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圣兽打五虎将(刀削无敌将镖打三手将)
五大圣兽打五虎将(刀削无敌将镖打三手将)两旁的人都在观战。路天祥手提双剑,眼珠不错地盯着胜英,他心里反复衡量,拿自己的功夫跟胜英做了个比较,比胜英强的地方在哪?不如胜英的地方在哪?他好做好准备跟胜英决战!看了一会儿,他暗挑大指称赞,胜英年过花甲,精力不减当年,发招动势果然不俗,确实够个侠客身份!长话短说,二十五个回合之后,胜英抽刀跳出圈外,冲着孙甲一抱拳:“孙将军,胜某领教了,你果然是一员猛将!”就见昆仑侠不敢用刀碰人家的双鞭,以左腿为轴,右腿一甩,刀随人转,人随刀转,一个大转身,紫金刀直奔孙甲的后脑,这招叫“脑后摘瓜”;孙甲说声不好,往下一蹲,紫金刀从他头顶掠过,两个人打点步,各自跳出圈外。孙甲单手提双鞭腾出一只手摸摸后脑勺,一摸脑袋还在肩上,他这才放心。二目圆睁,盯着胜英,心说:好厉害的老匹夫呀,我要躲得迟慢一点儿,脑袋就搬家了!想罢,抡鞭又冲了上来,二人又战在一处。“好,既然这样,老朽奉陪!”“等一等!”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后续三侠剑47:昆仑侠胜英与路天祥各持已见,僵持不下,胜英坚持要人要凶手,路天祥找出种种理由予以拒绝,最后终于闹翻脸了。路天祥冷笑一声:“昆仑侠,干这一行的,你也别说你有理,我也别说我有理,咱们练武的人讲的是以武力比斗高低。在下久闻你的大名,都说你'一把金刀压绿林,甩头一子震乾坤’,今天我路某不才,倒要领教领教。假如你把我赢了,我服输认错,不但把蒋伯芳、石占山这六个人放了,我还把凶手姜飞交给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老侠客,您就免开尊口!”
胜英一看,话已经说绝了,只好走这条路了,老英雄点了点头:“好吧,但愿岛主说话算数,咱们一言为定!”就见路天祥甩掉了长大的衣服,紧了紧腰中的带子,周身上下紧衬利落,从腰中拽出两把大宝剑,往左右一分:“老侠客,请!”昆仑侠胜英也把衣服脱掉,拽出鱼鳞紫金刀。胜英不是把三件武装都给胜奎了吗?对,可是现在事情紧急,老头需要自己露面,又暂时把三件兵器拿回来了。闲言少叙。
胜英怀中抱刀站到下垂手,等候路天祥发招。就在这时,在路天祥的身后蹿出一人,高声喊道:“岛主且慢!”路天祥回头一看,说话的正是无敌大将孙甲,见孙甲手提两把豹尾钢鞭,来到路天祥面前:“岛主,杀鸡焉用宰牛刀?谅老匹夫胜英怎是岛主的对手,在下不才,愿会斗于他!”“这个……”路天祥就是一愣。因为方才话已经说出去了,现在换人好像交待不下去,还没等他做出决定,就见孙甲脚尖点地。“噌”,往前一蹿,来到胜英面前,把两柄钢鞭往一块一碰:“老明公,我陪你走几趟,怎么样?”
胜三爷抬头一看,见面前站着一条大汉,身高九尺挂零,虎背熊腰,一张大蓝脸,黄头发,连鬓络腮的胡子,看年纪在四十岁左右,就知道是一员猛将。胜英问道:“来的这位将军尊姓大名?”“我乃金礁岛八镖上将的头一个,无敌大将军孙甲是也。”“噢,原来是孙将军,我且问你,你能代表你家岛主吗?我要把你赢了,那两个条件你都答应吗?”“老明公,您放心好了,我们金礁岛的人最讲义气,既然我伸上手了,就能代表我家岛主,我家岛主所说的条件当然是不变。”
“好,既然这样,老朽奉陪!”“等一等!”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从胜英身后蹿出锦衣韦驮黄三太,就见三太剑眉倒竖,虎目圆翻、手提金背七星刀来到胜英面前:“师父,他们说话不算数,本来说得清楚,讲得明白,您跟路岛主两个人动手,可是这孙甲又插进来一腿。这样,用不着老师伸手,弟子替代!”
