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悬案疑案奇案全集(查了4年都不知道真凶是谁)
古今悬案疑案奇案全集(查了4年都不知道真凶是谁)这两名互不认识的女死者,真的是被同一个凶手杀死的吗?陆条三起身,走到黑板前,取一根粉笔,在两名女子照片上划了一条线,写上“连环谋杀案”五个字。在警局一间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内,一名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子坐在桌子上,头顶的电风扇旋转着。这名男子名叫陆条三,是负责案件的高级督察。他看着面前这块黑板,黑板上贴着案发现场拍摄的张张照片,扯破的丝袜、缠绕在脖子上的电话线、指纹、有些灰尘的电视柜。
今天说一个小说里的逆天奇案。
1995年,明娜。21岁。
1999年,叶曼凡,23岁。
她们分别死于1995年和1999年。
在警局一间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内,一名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子坐在桌子上,头顶的电风扇旋转着。
这名男子名叫陆条三,是负责案件的高级督察。
他看着面前这块黑板,黑板上贴着案发现场拍摄的张张照片,扯破的丝袜、缠绕在脖子上的电话线、指纹、有些灰尘的电视柜。
陆条三起身,走到黑板前,取一根粉笔,在两名女子照片上划了一条线,写上“连环谋杀案”五个字。
这两名互不认识的女死者,真的是被同一个凶手杀死的吗?
先来说说明娜,她是菲律宾人,在酒吧上班。
1995年的一天,明娜被发现死在家中。她的脖子被一根电话线缠绕着,窒息死亡。
在死前她受到侵犯,可明娜的身上并没有找到挣扎、反抗的痕迹。
凶手是男性无疑,他很强壮,强壮到用力一勒,明娜根本来不及反抗。
室内的门窗没有撬动过的痕迹,说明凶手与明娜可能是认识的。
在厨房的水龙头边留下大量指纹,可将指纹输入电脑并无所获,说明这名凶手之前并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他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要在行凶之后带走屋内的一台电视机呢?
对,屋子里唯一不见的物品就是一台电视机,这东西不贵,也就一千多元的老式电视,卖更不值钱,可为什么凶手偏偏要带走电视机?
明娜为人友善,与人无仇无怨。她独自一人住在偏僻的村屋,租金便宜。
当时的警察判断,凶手与明娜是会认识的,不然明娜不会给凶手开门、让他进屋。
明娜的知心朋友没几个,但是客人很多,她在酒吧卖酒,卖了3年,长相甜美,很多熟客来消费时都找她买酒。
熟客有几百人,有的有电话,有的后来再也不光顾那家酒吧。
当时调查了有54个人,全都被排除嫌疑,而案件在查了4个月后,手上所有的线索耗尽,这宗案件成为了悬案。
·
现在是1999年,三天前,一个名叫叶曼凡的香港女子被人谋杀。
她同样是在酒吧上班,独自一人住在偏僻的村屋,同样死在了床上。
屋内的门窗没有撬动过的痕迹,她同样是被电话机的电话线缠绕脖子勒死的,她在死前也来不及反抗。
凶手在屋内留下了指纹,指纹印在女死者的钱包上,钱包里有2000元钱。
指纹与1995年谋杀案的指纹吻合,是同一个凶手。
房间内唯一遗失的物品,就是电视柜里的电视机。
陆条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鼻息式清凉油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已经在这个办公室里想了有几个小时。
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拿走电视。
而这名凶手既然是连环作案,为什么要在相隔4年后再次行凶,他这四年做了什么?
对于查找连环凶手,是最麻烦的。
这类人通常存在某种性格缺陷,导致他们杀人的原因是特别憎恨某一类人。
酒吧女郎,凶手憎恨酒吧女郎。
他是怎么进入明娜、叶曼凡家中的,难道是酒吧里的一个客人,或者是装修工人,又或者是附近的邻居、痴痴的跟踪者?
