而凉州养老的郭虔瓘身体还健康,活到726年的九月,才死在长安,死后也被朝廷赠个凉州都督的荣誉称号。
在这里让人发生深刻的疑问,到底是哪个郭都督进献的《凉州大曲》?种种迹象表明,郭虔瓘老汉进献的可能最大,可能是乐史中把两人混同了。鄯州的乐曲也很有名,既然郭知运进乐曲,那么应该叫《鄯州大曲》才符合制度。
(安西都护府遗址)
(敦煌壁画 河西节度使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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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代名家郑綮写过本书,叫《开天传信记》。书中记叙,718年,《凉州大曲》进献宫廷,自然举行隆重的首演。首演式上,中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让皇帝”李宪凝神细看,给发现了大大的问题。他是皇帝唐玄宗口口声声在朝堂直呼的“大哥”,首演还未结束,李宪大哥就拍案而起:这是不祥之音!停!
音乐家皇帝唐玄宗说:大哥,坐下,坐下。此曲端庄优雅,天下无匹。何以不祥?
李宪梗个脖子,张口就说:
“ 此曲虽嘉,臣有闻焉。夫音者,始于宫,散于商,成于角、徵、羽,莫不根柢囊橐于宫、商也。斯曲也,宫离而少徵,商乱而加暴。臣闻:宫,君也,商,臣也。宫不胜则君势卑,商有余则臣事僭。卑则逼下,僭则犯上。发于忽微,形于音声,播于歌咏,见之于人事。臣恐一 日有播越之祸,悖逼之患,莫不兆于斯曲也。”
啥意思?李大哥的原话是,“叨”(简谱1音)游离不稳,“弱”(2音)有点乱,不见“骚”(5音)来和。“弱”它是臣,“叨”是君,你看它“弱”又多又厉害,“叨”很孤独,这说明不久以后,朝堂要发生大动乱,强臣要造反。
音乐家皇帝唐玄宗皱眉想了一阵:咦?很华美啊。他望望摆个阵势吵架的大哥,低头不语。
皇帝的几十个弟兄,这王那王的都围在皇帝身边,见皇帝难堪,就推李宪往外走:宁王大哥,一边歇去,一边歇去。
这李宪真是神了。后来就发生了安禄山的故事。
关于李宪是音乐神人的故事,《新唐书》中例举过几个。此李大哥,原名李成器,他本是唐睿宗的嫡长子,没几岁就封永平郡王。6岁那年,他爹爹唐睿宗当了皇帝,李成器就是册封当皇太子。他的奶奶武则天,见新皇帝不听话,就不叫当皇帝了,她自己垂帘听政,听腻了,就自己当女皇帝了。武则天说:孙子,你的太子也不要当了,你当皇孙吧。
太子变孙子了。孙子听话,官职就升,当到了左赞善大夫、加银青光禄大夫。
705年,武则天的淫乱实在让儿子们无颜见人,于是,发动了神龙政变,淫夫张易之、张昌宗被愤怒的大臣杀死,唐中宗再登帝位。五年后,中宗死,韦皇后立温王李重茂为皇帝,改元唐隆(历史忘记这点了)。韦皇后她想当第二个武则天,却没有武则天的手段。没几天,李成器的弟弟李老三,就是李隆基,眼看老爹性命难保,就发动了政变,杀死韦皇后、安乐公主及其党羽。李重茂皇帝椅子没焐热,就在李成器、李隆基等的呵斥下,让了帝位,李成器他爹二次当皇帝。
这时候,二次当皇帝的唐睿宗就犯难了:太子谁当?按功劳应该是李老三李隆基,按长幼应该是李成器李老大。李成器这时就主动说:太子,还是老三当吧。
硬是让了太子位。李老三的热泪就哗哗流了。
712年,就是《凉州大曲》在凉州彩排的年头,李隆基当了皇帝,成了唐玄宗。弟兄十几个,唐玄宗看待很好。他做了一个几米长的枕头,缝了一个十几米见方的被子,准备让众弟兄睡一 被窝。李成器见名字与皇后的名字都有个“成”,赶紧请求改名,就改为李宪了。这名字怪有意思:家门内你是李老大,门外的金銮殿我李老三 是天下的老大。
后来,弟兄们就不那么好了,李老大也躲着不见。唐玄宗派人暗访,来人说,李老大他天天在家里敲鼓,满头大汗。敲鼓干啥,听音乐的玄机。这样敲了几年,耳朵就有了特意功能。他的小儿子李瑀跟他一起敲鼓听音,后来成了神耳。一次,小儿子走过乐府大门,听到里面的乐工在吹笛。第二天,小儿子遇到吹笛的乐工,喊骂:呔,你个懒汉,昨天你怎么躺着吹笛?乐工大惊,磕头如捣蒜。这小儿子还隔墙听过凉州大音乐家康昆仑弹琵琶。他对人说:康师傅粗心,今天他的第五十四弦没弹。康昆仑听到,也吓出了一身汗啊。
这对父子日能不日能?
可惜李宪死的早,被封“让皇帝”,没亲眼看上安禄山叛乱。唐玄宗后来从四川回长安,月圆夜,登楼,身边只有高力士和杨贵妃的侍女红桃,不免寂寞。他让红桃给他清唱《凉州词》,眼泪就断线地流。
(唐玄宗)
来源: 林山 凉州历史文化新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