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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

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到家以后,二奶奶正在掉泪拉巴的,一看大叔又把小叔抱回来,自是喜不自胜,算了,就把它留下来吧,能养活就养活,如果是实在不能养活,再丢掉心里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那时候心里也许就不会这么后悔了。到家后听说是个弟弟,正被爷爷拿到东面沟去掩埋,“哇”地大哭一声转身撒腿就往东沟跑。老爷爷嘴里正念念有词,南海观音菩萨东海龙王太白金星灶王爷的还没念叨一遍,大叔一步赶到,一把抢过小叔,抓在手里后死也不把手松开了。就让老爷爷等天黑的时候扔到东沟里埋上算了。太阳落山,老爷爷把小叔放杈子里拿个锨,(直到现在我们那里风俗小孩子都不让坐在檫子里,小死孩子才会放到里面去的)到沟里找个合适的位置挖个了坑准备把小叔埋上。心里正犹豫着还有点不舍得,正好放学的大叔,知道今天娘会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所以下课铃一响,他就着急忙慌地往家里面跑。

文:家里三碗牛

图:来自网络

爷爷兄弟两个,他是老大,到爸爸这一辈兄弟中,我爸排行老大,依次是二爷爷家的大叔,比我爸爸小两岁,当时老爷爷还在世,孩子都是他带,所以有了下面的叔叔们就接着往下排,后来是我们家的三叔四叔,当最后一个五叔出生时,理所当然的我们就叫小叔了。

小叔刚出生的时候,还不到三斤。听奶奶说出生后像个大老鼠,鼻子、眼和嘴巴连在一起看不到脸在那了,哭起来还没蚊子的声音大,天那,能养活吗,真够呛。

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1)

就让老爷爷等天黑的时候扔到东沟里埋上算了。

太阳落山,老爷爷把小叔放杈子里拿个锨,(直到现在我们那里风俗小孩子都不让坐在檫子里,小死孩子才会放到里面去的)到沟里找个合适的位置挖个了坑准备把小叔埋上。

心里正犹豫着还有点不舍得,正好放学的大叔,知道今天娘会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所以下课铃一响,他就着急忙慌地往家里面跑。

到家后听说是个弟弟,正被爷爷拿到东面沟去掩埋,“哇”地大哭一声转身撒腿就往东沟跑。老爷爷嘴里正念念有词,南海观音菩萨东海龙王太白金星灶王爷的还没念叨一遍,大叔一步赶到,一把抢过小叔,抓在手里后死也不把手松开了。

到家以后,二奶奶正在掉泪拉巴的,一看大叔又把小叔抱回来,自是喜不自胜,算了,就把它留下来吧,能养活就养活,如果是实在不能养活,再丢掉心里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吧。那时候心里也许就不会这么后悔了。

大叔比小叔大整整十岁,从那天以后,大 叔知道家里都不喜欢这个小不点,所以每次放学第一个冲出校门的是他,到家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弟弟还在不在,然后忙着洗尿布,挖沙土,大一点就帮忙喂饭,加上平时二奶奶细心照顾,小叔就这样,晃悠晃悠赖死赖活的生存下来。

孩子总算是养活了,可就是不开个儿,一周岁时,老爷爷用称一称,才11斤多点,放在床上勉强才能坐住。稍微再大一点,老爷爷发现了问题了,背有点驼不说,这孩子不管干什么总是比别的小孩子慢上半拍,这一下二爷爷和二奶奶真的愁死了。

脑子不开窍就不开窍呗,关健还一根筋,死犟死犟的,戳马蜂窝,马蜂飞来了,人家小朋友一哄而散,可他就是楞在那里不动,你说鼻青脸肿的是谁呢。

和别的小朋友打架,你不要看个子小,可打起架来那是真的有种,他拼着一身疼,哪怕打出血,也要全力打回去,头打破、脸抓烂、鼻子出血他也不管不顾,按住手用脚踢,手脚按住用牙齿、用唾液,人家跑了追到家还不算完,啥时候人家认输了他才善罢甘休。

唉,看上去胜利了可身上比人家不知道多挨了多少拳头,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总是不断,所以说在我们村子里他是有名的愣头青,后来比他大的小朋友也不敢惹他。所以他从小就练就了一颗坚韧不拔永不服输的心。

