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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平郑州(程晓平血性节日)

程晓平郑州(程晓平血性节日)这一天,朋友圈里首长战友的问候祝福铺天盖地,各种血性的帖子此起彼伏,战友们的手机屏幕刷爆了、看疯了、嗨美了。这一切皆因曾经的军人履历、曾经的血性担当;皆因为战友不是一般的酒肉朋友,而是一群没有血缘的至亲兄弟!这一天,大家聚在一起兵心依旧,唱在一起歌声嘹亮,醉在一起热血沸腾。在回忆中回味迷彩,在风声中回看风采,在任性中回望血性。“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年年“八一”,今又“八一”!当兵的日子,早已融化在血液里;声声军号,猎猎军旗,早已成为一个男人的生命记忆!这一天,大家都会聚集在军旗之下。无论军龄长短,无论年龄大小,纵然是军装已褪韶华已逝两鬓苍苍,只要有过从军的经历,大家依然挺直腰板、挺起胸膛、慷慨激昂!这一天,大家都会捡拾起绿色的记忆。无论是现役还是退役,无论男兵还是女兵,纵然稚气未脱军装簇新,只要有过从军的经历,每一个人都会感恩军营、怀念军旅、唱起军歌!

程晓平郑州(程晓平血性节日)(1)

血性节日

程晓平

从古到今,节日都是一段让人期待让人回味的日子。过节的时候,人们享受团聚的快乐,缅怀逝去的故人和时光,品尝美食,痛快地玩到放开、放松、放纵、放肆……可以说,节日就是一种期待和盼望,一种凝聚和期许。

在众多的节日当中,唯独“八一”建军节与众不同。在当代中国,它是200万现役军人、5700万退役军人甚至是无数军人家属、亲属专享的光荣节日。

“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年年“八一”,今又“八一”!当兵的日子,早已融化在血液里;声声军号,猎猎军旗,早已成为一个男人的生命记忆!

这一天,大家都会聚集在军旗之下。无论军龄长短,无论年龄大小,纵然是军装已褪韶华已逝两鬓苍苍,只要有过从军的经历,大家依然挺直腰板、挺起胸膛、慷慨激昂!

这一天,大家都会捡拾起绿色的记忆。无论是现役还是退役,无论男兵还是女兵,纵然稚气未脱军装簇新,只要有过从军的经历,每一个人都会感恩军营、怀念军旅、唱起军歌!

这一天,大家聚在一起兵心依旧,唱在一起歌声嘹亮,醉在一起热血沸腾。在回忆中回味迷彩,在风声中回看风采,在任性中回望血性。

这一天,朋友圈里首长战友的问候祝福铺天盖地,各种血性的帖子此起彼伏,战友们的手机屏幕刷爆了、看疯了、嗨美了。这一切皆因曾经的军人履历、曾经的血性担当;皆因为战友不是一般的酒肉朋友,而是一群没有血缘的至亲兄弟!

回望军旅,热血始终在沸腾。

感受“八一”,激情一直在燃烧。

从军是一种美好的经历,每一个“八一”和军人的全部经历一样热烈、热切、热情。一个人在军队的大熔炉里,历经苦与乐的打磨、血与火的冶炼、生与死的考验,从一开始的青涩、懵懂到成熟后的冷静、周全和沉稳,都走过了自己独特的军旅之路,都有挥之不去的节日记忆。

当过兵人的军旅故事有千千万万,当过兵人的从军之路有千条万条,当过兵的人的节日感受千差万别。从军26年,我在军中度过了26个不一样“八一”建军节。一个个难忘的“八一”,都是我生命中的高光时刻。军营、军歌、军号,随着岁月更迭久久地沉淀在我生命的记忆里,扎实而清晰,充满了丰厚的营养和能量。

39年前,我从陕西蓝田参军来到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呼鲁斯太”是个位于贺兰山深处的沙漠小镇,蒙语是长满芦苇的地方。但我们没有看见绿色的芦苇,满眼都是嶙峋怪石和漫漫黄沙。小镇一角驻扎着兰州军区守备第1师炮兵团。这是一支从抗日战争的炮火硝烟中走来的英雄部队,1962年在甘肃临夏发展成中国人民解放军骑兵第2师第6团,长期在青海和甘南草原剿匪安民。

1969年,“珍宝岛事件”和“铁克里奇事件”发生后,北方某大国在我国边境陈兵百万,严重威胁我国家安全。在严峻的形势下,骑兵第2 师奉命改编为陆军第20师从甘南和青海移防宁夏,骑兵前辈跳下战马挥别草原,星夜北上沿贺兰山一线设防,准备抗击北方的强敌入侵。贺兰山位于宁夏与内蒙两区交界地段,是阻挡外敌大军压境威胁兰州、图谋西安的天然屏障,在军事上素有“关中之屏障,河陇之咽喉”的独特地位。从那起陆军第20师一代又一代的热血男儿就在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安营扎寨,在寸草不生的穷山沟里掘洞守防,前后有数万官兵战风沙、斗严寒、打坑道、建营房,把贺兰山建成了御敌戍边的钢铁堡垒。

