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灭南唐囚前朝后主(北宋灭南唐之战)
北宋灭南唐囚前朝后主(北宋灭南唐之战)本已破败的扬州 因吴国的保境安民策略才得以复兴正是由于杨吴政权的保境安民政策,才让以扬州为核心的江淮两地能够修养生息。尤其是在击败中原的后梁势力、征服赣江流域的江西,以及同吴越方面的苏州争夺失败后,就再没有大规模用兵记录。许多因黄巢暴民和藩镇兼落难的士大夫,纷纷拖家带口的往其属地转移。而且来源并非仅有北方的中原显贵,也包括不少从更南方地区北上的政治难民。然而,这个横空出世的所谓大唐后裔政权,从建立的第一天起就注定无法兑现任何宏伟愿景。而且经常连独霸一方都难以保障,只能靠投机取巧的办法营造出些许虚幻假象。南唐的前身 就是以淮南为核心的吴国事实上,作为南唐前身的杨吴政权,是比较典型的江北军阀幕府。包括太祖杨行密在内的大部分集团创建者,多为经历过晚唐诸侯式乱斗的藩镇幸运儿。所以对地方上的眼前利益非常看重,并不乐于滥用宝贵的属地民力,豪赌一个虚无缥缈的皇位可能性。特别是在沙陀人李存勖建立的后唐王朝
在漫长的中国古代史,曾有过多次北方势力攻灭南方宿敌的渡江大战。其中,最让进攻者心驰神往的状态,无疑是发生在公元10世纪末的北宋灭南唐之战。虽然全过程并没有绝对的一帆风顺,却从未对最后结局产生过丝毫影响。
已经纷纷扰扰60多年的五代十国乱局,也因这次压倒性胜利而在实际上宣告终结......
孱弱的伟大复兴者颠覆杨吴政权的齐王徐知诰
公元937年,原为吴国权臣的徐知诰因势力庞大而被册封为齐王。随即在长江南岸的金陵与镇江构建起私家班底,很快又将影响力扩张至江西等边陲重地。仅仅两年时间,他就强迫杨氏旧主把帝位禅让给自己,从而建立起志大才疏的南唐帝国。为此,还不惜主动更名李昪,以便向世人宣称自己为前朝李唐的正统继承者。
然而,这个横空出世的所谓大唐后裔政权,从建立的第一天起就注定无法兑现任何宏伟愿景。而且经常连独霸一方都难以保障,只能靠投机取巧的办法营造出些许虚幻假象。
南唐的前身 就是以淮南为核心的吴国
事实上,作为南唐前身的杨吴政权,是比较典型的江北军阀幕府。包括太祖杨行密在内的大部分集团创建者,多为经历过晚唐诸侯式乱斗的藩镇幸运儿。所以对地方上的眼前利益非常看重,并不乐于滥用宝贵的属地民力,豪赌一个虚无缥缈的皇位可能性。特别是在沙陀人李存勖建立的后唐王朝覆亡前,都仅仅是以吴王的封号面相世人。直到石敬瑭将最后一批有官方认证的李唐继承者拔除,才在麾下士大夫集团的怂恿中更进一步。
正是由于杨吴政权的保境安民政策,才让以扬州为核心的江淮两地能够修养生息。尤其是在击败中原的后梁势力、征服赣江流域的江西,以及同吴越方面的苏州争夺失败后,就再没有大规模用兵记录。许多因黄巢暴民和藩镇兼落难的士大夫,纷纷拖家带口的往其属地转移。而且来源并非仅有北方的中原显贵,也包括不少从更南方地区北上的政治难民。
本已破败的扬州 因吴国的保境安民策略才得以复兴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的地域差异非常显著,但至高诉求却颇为类同。那就是希望能搭上新大一统王朝的顺风车,靠柔性手段重新掌握家国命脉,替代武夫成为天下大势的实际掌舵人。因此,只要收留自己的藩镇幕府稍有提携、任用之意,便免不了遭受该群体的宗教式劝进。例如起初只满足于称王一方的杨氏,正是因他们的不断催促而悍然自封为帝。至于滋养出篡位齐王的官宦群体,也是由同一批人拼凑而成。
