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雨(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
天气预报说明天会有雨(天气预报说明天有暴雨)“啊,嗯——” 我站住脚步,发现我们来到了公园里平常大妈用来跳舞的空地上,地面上铺着红绿相间的菱形方砖,四周有木质的长凳,再往后是树,还有一片杂草横生的草地,再再往后,是干涸的湖。她拉住我的手,指了指前边:“呐,就是这里了,这里是它们的地盘。”我反正也没事干,拉了卷闸门,和她并肩步行,两个人进了公园。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这位突然闯上门的姑娘,皮肤很白,五官很挺,耳朵很小,看着很舒服。我擅长观察细节,有时候我看客户的包,有时候看他们的车钥匙,有的时候看他们的鞋,但这姑娘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还有一身白色的长裙,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任何能表示出她身份的东西来。 就连这淡淡的味道,我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反倒像是太阳暴晒过后的稻草香味。真是古怪的一个人,我心里这样想。 雨后到处都是一片土腥味,我喜欢这样的味道,用鼻子抓着飘过的气味。
欢迎继续阅读《暴雨2》,新来的朋友可以先点击右上角关注,然后进入主页先看《暴雨1》
至于要在哪里打造猫屋,我已经想好了,那个公园有些年份了,中间的湖早已干透,草坪没人修剪,有的是空地可以当我的工作场所,我也不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锯木板。
生意淡季的时候讨生活不容易,我接下了她的单子,虽然我从来没做过给猫住的木屋,我的狗也是以墙角为窝。 商定好后,我往她身后看了看,目光穿过阁楼上的栏杆,看到店门外潮湿一片,雨已经停了。
“我们现在就去公园看看吧——虽然是猫,但住的房子也得合适,不能太高,也不能太大。”她提议说。
我反正也没事干,拉了卷闸门,和她并肩步行,两个人进了公园。 一路上我都在观察这位突然闯上门的姑娘,皮肤很白,五官很挺,耳朵很小,看着很舒服。
我擅长观察细节,有时候我看客户的包,有时候看他们的车钥匙,有的时候看他们的鞋,但这姑娘身上,只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还有一身白色的长裙,除此之外,我看不出任何能表示出她身份的东西来。 就连这淡淡的味道,我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反倒像是太阳暴晒过后的稻草香味。
真是古怪的一个人,我心里这样想。 雨后到处都是一片土腥味,我喜欢这样的味道,用鼻子抓着飘过的气味。
她拉住我的手,指了指前边:“呐,就是这里了,这里是它们的地盘。”
“啊,嗯——” 我站住脚步,发现我们来到了公园里平常大妈用来跳舞的空地上,地面上铺着红绿相间的菱形方砖,四周有木质的长凳,再往后是树,还有一片杂草横生的草地,再再往后,是干涸的湖。
公园里只有一两个走捷径想从南门穿到北门的人,除此之外便是几只懒洋洋的猫,在每个角落里蹦跶着。 我默数了一下,灰色的猫两只,黄色的一只,杂色的有三只,还有躲在树底下没来得及数的,我觉得不对劲,转头问她:“到底有几只猫?”
她看着我咯吱笑,两只手摊开:“我知道你在数,不用数了,有十一只。”
“那么我们要十一个猫笼?”我瞪眼,虽然不至于超出预算,但要造这么多猫屋,也是费时费力。
她带着笑意,冲着几只跑来跑去的猫指指点点:“也许不用,这只灰的和黄的关系好,它们能睡在一块,那边几只,是母猫带着两只刚长大的,也能睡一起。”
“看起来,你跟它们是老朋友。”我开玩笑说。
她对这些猫的习性和之间关联都很熟悉,我有些惊讶,心想也许平常这些猫都是她喂养的,她的时间倒是蛮多的。 “非常好。”她笑。
野猫警惕性很高,一般不轻易接受陌生人投扔的食物,她不知道从哪摸出两根香肠的时候,却有几只猫围了过来,她剥开香肠喂着它们,脸上露出笑。 但这些都不干我事,我一向喜欢拿钱办事,拍手就走人。她从哪里来,在哪个地方工作,是否经常来公园喂猫,一切跟我没关系。
等她喂完了猫,我们满打满算,需要建造五个猫屋。 “那就五个吧,明天就可以准备了。”我点头,希望明天不要下雨。
建造猫屋,似乎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首先,我们得确定每个猫屋的尺寸,这需要量身定制,好在这一点并不需要我太费脑筋,养猫的姑娘对这些猫的高矮胖瘦了如指掌。
但接下来的琐事就难办了:比如,室外的猫屋如何防水?底部是否要垫高? 我用铅笔画了一排猫,涂上颜色,在下面标上她给我的大致尺寸,有点像是幼儿园时的作画风格。又画了几个常见的猫屋狗屋模型,盯着发呆。 晚上还在下雨,我找了朋友王大雷,他是个木匠。
“尺寸嘛——”他抽着烟,喝了一口茶,瞄了一眼我的图纸,目光又迅速挪转,落在外头亮着路灯的路上:“这只灰色的猫,也许住得要稍微大一点,其它的,我看四十公分乘以四十公分的方形盒子差不多,正面挖一个圆孔就行。”