1983年初,陆军第20师又改编为兰州军区守备第1师,番号在变,卫国戍边的情怀始终不变。在热爱贺兰山、守卫贺兰山、建设贺兰山的16年里,这支部队前后有81位官兵血洒国防工地,永远和贺兰山融为一体。大武口、石碳井、八号泉、清水沟、宗别立、呼鲁斯太、马莲滩、大磴沟、41号阵地这些地名,至今都是贺兰山老兵刻在心里、念在梦里的动人字眼。

1985年全军裁减员额100万,我所在的兰州军区守备第1师和炮兵团都在裁撤之列。这年“八一”前后,我在团司令部任军械员兼文书,还在为武器弹药器材文件移交奔走忙碌。上交武器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是一生中最残酷最难抉择的事情,内心充满了难以割舍的复杂情感,纵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必须服从和面对。会餐的时候没有人高声说话,大家各怀心思相互敬酒敬礼,离别的愁绪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有的驾驶员和炮手在与车辆火炮合影时,抱着无言战友痛哭失声。

“莲花星火一支枪,井冈建师紧跟党”。从守备部队整编来的野战部队是陆军第47集团军步兵第139师,这也是一支历史悠久、战功卓著的英雄部队。我在139师度过了人生中两个最难忘的“八一节”。47军部队最早从江西莲花县赤卫队起根发苗,是中国工农红军第30师,长征到陕北时成为王震将军领导的八路军120师359旅,大生产运动中359旅在“南泥湾”名扬天下。兵出山海关又成为第四野战军主力部队,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湘西剿匪、抗美援朝等战争中屡建奇功英雄辈出,邱少云(56师)、罗盛教(141师)、欧阳海(140师)、徐良(139师)、顾金海(139师)等一大批英雄模范就是杰出代表。优良的作风、严格的管理、顽强的战斗力让红军部队的血脉薪火相传,将星璀璨。梁兴初、曹里怀、黎原、董占林、钱树根、邹庚壬、常万全都是从这个部队走出的将才明星。

1985年10月,我的新团队在陕西华县组建成立。此前,47集团军已经接到开赴云南参加老山地区轮战的命令。部队一边扩编,一边进行临战训练。12月,集团军率139师、61师暨加强配属部队37000人一路南下到云南文山地区展开临战训练,准备接替济南军区部队在中越边境老山战区的作战任务。和平年代,我怎么也没想到会赶上一场战争。尽管只是局部武装冲突,但毕竟是流血牺牲的残酷战争。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人生来为战胜!我和战友们都做好了流血牺牲的打算,准备了遗物,写好了遗书。

在硝烟弥漫的老山战场,我们这支长年驻守北方的部队既要与凶恶狡猾的敌人斗智斗勇,还要战胜热带山岳丛林的复杂地形、恶劣环境和炎热气候。整个战区地处亚热带,植被茂盛遮天蔽日,地形复杂高温高湿,林林参天虫蛇遍地,地雷密布艰苦危险,流血、伤残、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

1986年“八一”之前,老山战区遭受了百年不遇的暴雨袭击。泥石流冲垮了阵地、战壕和掩体,阻断了道路交通,边境一线山体滑坡满目疮痍,造成了零散的伤亡和非战斗减员。山洪暴发让边境一线的猛硐河、南温河、盘龙江水位暴涨,一时间河满沟平、泥水横流。前线部队都在忙着修复水毁工事,尽快恢复防御态势。

首长带着我们给老山主峰正面的1072高地运送构工器材。我在军工四连给头上胡乱扣上钢盔,把用止血带串起“光荣弹”和急救包挂在脖子上,从小坪寨扛着几十公斤重的矩形钢,跟着大家在军工踩出的“路”上,踩泥踏水翻山越岭,跌跌撞撞地艰难行进。翻过老山主峰,我们紧张地从“百米生死线”齐腰深的泥汤里蜿蜒穿过,摸索着到达前沿阵地。当时坝子部队断粮多日 每人每天只能喝两碗稀得照见人影的米汤,张林谱团长、满元忠政委带着部队跋山涉水到扣林山下的猛硐粮站背粮。

我们每人一壶水、两块压缩干粮,高一脚低一脚在泥水中往返20公里扛回25公斤一袋面粉。来回“路”上,那点水和干粮早已化作浑身的热汗蒸发了。饿着肚子扛着食物却不能充饥,说起来也是一种特殊的体验。直到成都军区云南前指派“黑鹰”直升机给守防部队空运来给养,我们才吃上热饭。再后来,我和首长战友们共同经历了“蓝剑-B”行动(10·14战斗),目睹了416团“特功五连”的勇士们出击敌968高地的整个过程,见证了英雄们前赴后继为国而战的一个个感人场景。

