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山早期墓葬(丰产巫术与祖先崇拜)
红山早期墓葬(丰产巫术与祖先崇拜)③:多呈立姿,打磨光亮或涂有陶衣、彩绘;②:裸体、鼓臀、凸腹,阴部刻有符号;一、“小型孕妇像”是丰产巫术的“道具”在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前段及西亚的新石器时代文化中发现了大量的女性裸体造型。据苏联考古学家蒙盖特五十年代的统计,旧石器时代的妇女小雕像在欧洲各国均有发现,全世界发现的小雕像在一百件以上,其中三分之二强发现于苏联(图一)。这些女雕像的质料,多是易于造型的石头,如石灰岩、泥灰岩,也有用猛犸象骨、牙做的。小的仅高4厘米,最高的也不过22厘米,一般都在15厘米以下。裸体、凸腹、鼓臀、乳房高耸,有的还在阴部刻有符号,有的通体染色,皆成站立状态。西亚新石器时代的裸体女像,一般为陶塑,或站或坐,臀部肥大,下肢丰满,乳房高耸,有的还把双手放置在乳部,高度也多在15厘米以下。部分塑像涂有彩绘。在造型上,无论是旧石器时代的小雕像,还是西亚新石器时代的小塑像,都与红山文化出土的小型孕妇塑像有着极为明
转载 :自陈星灿 亚洲考古
1979年,考古工作者在辽宁省喀左县东山嘴遗址发现了原始社会红山文化的大型祭祀遗址。在遗址南部的石圈形台址周围的黄土层中,出土了二十余件陶塑像残块。经复原,这些塑像分为两类。一类是裸体的“小型孕妇塑像”;一类是着衣的“大型人物坐像”。前者有两个:裸体,腹凸起,臀部肥大,有表现阴部的记号,其中一个打磨光亮,似涂有红衣。后者亦为女像:盘腿正坐,着衣。整个人像攥拳、盘膝,左右手交叉,符合人体比例,大小约当真人二分之一,逼真自然,很有动感。无独有偶,1983年,考古工作者又在辽宁省建平县与凌源县交界的牛河梁遗址发现了红山文化时期的“女神庙”。女神庙建在牛河梁主梁北山丘顶,处于这一带红山文化地点分布的中心位置上。女神庙有一个多室和一个单室两组建筑物构成。多室在北,为主体建筑;单室在南,为附属建筑。彩绘泥塑的女神像残块就是在主室出土的。据研究,这些残块共代表六个个体,无一为男性。其中在主室西侧出土的女神头像,残高22.5、宽16.5厘米,大小相当于真人。女神额顶发髻平直起棱,鬓角齐整,长圆耳、微前倾。眉间圆凸,鼻梁低,眼窝浅,眼内嵌圆形玉片为睛,双目炯炯有神,眼睛上挑。颧骨高耸,嘴大,外咧,颔尖丰满,向前凸出。其它残块表现出来的肩、乳、臂、手也都合乎人体比例。塑像自然流畅,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根据残块分析,大概与东山嘴大型女像一样,也呈坐式。
这两批陶塑女像的出土,填补了我国史前考古的一个空白,引起了学术界的高度重视。但是,迄今为止,尚无人对这批陶塑像的宗教内涵,进行系统地论述。在已有的研究中,有人甚至笼统地把小型孕妇塑像与大型人物坐像混为一谈,看作是“女神崇拜的遗物”,或者认为反映了“对妇女的尊敬和崇拜”。我们认为,由于红山文化出土女性塑像的种类不同,它们所包含的原始宗教的意义,就不能简单地用“女神”或“女性崇拜”等字眼去描述。本文正是基于这样的考虑,广泛收集了世界史前考古和近现代民族志的相关材料,试图对红山文化的女性陶塑像作一初步的探讨。
一、“小型孕妇像”是丰产巫术的“道具”
