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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碎事随记(大城小事当一回养蚕人)

生活碎事随记(大城小事当一回养蚕人)蚁蚕渐渐长大,从黑色变成灰白色,差不多达到1厘米时全身呈白色。它们孜孜不倦地啃食桑叶,再经过四次蜕皮,越来越长,越来越胖,越来越白,软软糯糯。儿子对蚕宝宝的华丽蜕变似有所悟,而我的表情却是愈加狰狞,拿手指触碰它们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每次换桑叶,我都要依靠筷子将肥硕的它们轻轻夹离纸盒。小心翼翼给蚁蚕喂食时,瞥见纸盒边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几截黑线头模样的东西。尽管心生怀疑,但仍旧不敢轻举妄动,唤儿子取来放大镜凑近看,果真是个奇迹,之前始终没有动静的蚕卵竟也活过来了!那才是刚孵化的蚁蚕吧,仅两毫米长,细细的,如同黑色水笔不经意划了一下,又如同卡在指甲缝里的一缕脏东西!可惜一共七条蚁蚕,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剩四条了,可能清理桑叶时,不知不觉误丢了吧。因此,当儿子指着科学实验袋中一些“黑芝麻”说是蚕卵时,我很难将它们与蚕宝宝联系起来,那是比黑芝麻更扁更圆更弱不禁风的小黑点,我屏息敛气将蚕卵安置进一只很深的

中国小康网 独家专稿

文|黄慕秋

说起湖州丝绸,首先浮现我脑海的不是如月光般清冷的绸缎长裙,也不是雍容优雅的旗袍,而是那白嫩肥软的蚕宝宝“沙沙沙”啃食桑叶的画面。这幅被放大的动态画面是拜儿子三年级科学课的养蚕实验所赐。

众所周知,湖州的“辑里湖丝”是世界闻名的最好蚕丝。然而,即便我是土生土长的湖州人,打小游荡于母亲工作的丝绸厂,可也只见过一次蚕宝宝。那时的湖城乡下,到处都有桑树地,舅妈也养蚕,扁扁的圆淘箩里铺满桑叶,毛毛虫般大小的白色春蚕密密麻麻扭动其间。这便是我对作为丝之原料的蚕宝宝的全部印象了。

因此,当儿子指着科学实验袋中一些“黑芝麻”说是蚕卵时,我很难将它们与蚕宝宝联系起来,那是比黑芝麻更扁更圆更弱不禁风的小黑点,我屏息敛气将蚕卵安置进一只很深的纸盒中,合上盖子,远离窗口。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每天都要去瞅瞅这些生命之初的小黑点。十来天,它们纹丝不动,压根没有孵化成蚁蚕的迹象。我和儿子嘀嘀咕咕各种猜测:“是不是气温不够?”“还是需要晒晒太阳?”“蚕卵会像鸡蛋那样摔死吗?”失望沮丧之际,儿子从科学老师那认领回三条蚁蚕,黑色的,比蚂蚁大一点,慢腾腾蠕动着啃桑叶。我完全无法自拔在这些颠覆我整个认知的小生命里了。

有了蚁蚕,就需要源源不断地供应桑叶了。城市里桑树不易寻,四处打听,最终还是在郊外村庄找到了少量桑树。桑叶摘回来,必须先洗去灰尘,再用水擦干净。蚁蚕太小,得挑最嫩的叶子撕成小碎片才行。

小心翼翼给蚁蚕喂食时,瞥见纸盒边缝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几截黑线头模样的东西。尽管心生怀疑,但仍旧不敢轻举妄动,唤儿子取来放大镜凑近看,果真是个奇迹,之前始终没有动静的蚕卵竟也活过来了!那才是刚孵化的蚁蚕吧,仅两毫米长,细细的,如同黑色水笔不经意划了一下,又如同卡在指甲缝里的一缕脏东西!可惜一共七条蚁蚕,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剩四条了,可能清理桑叶时,不知不觉误丢了吧。

蚁蚕渐渐长大,从黑色变成灰白色,差不多达到1厘米时全身呈白色。它们孜孜不倦地啃食桑叶,再经过四次蜕皮,越来越长,越来越胖,越来越白,软软糯糯。儿子对蚕宝宝的华丽蜕变似有所悟,而我的表情却是愈加狰狞,拿手指触碰它们是绝不可能的,所以每次换桑叶,我都要依靠筷子将肥硕的它们轻轻夹离纸盒。

突然有一天,蚕宝宝雪白的身体泛黄了,并且停止进食,抬着圆圆的脑袋,直起了身子。那架势仿佛灾难片里庞大丑陋的虫子昂首挺胸,准备袭击人类似的。母亲无奈地瞟我一眼:“只是要吐丝了而已,架几根木棍在盒子里给它们作支撑吧。”

蚕宝宝在架空的小棍子与盒壁之间不疾不徐地吐丝,覆盖住自己。两天时间也没见它们怎么样,再一觉醒来,四只椭圆形的蚕茧赫然入目,两只白色,两只竟是黄色。我啧啧称奇,儿子轻描淡写地蹦出一句:“不稀奇,同学都有,他们还有粉红和粉绿的茧子。”

顿觉若有所失,五颜六色的蚕茧吸引了我,不由得想要正正经经当一回养蚕人,好集齐所有色彩的茧子呀,又或许还能为哪件“辑里湖丝”织就的衣裳贡献几许蚕丝呢!

生活碎事随记(大城小事当一回养蚕人)(1)

(《小康》·中国小康网 独家专稿)

本文刊登于《小康》2022年3月上旬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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