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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死在家里却无人收尸(邻居办丧事时发小失踪)

丈夫死在家里却无人收尸(邻居办丧事时发小失踪)有一次在村边的黑水河里洗澡时,我半开玩笑地问他:“三儿,你又不是排行老三,为什么你妈要给你起名叫三儿呢?”傻三儿只有我这一个朋友,他并不傻,只是有点愣,脑子一根筋,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虽然小名叫三儿,然而他是独生子,并没有哥哥姐姐。事情要从我的童年玩伴傻三儿说起,他是我人生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陪伴我度过了记事以来最初的童年时光,直到他失踪的那年夏天。傻三儿跟我同龄,然而却并没有入学,倒并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穷。他刚出生那一年,他爹在建筑工地干活时被一捆从天而降的钢筋戳中,在钢筋的支撑下,人死后尸体僵立在当场,附近的工人吓得不敢近前,任由白花花的脑浆混着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这事在不大的村子里口口相传,后来传到孩子的耳朵里,小孩子不分善恶好坏,以至于经常指着过路的刺猬对傻三儿说:“傻三儿,快来看啊,你爸爸投胎转世啦!”每当这时,傻三儿就会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常常把人打得头破血流

丈夫死在家里却无人收尸(邻居办丧事时发小失踪)(1)

我只看了一眼,便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棺材里竟然有两具骸骨,一具偏大,另一具则比较小,那是一个孩童的尸骨!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沧海鲸歌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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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1999年,上世纪末的最后一年,年仅7岁、刚上一年级的我,度过了人生中第一个,也是毕生难忘的一个暑假。

事情要从我的童年玩伴傻三儿说起,他是我人生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陪伴我度过了记事以来最初的童年时光,直到他失踪的那年夏天。

傻三儿跟我同龄,然而却并没有入学,倒并不是因为“傻”,而是因为穷。他刚出生那一年,他爹在建筑工地干活时被一捆从天而降的钢筋戳中,在钢筋的支撑下,人死后尸体僵立在当场,附近的工人吓得不敢近前,任由白花花的脑浆混着猩红的鲜血流了一地。

这事在不大的村子里口口相传,后来传到孩子的耳朵里,小孩子不分善恶好坏,以至于经常指着过路的刺猬对傻三儿说:“傻三儿,快来看啊,你爸爸投胎转世啦!”每当这时,傻三儿就会捡起地上的石头砸过去,常常把人打得头破血流,为这闹得村民们怨声载道,他娘李寡妇不得不一次次挨家挨户地上门赔礼道歉。

傻三儿只有我这一个朋友,他并不傻,只是有点愣,脑子一根筋,但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明白。虽然小名叫三儿,然而他是独生子,并没有哥哥姐姐。

有一次在村边的黑水河里洗澡时,我半开玩笑地问他:“三儿,你又不是排行老三,为什么你妈要给你起名叫三儿呢?”

傻三儿没有回答,而是光着身子走到岸边,笑嘻嘻地扭头指着自己左边的屁股蛋儿。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只见上面有一小块殷红色的胎记,形似阿拉伯数字“3”,就像是用烙铁烫的一样。

我恍然大悟,他突然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我妈说,这是我投胎转世时,阎王爷在我身上留下的编号,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别跟别人说啊!”我连忙发誓一定替他保密。

那年夏天,村里的大街小巷飘荡着《还珠格格》的主题曲,可是我们这些男孩子才不会喜欢看那些小女生爱看的电视剧。我和傻三儿上树掏鸟,下水摸鱼,晚上打着手电捉蝎子,白天拿着弹弓打麻雀,没心没肺地挥霍着我们的童年,就好像永远都不会有长大成人的那天一样——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那天傍晚,太阳日渐西沉,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陆续冒出袅袅炊烟。我和傻三儿拿着弹弓,蹑手蹑脚地走在村边的树林里,在繁密的枝叶间寻觅着自己的猎物。一只受惊的麻雀“扑棱棱”冲天而起,我连忙用弹弓瞄准打出一颗石子,石子打中了麻雀的翅膀,它在半空中翻腾两下,挣扎着向前飞去。

“不好,它要跑!”傻三儿惊呼一声,快跑着追了上去,边跑边用力将弹弓拉满,一颗石子“嗖”地破空而过,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暮色笼罩的长林,一个佝偻的身影“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我和傻三儿吃了一惊,犹豫再三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眼前的一幕吓得我俩跌坐在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只见一个老人像只煮熟的虾米似的蜷缩在地上,痛苦地翻来滚去,嘴里的哀嚎声越来越弱,最后只剩下有气无力的呻吟。更恐怖的是,他的一只眼睛被打瞎了,眼眶里镶嵌着一颗石子,血水汩汩地流出来,将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染得满面血红。