在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前段及西亚的新石器时代文化中发现了大量的女性裸体造型。据苏联考古学家蒙盖特五十年代的统计,旧石器时代的妇女小雕像在欧洲各国均有发现,全世界发现的小雕像在一百件以上,其中三分之二强发现于苏联(图一)。这些女雕像的质料,多是易于造型的石头,如石灰岩、泥灰岩,也有用猛犸象骨、牙做的。小的仅高4厘米,最高的也不过22厘米,一般都在15厘米以下。裸体、凸腹、鼓臀、乳房高耸,有的还在阴部刻有符号,有的通体染色,皆成站立状态。西亚新石器时代的裸体女像,一般为陶塑,或站或坐,臀部肥大,下肢丰满,乳房高耸,有的还把双手放置在乳部,高度也多在15厘米以下。部分塑像涂有彩绘。在造型上,无论是旧石器时代的小雕像,还是西亚新石器时代的小塑像,都与红山文化出土的小型孕妇塑像有着极为明显的变性:
①:个体小,少有超过15厘米的;
②:裸体、鼓臀、凸腹,阴部刻有符号;
③:多呈立姿,打磨光亮或涂有陶衣、彩绘;
④:从东山嘴出土陶塑像的手部看,其足部和面部也可能同欧洲和西亚的小雕(塑)像一样,或是没有五官和脚趾,或是轻描淡写,凑合了事。
东山嘴两件孕妇塑像的头部和脚部都已缺失,这也许同西亚新石器时代某些塑像的头部缺失一样,具有某种特定的宗教含义。很显然,所有这些裸体小雕(塑)像应当具有共同的或者类似的性质(图二)。
对于裸体小雕(塑)像,学术界有多种看法。
一是认为它们是母系氏族社会的象征,“妇女的雕像在这里说明了向氏族制度的过渡和对女族长的崇拜”。
第二种意见认为它们与祈求丰产和大自然的甦醒有关,“因为母亲的形象象征着大自然”。但同时又认为同崇拜祖先、女灶神与女性祖先有关。
第三种意见认为女性雕像与偶像崇拜无关,而只跟经济生活有密切关系。这是在旧石器时代晚期食物供应不足的情况下,适应各地区人民的要求,加强彼此的往来与信息联系而出现的。用女性造像作为直观的形象的信息交换工具,一是取女性怀孕,可以形象地报告丰收的信息;二是防止由于方言不通而造成的语言障碍或差错,目的在于解决生计问题。
第四种意见认为与丰产巫术相关,旨在促进动物在数量方面的繁殖,也包括人类自身的繁殖。法国人类学家S·雷纳克(S·Reinach)和考古学家布日耶(Breuil)都持这种看法。
第五种意见认为,女性雕像是被长期和周期性加以使用的有着多种用途的人工制品,它所曾经有过的符号其意义随着不同用途的变化而变化。这些不同的意义涉及到丰产、月经初潮、分娩、月经周期、分娩的危险、哺乳过程等等。
在这多种意见中,第一种看法,即认为这些女性造像代表了母系氏族社会特征的看法比较流行,我国的历史著作一般都采取这种观点。
那么,这些裸体女雕(塑)像的确切含义是什么呢?我们认为,它们既不代表母系社会的特征,也不同祖先崇拜或始祖崇拜相关,它是巫术的产物,是原始人施行巫术的“道具”。红山文化“小型孕妇塑像”的意义即在于此。
我们知道,人类在旧石器时代中期以前,由于生产力极端低下,大概对于自然的甦醒和人的生产都处于无知的状态。旧石器时代中期以来,由于狩猎和采集经济的发展,人们思维水平的极大提高,产生了原始的宗教与技术。但是在人类与自然界的斗争还处于极端劣势的情况下,他们对于异于自己的自然力量,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靠想象征服它,所以巫术开始流行。欧洲旧石器时代晚期洞穴中流血的牛的壁画,图·特·奥德伯特(Tuc d’Audubert)洞穴用泥团塑成的一公一母两头野牛;莱斯·特罗亚·费来尔洞穴中喷血的熊的形象;解放前佤族人民出猎之前要在动物壁画前演习包围和进攻;独龙族用荞面捏成或在树干上刻绘出各种动物供猎手试箭,并相信中箭的野兽就是要获得的食物;印尼恩波依纳的有些地方,当丁香树园的收成情况有可能不好的时候,男人们便光着身子去到园里给那些树授精等等,都具有巫术的意义。这是人类在自然面前软弱无力的表现。我们认为,女性裸体雕(塑)像也具有类似的性质。