黄三太说的不是没道理。他疼师父,想叫老师养精蓄锐,斗路天祥,故此想替他打这一阵。胜英恐怕事情有变化,把脸往下一沉:“哎,三太,刚才为师话已出口,焉有改变之理?退在一旁!”“师父……”三太还想往下说,胜英一瞪眼,黄三太不敢言语了,只好提刀退回本队。胜英有胜英的打算,他就抱定“只许岛上不仁,不许老朽不义”,在任何时候我们占着个“理”字,这样,事情就好解决。因此,他不希望别人取代自己。
正在这时,无敌将孙甲大吼一声,双鞭落下,直奔胜英头顶击来。老侠客抬眼一看,这两柄鞭,每一柄都有三尺挂零,乃是纯铁打造,重有几十斤,不敢用刀招架,老侠客上左步,往后闪,一拧身把双鞭闪开,然后一翻腕子用鱼鳞紫金刀架住双鞭,紧跟着上步推刀,使了一个“白鹤展翅” “刷”一刀扑奔孙甲的脖子;孙甲见势不妙,抽回双鞭,往外一封,使了个“老鹰关门”,把三爷这招给封住。
就见昆仑侠不敢用刀碰人家的双鞭,以左腿为轴,右腿一甩,刀随人转,人随刀转,一个大转身,紫金刀直奔孙甲的后脑,这招叫“脑后摘瓜”;孙甲说声不好,往下一蹲,紫金刀从他头顶掠过,两个人打点步,各自跳出圈外。孙甲单手提双鞭腾出一只手摸摸后脑勺,一摸脑袋还在肩上,他这才放心。二目圆睁,盯着胜英,心说:好厉害的老匹夫呀,我要躲得迟慢一点儿,脑袋就搬家了!想罢,抡鞭又冲了上来,二人又战在一处。
两旁的人都在观战。路天祥手提双剑,眼珠不错地盯着胜英,他心里反复衡量,拿自己的功夫跟胜英做了个比较,比胜英强的地方在哪?不如胜英的地方在哪?他好做好准备跟胜英决战!看了一会儿,他暗挑大指称赞,胜英年过花甲,精力不减当年,发招动势果然不俗,确实够个侠客身份!长话短说,二十五个回合之后,胜英抽刀跳出圈外,冲着孙甲一抱拳:“孙将军,胜某领教了,你果然是一员猛将!”
孙甲一愣:“胜英,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中途不打了?”“孙将军,我跟你家岛主讲得明白,我们二位要分上下,比高低,一决雌雄,跟你毫无关系。可是你非要和老朽动手,胜某只好奉陪,现在,我们彼此也都了解了,我看就算了。请孙将军闪在一旁,换你家岛主才是。”“胜英,你这是什么意思?比武嘛,就得分出输赢,哪有中途而废之理?废话少说,接鞭!”他又冲上来了。
胜三爷万般无奈,只好第二次与他动手,打了二十多个回合,老侠客又不打了:“孙将军,我看算了,赶紧让你家岛主出来会我!”孙甲圆睁二目:“老匹夫,你这叫小瞧人,莫非你家孙将军不配跟你伸手不成?我今天跟你拼了!”他又冲上来了。胜英把脸往下一沉:“且慢!孙甲呀,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再四,老朽为什么不跟你打你要弄清楚,你这两下并非是我的对手,因此我刀下留情,点到为止。如果你不识好歹,非要动手,你可讨不出便宜。”