这老人我认识,他是我家的邻居,村里的杀猪匠张秃子的老父亲。

关于这个老人,村里还有一些很恐怖的传闻,据说他喜欢吃人肉,尤其是小孩儿的肉,连自己的亲孙女都不放过。张秃子的婆娘曾先后生过三个女娃,可都是出生后不久就死了,外人连尸骨都没见着,有人说,这三个孩子其实是被张老头吃了。大人们总拿他来吓唬自家不听话的孩子,所以我们平时在路上遇见他都害怕得绕着走。

看着满脸血污、面目扭曲狰狞的张老头,我和傻三儿吓得六神无主,愣怔许久后才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逃跑了。我俩各自回到家,十分默契地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这事,万一被人知道我们打瞎了张老头的眼睛,就算张秃子不杀我们,也得被父母扒层皮。

我心不在焉地吃完晚饭,在母亲的催促下早早地上了床。可是我心乱如麻,一会儿担心东窗事发,一会儿又害怕张老头死在那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根本没有心思睡觉。

夜色越来越深沉,半夜的时候,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嘈杂的呼喊,还伴随着“汪汪汪”的狗叫声。透过窗户,我看到一束束手电筒的光芒在夜空中杂乱地晃来晃去,看来张家人终于注意到了久久未归的张老头,焦急地四处寻找起来。

我害怕地用被子蒙住头,在恐惧与自责的双重煎熬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2

第二天,我从父母的对话中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张老头死了!临死前不知道被什么人打瞎了一只眼,年老体弱的他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再加上没有及时得到救治,就此一命呜呼了。

我顿时如遭五雷轰顶,脑中“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接下来的两天,张秃子家吹吹打打、哭哭啼啼地办起了丧事,然而我却充耳不闻,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变得痴痴呆呆、浑浑噩噩起来。父母还以为我是第一次接触死亡,被这阵势吓到了,也没有在意。

听说张秃子坚称父亲是被仇家害死的,等办完丧事以后,一定要找出凶手替父报仇。张秃子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是村里出了名的狠角色,可能是长年杀猪的原因,他不但性情凶悍暴躁,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子逼人的杀气,让人望而生畏。

可喜的是,张秃子树敌太多,跟他有过结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万万不会怀疑到两个毛孩子身上。我这样天真地想着,幼小的心灵暗暗祈祷这场风波赶快平息下去。然而天不从人愿,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傻三儿竟然失踪了!他消失得毫无征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李寡妇找了儿子两天两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村里人都说,这傻孩子一定是被拍花子的拍去了。

那段时间确实不太平,大人们都说从外地来了一帮人贩子,专门拐卖小孩儿,拐到手以后要么整个人卖掉,要么就挖出眼睛和肾脏等器官来卖钱,附近几个村子已经丢了两三个孩子了,一时间吓得人心惶惶,小孩子大白天都不敢出门。

现在想想,相比人贩子作案,凶手是张秃子的可能性更大,然而当时年幼的我并没有深刻地意识到这一点,只是隐隐觉得有这种可能,或者出于潜意识的恐惧心理,我迫使自己不把傻三儿的失踪和张老头的死联系起来。

傻三儿的失踪令我更加伤心和不安,我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憔悴。按照当地的习俗,人死后要停灵三天才能下葬。第三天晚上,心力交瘁的我睡得正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熟悉而稚嫩的声音——

“小夜,救救我,救救我……”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惊讶地发现傻三儿竟然沉默地站在我的床边!我来不及细想他是怎么出现在我屋里的,连忙急切地问:“三儿,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

傻三儿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儿地低声重复着说:“救救我,救救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一边说一边转身向外面走去。

“三儿,你去哪儿啊?”我见状连忙穿上衣服跟了出去,在苍白月光的照耀下,我清楚地看到傻三儿竟然钻进了张秃子家里。

张秃子家的大门敞开着一条缝,我头脑一热,双脚不听使唤地跟了进去。空荡荡的院子里搭着一个灵棚,灵棚正中的两条长板凳上摆放着一口棺材,棺材旁边此时并没有张家人守着,傻三儿的身影走到这里便突然消失不见了。

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正在做梦,想到这里,之前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便迈着步子来到棺材边,棺材中突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击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用力地顶着上面的棺材盖。

我立刻联想到在电影中见过的那种青面獠牙的僵尸,慌忙转身想要逃跑,可远处的大门那里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什么人?敢来我家偷东西,活腻歪了吧?”