二奶奶舍不得管教,二爷爷怕下手重一巴掌给拍死,所以也都是象征性地打几下,说实在的,每次看上去胜利的是小叔,其实吃亏的是他,人家挨打疼了会哭会闹会找家长,可小叔是脑袋落地剩下个碗大的疤,骨头是我的肉是你的,他可从来不叫一声疼不流一滴泪,一年级上了二年后,老爷爷和二爷爷相继离开人世,这样他更加无法无天。

学校一个星期上六天的课,如果哪个星期没人上门来,二奶奶那就会谢天谢地谢祖宗,另外还要谢过四面八方一十六路的各位神仙。

找上门来一两次是正常,但几乎每天都有人找上门来的还是多,来人轻则吵吵嚷嚷骂骂叨叨地说几句,重则哭叫连天奶奶老爷的骂一通,碰到难缠的,连爷爷奶奶也赶紧过来给人家陪不是,二奶奶气得直哭,后来大叔气不过,就开始管教起他来。

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2)

大叔管教,那可不像二爷爷那样轻轻地拍几下巴掌,那可是真的往死了揍啊。抓住他衣领,手往上一提,小叔双脚离地,大叔随手一扔,像杀了个小鸡一样,手一抖远了五六米近了三两米,那可是实打实的给摔在地上,跟上去又是几脚,可怜的小叔像皮球一样给踢的叽里咕噜地乱滚,两次以后小叔还真的怕他了。

关键是他今天挨了揍,明天依然会抢男生的书包,拉女生的辫子,特别是下雨天,他可成了我们村的风景,领着一帮小朋友,排着整齐的队伍,那里有水往那里走,水深的地方干脆衣服不脱就在水窝里打扑腾,老师的讲台上他也敢来泡尿。

唉,你说这个小叔揍挨的理由千变万化,每天还能给你不重复,老爸说过兄弟几个一辈子的打,也赶不过你小叔一个月挨得打多。巴掌不行就拿鞋底,鞋底不行就拿棍棒,房梁上吊起,柳树上捆起,看他挨打有时候是真的可怜,但再一想到他那个淘气真的是怒火冲天。我爸说幸亏是你大叔脾气好呢,要是他早就把小叔扔到河里喂鱼去了。

小叔上学成绩不光是不好,是特别的不好。我爸和下面三个叔叔上学从来没人管过,(姑姑们都没上过学)除我爸看家中负担太重自己主动下学外,另外三个叔叔都跳出农门,过上了公家人的生活。

小叔一年级上了三年才破格升到两年级,二年级上了直到和他一起报名的小朋友最后 一个小学毕业,他也搬着板凳和人家一起回家了。人家最差的是小学毕业,可他是二年级毕业,估计除了他的名字外,剩下的字不会超过100个。

那时候大叔上高中,我爸已经下学,因为下面还有二个叔叔要上中学了,本来大叔也要下学,但我爷爷不让,自己弟弟没了,孤儿寡母的一家是真的不容易,作为二个家庭的男人,必须要把这二个家都撑起来,不然怕被人家外面的看笑话。另外,大叔成绩老师都说过,考上一个好的大学绝对没问题,如果真的是下了学,自己没了父亲,到时候怕是连说个媳妇都难。

当时我们供销社有个收购员,是城里人,家里老婆刚走,不放心女儿一个人在家上学,就接到我们这里上了高中,和我大叔正好是同班,小姑娘个子不高,但穿衣打扮有一股很潮的味儿,脸蛋也和我们农村长大的孩子也不一样,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样子,让人们看了直咋舌。

大叔长得人高马大,一表人才,学习成绩又好,小姑娘穿的时尚,家里条件比我们农村不知道要好 多少倍,但就是成绩不怎么样,她有空没空的总是找大叔请教问题,有时候手里拿点我们没见过的零食,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谈起了恋爱。

后来大叔考上了师范学院,未来的岳父帮忙打点了一切,小姑娘心甘情愿地到大叔家,等大叔一毕业,二人马上结婚。

那时候一根筋的小叔,脑袋总算是开了点窍,不再经常给人家打架升天惹事生非了,祸还是偶尔闯,但大叔天天在家,所以闯了祸溜到家,总是咕噜着小眼睛,吓得不敢看大叔一眼,大叔也不像小时候那样的打他了,几个耳光踹上几脚还是有的。这榆木疙瘩脑袋,没办法,调教不过来。

等大婶给我添了二个小妹妹后,他们家就变成我的家了,吃得比我家好,玩的东西多,大婶一副好嗓子,是村文艺队的骨干,所以每到晚上,我妈不知道要来多少趟才能把我哄回家。

有一天小两口儿有可能是来个小情调吧,大婶是一不小心下手有点重,等第二天早上大叔去学校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两个模糊的血印子。

刚一出门儿,这些大嫂大婶们都在嘲笑他:“哎呦,大兄弟你这脸是怎么啦,被小玲子给挠了吧?”