“哈……姓胜的,我不是小孩子,还能被你吓住不成?今天我就是要跟你分个短长!”胜英冷笑一声:“你再想伸手,我可要给你放点儿血呀!”“啊?什么意思?”“你摸一摸你几个耳朵?”孙甲纳闷呀,他真用手摸摸:“啊,俩呀!”“好,我要把你的左耳给你削掉,可休怪老朽无情。”“胜英,就怕你空想,我这耳朵都在这儿摆着,你削削看!”说着他又冲上来了。胜英忍无可忍,十几个回合之后,使了个“扫地单刀”奔他的双腿,刀来得特快,孙甲大哈腰,用双鞭往外拨打单刀,结果他上了胜英的当了。
胜英这叫声东击西,就见老侠客手腕子一翻个儿,“刷”,这刀突然奔他脑袋来了,孙甲一愣的功夫,就觉着脑袋左边凉滋滋的来了一下,用手一摸,左耳落地。把孙甲的魂都给吓飞了,他赶紧把双鞭放在地上,伸手把这耳朵捡起来,打算趁着热乎劲儿给粘上,结果由于匆忙还粘错了,把孙甲气得又把耳朵拨拉下去了,只好忍痛负伤,败回本队。各位侠义英雄哄堂大笑,笑得路天祥有点挂不住了,他指着孙甲的鼻子叱道:“呸!没用的东西,真给我们金礁岛丢人,还不退在一旁!”“是。”
孙甲连羞带愧退到下边儿去了,有人给他包扎上药不提。路天祥晃双剑刚想过来,就听有人说道:“岛主且慢!在下不才,陪老侠客走几趟。”路天祥一看,说话的正是三手大将马成,这马成乃是路天祥的左膀右臂,此人不仅功夫高而且善打喑器,要不怎么叫三手将呢!路天祥点了点头,马成手提双枪来到胜英面前。胜英把脸往下一沉:“来者为谁?”“三手将马成。”
“马将军,莫非你也能代替你家岛主吗?”“当然啦,我们金礁岛的人都不分彼此。胜英说:“既然如此,方才老朽已经得胜了,因何你们还不放人?”“噢,老侠客,您别着急,我们岛主说话历来是算数的,我久慕老侠客大名,因此要领教领教。您要把我赢了,自然我话附前言,把人就放了,老侠客,您就请吧!”“噢?但不知怎么个比法?”
“老明公,我身上有十二把飞镖,打算让您当靶子,我打打看您要能躲开,我就算服了。”胜英点点头:“可以,那你就发镖吧!”胜英把鱼鳞紫金刀还鞘,平身站到院中,等他发镖。马成把双枪放下,离着胜英能有三十步左右,从背后一伸手先拽出三支飞镖来。他的镖跟胜英的不一样 马成的镖叫镖枪,前面带着尖,后边儿有一尺五寸长的杆儿,杆儿后面有环,拴着红绿绸子条。
就见他,把三支镖枪往手上一托,瞄准胜英的哽嗓喊了一声:“老侠客,您注意了,着!”“嗖”一道寒光扑奔胜英的哽嗓,老侠客不慌不忙往旁边一拧身,躲过去了。马成两手一抖,“刷、刷 ”两支镖枪同时飞出奔胜英的两个肩头,老侠客往下一伏身,又躲过去了。胜英刚直起腰来,马成一抖手,三支镖枪同时发出,一支奔胜英的哽嗓,另两支打胜英的花盖穴,老侠客使了个“金钢铁板桥”,腿往前伸,身子往后躺,这三支镖枪都从上面飞过。
老侠客停身站好,就在这时,马成把左右手一扬,又发出六支镖枪,“刷……”快似闪电一般。可是,就见昆仑侠,左躲右闪,把六支镖枪全躲开了。不但没伤着人,连衣服的边儿都没沾着。各位侠义英雄无不称赞,三手将马成脸一红,让人把十二支镖枪捡回来,重新带好,冲着胜英一抱拳:“老侠客,高,实在太高了,我服了。虽然说我没打着您,您也未必能打着我,老侠客,请您发镖吧!”
