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之微笑对联:拈花微笑与禅门公案
谜之微笑对联:拈花微笑与禅门公案唐、宋、元几百年兴亡轮转,争斗杀戮,人生命成长之艰难,而杀人如麻之轻易;朱楼初起,冠盖如云,笑语欢声,转瞬间繁华梦断,哀鸿遍野,鬼哭神禅的一个哲学源头是庄子。庄子对人生命的体认,从欲望束缚中、从虚伪文明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获得心灵自由与和谐,恢复生命的本真。通常所用的有500多个。这可以说很多,也可以说很少,但对于禅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很多人针对“公案”的数量对禅进行研究,其结果是禅消失了。历史上,大慧禅师曾把其师圆悟的一百余则“公案”烧掉了,不愿为此再操心思。可想而知,历代高僧不知烧掉了多少“公案”禅宗文献的显著特征,是具有强烈的批判精神,深刻至极,发人深省,锋芒边际善恶皆在,正是“闻佛语如闻冤家语”,每每震撼人心。禅要人悟到的,正是对生命之谜的解答。
禅宗以心领神会、超语言、超逻辑、超仪式的“以心传心”的方式传承。从流传下来的禅宗资料看,它的史实中充满了心灵感应式的人造迷宫;从思想演绎的过程看,又像是哲学谜语,因为禅宗告诉后人的不是历史,而是智慧。最高的智慧是不用也根本不能用语言传达的,只能靠心灵的领悟。因此“佛陀拈花,迦叶微笑”就成为禅宗的典范“公案”。
公案,本意为官府中判决的案例。禅宗的“公案”,是禅宗为追求真理、体悟生命意义而创造出的最独特的思想形式。禅宗将历代高僧的言行记录下来,作为坐禅者修行的思考参照。这种言行记录犹如威严的布告,又可供研究、启发思想,作为后代依凭的法式,故称“公案”。
“禅机”指的是机锋峭峻的禅林用语。“机”指契合真理的机枢,激发心灵顿悟的作用;“锋”指禅林用语活用灵变的敏捷锐利。禅师教授弟子时常以禅机来展示自己的境界或考验启迪对方。
禅机一般是非逻辑性话语,远离人的直接经验。禅宗认为,禅语机锋是人们领悟佛法最好的途径。禅宗“公案”的总数一般认为有1700个,实际未必有那么多,许多是重复的,或无多大的价值。
通常所用的有500多个。这可以说很多,也可以说很少,但对于禅而言是无关紧要的。很多人针对“公案”的数量对禅进行研究,其结果是禅消失了。
历史上,大慧禅师曾把其师圆悟的一百余则“公案”烧掉了,不愿为此再操心思。可想而知,历代高僧不知烧掉了多少“公案”
禅宗文献的显著特征,是具有强烈的批判精神,深刻至极,发人深省,锋芒边际善恶皆在,正是“闻佛语如闻冤家语”,每每震撼人心。禅要人悟到的,正是对生命之谜的解答。
禅的一个哲学源头是庄子。庄子对人生命的体认,从欲望束缚中、从虚伪文明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获得心灵自由与和谐,恢复生命的本真。
唐、宋、元几百年兴亡轮转,争斗杀戮,人生命成长之艰难,而杀人如麻之轻易;朱楼初起,冠盖如云,笑语欢声,转瞬间繁华梦断,哀鸿遍野,鬼哭神
恸,而人们却非要到“了悟残山梦最真”时才得以醒悟。人类何时彻悟?对于某一个个体生命,不必等到繁华浮荣的尽头。禅给人的就是当下彻悟,而且是彻悟到底,彻悟到根本,彻悟到究竟。一到此境界,倒是非常平易自然的了。
哲学谜语怎样猜?看几则公案。
“体露金风”:有一位僧人问云门禅师“树凋叶落时如何”?
