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被金国灭亡后是哪个朝代?北宋亡国之君在金国都干了些啥
北宋被金国灭亡后是哪个朝代?北宋亡国之君在金国都干了些啥金天会八年(公元1130年)六月,穷困潦倒的徽钦二宗突然接到了金国皇帝的诏书,金国皇帝“诏以昏德公六女为宗妇”,起因是“赵桓妹凡六人久侍宗子,获宠生男,应予优容,抬为次妇,服此隆恩,惫昭激劝”。按照金人收继婚的习俗,此六人(曾入洗衣院)中应有后来被金世宗封为次妃的赵赛月、赵金姑两位公主。困境中的宋徽宗宋钦宗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们从此谦恭卑辞,打起了与金人攀亲的如意算盘。 金国皇帝所谓与宋钦宗六个妹妹的姻亲关系就是通过以上强暴的方式完成的,其本身带有强烈的侮辱性。同年十月,宋徽宗宋钦宗也被发配韩州(今辽宁省昌图县西北八面城东南),金人“给田四十五顷”,令他们“种漪自给”,在金人的严密监督下,过着“每忧糊口之难”缺衣少食的生活。自此,他们与留在洗衣院的那些女性天各一方,不通音信。 随后,宋朝后妃等人宫,沐浴更衣。更衣完毕,数以千计的宋朝宫廷宗室妇女被赏赐给金国皇帝的部下和侍卫。“韦(宋高宗的
北宋亡国之君在金国都干了些啥?
宋徽宗宋钦宗被扣押在金国后,被世人病诟之事,莫过于卑躬屈膝企图与金国皇帝攀亲之事了。近年来,亡国之君徽钦二宗在金国的生活状况开始受到学术界的关注,其中对徽钦二宗在五国城的囚禁生活尤为关注,甚至有学者认为,徽钦二宗在金国期间,曾屈辱的想与金国皇帝攀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靖康二年(公元1127年),徽钦二宗作为金国的战俘分别于三月二十九、四月初一从北宋都城东京(今河南开封)附近的刘家寺和青城寨起程,随着撤退的金军北上,七月,抵达燕京(今北京城西南)。当时北方义军和宋军抵抗力量日益强大,金国统治者害怕他们劫回徽钦二宗,于当年九月十三,命令徽钦二宗继续北迁至中京(今内蒙古自治区宁城)。次年七月,再次下令将他们北迁至通塞州(今吉林四平一面城),八月,迁上京(今黑龙江阿城南白城),该月下旬,徽宗、钦宗抵达上京行握.金天会六年(公元1128年)八月二十四,徽宗、钦宗和北宋宗室成员经历了历史上最为耻辱的一幕。
当时,许多随从北迁的王公贵戚已被发往通塞州编管,上京城里仅剩下宋徽宗、宋钦宗、三十位皇子、嫔妃、公主及其他宗室妇女一千三百人居住。该日清晨,数千名金国士兵赤裸着上身,气势汹汹逼迫这些宋朝俘虏来到金国皇帝的祖庙前,在庙门外等候。宋徽宗、宋钦宗和两位皇后被要求脱掉汉族的袍服,换上女真贵族的服装。其余人都被要求袒露上身,把羊皮衣服退到腰际,手里拿着毡条。随后,徽钦二宗被引人殿内,按照金国的礼节,行表示臣服的牵羊礼。在金国皇帝的祖庙里,遍列宝器,演奏女真人的音乐。金国皇帝吴乞买和他的妻妾、臣僚们向自己的祖先行跪拜礼,宋徽宗、宋钦宗和他们的两位皇后及其他宋朝俘虏也按照金人的礼节行跪拜礼。其后,金国皇帝亲自宰杀二羊入供殿中。金国士兵再次簇拥宋俘到金国皇帝的大帐中,金国皇帝升坐乾元殿,妻妾和各部落酋长们近旁侍立。宋徽宗宋钦宗等宋朝俘虏都跪地,等候金国皇帝的发落。吴乞买宣布诏赦,分别降封宋徽宗、宋钦宗为昏德公和重昏候。