胜英一乐:“大将军,莫非还叫我打你不成?”“那是自然了,不打怎么能显出高低呢?甭客气,您就发镖吧!”胜英万般无奈,从镖囊里拽出三支飞镖,在手上一托,“马将军,刀枪可没有眼睛,希望你注意。”“老侠客你就伸手吧,我不是小孩子,对于暗器一道,也研究过几十年了。”胜英一看,此人挺骄傲,也就不再往下说了。老侠客一抖手,把头支镖扔出来了:“马将军,着!”
马成一看,太好躲了,往旁边一歪头,金镖落地,胜英又喊了一声:“将军,第二支镖可到了。”金镖扑奔他的前襟,马成轻松地一拧身 把二支镖也躲开了。就听胜英喊一声:“马将军,着!”马成闪目观瞧,见胜英把手一扬,一道金光奔自己来了,他赶忙往旁边一闪,结果上当了,原来老侠客的镖没扔出来,镖级头在手里攥着呢,马成一躲身,胜英把镖又拽回去了,就在马成一愣的时候,胜英一抖手,这支镖就出来了,快似疾风,急如闪电,这支镖正钉在马成的肩上。
把马成打得身子栽了一下,他用手一捂伤口疼痛难忍。就在这时,胜英使了个“猛击速夺之法”蹿过来,哈腰把三支镖捡起来,擦净鲜血,重新带好,然后退归原位,冲着马成一抱拳;“马将军,老朽得罪了。”“这个……”马成点了点头:“胜老明公,果然名不虚传,我算服了,马某甘拜下风。”马成连羞带愧败归本队。路天祥一看,胜英果然厉害,他不想再让别人伸手了,一晃双剑,跳到胜英面前:“老侠客,方才我两个兄弟不识好歹,多有得罪,来来来,我路某陪你大战三百合!”
昆仑侠胜英一看路天祥过来了,老侠客冷笑一声:“路岛主在你我未比之前,我要把话交待清楚,请问,方才咱们二位说的话算不算数?”路天祥脸一红:“老明公,大丈夫顶天立地,焉有言而失信之理?”“好,我相信岛主,假如我胜英败在你的双剑之下,我扭头就走,凶手不要了,这四个人也不要了,任凭岛主发落;倘若岛主败在我的刀下,还望你话附前言。”
“那是自然,老侠客您放心吧,请!”“请!”路天祥来了个先发制人,左手剑刺胜英哽嗓,右手剑扎胜英软肋,剑就到了;胜英滴溜一转身,把双剑给躲开了,使了个“拦腰索玉带”,宝刀放光,直奔他的腰部而来;路天祥知道胜英使的是宝刀,不敢用双剑碰,脚尖点地,飞身纵起,胜英一刀走空,两个人杀了个难解难分。
刚才,路天祥在旁边观战,连看了两阵,已经了解了胜英的招数,因此他心里有底,再者,他认为胜英已经打过两阵,气力已经不足,凭着自己的体力完全可以取胜,因此他是信心十足。他攒足了力气,把双剑舞动如飞,风雨不透,招招都是下了绝情。但见院里刀光剑影,冷气袭人。
两旁的人都聚精会神为自己人观战。胜奎急得额头上直冒冷汗,他真替父亲担心,不住地心里祷告,菩萨保佑,苍天睁眼,别让我爹出了事!黄三太也是这种心情,本来想替师父,可是师父不允许,有劲儿使不上,其他人都是一样的心情。在廊檐下绑着的五位,老侠客浪里飞仙石占山、金头虎贾明赛时迁杨香武、塞北观音萧银龙和小方朔欧阳德,也十分着急担忧,就盼胜英赢了,几个人便可以得救,要败了可就完了!