我只好猫着腰,借着夜色朝院子东边的配房跑去,刚一进门,一股血腥味和腐臭味便猛地扑鼻而来。一张硕大的木桌上正躺着一头被开膛破肚的死猪,我这才意识到这是张秃子平时杀猪的地方。

我记得张秃子家东墙根下有一个窟窿,下面用水泥砌着一条长长的水槽,直通向外面的一个面积很大的深坑,是专门供他排放猪血水、骨头和不要的内脏的,害得附近一到夏天便臭气熏天、蚊蝇乱舞,为这包括我家在内的街坊四邻还跟他争吵过很多次。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急忙四下看了一圈,果然在墙角处发现一个狗洞大小的窟窿。当下顾不得肮脏,连忙趴在地上钻了出去,顺着水槽滑到了坑底的腐肉堆里,一只只白色的蛆虫蠕动着向我爬了过来,不一会儿便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我的全身,争先恐后地向我的眼耳口鼻里钻去。

我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不争气地尿了床。

第二天一早,随着张老头的下葬,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就此画上了句号。遗憾的是,傻三儿从此人间蒸发,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这件事过后的第二年,张秃子那卧病在床的婆娘死了,彻底没了倚靠的李寡妇改嫁给了张秃子,并很快给他生了一个儿子。

至于那个奇怪的梦,我醒后不久便很快忘记了,等我再次回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多年以后。

3

一个月前,母亲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家乡要建设新区,村边早已干涸多年的黑水河要大力整治,政府要开闸放水,疏通上下游的水源,将其打造成一个旅游景点,河岸边的田地要种防护林,因此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迁坟,让我抽空回家看看。

等我回到家时,村边的黑水河里已经蓄满了水。与此同时,我见隔壁的张秃子家正办着丧事,这才得知,张秃子前两天晚上竟然淹死在了刚刚来水的黑水河里。

母亲纳闷地说:“这张秃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听上面说要迁坟,竟然比搬新家还积极,前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要挖坟动土,结果走到桥中间时,突然失足掉进了河里,结果就淹死了。”

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非要在晚上迁坟?”

“他说白天阳光太盛,怕冲撞了父亲的亡灵,所以必须要趁天黑动土。”母亲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其实要我说啊,他就是作孽太多,遭了报应,被鬼迷了心窍。”

母亲说,张秃子和他爹重男轻女的观念很严重,他年轻的时候一直想要个儿子,可是他那婆娘的肚子不争气,连着生了三胎都是女娃.三个女婴都是刚出生不久,便被他和他爹张老头偷偷扔进猪圈喂猪吃了。

张秃子的婆娘本来就体弱多病,连着生了三胎后又流了两次产,没多久就被张秃子活活虐待致死。

那之后不久,张秃子听信了算命先生的话,觉得是自己命太硬,于是威逼利诱地娶了同样命硬、丧夫丧子的李寡妇。一年后,李寡妇不负所望地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张山。前天晚上,张秃子拉着儿子张山去给张老头迁坟,没想到却淹死在了黑水河里。

忙完家里的琐事,我本打算第二天便回城。然而就在我回城前的那天晚上,张山却突然上门找我。这让我十分意外,虽然我们两家离得很近,然而我比他大八岁,他小的时候我已经在外面求学、工作,和他并没有多少交集,顶多也就是点头之交。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他竟然让我去帮他迁坟!

张山的言谈举止都很得体,一点都不像张秃子。我对这小伙子的印象还不错,况且他是傻三儿同母异父的兄弟,又是多年的邻居,我也不好意思推脱,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张山比较沉默寡言,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道了声谢,便拿着工具,带着我向黑水河对岸的田地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路上始终被一种莫名的不安缠绕着,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将要发生,然而我却并不觉得恐惧,反而有些期待。

当我们来到张家的坟地时,这种复杂矛盾的心理达到了顶峰,我呆呆地看着张老头的坟墓,多年前的那一幕又悄然浮现在眼前,我的心跳不自觉地加速,甚至隐约能听见自己的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

“辛苦了。”张山说着递给我一把铁锹,自顾自地挖掘起来。我接过铁锹,手心里却都是汗,只好跟着他心神不宁地挖着。

没过多久,一具朽烂的棺材终于被挖了出来,张山不动声色地收拾掉四周的泥土和腐烂的棺木,露出了一堆森森的白骨。

我只看了一眼,便惊讶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棺材里竟然有两具骸骨,一具偏大,另一具则比较小,虽然骸骨已经散架,但还是能勉强辨认出来,那是一个孩童的尸骨!更加诡异的是,在这孩童的手骨和腿骨上,竟然还牢牢地楔着几根尖锐的钢钉!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噩梦,想起了那棺材里“咚咚咚”的敲击声,想起了人间蒸发的傻三儿。

事情原来是这样啊······(原题:《童年诡事》,作者:沧海鲸歌。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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