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清明节里的怀念(关于清明的记忆)
散文清明节里的怀念(关于清明的记忆)节气那天,我正在教室给学生讲题,是张岱的一篇文言文,关于扬州清明的,我不知道学生听懂了没,自己却是沉醉在了“长塘丰草,走马放鹰。高阜平冈,斗鸡蹴鞠”的景色里,光是想想这个画面,便能觉出春光明媚了。一晃,十年过去了,因为求学、工作,离家越来越远,清明的味道越来越淡。清明小长假刚过,街上没什么人,车也少,阳光洒下来,衢江的水平静地如同丝绸一般,安静而惬意。记忆中,最后一次过清明,大约是2011年,我读初二,在一个下过雨的午后回到家,门前的地面铺满了桃花,爸爸抱着干燥的茅草,奶奶提着篮子,准备去给爷爷上坟,爷爷睡的山离家不远,我们需要穿过对面的村庄,经过几块农田,彼时正是春耕的时候,田埂上布满了青色的“小鸡草”。小时候最喜欢玩“小鸡草”,大概两个拇指合在一起的长度,用手拔掉前面的芯,剩下的部分衔在嘴里,能吹出响声,据说是因为小鸡喜欢吃这种草,因为得名“小鸡草”,不过我倒是从来没见小鸡吃过。
公众号:如期而至的岁月
工作的原因,在衢州待了一个多月,难得今天休息,天气也还不错,前几次出去都是在晚上,从来没有近距离地看过这个城市,吃过早饭就骑着单车出去溜达了。
我喜欢骑单车,喜欢骑着单车跟一座城市打交道。
刚上大学那会儿,但凡没课,就和好朋友一起骑车出去逛,淮北不大,下辖三区一县,我们都去过,甚至到过附近的村子里,既然是玩,就应该是随意而自然的。
清明小长假刚过,街上没什么人,车也少,阳光洒下来,衢江的水平静地如同丝绸一般,安静而惬意。
记忆中,最后一次过清明,大约是2011年,我读初二,在一个下过雨的午后回到家,门前的地面铺满了桃花,爸爸抱着干燥的茅草,奶奶提着篮子,准备去给爷爷上坟,爷爷睡的山离家不远,我们需要穿过对面的村庄,经过几块农田,彼时正是春耕的时候,田埂上布满了青色的“小鸡草”。
小时候最喜欢玩“小鸡草”,大概两个拇指合在一起的长度,用手拔掉前面的芯,剩下的部分衔在嘴里,能吹出响声,据说是因为小鸡喜欢吃这种草,因为得名“小鸡草”,不过我倒是从来没见小鸡吃过。
一晃,十年过去了,因为求学、工作,离家越来越远,清明的味道越来越淡。
节气那天,我正在教室给学生讲题,是张岱的一篇文言文,关于扬州清明的,我不知道学生听懂了没,自己却是沉醉在了“长塘丰草,走马放鹰。高阜平冈,斗鸡蹴鞠”的景色里,光是想想这个画面,便能觉出春光明媚了。
零零星星的片段开始在脑海中闪现。
小学时,每逢周末便和姐姐一起去外婆家,她给我梳上两条朝天的小辫,顺手折了两朵油菜花插在我的发丛里,于是,蜜蜂紧紧地追随着我。
印象中的妈妈总是很忙,田间地头,清晨傍晚,很少有休息的时候,童年的我没什么玩具,就连橱窗里的布娃娃也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梦,唯一拥有的玩具是风筝。最后一只风筝是橘黄色的,大大的三角形,上面画着一个灿烂的笑脸,做工简单而精美。妈妈是放风筝的高手,有风无风,她都能把手里的线放完。日暮时分,家家户户的炊烟慢慢升起时,我扯着妈妈的衣角,拽着风筝线,那样的快乐是再也回不去的纯粹。
外婆是14年初夏时去世的,最后一次和她面对面亲近地说话,是在那年的清明,我买了吃的去看她,门是敞开的,房前屋后却找不着外婆的影子。突然外婆在背后叫我,我回头,外婆拄着拐杖,冲我笑,她灰色的小褂上面满是泥土的味道,那天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我全然不记得了,只是现在提起外婆时,我总是会想起那天回头后看到的笑脸。
后来,从县城到城市,一路辗转,清明再没回过老家。每年到了春节时,奶奶会很神秘地捧出一小撮洗净晒干的青蒿,说是清明时分摘的。蒿草和艾草外形相似,气味不同,多分布在小土丘、田埂上,清明前后最为茂盛,往往不到一下午,便能采满一竹篮,将其洗净,揉出汁水,和上糯米面,加上腊肉,放点红椒,美味的“蒿子粑粑”就出来了。
严谨地说,我们那里清明只上坟,没有其他习俗,不过上坟是有讲究的,一般在清明前三天,不赶当天。老家是很看重三月初三的,“蒿子粑粑”也是为三月三准备的食物,家乡有一句俗语叫“三月三,鬼下山”,阳历清明和农历三月三相隔较近,就一起过了。我好奇问过奶奶,为什么三月三要吃“蒿子粑粑”,奶奶说因为糯米粘性较大,吃了“蒿子粑粑”可以粘住人的魂魄,防止走魂。
读大学以后,才知道三月三又称上巳节,是日用兰草沐浴有祓禊之意,想来“蒿子粑粑”也是用来祓禊了。
昨天中午,学生送了我几个清明粿,外面包裹着一层竹叶,里面是绿色的,软软糯糯,口感很好。一时间关于清明的记忆涌入脑海,想到了“蒿子粑粑”,想到了春茶,想到了漫山遍野的蕨菜···最最想念的是那块曾经养育过我的土地,不管我走得多远,风筝的线从不曾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