人家别人心里想嘴不说,贾明可就例外了。这金头虎翻着母狗眼观战,把他急得直晃脑袋,高声喊道:“哎!哎!三大爷使劲儿,您可得卖点力气呀,我们这几条小命儿都在您手心攥着哪。您要赢了,我们就可得救,您要输了,我们可就吹灯拔蜡了!”胜三爷听得明白,心里一阵难过,心说:是啊,我的输赢胜败关系着好几条人命,因此,一定得赢可不准输!老侠客一咬牙,使出八卦万胜金刀的绝招,叫“绝命三刀”,这三刀猛击路天祥的头顶,招数之快自不必说;路天祥好不容易才把这三刀躲开。
就在这时,胜英跳出圈外,单手抱刀,高声喊道:“路岛主,不必再打了,老朽佩服之至,岛主真是英雄也。”路天祥双手分剑,就是一愣:“老侠客,您这是什么意思?你我二人尚未分出输赢,因何不战?”胜英一抖手,扔出一件东西来,“啪嗒”落到路天祥眼前:“路岛主,请看这是什么?”路天祥一看,原来是发巾上安的那块玉石的帽罩,不知什么时候落到胜英手里了。他情不自禁地用手一摸,一点儿都不错!
“腾”脸就红了,心中暗想:我真不是胜英的对手,他把帽罩摘掉我竟然毫无察觉,这要摘我的脑袋我已早死多时了。路天祥把帽翠捡起来,长叹一声,“老侠客,我服你了,在下甘拜下风!”胜英一笑:“不是我有能耐,而是岛主对我客让。”“老明公,您别客气了,我路天祥说话是算数的。来呀,放人!”胜英这心跟开了两扇门似的,老少英雄无不欢喜。就在这时,从路天祥身后“嗷”一嗓子蹦出金面虎金大昌,“岛主且慢!您可不能放人哪,这胜英仗凭武力欺压我们金礁岛的英雄,岛主,难道说您就通过小小的比武认输了不成?莫非我们少岛主就白死了岛主,放不得!”
他手下这帮弟兄就起开哄了,“不能放,不能叫胜英跑了,弟兄们,冲啊!”这帮小子早就串联好了,各拉刀剑往上一闯,把胜英包围。这件事情出乎胜三爷意料,三爷一想,这怎么办呢?难道还要有一场混战不成?这时可气坏了胜奎、三太、诸葛山真、红莲罗汉、弼昆长老神刀李刚、东路总镖头钱世忠等人,他们齐声请求:“打了吧!”大伙儿往上一闯,拉开阵势要玩命。
要真打开,不定要死多少人哪!眼看着一场凶杀恶斗就要展开,突然见报事的兵丁跑进来了:“报,报岛主,老岛主驾到!”路天祥一愣,赶紧把手下的人叫回来。就在这时,门外出现了十二名童子,一边六个往两面儿一分,走进一位年迈苍苍的老者,见这老人有点弯腰驼背,手拄拐杖,须眉皆白,真好像三冬之雪,九秋之霜;这老头是张红脸,大鼻子头、厚嘴唇,虽然说那么大的年纪了,看精力仍然很充沛。
这老者来到院里头,东瞅瞅西看看,一眼看见停在大厅里的路百发的棺材,老者纵声痛哭以拐杖击地,咚咚山响:“孩儿啊,你死得太冤啦,我的孙子啊!”说着扑到棺材前,手敲棺材盖,哭得是死去活来。院里的人都愣了,连胜英也不知道这位老岛主是谁,他来的目的又是为什么。书中代言,这老头儿叫路显路德翁,乃是定海侯路天祥的亲叔叔,只因当年路显和他侄儿路天祥抗击清兵,因众寡悬殊不能抵抗才退到金礁岛。
那时,全靠路显一人支撑。后来,老头儿体力不佳,闹了重病,就把金礁岛的大权交给了路天祥,路天祥为了让叔叔好好休息,就在金礁岛后边三里地,选了个优美的小岛叫鲤鱼礁,在礁上修了一所漂亮的宅院,拨了几十名仆人侍奉老岛主。打那之后路德翁很少到前边儿来,有时候路天祥坐着船到鲤鱼礁看望叔叔,把岛子上的事儿说给他听,请示老头都有什么看法。一开始,路德翁不放心,后来一看侄子很够一个帅才,因此也就放心了。
在一年当中,老头儿很少到前边儿来,这次就因为这几天金礁岛戒备森严,路天祥还派了五百水兵用战船把鲤鱼礁给保护起来了。路德翁一看:这是什么意思啊?弓上弦、刀出鞘,严阵以待,莫非又要打仗不成吗?他又埋怨路天祥,有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他让手下的小童子到前山打探打探,小童子去了半天才回来禀报:“老岛主,可了不得了,前山出事了。我也没听清楚,据说十三省总镖局的胜英来了,也不知要什么杀人凶手,如今已经动了武了。”