当然,作为始作俑者的李昪,其实很清楚这类宣传存有重大缺陷。毕竟,士大夫虽能在朝堂上舌战群儒,却无法如普通兵丁那般英勇作战。而且南唐的军政框架皆源于杨吴构建,所以真正有战力的精锐大都居于江北各地。他们很难忍受新主偏袒文臣作风,更不乐意为一个人的野心而北伐冒进。所以,南唐长期宣称自己的首要使命为发展经济,希望等北方再次大乱时去坐收渔人之利,实际上却总是觊觎自己的南方近邻。倒头来没少为战乱耗费资源,却惹得几乎所有势力都极度提防自己。
南唐虽号称要光复前朝 实则将主要精力都用于偷袭南方邻邦
中央帝国的高耗能模式五代时期的北方 政权的更迭速度非常感人
与此同时,在以中原为核心的江淮以北地区,也正经历着走马观花式的改朝换代乱局。如果说前期的后梁与后唐尚有部分合理性,那么取而代之的后晋、后汉和后周三朝则几乎全是依靠禁军篡位。因此,谁掌握那些中央直属系统下的劲旅,就能根据形势发展来决定忠臣与否。但僭主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合法继承者,所以越到后来就对兼并战争愈发有政治诉求。
另一方面,五代后期的中原君主,还需提防类似石敬瑭的地方藩镇作乱。因而有意识的将更多地方武装并入禁军系统,由自己任命的官僚将军予以节制,部署区域也尽可能靠近都城。由此产生出日益庞大的文官酷吏队伍,也基本是集中在天子脚下办公。谎言之,便是越来越多的人口畸形扎推于汴梁城一带,依靠隋唐时期建立的运河系统维持日常花销。仅靠淮河以北的土地,已经很难有效供养他们。南唐治下的江淮流域本身就有运河经过,又是距离河南最近的高产区域,自然会被选择高耗能模式的帝国给盯上。
杯酒释兵权的典故 其实在五代时期就有许多排练
公元955年,刚刚击败北汉-契丹联军的周世宗柴荣,就为贴补军政开支而选择出兵江淮。甚至连续将战争周期拉长到3年,不断用以战养战的老办法咬牙坚持,暴露出新朝气象背后的财政隐忧。好在常年的北方混战与契丹威胁,让源自唐末沙陀集团的禁军尚有较多战力。所以能在战争开始后就长驱南下,迅速占领与南京隔江相望的重镇滁州。随后再以优势兵力来回围攻两淮,以近乎包饺子的状态强迫西面的寿州和东面的泗州向自己乖乖就犯。加之南唐同周围的所有势力的关系都非常紧张,只好在绝望中选择孤身应战。
讽刺的是,南唐军队不仅无法保留杨吴时期的少许优点,还因加强皇权而自废武功。坐镇金陵的李氏天子,几代人都是沉迷于琴棋书画的享乐主义实践者,也对文官节制军队有莫大的制度自信。所以,即便不像北方劲敌那样组织、扩大禁军系统,还是免不了任用超量监察队伍。结果必然是将兵水准一落千丈,运营费用却是水涨船高。往往只能靠精心设计的坚城苦撑,根本无力在硬碰硬的野战中求得胜率。哪怕本应占优势的水军,也很难在如此之大的颓势面前发挥正向作用。
柴荣的胜利 为北朝夺取了江淮宝地
公元958年,万念俱灰的南唐皇帝李璟主动向后周求和。除已经陷落的两淮外,还将对手已经放弃的滁州也一并交出,从而开启更为险峻的划江而治格局。甚至为避免再度遭殃,还主动要求放弃帝号,从此只以国主自居。而且要每年向汴梁宫廷上缴巨额贡赋,并花重金向昔日的淮南沿海领地购买食盐。至于由此引起的高昂支出,则多由苏南、江西两地的普通民众承担,极端到连老农栽种棵柳树都要照章缴税。