这个世界最多的就是人,最复杂的就是人心。
可是案件不会一件起、一件停,每天有多少人犯罪、想要犯罪,一时突然犯罪,又有多少罪案同时发生。
茫茫人海,警察要调出大批人手去查几百个嫌疑人是相当困难的。
而这一次相较于1995年,有了一个新突破。
在现场找到一个43码的鞋印,推测出凶手的身高可能是在175——180之间。
有句话说得好,但凡有罪案发生,就能留下痕迹,只要这个连环凶手再作案,一次又一次,就会暴露更多的线索。
可这就意味着,难道还要有更多的人被杀吗?
不行。陆条三再次吸了口清凉油,他要与时间赛跑,快速找到凶手。
可到底应该怎么查呢?再去抓一百多个人回来问话吗?
想到这里,他的头又痛了起来。
此时门推开,一名同事端来一杯热咖啡递给陆条三,“头儿,你该休息休息了。”
哪能睡得着,他喝了一口热咖啡。
此时同事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要不然,去找那个神婆帮忙怎么样?”
陆条三手一抖,咖啡溅在地上。
不会真要找她帮忙吧?
同事口中的“神婆”是一个叫做欧阳岚的女人。她是心理学博士,警局的专业顾问。
28岁,身高一米七五,略有些壮。
其实这个欧阳岚长得不错,瘦个七八斤完全能去当香港小姐,但是警局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很怕和欧阳岚接触,提起欧阳岚都有一种“阴风阵阵”的感觉,这其中是有原因的。
同事伸手拍了拍陆条三的肩膀,“我看这次,你是一定要去找她了。”
·
接下来将镜头转到元朗的一栋村屋。
客厅里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木村拓哉的《悠长假期》。
她戴着黑框眼镜,素颜,棕色微卷曲的头发,头发散在脸上难受,懒得打理,就在头顶扎了一个卡通发卡。
她吃着薯条,吮吸手指,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
她的注意力并不在剧中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上,相反的,她正通过男女主角一些微小的细节揣测背后的故事。
例如片中木村拓哉饰演一名钢琴家,但是应该只有一个镜头、一段钢琴曲是他弹的,其他都是替身。
女主在拍这部剧的时候是有未婚夫的,那她和木村拓哉究竟有没有假戏真做?
地上散落着一堆书,佛洛依德的《梦的解析》,几只蟑螂正在吃着碎薯片,以此推测出蟑螂一共有多少只,来家里多久了。
这名看片的女子正是欧阳岚,她的大脑同时快速思考着好几件事。
晚上八点,她的耳朵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又过了一分钟,“叮铃”的门铃声响起。
欧阳岚起身开门,门口站着陆条三。
“犹豫了很久才进来?”
“是,是啊。”陆条三不好意思地绕绕头,他的手里拎着一个旅行袋。
“这一次是什么案子?”
“连环凶杀。”
“进来吧。”
进屋后陆条三将旅行袋先放在地上,没错,他要在欧阳岚的家里住上3天。
请欧阳岚查案有一个条件,就是要在72小时内与她形影不离,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欧阳岚是个心理学家,当她接触一个案件——
首先需要百分之百了解案件的全貌,警察知道什么,她也需要知道什么。
同时她需要这名警察无时无刻地陪着她,当她一有疑惑的问题,就会问警察,警察便要回答。
这就是陆条三很不想来的原因。
房间内散发着一阵阵混杂的怪味,陆条三捂着鼻子。