“这太敷衍了,跟纸箱子有什么区别?”我反驳,姑娘钱给得不少,我又觉得既然挂了个设计工作室的牌子,不管做什么,都得有点原则。
“那就这样。” 他拾起另一端的马克笔,画了一个盒子,正中开了个门形状的口子。
“正经点。”我拧眉,“我们要考虑做冬天暖和夏天凉快的木屋子,还要考虑防风,最重要的是,雨季来了,要确保不会漏水。”
他总算用正眼看我,沉默了半分钟,点头:“这样,四周用木方做出四方形的框架,防腐木围住做底板,刷一层清漆,里外面再刷点防水,底部可以考虑用四根截短的木方来垫高,大概垫高十五公分。”
他的确是认真的,用杉木板比我原先设想的大芯板更好,我这样想着。 我点头,又头疼,问:“屋顶怎么办?雨季太长,架不住雨水不断冲刷。” 这是个大问题。 “直接封块防腐木不就行了?”他回答。 “不行。”
我思考了一会,“屋顶做一个三角形,让雨水往下滑,内部扯一张防水布,然后三角屋顶和底下木墙衔接的地方留缝隙,就算屋顶漏了水,也可以通过这道缝隙排出去,还可以起到防潮作用。”
王大雷掐了烟:“可以,木屋底部的话,直接用实木地板来做吧,我有一堆废弃边角料的,免费送你。” 我们商量好,王大雷负责给我拉木材,钉枪和手电锯也由他提供,我们关系还好,反倒让我又省了一笔预算。
隔了几天,那姑娘又上门来,我才意识到收了定金,我居然没有留下她的电话。 大致给她讲了关于猫屋用的材料,她也听不懂,我们趁着没下雨,就去了公园。 穿过北门,回到那片空地,我打电话让王大雷拉来了木材,事先他已经替我裁好了木板尺寸,又留着帮我干了一会儿活。
王大雷走后,尺寸最大的木屋已经成型了,表面还很粗糙,不过我还是很有成绩感。捡了几颗地板钉,想加固一下刚打上去的防腐木板,还没抡起锤子,一只手横伸过来,碰到了我的额头。
手格外软,让我想起猫四肢上的肉垫,我放下锤子,扭头看她:“怎么了?” “忙了很久,休息一会吧。”
她咧嘴笑,掏出一块白手帕给我擦汗。 我尴尬点头,自己接过手帕擦了擦汗,才发现背部都被汗打湿了,天气潮湿闷热,是大雨要到来的前兆。 擦完汗,我看到手帕右下角印着一个红色的猫爪子印,笑着看她:“很可爱。”
“手帕你先拿着。”她眯起眼睛,这次带了包,从包里递给我一瓶饮料:“快喝几口吧。” “谢谢。” 我点头,再次闻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让人酥软。
忙到傍晚,最大的猫屋只剩下屋顶还没盖上去,我把防水布固定后,喘了口气,将猫屋和木板拉到了一棵大树下,反正这些材料也不值钱,不会有人偷。 本想顺便请她吃顿饭,她抬头一看天色,脸色稍微急切,起身道:“我还有点事要先走了,明天我们还是这个时间来这里,好吗?”
我想问她电话多少,最后还是住了口,眼看她一身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 暮色降临,广场上被一群三四十岁的女人占领,我坐在长凳上,叼着烟含在嘴里打转,听到略微刺耳的伴奏响起,路灯昏暗,潮湿的空气将我包围。
恍恍惚惚中,有一只黄白毛相间的猫爬上了长凳子,抬眼看了我一会,后退半步,后腿绷起,尾巴跟着耸起。
“怎么,这是你的地盘吗?” 我把烟掐掉,心里暗笑,小家伙,我可是来给你造房子的建筑师。 猫没有走掉,见我没有动作,对我的警惕也放了下来,或者说是索性不再搭理我,趴伏在长凳上,扭过头去,望着中间跳舞的人群。
我很少摸过猫,忍不住伸出手,快碰到它的身体时,它突然站了起来,瞪着我,但并没有逃离。 也许是接受过不少人的喂养,它并不怕人,只是害怕陌生人。 我没有收手,依旧伸长了胳膊,戳了它的背部一下。 它“喵”了一声,身体缩了缩。 我把手缩回去,再次碰触,然后缩回、碰触,又缩回。 仿佛在玩一个游戏,它和我在比谁先逃离,或者先接受对方。
这让我想起了塞林格的一句话:爱是想触碰又缩回手。 最后我没有摸到它的小脑袋,一声雷响,它遁入草丛,我也起身,赶往住处。
阵雨来了一会儿又去,接着连续几天都是断断续续的小雨。 这样的天气让我浑身难受,不想在室外工作,只是有时想到她白天都会到公园去陪我,令人讨厌的天气,也变得可爱了一些。
有人说下雨的季节像诗,如果他们试过连续下雨的一星期在室外工作,他们头发里都会长虱子。 每次在我忙着量尺寸时,她就蹲在我的旁边,或者到处逗猫,看着青蛙跳她也会跟上去,但不一会儿又回到我的身边,一双大眼睛留在我忙活着的手上。
“锯齿在木板上拉动的声音,像是在拉小提琴。”有时她会抛出这样一句话。 我一时愣住,不知道怎么回应,觉得有点奇怪,似乎在她心里,一切都是新鲜且值得享受的,甚至包括令人厌烦的噪音。 我们相处的时间,慢慢从几个小时到了一个星期,而所有的猫屋基本都已完成,只剩下做好的三角形屋顶没盖上去。 我已经记不清是第几天了,最大的猫屋三角形屋顶终于被我装了上去,我拍了拍手,还算坚固,扭头看了一眼她,笑了笑。
她眼里带着欣喜,拽住了我的衣角,只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我说,眼角余光瞥到有个男人向我们走来。
我看了一眼男人胸口上挂的牌子,是公园的管理员。 管理员直勾勾盯我,说:“你们不能在这里建造任何东西。“
“我们只是想做一些木屋子,给公园里的流浪猫住。”她很有礼貌地解释,伸手指了指前边树下一只打着盹的野猫,“猫有了房子住也不会到处乱跑了,这样也不会影响公园里的游客,对吧?”