老头儿又派出第二批探马,第二批人回来说:“报告老岛主,坏了,少岛主路百发死了!”老头儿闻听差点昏过去。急忙命人备船到前山来打探,结果到岛子上一打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急冲冲来到天井当院,见着孙子的棺椁,知道是真事了,路德翁是放声痛哭。路天祥一看叔父是这样痛心,眼泪也掉下来了,只好在旁边解劝:“叔叔,人死不能复生,您老人家起来吧!千万保重身体。”
路德翁把眼泪擦了擦,颤抖着胡须看看侄儿,冷不丁地把巴掌举起来,“啪!”给路天祥一个嘴巴,把路天祥打得身子一栽歪,赶紧跪下:“叔叔,您这是怎么了?”路德翁浑身大颤,指着路天祥的鼻子:“天祥啊,当初我相信你,才把岛上的大权交给你,我认为你能把此岛治理好,闹了半天你是个糊涂虫啊!连自己的儿子你都保护不住,还能保住金礁岛吗?你还我的孙子啊……”
老头好险没哭死。路天祥跪在叔父面前,不住地磕头:“叔叔您听我说,我儿死是有原因的,他死在石占山手中,您老要出气,凶手就绑在廊檐底下,杀、剐、存、留任凭您老自便!”这老头一瞪眼,“呸!你还要嫁祸于人吗?别看我老了,我不糊涂啊,方才我都打听清楚了,不怪人家,全怪你!你既是一岛之主,对手下的人就该了解得清清楚楚,那花面虎姜飞都干了些什么事啊?要不是他惹出这场风波,咱们岛子哪能出这种不幸的事呢?”
“冤有头,债有主,要杀应该杀了姜飞,也不应该杀石侠客呀!再者说,在石老侠跟百发动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拦着?你在旁边看'哈哈笑’,出了事儿了,你才后悔呀,你说你不是个糊涂虫吗?哪有这样当爹的!你那小心眼儿我清楚,我孙子要占了便宜,你就不言语了。哪知你想错了,百发不但没占上便宜,自己还把自己给扎死了,看来,你也是个凶手,还我孙儿的命!”
老头这么一折腾,路天祥哑口无言,他也感到内疚,认为叔叔说得有理。他把眼泪擦了擦问道:“叔叔,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步天地,依您看应该怎么办呢?”“天祥啊,我就你这么一个侄儿,跟儿子没什么区别,你能听我的话吗?”“叔叔,您说出来我就听!”“好,你要能听我的,赶快把石老侠,还有这几位给我放了。"“这……”“放!”“哎,放了。”
这件事真是出乎人们意料之外,没想到老岛主这么通情达理庄兵把绑绳松开,石占山、贾明他们活动活动四肢,石老侠客这才来到路德翁面前,双膝跪倒:“老前辈,石占山不死,谢老前辈所赠,我给您磕头了。”“唉,老侠客您起来吧,全怪天祥不明白事理,多有得罪,望老侠客海涵。你跟天祥是磕头的把兄弟,你要多多地担待才是,他不懂事情,你当哥哥的就应该开导一番。”
路天祥听叔叔这么一说是非常惭愧。这时,贾明说话了:“我说老爷子,咱爷俩儿一见面,我就发现您是个仁慈的长者,果不出我之所料,一句话就把我们给放了,您真是功德无量,请受我五百五十跪。”路德翁闻听,又气又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金头虎贾明,昆仑侠胜英是我三大爷。”“噢,原来是贾少侠,你们受委屈了。全怪老朽迟来一步,才发生这些误会。”
“可不是吗?您老头儿早点儿来哪有这场风波呀!不过老人家我还有个要求。”“有话你就说吧。”“我们这儿还有个人叫飞天玉虎蒋伯芳,他还被押着,您跟路天祥岛主说一说,把他也放了吧!"“噢?天祥,果有此事吗?”“啊?有。”“快把人放了。”“哎!”路天祥不敢不听,急忙命人到老虎洞把蒋伯芳放了。蒋五爷还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儿,他还以为把他带来要进行处置呢。
等来到院里一看:哟,这是怎么回事啊?一看三哥胜英、贾明众人都在,五爷大喜,急忙过来与三哥、众人见礼。胜英拉着他的手:“五弟,你受苦了。”“唉,三哥,不怪旁人,全怪我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胜三爷扼要地把事情的经过跟蒋五爷说了一遍,蒋伯芳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且说路德翁,一看把人都放了,来到胜英近前,“你就是昆仑侠胜老明公吗?”