这也是欧阳岚的特点,她吃了便当不丢、厕所...有时候也不冲,经常会在房间里喷各种各样的香水、咖啡、茶、过期食物发了霉的霉味。
她放任屋内的每一种味道自由蔓延,味道是心理情绪的反应,一些味道能让人开心,一些味道能让人崩溃。
她有时候闭着眼,闻着味道就能想到自己在哪一天因为什么事做了一个什么样的决定。
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却有着这些查案怪癖,难怪追求者们纷纷打退堂鼓,她也一直单身。
·
此刻,欧阳岚关了电视,闭上眼。
陆条三拿出一个笔记本,详细地将1995年第一名女死者明娜的背景资料一一介绍。
听完之后,欧阳岚缓缓地说,“我猜,这个凶手他可能是一个菲律宾人,并且曾经服过军役。人相当之内向。”
欧阳岚的推测是有依据的。
1995年明娜的谋杀案应该是凶手犯的第一宗案件,他当时较为紧张,所以现场的指纹印比较多。
明娜在酒吧已经工作3年,男人的虚情假意、油嘴滑舌自是见过听过不少,如果凶手是她的客人,很有可能需要用些家乡话来引起她的注意。
他们可能是老乡,凶手可能暗暗追求明娜。
比如案发当日,明娜家里的水龙头坏了,就找这个老乡来修水管,所以水龙头边会有大量指纹。
凶手以为这是明娜给他的某种暗示,于是对明娜动手动脚,明娜反抗,表明了,“我只是把你当朋友,我压根就不喜欢你。”
明娜被凶手按在床上,大喊,“我要叫人了。”
“凶手恼羞成怒,于是随手找来床头的电话线勒死明娜。”
说这话的时候,欧阳岚是闭着眼的,她突然像疯了一样扑到陆条三身上,将他按在沙发上,身躯在陆条三身上、背部来回摆动。
“你。你要干什么?”陆条三懵了。
“闭嘴。”欧阳岚转换成沙哑的声音语调吼了一声。
她正在模拟凶手,模拟自己就是那名凶手,她对陆条三说,“你一句话都不许说,不许动。”
“唔。”陆条三闭上了嘴,他了解,这是欧阳岚推理时的风格。
他只得趴在沙发上,任由欧阳岚在他身上晃动。
凶手应该曾服过军役,他的力气很大,这就解释了明娜为什么来不及反抗就死了。
欧阳岚继续说,“凶手,凶手玷污了明娜的尸体,他发现这样做能获得快感,在犯案结束之后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欧阳岚“呼”了一口气,从陆条三身上站起来。
她闭着眼,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事情结束了,明娜死了,凶手很自信,因为他和明娜的关系没有其他人知道,他觉得警察找不到他,懒得擦去指纹,同时他很怀念刚才的事,他觉得这个案件很刺激,可刺激过去了,一切空空,他觉得就这样离开很没意思,于是在房间里寻找一件可以带走的纪念品。”
欧阳岚走到电视机前,抱着电视,而后睁开眼,“这台电视机就是他带走的纪念品。”
陆条三暗暗佩服,心想这还是来对了,接着又问,“那为什么凶手要隔了4年,到1999年才再度作案?”
“他可能结婚了,而在最近又离婚了。”欧阳岚说。
作为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他们绝对不满足于一次犯罪,只有在人生出现一些变故的情况下,比如结婚、生子、病重等因素,迫使他们不得不照顾家庭,停止犯罪。
“所以这名凶手有可能是在最近离婚了,摆脱了现实的束缚,于是再次犯罪。”欧阳岚说。
·
目前虽然掌握了凶手的一些特征,但1995年的第一宗谋杀案已经过去太久,再摸查嫌疑人谈何容易。
焦点必须放在三天前发生的第二宗谋杀案上。
欧阳岚说有点饿,陆条三开车带她去吃东西,去了一家路边摊。
这地方距离第二宗谋杀案中女死者叶曼凡工作的酒吧不远。
欧阳岚拿出叶曼凡的照片问路边摊老板,“这女的经常会来这里吃宵夜吧?”
