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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漂泊的暖心故事:在亲人走了的日子里 我去寻找一片海疗愈忧伤

人生漂泊的暖心故事:在亲人走了的日子里 我去寻找一片海疗愈忧伤先生想陪我去,我说不需要,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将妈妈的骨灰与爸爸的骨灰葬在一起后,我决定独自飞往海南。朋友在那里有一间房子,据说离海边只有一公里多。《旅行中的生死课》,陆晓娅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新民说,2022年11月。原文作者|陆晓娅《寻梦环游记》(Coco,2017)画面。

人生漂泊的暖心故事:在亲人走了的日子里 我去寻找一片海疗愈忧伤(1)

《我们天上见》(2009)画面。

今天是公历10月25日,农历十月初一,是中国传统的祭祀之节“寒衣节”。在各地,人们也称之为“祭祖节”“秋祭”等。在这一天(包括前后几天),人们烧纸祭祀,纪念逝去的亲人,因此之故,这一仪式也叫作“送寒衣”。

除了仪式,语言文字也是怀念的一种方式。生与死,活着与逝去,是一个人在生命中最基本的议题,而长久以来,在书写中,谈生者多,谈死者少。大概也正因为此,当陆晓娅关注老年问题与死亡教育,并在北京师范大学开设“影像中的生死学”课程时,能引起学生、读者的极大关注和思考。在新书《旅行中的生死课》中,她将关于生与死的思考融入到旅行之中,在充满情感的文字里与逝去的人、与生命中的精神世界对话。

下文经出版方授权摘编自《旅行中的生死课》一书。内容为作者陆晓娅在母亲去世后,面朝大海的思考和感念。标题为摘编者所起。

人生漂泊的暖心故事:在亲人走了的日子里 我去寻找一片海疗愈忧伤(2)

《旅行中的生死课》,陆晓娅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新民说,2022年11月。

原文作者|陆晓娅

人生漂泊的暖心故事:在亲人走了的日子里 我去寻找一片海疗愈忧伤(3)

《寻梦环游记》(Coco,2017)画面。

将妈妈的骨灰与爸爸的骨灰葬在一起后,我决定独自飞往海南。朋友在那里有一间房子,据说离海边只有一公里多。

先生想陪我去,我说不需要,我就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

不,我不是想一个人待着,我想和蔚蓝待在一起,和广阔待在一起,和永恒待在一起,它们三位一体就叫作“海洋”。

我期待得到大海的抱慰,也想把自己复杂的感情交付给海浪的喧哗与骚动。在想象中,大海的力与美,是治疗丧失的心灵药物。

在那段几乎不用说话的日子里,大海是我唯一想与之交谈的对象。每天下午与傍晩,我都会到海边徜徉。

但是,有点失望,那片海在海湾的包围之中,因此波涛与潮水已被削去了锋芒,除了有晩霞的日子,海天的色彩也略显平庸。不仅是形态和色彩,就连声音也让我失望。我原本希望听到潮水的多重奏,听到浪花拍打岩石的交响曲,我盼着让海之声充盈我的耳鼓,将我心中的忧伤席卷而去。

唉,于我而言,那片海洋达不到我所需要的精神力度啊。

人生漂泊的暖心故事:在亲人走了的日子里 我去寻找一片海疗愈忧伤(4)

《我们天上见》(2009)画面。

我渴望面对的大海,是壮阔的、野性的、变幻无常的,是能让我立刻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孤独和脆弱的。

这不是有点奇怪?在妈妈去世之后,我需要的难道不是风和日丽,不是鸟语花香,不是感到岁月如常,甚至是岁月静好吗?

其实早有人看破人类这一心理需求。英国思想家埃德蒙·伯克在一篇题为《关于壮阔和美丽理念之源的哲学探究》的文中说:“景致之壮阔和脆弱的感觉有关。很多景致是美丽的,例如:春天的草原、柔美的山谷、橡树和河畔小花(尤其是雏菊),不过这些景致并不壮阔。一种景致只有让人感受到力量,一种大过人类,甚至威胁到人类的力量,才能称之为壮阔。”

如果说,将来会有一门自然文化心理学的话,伯克肯定是最早的播种者。

妈妈去世后,我和弟弟妹妹正式成为“成年孤儿”一我们前面不再有上一辈人。虽然我们早已不再年轻,也都有各自丰富而坚实的生活,甚至对于妈妈的离世也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但是我仍然感觉到一些莫名的忧伤。或许,它来自我自己的死亡焦虑一连年轻记者在采访时都毫不拐弯地问我:“妈妈走后,你将如何对待自己的归途?”

正是这份莫名的忧伤,让我想独自兀立海边。但我渴望的不是找到一片可以悠然散步的Beach(海滩),而是看到一片能镇住我的Ocean View(海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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