不过,如此委曲求全的收缩策略,并没能让金陵弱主的江山获得更多延续。在淮南作战时表现出色的禁军将领赵匡胤,很快就利用柴荣病死的窗口期篡位成功。出于振奋人心、增发赏赐与展现实力等需求,开启规模更大的全面兼并战争。南唐仅仅依靠顺从态度和体量优势,才没有成为前期攻略目标。但包括后主李煜在内的决策层,也从未想过靠增援邻邦的方法去寻求命运突破。只能在诗词歌赋中寻求心里安慰,靠夜夜畅饮的酒气麻痹自我。
南唐后主李煜与妻子小周后
三面夹击赵家天子的野心 终究容不下委曲求全的金陵
公元974年,赵匡胤的北宋已经将南平、马楚、后蜀和南汉等地方王国攻灭,逐步把战略重心调整回东南方向。特别是在暂时无力挑战北汉-契丹同盟的背景下,更渴望将日益衰微的南唐收入囊中。
此前,历史已反复上演过多次北朝渡江战例。其中既有曹操、苻坚一类的临时霸王,也有西晋和隋朝这样的绝对正朔。前者主要因寻求单点突破而失败,后者则是靠行之有效的四面出击来瓦解防御。但北宋的地缘、技术与国力优势,无疑是后来蒙元南下前的最优化状态。比如一直与南唐关系紧张的吴越,便是不需要赵家人自掏腰包的有效助力。南唐所剩不多的领地,也基本为他们的占领区所包围。
南唐灭亡前 已被宋朝与吴越合围
这年5月,宋军首先开始在位于长江中游的荆州建造大量战船。消息很快被江南地区的商人上报给金陵当局,却并没有引起后主等人的特别关注。尽管有些现代学者认为,李煜是在践行“明臣服 暗备战”手法,但南唐军队的部署其实并未对此有任何针对性调整。这首先是因为潜在的战线早已逼近自己门口,防守方根本没多少战略迂回空间可用。其次还在于南唐的社会整体气氛相当压抑,并没有多少部队或潜在人力可供额外调遣,几乎完全陷入“首战即终战”的紧迫状态。
当然,这支在荆州疯狂扩编的水师部队,仅仅是北宋南下征程中的辅助力量。除必不可少的护航战力外,另有许多船只将被用来拼凑成渡江浮桥。这样一来,真正的主力军便可沿运河抵达金陵对岸,坐等工兵为自己打通天险阻隔。南唐方面的江西守军,必须面对坐拥上游优势的宋军,拦截难度大为增加。后者则同时分兵皖南一带的皖口水域,据有这个至关重要的古代渡口。另有数万名吴越国士兵预定从苏杭两州北上,目标是金陵以东的最大渡口镇江。从而形成相互牵制的三路攻势,且都是以长江中下游的重要口岸为节点,让捉襟见肘的唐军难以捉摸。
北宋攻灭南唐的路线图
到了9月,完成备战工作的北朝终于图穷匕见。赵匡胤派特使南下金陵,责令李煜本人到汴梁入朝。一旦遭称病拒绝,就以对方有不臣之心为借口下令用兵。十多万蓄势待发的北宋-吴越联军,几乎同时向着皖口、金陵和镇江三地开拔。其实,宋人还利用柴荣早年间开挖的金明池,预备在开封城下建立以后勤保障为职能的第四路力量。奈何工程进度过于漫长,运河航道也是堵塞严重,才没能赶在战争前抵达沙场。
相比之下,南唐方面的部署无疑是更为消极。一直以九江为中心的精锐水军,直至铺天盖地的北宋舰船从自己眼前路过,都不敢冒轻启战端的风险予以盘问、拦截。等到上下游两头的军寨皆遭先头部队突袭攻陷,才意识到自身已经被一盘大棋给全面包围。主将朱令赟虽被后主委以重任,却只能对形势发展不置可否,从而再次错失增援下游的紧要时机。
包括金陵在内的大部分南唐城市 都没有为战争做好准备
火烧秦淮河宋朝水师的楼船战舰
10月25日,由大将曹彬率领的北宋水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取皖南重镇池州。十多天后又顺江而下,击败了匆忙赶来迎战的一支南唐水陆军部队。随后从被迫投降的铜陵继续东进,直至位于今日马鞍山境内的采石矶,并着手组装提前准备的浮桥船只。