老板认出了,叶曼凡是这路边摊的常客,几乎每天下班都会来。
“那给我一份她常点的东西。”
陆条三坐在桌子上,倒了二杯茶,拿出本子,继续说叶曼凡的生平。
这女人是个单亲妈妈,小孩交给深圳的母亲养,她一直很想接小孩来香港,工作很拼。
在酒吧上班,晚晚都会喝到吐,而后来这里吃一碗碗仔翅。
碗仔翅端上来,欧阳岚一边看着叶曼凡的遇害照片,一边吃着糊糊的碗仔翅。
“这你也吃得下去?”陆条三一惊。
“也对。”
欧阳岚叫了十瓶啤酒,一瓶瓶喝完,而后呕吐在地上,呕吐完才开始吃碗仔翅,吃的时候眼角有湿湿的泪,她已经将自己代入到叶曼凡这一角色中,活着,不是容易的事。
吃完东西后,她在路边拦车。
“我有车啊。”陆条三说。
“坐的士吧。”
死者叶曼凡的家住在天水围,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她下班是深夜,没有去那附近的小巴,她只能坐的士。
欧阳岚和陆条三上了出租车,重回案发现场——叶曼凡的家,是一个破民房,一张床。
“你该不会是想要再来一次吧。”陆条三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衣服。
欧阳岚摇摇头,“我还是不能完全进入她的世界。”
她提议换一个地方,停尸间。
凌晨四点,陆条三和欧阳岚去了警局的停尸间,53号柜子里装着叶曼凡的尸体。
“你出去吧,我想和她一个人呆一会。”欧阳岚说。
陆条三立刻出了停尸房,心想,难怪大家都叫欧阳岚“神婆”,神神经经,这称呼绝对与她相配。
停尸间内,欧阳岚看着叶曼凡的尸体。
嘴里喃喃说着,“我了解你的痛苦,我了解。”她戴着手套,伸手触碰冰冷的尸体,摸着叶曼凡脖子上的勒痕,如同自己也正在受罪。
而后她在地上躺下,闭上眼,那种讲不出的苦、活着的艰辛从心头涌上、越来越明显。
她睡了一觉,只有十分钟。
梦回那回家的路,梦回案发现场,那画面极度清晰,她看见桌上有一个钱包,钱包上有凶手的指纹,钱包里有2000元钱。
“我知道了!”欧阳岚睁开眼。
她跑出停尸间,抓着陆条三的手说,“凶手,凶手可能是一名的士司机。”
“的士司机?”
“对!”她说,“叶曼凡,叶曼凡可能和他有某种交易。”
叶曼凡遇害的时间推测是凌晨四点,这个时间段她吃了碗仔翅,打车回家,开车的是个的士司机。
司机透过后车镜迷恋叶曼凡的美色。
叶曼凡喝得醉醉地说,“你想要啊,去我家,2000块。”她需要钱,需要一些额外的收入。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叶曼凡家的门锁没有撬动的痕迹,她自愿请的士司机回家。
可她不知道,她请回来的是一个“心理缺陷”的变态,变态到憎恨酒吧女,因为第一宗案件的明娜就是酒吧女,他当初没有得到明娜,心生憎恨。
可是凶手无法适应正常的交易,这满足不了他的刺激,他可能患有“障碍”。
“钱还是要付的。”或许那时候的叶曼凡冷嘲热讽地说了一句。
激怒了凶手,于是他再度用床头的电话线勒死了叶曼凡,之后侵犯,获得快感。
他心满意足地从口袋里掏出2000元放进叶曼凡的钱包,留下指纹。
“赏你的。”在那个躺着叶曼凡尸体的房间,凶手幽幽地说,而后他抱走了电视柜里的电视,当成纪念品放回车上,开车回家。
·
而就在陆条三将凶手的所有特征传给警局同事的时候。
第三宗谋杀案发生了。
死的是一个名叫Susan的女人,她的尸体被发现在家中,是邻居透过窗户看见,报的警。
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Susan已经死亡超过两天。
同样的犯罪手法,同样的移走电视机。
这就更证明了之前的推测,凶手现在“无事一身轻”,他渴望不断犯罪来获得快感。
他到底有多嚣张,根据案发现场的环境推断,凶手在杀完人后在屋中停留了一段时间。
他甚至在厕所留下了排泄物。
他一次又一次的升级,充满挑衅,获得刺激。
而且,在这一宗案件中是有目击证人的。
证人是Susan的女儿,两岁半的女儿,她在房中目睹凶手杀死了她的母亲,女儿与母亲的尸体共度两日,她饿了,不得不吃已经腐烂的食物。
面对这唯一的证人,要如何从两岁半的孩童口中知道凶手更多的线索,尽快抓到凶手,防止下一宗案件的发生?