如果我们按照佛教教义回答,可以答作“寂灭为乐”。这在佛教是合格的,在禅宗是不及格的。因有一般逻辑的存在,禅意就消失了。
当时云门禅师答道:“体露金风”
“体露金风”完全是禅宗的、中国的。要彻悟人生,了悟生命,应当也只有把身体显露于大自然中,文明其精神,必野蛮其体魄。文明即产生于人对于大自然的接触、感激。身体发肤脱离了与大自然风霜雪雨的触碰、相依,生命之火也就要慢慢熄灭。
现代人的生活有了太多的物质保护,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地步,精细无比的化妆术、美容术等等,以及泛滥成灾的艺术、理论、经验、信息,这一切都将人与大自然隔离开了。
由于人被过多的技术所保护,日益脱离与自然界风霜雪雨的直接接触,生命的原始性,与自然接触而培育出的感知、感受能力以及由此产生的对生命的体验,就越发萎缩了,对生命感悟的智慧就丧失了。
所以,人类智慧的源泉,也是来自于人与大自然的亲密接触。“回归大自然”,正是人类生命意识深处发出的呼唤。
“一领布衫”:有僧人问赵州从谂禅师“万法归一,一归何处?”
如果我们答:“一归于无”,已很有深意了。但若在禅,还是不及格。
赵州从谂禅师答道“我在春州,作一领布衫。重七斤。”古人论诗,说“诗无达诂”,而真正彻底的“无达诂”者,是禅。
禅悟的心解有三条妙谛:一是“涵盖乾坤”,禅理铺天盖地,无所不包,又无以为包;二是“截断众流”,即切断习惯性思维,扫尽文字形成的俗见,突破习惯思维的束缚,解除自己对自己心的束缚;三是“随波逐流”,根据具体个人的经验和具体的情境,也就是学禅人的根器特点,巧施方便,不拘一格。
这类公案在禅宗经典中有很多记载,若按一般逻辑看来则千奇百怪、五彩缤纷。
可以看出,禅的回答往往是极其简洁明了,一切自然而且是瞬间的流淌,如电光石火,稍纵即逝。如“一领布衫”回答“万物归一”的“一”,是简明的、亲切的、自然的、当下的,如无所悟,禅即消失。
当我们在百千道理中迷乱不得其解,终于思透想开时,那个“一”该有深邃省思,就不会归于无。赵州禅师一领拨千钧的“一领布衫”,是引领悟者不必执著于这领布衫,不妨轻轻抛去。将万千道理归于“一领布衫重七斤”,真理就是如此朴实无华地昭示,世界就是如此亲切地存在。
“对一说”:有僧人问云门禅师“如何是一代时教”?云门禅师答道:“对一说”。
“一代时教”指释迦牟尼成道之后宣讲的佛法,但佛法并非现成的答案。对生命的体悟,对人生的认识,是没有一个圆满答案的。禅捕捉流动的生命感受,让人即时体验生的大乐,超越世俗感官的喜悦。对这种领悟的心解,犹如山歌对唱,是生命哲学之歌的对唱。
人接受世间的教育,书上怎么说你必须怎么说;上司怎么说你必须顺着说;圣贤怎么说,你也得怎么说,生命的鲜活机动,全部被扼杀在这“跟着说”当中了。
现成的、已有的、圆满的答案,同时就是问题。宇宙的存在,生命的存在,其本身就充满了未知的变化,充满了否定和否定之否定,越是世俗间完美的答案、精确的答案,越有更大的疑惑。
当你面对时,必须击打开来,对冲开来,要你自己来“对一说”生命是与自然对话,你的生命要与你置身的自然对话,犹如风摇杨柳,是风与柳的对话;鸟语花香,是鸟与春意、花与阳光的对话。你的生命、你的感悟、你的追求,发自本心,你就要说你的。
如果跟着书本、圣贤,正好他说东来你说西;他说南辕,你讲北辙;他说三皇五帝,你说日月星辰“对一说”就有了你,你就有了生命的流动;“跟着说”,就不见了你,不在了你的生命之机。
生命的存在是阴阳相对的舞动,而不是如影随形的被动。一个“对”,指向的是生命流动、万物变化的生机。如以手指月,我们要从手指看向月亮,而不能只看到手指,没有看到月亮。这也是禅悟的玄妙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