在人类的早期阶段,不可能对人的生育有真正的认识(真正的认识始于十九世纪后半期),但是人们很早就知道母亲是能够生孩子的,因为孩子是从母亲那里掉下来的,所以最早的祈求生育的巫术必然是对女性的描述。目前发现最早的艺术形象是女阴刻石,就形象地说明了这一点。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原始人由于思维低下,他们往往把“一个自然对象在自己身上所激起的感觉,直接看成对象本身的一些性态……将自然的东西弄成一个心情的东西……一个主观的、亦即人的东西”。简单地说,就是也将自然看成同人一样。所以这些女阴刻石与女性雕(塑)像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常常既有祈求人的生育,也有祈求大自然生殖的性质,其作用显然是双重的。在欧洲安格尔斯·苏·安革林(Angles-sur-L’Anglin)有三个女性形象只表现腰部以下的裸体,强调性三角和生殖器,旁边则有野牛形象。这种安排,极可能是把女性生殖器作为丰产的象征去促使野牛的繁殖。
美国考古学家亚历山大·马沙克(Alexander·Marshack)曾经用显微镜对欧洲的妇女雕像进行详细的观察。他发现某些裸体(如莱斯皮格Lespugue)曾被长期携带而磨光,并且还被刻上了符号和通体染色。这应当属于接触巫术的一种形式。我国云南剑川妇女不孕时,就去山里朝拜一种女阴刻石—阿白央,用铜钱在女阴上刻几道,以为这样就可以怀孕生子。四川木里县大坝村有一个鸡儿洞,里面供着一个30厘米高的石祖,当地普米族的妇女为了乞求生育经常到洞里膜拜,还要拉起裙边,在石祖上坐或蹲一下。认为这样与石祖接触后才能生育。与这种民族志上的例证相对照,可以推断女性雕像具有明显的促使人类繁殖的巫术性质。
到了新石器时代,虽然由于农业经济的发生,人类思维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但巫术却并未因此而停止。民族志的材料告诉我们:“野蛮人想象精灵产生谷物和他们产生子女一样,他们怕精灵忘记这个生殖过程或羞于为此,乃到田野上为之示范。所以几乎在所有季节性节日里的性交都被认为是宗教上的美德”。表现在实物上的红山文化的孕妇塑像和西亚新石器时代文化中的裸像一样,也必然是这种互渗巫术的反映。东山嘴两个塑像都发现在社祭遗址,社是上古祭祀土地的地方,在中国古代典籍里,社神同时又是高禖神,《周礼·媒氏》曰“中春之月,令会男女,于是时也,奔者不禁”,这就是说,在春社之日,男女的性关系开放,在这里,孕妇塑像作为多产的象征正和男女乱交一样,可能具有促使大地多产的功能。
但是,基于互渗的观念,东山嘴人所以塑造女性孕妇塑像,也可能象柏拉图所说“在多产和生殖中,并不是妇女为土地树立了榜样,而是土地为妇女树立了榜样”。土地的多产通过这类裸像形成与妇女多产的神秘互渗,即通过这类裸像达到人类自身的多产。这一过程可能是通过抚摸女像完成的。在这里,女性孕妇塑像成为地力的象征,即变成地母神。