“我知道,我说了。”管理员四肢僵硬,脸板着,“公园不允许这样,这些流浪猫,我们会想办法处置的。”
怎么处置?把它们赶跑? 我心里纳闷,这个公园已经荒废成了这样,大部分设备都早已废弃不能使用,公园连几把坏掉的长凳都没有修理,更不用说有闲心管理这些流浪猫了。
我尽量让语气缓和一些:“我们建造这些猫屋不会给公园增加麻烦,反而能把这群乱跑着的猫聚拢起来,它们也不会去乱翻垃圾桶,大晚上从草丛里跳出来吓人了。”
“我说了不行,而且你造的这个猫屋尺寸太大,放着影响公园环境……”管理员停顿了一下,瞄向我,“总之,我们的管理要求很严格,这是不准许的。” 管理员这不合乎情理的苛刻让我们很为难,她的语气低到了近乎是哀求,但翻着死鱼眼的管理员只是一挥手:“你们要抓紧时间把这些东西都撤出去,否则……”
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不过我听得明白,否则我辛辛苦苦打造好的这些木屋子,估计要被扔进垃圾堆里了。
管理员雷厉风行,说完就走。 ”怎么办?“ 她脸色焦急,双手握着拳头看着我。
我摇摇头,想了一会,开口说:“我会想想办法的,这个给灰猫住的大木屋我们可以拆了,把尺寸改小一点,能让猫挤进去就行,至于公园的这边,我有几个朋友在市政的园林规划局里工作,让他们帮我说说情,应该能解决。”
”是吗?“她放松了些,”但这样会麻烦你吗?“ 麻烦倒是麻烦,我一向又是个怕麻烦的人,说实话,偷工减料、甩手不干,这些事情我一向在行。 但是看着她泛着红光的脸蛋,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好像原本做事情畏首畏脑的我,在这样一个柔软的姑娘面前,有了顶天立地的能耐。
我硬着头皮点头:“我来解决。我们先暂停一段时间,处理好了继续做。” 我看了一下天,黑云堆得让人压抑,接着继续说:“快下雨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明天我会打电话,联系人先把木板拉走。
“ 她带着失望而又感激的眼神看我,临走前从包里取了一个三明治给我:”这几天路过你店门口,门都关着,你自己一个人做事很辛苦,为了我的事又不能忙其它的,我自己做了三明治,带来给你吃的。“
我伸手接过,碰到她的手,又是一阵酥软。 她离开后,我走回长凳上坐着,三明治很好吃,里面包着肉和火腿,火腿嫩又有嚼劲,有两只猫闻着味道跟了过来,我用手指夹出两片火腿片,分给了它们。 大概是这几天经常见我在这附近晃荡,它们可能以为我也是流浪的同类人,嚼完了火腿,冲我叫了两声,扭屁股走了。
但我现在很头疼,管理员的出现,让工期不得不中断,我还有一堆麻烦事等着去处理。 第一个成功造成的猫屋,不能投入使用,拆下来的话,还会整出不少废料,我思前想后,决定把木屋拉回去,给我的狗当窝。
第二天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我叫来了王大雷,到公园的时候,木板还是泡在草丛里,尽管昨天我和她收拾了木屑放进袋子里,但是堆在垃圾桶下的袋子还是没有被拉走。 显然,这个公园的管理并不像是管理员口中所说的那么规范。
我看见了几只猫,蜷缩在树下,挨近草丛的长凳下也有一只猫,灰色,眼角下有一撮黄色的毛,丑得狠,雨水顺着长凳木拼条的缝隙,敲打在它的头上。
我想真的得抓紧时间处理完这些猫屋,雨继续下着,这些猫受不了。
故事待续,明天接着写,欢迎左上角点关注订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