·
陆条三特意安排了一个房间。
房间布置的很温馨,有各式各样的玩具。
欧阳岚和死者的女儿呆在房间里,女儿只有两岁半,她并不明白、也不理解母亲已经死亡的事实。
她不停地哭,欧阳岚用玩具转移女儿的视线,与她一步步建立信任关系。
这一过程很慢,耗了几个小时,她咿咿呀呀地讲话、就像个孩子一样陪着死者女儿玩,利用儿童心理学的一些面部表情、抚摸姿势渐渐获得死者女儿的信任。
女儿玩累了,钻进她的怀中,她陪着女儿又睡了两个小时。
女儿醒来之后,她拿出蜡笔和女儿一起画画。通过女儿的涂鸦猜测案发时的情形。
有一些波澜的线条,女儿用白色的笔涂着,凶手可能在屋内吸烟。
欧阳岚判断这起命案应该是发生在清晨,Susan在酒吧上班,清晨下班去了朋友家接回女儿,而后上了出租车。
在路上出租车司机和Susan闲聊,知道她是独居。
出租车开回Susan家,进屋后Susan哄女儿睡觉,听到门铃声,于是开门。
出租车司机进入屋内,对其行凶,行凶之后出租车司机并不急于走,而是把自己当成了家的主人。
他没有对死者两岁半的女儿下手,他可能也有一段婚姻,也有一个女儿。
也许离婚之后,他见不到女儿,所以潜移默化转换情感在死者的女儿身上。
他陪着死者女儿玩,喂她吃东西,仿佛是这个家的男主人,还留下了排泄物。他逗留了很久才走。
此时,也许是因为Susan死不瞑目,也许是死者女儿对于什么事印象很深,她用黑色的画笔在纸上画了一个长方形的物体,物体上有一个凸起的线条。
死者女儿一直在那个长方形上涂抹得黑黑的。
手机?欧阳岚猜测,死者女儿现在在画的东西可能是一个手机。
对,是大哥大。
凶手留在屋子里的时候,掏出大哥大 打了一个电话,打电话给谁?会不会是想念自己的女儿,于是打给前妻。
很有可能。
凶手是菲律宾男子,出租车司机,会抽烟,有过婚史,最重要的是,他在案发现场用自己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手机的信号是由附近的信号站发出的,那地方偏僻,只要排查在案发时间段,在这一附近的出租车辆、打出的所有电话,就能更进一步锁定凶手的身份。
欧阳岚再次哄死者女儿睡着后,出了门,将自己的推论告知陆条三。
“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陆条三对欧阳岚心生感激,这个女人对这宗案件的推进起了决定性作用。
欧阳岚打了个哈欠,“好啦,我的任务完成了。”她实在是太困了,要回家睡觉。
“我送你吧。”
“不用了,你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回去了。”
陆条三送欧阳岚出去,拦了一辆车牌号是1467的出租车,欧阳岚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那个行李袋,我晚些时候去取。”陆条三说。
“再见。”欧阳岚挥挥手,摇上车窗。
·
陆条三看着出租车远去,正准备回头,突然同事的电话打来。
“嫌疑人找到了。”
根据查找案发时附近的出租车记录,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名叫胡安的菲律宾男子,29岁。
他曾在菲律宾服过军役,四年多前来到香港,之后转行做了出租车司机,车牌号是1467。
1467?陆条三一愣。
他曾经干过卧底,对于数字、细微的事物敏感,而这个1467的车牌号他刚刚才见过。
换句话说,欧阳岚现在正坐在凶手的车上。
怎么办,该怎么通知欧阳岚呢?