几乎同一时间段内,另外两路人马分头行动,在鄂州和常州形成上下游掣肘。所以南唐方面不可能调动太多机动部队,只得不停将小股兵力派往沿线添油。先是原先就不属于周遭区域的20000人,其后还有匆匆拼凑出来的另20000名水陆援军。曹彬则按部就班的接纳北岸主力渡江,依靠优势明显的骑兵与提前列阵的步军相互配合,在小小的登陆场附近以逸待劳。但跑来阻挡自己的守军竟不敢主动攻击本部,只能在预设营垒中等待宋人出击。结果自然是被优势兵力给分批击破,直接将都城金陵的外围拱手相让给对手。
曾多次南下作战的宋朝大将曹彬
此后,北宋中路军忙于巩固、扩大从采石矶到金陵的前沿阵地。顺便还劝退了数批要自己班师回朝的南唐说客,只等长江水量随冬季降临而进一步枯竭。位于湖北的西线部队,已经在鄂州城下赢取大胜。在把全城团团包围之际,让继续蹲守九江的南唐水师不能轻举妄动。至于以吴越国士兵为主的东路军,同样将朝思暮想的常州围个水泄不通。在这一年的军事行动结束前,已基本完成对南唐京畿区域的彻底合围。
面对如此凶险的彻底崩溃之势,李煜等金陵贵胄只能继续尝试死扛策略。由于常备军大多溃散或被困远方,只能以都城的禁卫军为班底扩编,并强行将大量男丁塞入守城部队。随后又沿秦淮河构筑坚固营垒,不计成本的生产猛火油柜等防御性利器。唯有在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士大夫官吏,继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留在城墙后干着急。既不能为战事平息贡献良策,也不愿意犯险到营地中效忠监军。一来二去之下,可能的反击窗口期便转瞬而去。
采石矶的浮桥 让宋军得以源源不断的进入南方
公元975年1月,更多宋军由采石矶的浮桥跨过长江。他们并不急于从正面强攻金陵,而是继续向南侧的溧阳等地开拔,直接同浙北的吴越盟友连成一线。等到常州因东路军的围困而乖乖就犯,又顺势将小城江阴一并攻克。至于湖北境内的西路军分支,也在拿下鄂州后继续深入江西,占领宜春等远离江面的内陆城镇。但对困守中央的南唐君臣而言,这些边区失利已赶不上都城被围对自己造成的心理冲击。
当月17日,曹彬正式将分散的宋军重聚起来,对形同瓮中之鳖的金陵展开首次强攻。南唐主力军也以秦淮河为屏障,将号称10万人的部队聚集在背城建造的水寨中拼死对抗。由于很多只是被强征入伍的普通民夫,不具备起码的训练素质,因而只能以半强迫的方式困在营地里消极应战。这让打头阵的宋朝名将潘美感到非常不屑,甚至不准备渡船就命令步骑兵直接强袭。但如此轻敌的做法终究就是欲速而不达,只好转头又找来大捆点燃的芦苇装船推向对岸。
宋军的火攻战术 让秦淮河的南唐守军损失惨重
考虑到当时的各支军队皆已掌握希腊火一类的助燃剂,所以烈焰在遇水后愈发燃烧激烈。本来尚能死撑的守军,也因遭不住炙热灼烤而全线崩溃。宋军则尾随其后大肆追杀,将城市西侧的包围圈缩小到外墙周围。部分南唐水师企图拼死一搏,准备趁乱摸到采石矶摧毁渡江浮桥。奈何数量太少且一直居于下游位置,很快就被来回巡弋的宋人战船给全盘歼灭。
此后,曹彬和潘美的宋军主力就一直徘徊在金陵城的西侧与南面驻扎。当常州陷落的消息从吴越方面传来,联军又得以到东面建立新营。残存的南唐部队被迫全部退到城中蜗居,并仰仗北侧的长江搞些隐秘活动,与尚未沦陷的镇江保持联络。李煜等决策层继续谋划着自救措施,用将近5个月时间偷偷打造战船、训练士兵,期望能利用夏季的涨水期发动最后一次反击。结果却是依然被牢牢掌握上游的宋军击溃,还连带着将原本可用于守城的预备队给消耗完毕。