“没有,昨天没看见不小心给铁条给刮了一下”大叔给搞得不好意思,赶紧低头逃之夭夭,引得人们一起大笑,是的,从结婚到现在还真的没见过大叔和大婶吵过架呢。

小叔虽然二年级毕业了,地里的活是不会干,关键是也干不了,只能是干一些不费脑子的活。大婶的爸爸就给他安排给供销社拉脚的活来做,这下可称了小叔的意。

那天正好是没活,刚到家门口看到大叔急匆匆的骑车去学校,又听到几个嫂子们在取笑大婶,才知道大叔被大婶给打了,那还得了,抓起门前一根扁担,对着大婶就冲了过去,这一下,把大婶吓得魂飞胆散,扭头就往我家跑,边跑边喊:“救命呀,二阎王要打死人啦!”

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3)

众人把他拦住以后,他拼死拼活地说,非要把嫂子给打死。最后才知道他要替哥哥出气,非要把大嫂给打死不可,后来人们也知道了,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他的大哥。我的大婶子本来是天不怕地不怕,这下就怕了这个小叔子。

大婶儿能说会道,虽然个子不高,但有一副好嗓子,唱起歌来,声音婉转悠扬得像百灵鸟一样好听,理所当然的大婶就是宣传队的台柱子。

当时大队里排演节目朝阳沟,大婶当仁不让的是里边的主角银环,大叔晚上借调过来演栓宝,后来邻村有一个小姑娘自己跑过来,非要加入剧组,就让扮演里边的巧珍。

这小姑娘一天疯疯癫癫的,口遮无拦再加上肢体动作夸张,所以她来了以后经常惹得大家笑声不断。但小姑娘唱起戏表演起来有板有眼,但嗓子有点嘶哑,还好戏份不多,尤其是跟大婶特别好,简直把大婶当作偶像一样的崇拜。

排练了一段时间,演银环妈妈的她老公不愿意,没办法,在大婶的鼓励下,这角色就让这小姑娘来演。

这一下在剧中这个人物被她演的活灵活现,再加上一些夸张的动作,音质又不圆滑,银环妈妈倒是让她演的入木三分,等演出的时候她倒是当仁不让的成了主角,整个乡镇来回巡演,连邻近的乡镇都过来邀请他们去演出。

小姑娘腿有点瘸,平时大大咧咧的也不怎么去掩饰,皮肤有点黑,有点贪吃,不爱干活,还有脸皮有点厚,要不然谁会跑过来硬要往不认识的村里来学唱戏呢。

时间长了总归是要回到自己村里去的,每次回去,小姑娘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自己村里没有文艺队,没有自己施展才能的地方,关健是回家要去干活,就偷偷委托大婶给自己介绍一个对象,以后不想回自己那个村庄了。

大婶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小叔子,但小叔子有点傻,不过有一份好差事,每天可以到供销社里边去干一点杂活,去城里面进货,对农村人来说,这是一份不错的收入,虽然不是正式工,但比在生产队里干活的要强好多,给这小姑娘一说,马上到大叔家一看,当即应允下来。

结婚以后,凭小叔这个行当比我爸爸当生产队长的收入还高,小婶别的爱好没有,一爱做饭,二爱唱歌,所以每天小日子过得那是滋滋啦啦的。

我和弟弟妹妹们放学了,也直往她家跑,吃饭了赶也赶不走,妈妈过来拉得急了,小婶就破口大骂“拉什么拉,都是小孩子吃个饭又咋地啦,能吃穷咋得?”可别说,每年过完年后面几个月都是我家和大叔家给她送粮送面。

小婶子脚不灵便可她嘴油滑得很,一个村子不认识大队书记的人有,但不认识她的可没有,哪家婚迎嫁娶,谁家红白喜事,哪家婆媳闹矛盾,她比谁都门清。

她嘴巴能说会道,行事泼辣大胆,我爸这个生产队长她也敢直呼其名,大叔大婶高兴了叫银环栓宝,不高兴了叫西门庆潘金莲,我爸每次安排活都左右为难。

我大叔每次看到她都退避三舍,只有和大婶两个关系好的不得了,吃完饭唱着歌一起去干活,收完工哼着调一起回家,演出更是形影不离,就差每天二人一个锅里摸勺子了。

倒是对我大婶言听计从,小叔二口子被大叔二口子那是完全压制,但也不是,大叔有点怕这个口无遮拦行事怪异的弟媳妇,大婶对这个半吊子的小叔子畏惧三分。你说这家乱不乱套服不服气。