儿行千里母担忧!在我上战场的日子里,家里的父母亲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电视上只要上演战争题材节目,我的老母亲就不敢去看;一听见电视里的枪炮声,她就紧张地闭上眼睛;天上只要有飞机向南飞,母亲也会担心好一阵子。在前线,我以每周一封书信的频率给家人报平安。在父亲写给我的家书里,老人家叮咛我最多的话是“先国后家、“注意安全”。

1987年6月,我跟随部队凯旋后回家探亲,母亲戴着老花镜把我全身上下“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完好无损时才抱着我放声大哭……,那哭声撕扯着我的心灵,引得周围的亲人们都在流泪。

硝烟散尽,热血换来的凯旋正值1987年的“八一”。我和首长战友们聚在华县营区畅饮庆功美酒。饮酒过量,想起各自的伤心事情,特别是想起那些因战伤残、甚至把命留在麻栗坡烈士陵园的弟兄们,大家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拎着酒瓶抱在一起嚎啕痛哭。时至今日,老山战区那些发烫的地名依然刻在每一个轮战军人的心里,三转弯、偏马、曼棍洞、那拉口、662.6高地、松毛岭、坝子、磨刀石、天保农场……

1988年“八一”之前,我在陆军步兵学院给外军代表团表演67式重机枪对500米地堡靶射击时枪响靶落。院首长陪同一位“少将老外”接见射手,和我们中队的同学们握手问候互敬军礼,老外边翘大拇指边说“OK”“OK”。那一刻,我感到我为中国军人争了光,在外军面前露了脸。交流中通过翻译,我大胆地告诉外国将军,我的枪法不算太好,一般就是瞄了左眼可能会偏到右眼,万一战场交手请您的部队还是离我远些比较好。中队干部嫌我话多瞪我一眼,学院政委拍了我的肩膀说“小伙子,枪打得不错,话也说得好,有志气!”

毕业那年的“八一”前夕,我分配到28集团军炮兵旅特务连当警卫排长。住进战士宿舍,一班长郑银山把他的下铺让给我住。在我上铺床板上糊着的《战友报》上,居然刊载着我在军校时写的一首诗歌《哨所小路》。战士们小心地把它弄下来,有个战友还把它要去夹到日记本里说是要收藏,他还当着我的面流利地朗诵起来。这个有趣的故事让本来就相信缘分的我更感到不可思议,难道我和连队的相遇、我和战友的情谊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九十年代初期的几个“八一”前后,北京军区先后在宣化地炮靶场组织炮兵部队射击比武,在内蒙古白音查干地区举行“QB—91”战役演习,在山西大同营区召开全区部队“武器装备管理三化达标”现场会。我和同事们因在大项任务中工作突出立功受奖,提前晋升职务军衔,旅长文际元大校在全旅大会上宣布提前晋升命令为我佩戴立功奖章,让我的人生又多了一分向上的力量。

2006年的“八一”前夕,我在西安一所军校某系政委任上,由中校晋升为上校。简朴的晋衔仪式上,数十名团以上军官庄严列队,首长宣布晋衔命令、为我佩戴上校军衔并合影留念。这一刻,成为我军旅人生的永恒画面。这个画面永远定格在我的记忆中,随时播放在生命的桌面上……

“一切向前走,都不能忘记走过的路;走得再远、走到再光辉的未来,也不能忘记走过的过去”。告别军旅,永远无法告别自己从军报国的坚定信念;脱下军装,永远都脱不下内心的永恒的军旅情缘。在离开军队的日子里,我多年订阅《解放军报》,每天浏览“中国军网”,每天收看CCTV《军事新闻》并成为习惯和自然,这个养成将伴随我走过春夏秋冬,直到永久。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在军营过节的场景时常在梦里浮现,梦中常有军号回响。绿色情怀、军人情结伴随我从新兵到老兵、从士兵到军官、从他乡到故乡、从部队到院校、从军队到地方一路走来!环境变换、频道转换、角色切换,走过的道路、经历的故事,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懵懂青年,经历了太多的春夏秋冬、雨雪风霜和生离死别。年过半百,我忽然发现自己品性中那些刚烈的基因虽然来自于父亲的遗传,但军队熔炉的冶炼、煅打和磨合,却不断给我的血液中注入了枪炮火药的成份,果断和刚毅源自直线加方块,血性和坚强出自永恒的八一军魂!

英雄军队、血性军人、永恒节日!

感恩祖国、点赞军队、祝福战友!

2022年7月31 西安未央

程晓平郑州(程晓平血性节日)(2)

作者简介

程晓平,蓝田土生土长,成年从军报国;军旅生涯数十载,从士兵到上校。现工作于西安市某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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