因此,从本质上讲,人类塑造的这类裸体女像,并不是由于妇女的地位,或是因为对妇女的崇拜。早在旧石器时代晚期,就已经出现了“石祖”即男根的形象,而晚至宋元时期,女人还被充作求雨的工具,我们既然不能把旧石器时代的“石祖”看作是父系社会的象征,不能把宋元时期的女人求雨看成是母系社会的象征,那么又有何理由把这些裸体小雕(塑)像当成母系社会的标志呢?女性造像与女阴刻石、石祖及男根符号一样,都是一种浓缩了的丰产的含义,是一种具有巫术内涵的抽象(图三)。许多雕像所以不重视刻画头部、五官和脚部,并不说明他们不具备这样的技术,而是因为这些东西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女性裸像所以突出性器官的意义,正在于它是祈求丰饶的灵符,女性的生殖力量就附在这些符里面,通过这些符可以保证猎物及植物的丰收,以谋取部落所需的粮食。同时又通过这些符以保证人丁的繁殖。另一方面,由于神秘的互渗,土地的生殖力量也附在这些裸体女像的身上,通过它又可促进妇女的多产。值得注意的是,世界上大多数的裸体女像,都是残缺不全的,这并非全是因为年代久远之故,因为巫术不是一种信仰系统,而是人类企图用它直接操纵自然的工具,所以当大难临头巫术失去效用时,人们可能粗暴地对这些巫术对象施行暴力,因此,女性雕(塑)像的残破也可能是这种行为的结果。
二、大型人物坐像是女性祖先崇拜的偶像
与裸体女雕(塑)像比较,红山文化的大型女神像呈现出如下的特点:
①:着衣;
②:四肢俱全,且合乎人体比例,各个部位都有真实准确的细腻表现;
③:五官俱全且端庄肃穆,牛河梁出土的女神头像以玉为睛,双目炯炯有神,整个面部具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④:形体大小相当于真人。其中最小的东山嘴女神也有真人的二分之一,而从牛河梁出土女神的耳、鼻残件看,最大的女神约有真人的二至三倍;
⑤:呈坐式。东山嘴女神盘腿正坐,从牛河梁女神的手都呈按附状看,显然也是坐式。
普列汉诺夫曾经说:“人是社会环境的产物,至于神灵是人按照自己的模样造出来的”。对于这样一些写实风格的大型人物坐像,而又安置在远离村寨的社坛或神庙中,我们认为它们很可能是原始的东山嘴人和牛河梁人的女祖先崇拜偶像。
祖先崇拜是一种较晚的宗教现象,它是在鬼魂崇拜的基础上产生的。但是在属于自然崇拜的图腾崇拜阶段,祖先崇拜即已萌芽。因为图腾的真正含义即认为人是与某种图腾有血缘联系的,人是某种图腾的子孙。这里显然已经产生了祖先的观念,不过这个祖先是动物不是人。我国古代商民族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传说,这是最好的说明。在这个阶段,人们对其祖先的崇拜表现为对图腾动物的崇拜。请看有关民族志的材料,我们可以发现,在美洲印第安人那里,每个氏族都不吃本氏族的图腾动植物。曾以熊为图腾的鄂伦春人在早期不仅不能吃熊,而且称熊为“老爷子”、“舅舅”、“爷爷”;鄂温克人称公熊为“祖先”,母熊为“祖母”,因为他们也是以熊为图腾。祖先崇拜表现为纯粹的动物形式而不带有人的痕迹,这是图腾崇拜的早期特征。但是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人们控制自然能力的提高,对图腾的崇拜也不象先前那么严格和神圣不可侵犯了。后来人们崇拜的图腾,只要举行某种仪式求得它的宽恕,这些图腾物便可以捕捉甚至杀掉,这时祖先的形象演变成半人半兽的特点。再后来,由于人类越来越意识到围绕着他的世界,他们就力图从围绕着他们的自然力中分离出来,半人半兽的祖先形象渐变为完整的人形象。这时,人们顶礼膜拜的不再是纯粹的动植物,也不再是半人半兽的混合体而只能是与人同形的写实偶像了。这时虽然图腾崇拜仍以遗存的形式保存着(如氏族的图腾名称和徽号),但已名存实亡了。