等分田到户时,我都上中学了。

我家和大叔家都是两男二女,等到小叔的时候,计划生育已经很严了,东躲西藏了好几年,最后还是四个千金,小叔要死要活的还要继续做几年的游击队长,但小婶可不管,一个人到镇上做了手术,小叔才彻底死了心。

农忙最怕的就是收麦季节,小叔一车子拉了满满一车人,汽水油饼加饼干,人确实不少,但能干活得真不多,真能做点事出来的,也只有当了教师的我大叔一个人,所以当人家一块地干完转移另外一块地的时候,大叔他们家的麦子一半也没收完。

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4)

人家收获庄稼后地里一片水溜光滑干干净净,他家田里人在里面走个路都能拌倒,时不时还给大家伙表演一出朝阳沟选段,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我妈性子急,天天看他们那样,气得吃不下饭去,我爸虽然那时去了大队部,但我二个叔叔每到农忙的季节总会抽出时间来帮家里干几天活,所以我家每次都是最先完成任务的。

但每次都是忙好后他们家都不回,一帮人一扭头从地里直接去了他们田里帮忙去了,等小麦脱粒的时候我爸必须在场,不然人家三天能把小麦脱完我们半个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

是不是小叔结婚了,大叔就没再打过小叔了吗,否定的,不光是打过,还打过好多次呢,那我就挑二件事来说一下吧。

一件是他们刚结婚还不到二年的时候,有天晚上人们刚躺下休息不久,忽然听到小婶也发出凄厉的叫声,声音刚停下,又就听到小叔杀猪一样的嚎叫,周围邻居都赶紧穿衣赤脚的往他家跑,大叔更是一马当先第一个撞开房门冲了过去。

等站定一看,二口子正在床上打架呢,小婶的胳膊抡成了千手观音,人虽然躺在下面,但出手的速度一点不受影响,小叔这次胜利来的很意外,直接坐在小婶的肚子上,但也只是双手抱头坐在肚子上而已,自己肚皮上长长短短纵横交错的都是血道道,胸脯上好像有血汩汩直往下流了。

大叔那里还管这些,一把薅住小叔的头发往下一扯,小叔雪白的身体一览无余,大叔单膝压在小叔的背上,拳头像敲鼓一样咚咚得朝小叔后背捶去,直打的小叔直喊救命,直打到众人赶到慌忙拉住。

大婶以为小婶受了欺负,还在怂恿大叔再打上几下,看小叔不注意,又偷偷踹了小叔二脚。

大家赶紧问是怎么回事,小叔坐在地上,死活不说,气得大叔上去又跺了二脚,这一下,小叔仰面朝天大家看了个清清楚楚,那肚皮真的是叫惨不忍睹呀,胸脯被小叔死死的捂住,边哭边咬着牙根咝咝的抽冷气,看看小婶,好像那里都没伤着,只有嘴唇上有点小破,还是我妈仔细看了好久才看出来的。

第二天一早,大叔拉着小叔去村卫生所,小婶想想不放心,瘸着小腿跟在后面也来到卫生所,大家都认识,更是知道小婶这个活宝,医生看着那明显的一圈大牙印,又看看肿的比小婶的还大的乳房,八卦问个详细: “下口挺狠呐!咋弄的?”

小婶心虚不敢接话,大叔心疼不想接话,小叔他恨恨地说: “疯狗咬的,大母……”

医生呲牙一乐: “ 那必须打狂犬疫苗哈,最少三四针,得打一个月。”

本来小叔一夜没和小婶说一句话,现在小叔讲话了,小婶就不怕了,又恢复了往日的泼辣风趣“二娃子,你说他天天咬俺的,我怎么不能咬他的了,不让咬俺偏咬,看看都咬出水来了。”大叔赶紧逃之夭夭。

外面早就围观了一群人看热闹,闻听都哈哈大笑,医生愉快地笑出了声儿: “人咬的啊,人咬得连破伤风都甭打,回家吃两天消炎药就行,五叔五婶,你俩是在玩唐僧和白骨精的游戏吧!”

