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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

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我们在“狼窝掌”的雕塑边停车下来,放眼望去,梯田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季节的关系,梯田里似乎没有种庄稼。有一幅描绘大寨人大战“狼窝掌”的油画给我印象很深:远处狼窝掌大雪纷飞,近处几位大寨领头人,头缠白巾,有的肩挑巨石,有的挥舞镢头,奋战在贫瘠的山头;他们满脸皱纹,却满脸的自信和坚毅。这里曾是最能体现大寨精神的地方,曾经让人豪情万丈,壮志凌云,也会让人眼圈发红的地方,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安安静静。历史的变迁真让人唏嘘不已!当初大寨人确实是极端贫困,拼命打造的梯田无非是想吃饱肚子,最大的艰苦维持着最低的消费需求,憨厚的大寨人没有怨言,除了反复折腾脚下的泥土还能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呢? 从虎头山出来,我对朋友说一定要去看看梯田。于是我们开车到了“狼窝掌”。“狼窝掌”是大寨七条山沟中最大的一条,三里长,两丈多宽,上下落差很大,每到暴雨来临,沟里山洪特大,平常也是乱石滚滚,野草丛生,人迹罕至,只有野狼出没,故

去年十月在山西境内自驾游时,路过晋中,得知昔阳县的大寨就在晋中境内,同行的朋友和我都想去看看,于是,顺路去了大寨。

大寨,读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当时的课本上和街上宣传画上看到的大寨,都是齐整的梯田,招展的红旗,都是热火朝天,战天斗地的劳动场面。大学毕业时,我的毕业论文是《浅析赵树理笔下的新人形象》,对这位被称之为“山药蛋派”作家的领军人物所描写的山西和山西人有较深的书面理解,也曾为他们身上的一些朴素的感性力量受感染,那时候心里就想有机会去大寨看看。

大寨离昔阳县不到五公里,位于《列子•汤问》寓言故事《愚公移山》中愚公当年曾试图要移掉的太行山深处。过去这里穷山恶水,“七沟八梁一面坡”,自然环境恶劣,老百姓的生活极其艰苦;就是在这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下,村支书陈永贵带领全村老少几百人做着当年愚公想做的事,长年累月,不畏不惧,毫不懈怠地对贫瘠的山地进行大规模的彻底改造,移山造梯田,填沟建水渠,终于拼出了一条能使村民过上温饱生活的富足之路。当年大寨的奋斗史,可谓是“撼天地,泣鬼神”,创造了山区高产稳产的奇迹,一度是中国农村的缩影,“农业学大寨”成了那个年代最响亮的一句口号。

昔阳县城往大寨去的公路上,大装载量的运煤车鱼贯而行,煤灰满地。不远处一指示牌,上写“大寨生态公园”。离了煤灰满地的公路,一拐,不到几分钟,到了大寨村门口。

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1)

村口很静,一座两层算是村门楼的平房建筑顶上竖立着大红的“大寨”两大字。一看车的老大娘说,“生态公园”还在村后的山上,于是我们把车开了上去。朋友下车买了景区票,我们把车直接开到著名的虎头山。

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2)

虎头山也很安静,几乎没有什么游人。我们拾阶而上,途中有“周恩来纪念亭”。往上走不远,山路一侧竖一大石头,上镶刻由叶剑英题写“虎头山”套红大字。小时候唱过一首歌,《我站在虎头山上》,歌的旋律不记得了,歌词所描写的场景依稀记得:虎头山一片红太阳,红旗飘飘,人山人海……。如今,我站在虎头山上,却觉得有种不自然的安静。如果没有以前的宣传铺垫,就没有这种心理落差;虎头山现作为生态公园,静应该是最好的生态;它在大红大紫,大闹大腾之后也确实需要安静下来,经过着力夸张以后,回归原位该是一种本能。

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3)

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4)

虎头山周边有老英雄贾进才墓,下面一处平地上,有陈永贵墓和巨大的陈永贵半身塑像,以及大寨展览馆。贾进才,陈永贵是大寨人,想不到的是,在一山旮旯处还有一位外乡人的墓。这位外乡人就是大文豪郭沫若。按照级别,郭沫若可以入葬八宝山的,这位有争议的集科学家、历史学家、考古学家、诗人、戏剧家、作家等各类桂冠于一身的人死了,其葬身之地也让人争议,既不叶落故土,也不魂归八宝,而是留下遗言要把骨灰撒在大寨的层层梯田里。有人说郭沫若是为大寨的精神所感动,几次访问大寨,有了浓郁的大寨情愫,从而选择大寨作为自己的安眠之地。对于这些说法我觉得疑惑,他死时已经是86岁高龄了,写了一辈子的诗和戏剧,最后的句号在哪里,那就按行文脉络随意画吧;一定要说被某种精神所感动,也算是一种说法,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嘛。

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5)

高原小城游记(旅途随笔安静的大寨)(6)

从虎头山出来,我对朋友说一定要去看看梯田。于是我们开车到了“狼窝掌”。“狼窝掌”是大寨七条山沟中最大的一条,三里长,两丈多宽,上下落差很大,每到暴雨来临,沟里山洪特大,平常也是乱石滚滚,野草丛生,人迹罕至,只有野狼出没,故名“狼窝掌”。大寨人在陈永贵的带领下,坚信人定胜天,三战“狼窝掌”,整整苦干个五个冬春,修梯田,建水渠,使这条烂沟成为梯田层层,渠水清凌,开春一望,满沟绿油油的庄稼,一派喜人景象。

我们在“狼窝掌”的雕塑边停车下来,放眼望去,梯田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季节的关系,梯田里似乎没有种庄稼。有一幅描绘大寨人大战“狼窝掌”的油画给我印象很深:远处狼窝掌大雪纷飞,近处几位大寨领头人,头缠白巾,有的肩挑巨石,有的挥舞镢头,奋战在贫瘠的山头;他们满脸皱纹,却满脸的自信和坚毅。这里曾是最能体现大寨精神的地方,曾经让人豪情万丈,壮志凌云,也会让人眼圈发红的地方,如今却是冷冷清清,安安静静。历史的变迁真让人唏嘘不已!当初大寨人确实是极端贫困,拼命打造的梯田无非是想吃饱肚子,最大的艰苦维持着最低的消费需求,憨厚的大寨人没有怨言,除了反复折腾脚下的泥土还能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呢?

从“狼窝掌”下来,又在村里逛一圈。村里除了村民,游人也很少:陈永贵故居大门紧闭,村民住的窑洞修建的倒是很齐整,可见那个年代大寨作为全国农村的缩影是有一定的底气的。

中午在一家开在窑洞里小店吃饭。母亲掌勺,父亲端菜,儿子读书回来在家帮忙。小伙子穿着打扮完全是城市人模样,赵树理描写的人物外形似乎是过去山西人的符号特征,在现在的年轻人身上几乎是断代了,没有一丝的联系和痕迹。

吃完饭,我跟店家说,我要在你们家窑洞里躺下睡一会儿。躺在窑洞的炕上,着想大寨当时凭什么走红?它的走红不是偶然的。余秋雨在一篇文章中写到“大寨的走红,是因为它的生态方式不经意地碰撞到了当时不少人心中一种微妙的尺度。就是既要改变贫困又不敢问津贫困的反面,不追求富裕却又想象着一个朦胧的远景,这就是人们在这个山村中找到的尺度”。余先生的分析还算蛮到位的。至于以后的大寨发展就像全国各地农村一样,全方位改革开放,农、工、商齐头并进,没有其鲜明的特色。

朦胧觉醒,开车前往榆次老城。

问我此趟大寨之行感受:半是感动半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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