随后,宋朝后妃等人宫,沐浴更衣。更衣完毕,数以千计的宋朝宫廷宗室妇女被赏赐给金国皇帝的部下和侍卫。“韦(宋高宗的母亲)、邢(宋高宗的妻子)二后以下三百人留洗衣院。”所谓“洗衣院”并非洗衣服的场所,而是专供金国皇帝和贵族们消遣的妓院,沦入洗衣院女性的悲惨命运可想而知。据《靖康稗史》之四《宋俘记》统计:宋徽宗的在世的二十一名公主中,除了死于刘家寺的保福帝姬、仁福帝姬和贤福帝姬外,福金帝姬被真珠大王强迫为妾、惠福帝姬被宝山大王聘为妾外,剩下的十六位公主中没入洗衣院的有九人,其中包括宋徽宗五女赵瑚儿、七女赵巧云、十女赵娱娱、十四女赵佛保、十七女赵金珠、十八女赵金印、十九女赵赛月、二十女赵金姑、二十一女赵金玲,这也就是后来徽钦二宗与金国皇帝攀亲的前提。
宋钦宗皇后朱氏因不堪受此屈辱,先是自溺寻死,被人救起。她依然不愿苟活,最终投水而死。
如果说在京城附近的金营大帐中,宋徽宗在金军将领强迫富金帝姬改嫁设也马时,出于汉人伦理观念尚有胆量发出“富金已有家,中国重廉耻,不二夫,不似贵国无忌”抗议的话,此时,慑于金国统治者的淫威,亡国之君已自顾不暇,毫无气节可言,逞论顾及其子女。面对大批宫廷、宗室妇女被金国贵族侮辱、强暴,他们已经麻木,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了。
金国皇帝所谓与宋钦宗六个妹妹的姻亲关系就是通过以上强暴的方式完成的,其本身带有强烈的侮辱性。同年十月,宋徽宗宋钦宗也被发配韩州(今辽宁省昌图县西北八面城东南),金人“给田四十五顷”,令他们“种漪自给”,在金人的严密监督下,过着“每忧糊口之难”缺衣少食的生活。自此,他们与留在洗衣院的那些女性天各一方,不通音信。
金天会八年(公元1130年)六月,穷困潦倒的徽钦二宗突然接到了金国皇帝的诏书,金国皇帝“诏以昏德公六女为宗妇”,起因是“赵桓妹凡六人久侍宗子,获宠生男,应予优容,抬为次妇,服此隆恩,惫昭激劝”。按照金人收继婚的习俗,此六人(曾入洗衣院)中应有后来被金世宗封为次妃的赵赛月、赵金姑两位公主。困境中的宋徽宗宋钦宗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他们从此谦恭卑辞,打起了与金人攀亲的如意算盘。
由于此事关联到宋朝朝廷的体面,在南宋史书中没有任何相关的史料记载,本文所用史料来源于金人所撰的《大金吊伐录》和确庵、耐庵汇编的《靖康稗史之六.呻吟语》中的《燕人座 》。而且它们的记载,还可与《金史》“诏以昏德公六女为宗妇”的诏令相印证。
南宋人张端义在《贵耳集》中也有明确记载:“道君北狩,在五国城或韩州,凡有小小凶吉丧祭节序,北国必有赏费,一赐必要有一谢表。北国集成,刊在榷场中博易。四、五十年,士大夫皆有之。”可见,南宋时期专门研究宋金外交关系史的徐梦萃应该能够看到这些史料,只是受南宋初年政治环境和为“尊者讳”著史宗旨的影响,他在著《三朝北盟会编》时舍弃了这些材料。
徽钦二宗与金国皇帝攀亲的主要经过如下:金天会八年(公元1130年)七月,宋徽宗就开始舞动他的生花妙笔向金国皇帝呈递第一张谢表,其中他不无馅媚地声称他接到金国皇帝的圣旨,得知自己的六个女儿被召进皇宫后,对金国皇帝于自己的厚爱有无法言表的感激。念及自己以前听信谗言,以致亡国,如今年老体衰,发脱齿落,颠沛流离,能够“得攀若木之枝,少慰桑榆之景”,是金国皇帝的宽宏大量。他一定会“誓坚晚节,力报深仁”,倘若经济上有什么困难的话,还需要金国皇帝垂悯,“赖蔑草必济乎窘乏”,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最后以“臣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结束第一次谢表。由此不难看出,宋徽宗为了改变窘困处境,已经置国难家仇于不顾,成为向金国统治者摇尾乞怜的奴才。宋徽宗的讨好姿态立即得到了金国皇帝的赏识,并收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很快他们就从这屈辱的婚姻中得到了些微好处。