祖先崇拜产生在母系氏族社会。因此最早的祖先崇拜是对女性祖先的崇拜。这种崇拜即使进入父系社会,也总有不同方式的残存。如南非的聪加人(Thonga)的主要敬拜对象为亡者之灵。每一家庭所敬祀之祖灵,均为两组:一为父系,一为母系。对后者的祖灵,崇奉尤甚。对于女性祖先的崇拜,我国西南民族志提供给我们一些材料。如湖北、贵州苗族地区有一种祭祖仪式。俗称“吃猪”,祭祀之前必须用树枝搭一个洞穴,穴内供一个穿着女服的偶像,以此作为穴居野处的女祖先。贵州溶江许多村寨都供一个“沙麻”即祖母。一般都供在村外房屋中,用白石或银制偶像作为崇拜对象。四川木里县屋脚山下有一个“拉孜石柯”岩洞,洞内供着普米族的女神,它实际上是一个钟乳石柱,高1.7米,胸围1.5米,形似妇女,胸前有隆起的乳房,普米族为女神穿上衣裙,皆用麻布缝制,吃的是牛奶牛肉,而不是五谷杂粮……。
红山文化的大型女神像,形体大,着衣,端庄大方且盘腿正坐,与丰述民族志中放置在村外的神像一样,肯定是人们顶礼膜拜的一种祖先偶像。与小型孕妇塑像着意表现丰产的臀部和腹部不同,大型女神像刻意表现的是一种源于人间而又超越人间的保佑子孙的神灵。她接受的是人们的祈祷和祭祀,而不是象小型孕妇塑像那样的直接由人们操纵着去控制自然。
值得注意的是,某些陶塑臂腔里发现了真的肢骨,研究者认为有可能是人骨。在人骨上面涂泥或其它物品用以保存死者生前面貌的方法,屡屡在西亚前陶新石器时代发现。出土的头骨(断头葬)涂泥,双眼镶嵌玉片,用意可能在于保留祖先的面目,并得到他的保佑。在太平洋伊里安岛上的土著居民也有这种风俗。西北美拉尼西亚的某些岛屿上的土人为敬祀列祖列宗,特地制作人形象,嵌以先辈颅骨。如果红山文化大型陶塑像确是以人骨为架或嵌入人骨的话,那么如此规模的崇拜几乎可以肯定是女性祖先崇拜无疑。
东山嘴与牛河梁的女神像分别发现在住地之外的社祭坛和庙宇中。整个建筑规模宏大,气度不凡,因此这种女神像可能已经越过村落或氏族的范围,而成为部落或部落联盟的共奉祖先。牛河梁女神庙高踞山顶,又位于周围红山文化遗址的中心区域,已经发现的女神个体,就已经达到六个。女神本身呈现出来的差别可能表现出现世等级上的不平等或分工不同,它们集中体现了红山文化在经济文化上的长足进步。
三、结语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红山文化东山嘴与牛河梁遗址出土的两种不同类型的女性塑像,具有不同的宗教内涵。“小型孕妇塑像”,与欧洲旧石器时代和西亚新石器时代裸体的女像一样,是原始人施行巫术的“道具”,目的在于谋取猎物、植物和人类本身的双重的丰产,它显然与女性崇拜和祖先崇拜无关。大型人物坐像是历史发展到一定阶段后祖先崇拜的偶像。它虽然与小型裸体孕妇塑像同出于祭坛,但却不具有巫术的意义。它们所接受的是人们的祭祀和祈祷,它们的存在,确切地表示了红山文化的进步性。
(本文曾得到过安志敏、贾兰坡和曾骐先生的指导,谨志谢忱!)
文章来源于《华夏考古》1990年第3期。篇幅原因,注释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