唐宋时期的攻城器械
皖口的垂死挣扎吴越军队的鼎力协助 让南唐无法从东面调兵太多
公元975年9月,南唐在金陵外的最后一座大城镇江陷落。这意味着北宋方面将不需要只依赖采石矶渡口,可以由扬州直接将整船士兵送递对岸。原本只是配合作战的吴越兵马,也腾出手来参与最后合围。李煜等人万般无奈,再度向远在九江的精锐水师发出绝望求援。
作为南唐设在上游的骨干力量,朱令赟的水师自战争开打之日起就陷入两难境地。由于担心自己的后路被宋军截断,始终没能下决心去金陵勤王。仅仅是在辖区内闭关自守,并以行政命令调集大批民夫为本部建造巨型战船。等到溃败的消息不断从各地传来,才勉强确定敌军主力其实并不在湖北与江西方向。而且眼看君主的王都无法坚持太久,只好硬着头皮命属下与所有劳工都登船出航,浩浩荡荡的朝着下游位置进发。
由九江驶往金陵的南唐舰队
到了10月,朱令赟的水师已接近属于后世安庆地界的皖口水域。但他们的举棋不定策略,却给自己造成了大量麻烦。首先就是长江在入秋后转为枯水期,通航条件远不如夏季顺畅。这让使用大型楼船的舰队非常难堪,经常需要靠许多小艇帮助拖拽,才能勉强排队通过狭窄区域。下游宋军也早已对这支精锐有所提防,故意到沿途安插伪装过的桅杆或废旧旗帜,让步步惊心的唐军以为自己就近在咫尺。所以行动速度非常缓慢,花了大半月才走完半程航线。
21日,北宋水师调头转向上游,在皖口一带完成集结。南唐水兵则因长期的高度紧张情绪而士气低落,被严阵以待的敌方突然拦住去路。尽管大部分宋军船只偏小,却能利用局部的数量优势压制单艘楼船。处在全军前列位置的朱令赟下令使用猛火油柜,瞬间以随波逐流的烈火逆转住不利局面。不料江面的风向突然转变,将难以用水扑灭火苗带到自己船上。加之后方还有大量跟随的友军正在赶来,让已经陷入混战的楼船无处可退。
向宋军战舰发射猛火油柜的南唐楼船
最终,南唐水师的精锐先遣队被这股逆风摧毁,朱令赟本人也不幸葬身火海。大批尚未加入战斗的士兵争相放弃抵抗,把苦心筹备一年的舰船、武器与粮草都交由宋军支配。远在金陵的李煜只好派特使前往开封求和,却被赵匡胤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理由断然回绝。于是又咬牙苦撑一个多月,甚至有派5000死士夜袭敌营的疯狂之举。奈何两边的差距过于严重,只能在11月27日开城投降,并与妻子小周后一同被押往北方监视居住。
至此,立国38年的南唐正式宣告覆亡,包括湖北、江西、皖南和苏南在内的大片东南领地皆为北宋兼并。虽然还有依靠契丹保护的汉北,以及态度远比南唐更加恭顺的吴越与泉州,但整个五代乱世已经随金陵的陷落而趋于完结。
皖口之战的溃败 让南唐不再有任何反抗机会
从战略层面来看,北宋在战前的巨大优势,早已超过灭亡东吴前的西晋和攻灭南成迁徙的隋朝。不仅不会遭荆州方向的重兵阻拦,也不需要为饮马长江而首先花大力气控制淮南。甚至有强大盟友从东南沿海地区予以协助,还不需要朝廷为此花费一兵一卒。若非交战双方不存有明显的技术差距,南唐也绝无可能在如此险恶的条件下坚持近2年时间。
只不过宋军在志得意满之际,或许不会料到许多原本出现在南唐身上的结构性缺陷,会以最快速度感染自己的军政体系。李后主的写字作画造诣,终将为徽钦二帝所完美继承,而小周后的惨状也会由更多宗室女眷来分头偿还。毕竟,10世纪后期的金陵困局,不过是后来靖康之耻的提前预演。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