话没说完,小婶破口大骂:“小二娃,你娘的x,老娘我就是白骨精咋啦,我还想喝你爹的血呢,叫你爹过来,看看恁老娘我敢不敢咬他二口”扬起手来就要佯装要打医生,要不是小叔疼得哎哟哎哟的叫,不知道要和人家闹到什么时候。

第二次挨打和我有关系。

那天邻居小哥结婚,早上大老执(我爸)安排我端托盘,小叔则是一直洗碗,早饭最后一排饭就剩下五桌,作为大老执的父亲,肯定是让他自己亲近的人来完成,等撤下来碗筷,一起帮忙的伙伴们早就无影无踪了。

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5)

那时候农村刚刚流行“打升级”(玩扑克的一种),小叔也是刚刚被我教会,玩兴正浓,人都走光了,小叔还在撅着屁股刷碗,我不由分说,拉起小叔就走,说等中午开饭前早来一会再把碗洗干净。

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叔那边运气爆棚,就凭小叔打牌的技术那么菜,我们愣是没追上他们,大家牌兴正浓,完全忘了是在给人家帮忙,我爸那边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的高声叫着我们的名字,眼瞅着就要开席,可大锅里面还有满满一锅碗筷,可真急死大叔了。

等大叔一脚把门踹开,我们恍然大悟才知道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了,丢下牌蜂拥外逃,大叔人高腿长,气冲冲一步到了院子,一个一记耳光,一人一个长脚,我们那里还管这么多,撒脚丫就跑,大叔气还没出完,气得在后面追并大叫“都给我站住”。

谁给你站住,站住让你打才是傻子呢。等我们气喘吁吁跑到地方,一回头,唉,还真有人站住没回来呢,谁?小叔呗,过了一会看到小叔捂着半拉脸低着头走过来,一声不吭蹲在那里的刷起碗来。

每次都是晚上主家到最后要安排二桌宴请我们帮忙的邻居和大老执,说是酬客,酒和菜都是留下最好的,忙好后大家都陆续坐席,那天都知道小叔挨了揍,故意再拿他开刷,等小叔最后刷好碗进来时,坐位就剩下二个了,大叔还要给主人家说点事情,总是最后一个入坐。

小叔一开始不知道大叔坐在自己跟前,等大叔入座后,这下可好了,小叔像新娶的小媳妇一样,低眉顺眼拘紧的坐在那里,扭捏的筷子也不敢动,吃上一口眼睛偷偷的往大叔那里瞄一下,话更是一句没有,我趁人不注意,赶紧给他换了位置,没过一会,那桌上就传过来五魁手呀,六六六呀,小叔耍赖大家起哄他的声音就不绝于耳。

后来等到小叔快去世时,还偷偷给我说,吃饭不能和你大叔在一桌,和他在一起吃饭,从没吃饱过。

其实小叔的身体是兄弟几个中最不好的,小时候体弱多病,年轻时又爱逞能,明明自己能拉上八百斤,可可偏偏非要拉上一千二,任谁说也不听,才过了五十岁,各种毛病接踵而至,身子一天不胜一天。

几个堂妹最好的才上到中学毕业,还好女孩子找婆家都是我妈和大婶张罗,小婶只负责最后收的礼钱就行了。

该走的天王老子也挡不住,小叔还是在一五年春节前夕没能挺过去,几年间,逢年过节我们大家都在他家欢聚一堂,人来疯的小婶和喜欢热闹的小叔本来家里就是个小会场,再加上大叔退休大婶从城里儿子家看孙子回来,院子里更是笑声不断。

最后几天病情严重时,大叔更是衣不解带,天天坐在小叔床边,摩挲着小叔瘦骨嶙峋的双手,不时的给他整理一下衣角,要么擦一下脸上的汗水,那时候的小叔闭着眼睛一脸的享受。

如果哪天大叔来得晚点,小叔两眼总是东张西望,直到大叔来到后才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终于在小年夜那天,他死死的拉着大叔的手不让他回家,十点不到依偎在大叔的怀里安然去世。

是的,大叔对小叔很严厉,既有父亲的威严和管教,又有兄长的呵护和疼爱,小叔有时虽然惧怕大哥,但更多的时候,是对大哥的依赖或者说是依恋。

小叔自幼失去了父亲的管教,但在这最后的几年里,他体会到了大叔对他的慈爱甚至是纵容,他应该是知足了吧,所以走的很安祥平静。

大叔讲述婚姻观(大叔和小叔相爱相杀)(6)

最难过的人,恐怕就是大叔了,按照我们以前商量好的协议,男丁们分摊葬事上所有的费用,妇女们自己量力而行,最后所得款项全部交给小婶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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