胜英急忙深施一礼:“老人家,不错,正是胜某。敢问,您就是老岛主?”“唉,不错,当初是这个岛子的当家人,现在不是了,胜老明公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我们天祥是好人,只是户大人多良莠不齐,难辨真伪,所以才发生了种种的不幸,望老侠客看在老朽的份上多多原谅吧!”胜英说:“老人家,您太明白了,我们也有冒犯之处,还望老岛主原谅!我还有一个要求。”
“噢,说吧!”“胜某此次来到贵岛,非为旁事,就为捉拿杀人凶手姜飞姜万里,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望求老岛主开恩,能把他交给我们。”“哼!”路德翁闻听气得直抖,扭回身问路天祥:“姜飞在哪?”“就在下面押着。”“把他带来!”时间不大,就见刀斧手把姜飞推上来了。只见他二臂倒捆,还有点儿不服气,委委屈屈地跪在老岛主面前,把头一低,一句话不说。
路德翁问道:“姜飞呀,我且问你,你跑到北京搅闹新房、刺死蒋伯芳的妻子苏艳艳,有没有这回事?”“有。”“是你干的吗"”“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干?”“他……回老岛主的话,我在中原有个如意的人,叫碧玉仙,就死在蒋伯芳他们手中了,我为了给我的情人报仇,以牙还牙,才血染新房,干了这种事。”
“哼,姜飞,你是金礁岛五虎上将之首,我也好、天祥也好,对你也不错呀!认为你是个大将的材料,没想到你是鼠肚鸡肠的匹夫。那碧玉仙我听说是个'倒采花’的女淫贼,她能跟你当长久夫妻吗?你背着我们不知道,跟她'狗扯羊皮’,败坏金礁岛的声望,已经都犯下罪了,还敢搅闹蒋五爷的新房,刺死新人?你手段残忍、罪大恶极!姜飞啊,这可别怪我们没情面,这是你自做自受,我把你交与胜英,你看怎样呢?”
“这……老岛主,你随便吧!你要认为行,我二话没的说。”“好好,胜老侠客,那你就把他带走吧!”胜英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老岛主这一露面,许多解不开的事情都迎刃而解,真应了那两句话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胜英躬身施礼:“多谢老岛主!贾明、三太。”“有。”“把他押下去。”这小哥俩儿刚要伸手,路天祥把手一摇:“慢!二位先等等。”
路天祥来到叔叔面前,“叔叔,我看这样做未免有点过分了吧?”“嗯?什么意思?”“叔父请想,那胜英也好,蒋伯芳也好,来到我们金礁岛,伤了不少弟兄,虽然说我们有亏理的地方,那么胜英他们礼貌也欠周,就这样把人都放了,把姜飞也交出去,我们显着也太软弱无能了。知道的,说叔叔通情达理;不知道的,必然小瞧我们金礁岛没人哪!到那时,叫小侄何以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