陆条三打给传呼台,让传呼台给欧阳岚的call机发了一条信息,他写得隐晦,“宝贝,别回家了,让司机司机带你去飞蛾山的修车厂。”
由于欧阳岚是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打电话怕暴露,发传呼如果太直白,又怕被司机无意看到。
所以陆条三才发了这样一条内容。
他特意叫欧阳岚“宝贝”,写了两次“司机”。
凶手是个残暴之徒,必须要引他离开闹市将他逮捕,飞蛾山修车厂就是最好的地方。
发完之后陆条三心中祷告,欧阳岚,你这么聪明,这条信息你能够看得懂吧?
·
过了半分钟,出租车内。
欧阳岚将传呼机又放回口袋,看着前方出租车证件上男子的照片,名字叫胡安。
她突然拍拍头,说道,“哎,我把一件重要的事忘了,我的车修好了,今天要去取,司机大哥,能不能送到到飞蛾山修车厂?”
出租车司机胡安转了一把方向盘,“好的。”
车朝着飞蛾山的方向开去。
欧阳岚推测,从这里开到修车厂大约需要30分钟,时间足够。
她开始与胡安聊天,“你长得好像外国人。”“哦?是菲律宾吗?”“我特别喜欢那个地方。”
每一句看似平常的话却一步步加深。
“前面这么窄,你的车都能开过去,不愧是你呢!”
“原来车的保养有这么多技巧,人家都不知道呢。”
“你还在菲律宾服役过,你真厉害。”
“我特别喜欢你的衬衫,你的品味真好。”
欧阳岚时不时转头,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胡安,她语调平缓,声音听着舒服,她同时观察胡安面部细微的表情反应。
欧阳岚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胡安所爱听的,她也一步步获得胡安的好感。
不愧是你呢!
人家都不知道呢。
你真厉害!
你的品味真好。
这是男人最爱听的四句话。
毕竟“如何让异性快速信任、喜欢上自己”这样的课题她早就研究过,只不过她太沉迷心理学了,男人也都摸得透彻,反倒是无法与人谈恋爱。
经过30分钟的交谈,胡安彻底被欧阳岚迷得神魂颠倒。
车快到修车厂的时候,四下无人,欧阳岚说,“胡安,把车停一下可以吗?”
胡安停下车,转头有些痴痴地看着欧阳岚。
欧阳岚用手按动了车上的“双闪灯”按键,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
这样机械性连贯的声音是催眠的暗示。
在持续的滴答声中,欧阳岚缓缓伸出右手,朝向胡安,意思是,请你摸我的手。
胡安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放在欧阳岚的手心 。
“胡安,闭上眼睛。”欧阳岚说。
胡安闭上了眼,听着滴答声,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也期待着将要发生什么,他对于欧阳岚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现在,我要你缓缓地走下车,站在路上,感受山谷中吹来的风,很轻,很轻。”
胡安真的下车了,他站在路中,痴痴站着。
欧阳岚也下了车,来到胡安身前,她挺高的,有175,她伸手摸着胡安的头,“胡安,慢慢坐下,趴在地上,你听,听听地上有什么声音。”
胡安趴在了地上。
·
三分钟后,陆条三带队,三辆警车开到了飞蛾山修车厂。
陆条三给手枪上膛,用对讲机分配任务,“一定要保证欧阳岚的安全,胡安要是逃,就开枪。”
“yes,sir。”
只不过当三辆警车接近出租车,全体警员绷着一根筋准备行动的时候,却看到了眼前离奇的一幕。
胡安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欧阳岚蹲在一旁,诡异地抚摸着胡安的头发,就像摸着一条温顺的“狗”。
几个警察冲上去将胡安擒住,在被擒的那一刻,他好像才醒来,大叫着,“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胡安被带上警车。
之后,欧阳岚坐上陆条三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头朝着座椅上沉沉一靠,“你怎么才来,送我回家吧,今天真的是太累了。”
“你...你刚才对胡安做了什么?”陆条三吃惊地问道。
“只是一次普通的催眠罢了。”她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