就在当月,金人下诏将宋徽宗宋钦宗迁居鹊里改路五国城(今黑龙江依兰县),可以说,此次北迁后的居住地虽然距离金国的都城较近,但距离中原和南宋的都城则更远,而且这样的迁徙丝毫也没有改变他们囚徒的身份和地位。即使对这样毫无意义的迁徙,尽管需要长途跋涉,在途中也屡经波折,宋徽宗还是不失时机地馅媚讨好金国皇帝,甚至歪曲事实地说:“曲照烦言,止从近徙。仍敦姻好,尚赐深怜。大造难酬,抚躬知幸”,自己虽然罪孽深重,但是经常反省,不敢再有非分之念,天地可以为证。他歌颂金国皇帝“垂丘山之厚德,扩日月之大明”的恩德,为自己只能通过谢表方式表达感激之情,而不能“仰戴龙光”、亲瞻天颜竟然“感孤情而出涕”。金国皇帝解释他们不断迁移的原因是“比以奸民不靖,假祸汝躬,故令远徙,庶免波累”,即北方抵抗金军的力量不断增强,他们有被汉人劫持回去的可能。考虑到沿途“舟车行役,未免重劳”,金国皇帝还承诺让沿途官员给予适当照顾,顾及到“从兹网廷远隔,难遂勤光;女妇长违,或劳恋系”,金国皇帝还顾念儿女情长,许诺他们父女、兄妹相见,并对徽钦二宗在金国百依百顺的表现提出表扬:“尔受儿女之余恩,尚安晚节;联采封菲于下体,用沛殊恩。”徽钦二宗在迁徙途中,还接到金人“嫌绢十端”的恩赐。宋徽宗对此感激涕零,这位昔日挥金如土以至亡国的昏君,此时因物质的贫乏已不惜出卖人格。
他对金国皇帝令他们父女相见喜出望外,对金人赐的十端嫌绢更觉是雪中送炭,喜悦之情无法言表,“天恩下逮,已失秋气之寒;父子相欢,顿觉春光之暖。速沐丝纶之厚,仍蒙嫌穗之颁。感涕何言,惊惶无地”,对金国皇帝每次在他生活困难时相助感激涕零,盛赞金国皇帝“唐仁及物,舜孝临人”。对不能谒见金主发出“天阶咫尺,无缘一望于清光;短艇飘,自此回瞻于魏网”的遗憾。此时此刻,这位原来锦衣玉食的昏君,已经体会到百姓“无衣无褐,何以卒岁”的艰难。钦宗也上表称谢:“此盖伏遇皇帝陛下仁恕及下,劳谦损己。虽天地有无私之覆载,而父母有至诚之爱怜。念报德之何时,怀此心而未已。”他们已经甘愿地做金国的阶下囚了。
金国统治者不时对宋徽宗宋钦宗施舍小恩小惠。金天会九年、南宋绍兴元年(公元1131年)六月壬辰,因为宋钦宗的妹妹们为金人生下了传宗接代的继承人,他们再次得到了金人的赏赐。本来金国统治者准备赏赐宋徽宗宋钦宗“白金各十锭”,由于他们一再推辞,金人善心大发,“并赐时衣各两袭”。宋钦宗立即上谢表表达感恩之情,赞美金国皇帝的所作所为乃尧舜之举,他们能得到赏赐是因为金国皇帝的“烛照无遗,海涵有量”。
在金国统治者的戏弄下,尽管丑态百出,宋徽宗宋钦宗的哀求和乞怜并没有收到显著的功效。金国统治者尽管肯定北宋公主们对繁衍金国皇室作出了贡献,却丝毫不肯承认宋徽宗宋钦宗的姻亲地位。时过境迁,随着金国皇帝对新生儿兴趣的减退,他们对宋徽宗宋钦宗再也没有什么特殊关照。因此,徽钦二宗不可能以国丈、国舅自居,步人金国统治者的皇亲国戚行列。他们依然是金国的阶下囚和被金国统治者嘲讽的对象。
为了让宋人认清他们君主的面目,瓦解宋人抗击金人的斗志,金国统治者把这些谢表印刷成册,在宋金边境的榷场出售,传播四方,借以羞辱南宋君臣。饮鸡止渴,徽钦二宗在金国极力与金国统治者攀亲,只能成为金国统治者的笑柄,换来的是始乱终弃的耻辱结果。虽然宋高宗在南宋初年下诏,禁止私人修史,防止此类内容在史书里出现。出于传统的观念,即使《呻吟语》的作者也指责粘罕等“编造秽书”,否认韦后、邢后、柔福帝姬等诸人在金国改嫁的事实。至于记载徽钦二宗在金国攀亲的资料,在南宋人的记载中更是绝无仅有。然而,徽钦二宗卑躬屈膝的与金国皇帝攀亲却是客观存在的。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