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父母爱之深:爱有多真套路多深
天下父母爱之深:爱有多真套路多深父亲是个很“切活”的人,就是只要手头有活,不分昼夜。有时跟着父亲在地里忙碌,月上杆头半夜回家是常有的事,有时甚至就睡在田间地头。那时记忆最深的就是背着哭闹的弟弟,力不从心,摔他个鼻青脸肿,背草匡压得腰酸背痛。一辈子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性格也就是那时养成的吧。父亲的活总是干得比别人家田里出色,收成也比别人家多出好多,“不比别人逊色”的好强品格,大概也是这样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了。山坡上的地,由于种起来困难,别人都不愿要,父亲自告奋勇接种,因为这样每口人可以多分得几分田地,施肥时,由于牛车都上不去,父亲只能肩挑手扛担粪土,一宿一宿的不休息。收成时,满满一地排车的红薯,父亲一人敢从大山坡上自己驾车放下来,那些重量几乎是整个都扛在肩上的,沉重不说,那有多危险,想想都有些后怕的。父亲大烟大茶,喝酒从不喝醉。从早到晚家里都会泡着茶的人家,全村除了书记家,就是我们家了。家里总是很热闹,有蹭烟蹭茶蹭饭的,有
(父亲的威严)有些人,在他生活的圈层里,既没有钱,也没有权,但却自带威严。男女老少,官大官小,见之都面目肃然,谨言慎行,敬畏感油然而生。
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人。
亲亲、抱抱、举高高这样的亲子记忆,在我的童年是从来没有过的。
父亲兄弟五个,也许是因为老大的担当、第一的定位,使他有着超常的吃苦毅力和忘我的牺牲精神,父亲为哥几个一一操办成家。所以在亲戚和家族中,父亲的形象总是很高大。印象最深的就是,有一年三叔结婚,父亲把耕种了一年的收成全部卖掉娶回了三婶。我那时已有了“小私心”,想不通,父亲为什么就不能自私点,改善我们小家的生活质量呢?毕竟,我们小家也是姐弟五个,而且都在求学,日子过得很艰辛了。
我小时候,父亲不仅在他上衣口袋上别着一支钢笔,还经常在耳朵上再别一支铅笔。因为他是村里手艺高超的石匠、瓦匠、木匠,总是要圈圈点点划划的。村里的小学和村委规划建设都是父亲设计并带工修建的,用多少工,多少沙,多少水泥,多少瓦?开会时,有几个人和父亲争执,但修建到最后,和父亲算的纹丝不差,材料都刚刚好,没有丝毫浪费,他们都对父亲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大的工程,能算的和干的那么精细,连我也惊讶于父亲的精准。
他每天早出晚归,踩百家门,为每家每户盖房建屋出义务工,尤其是全村的男婚女嫁的嫁妆都是出于父亲的手。父亲木工活那叫一个漂亮。我三个姐姐的嫁妆都是父亲一手打造的。虽然我没要嫁妆,但父亲给我打了两个书箱,伴我初中、高中、大学,我一直惊诧于父亲的手艺,保留至今,作为缅怀的纪念品。
父亲不苟言笑,从不打人,骂人,训人,可大家总是在他面前自惭形秽。他徒弟们的有瑕疵的活,总是会在父亲再加工的手里艺术性地变完美。也许父亲是一面镜子,投射出了别人“技差一筹”的自卑。更是因为父亲“揽事不揽权,揽活不揽功”“补台不拆台”“成全别人”的内心映射出别人的“小”来。所以父亲不批评、不言语,只要用严厉的目光一扫视,别人就禁不住“寒噤”起来。
父亲大烟大茶,喝酒从不喝醉。从早到晚家里都会泡着茶的人家,全村除了书记家,就是我们家了。家里总是很热闹,有蹭烟蹭茶蹭饭的,有来商量大队小队的公事的,有来讨论儿娶女嫁的私事的,还有来跟父亲学徒的……那时隔三差五地请请姐姐的老师们也就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年代,父亲能做出尊师重教、请客讨好师道的事来,也是意识超前、为孩子“计深远”的大事了。尤其后来在我自己养育儿子的过程中,我就更敬畏父亲的先知了。而且,在那个温饱都成问题的年代,父亲能为他幼儿的求学找了亲戚,托了关系,不用住校,而是吃住都在司机们的车队宿舍,享受的是国家公职人员的待遇。尽管我和大姐仍然在高中吃着变质的、发霉的、一星期都是从家里带到学校的煎饼、窝头,但父亲能咬着牙,力排众议,不顾重男轻女的乡俗让我们上学,使我们成为这个山村里第一批山鸡变金凤凰的大学生,和弟弟一样通过“跃龙门”走出大山,我们已是莫大的荣幸了。更主要是父亲能把不愿上学的二姐送到省城技校学一门缝纫技术,在七十年代,国家都没普及职业培训、没建立技校的情况下,父亲却走在了政策前面,不得不佩服父亲的伟大见识!
父亲是个很“切活”的人,就是只要手头有活,不分昼夜。有时跟着父亲在地里忙碌,月上杆头半夜回家是常有的事,有时甚至就睡在田间地头。那时记忆最深的就是背着哭闹的弟弟,力不从心,摔他个鼻青脸肿,背草匡压得腰酸背痛。一辈子吃苦耐劳、坚韧不拔的性格也就是那时养成的吧。父亲的活总是干得比别人家田里出色,收成也比别人家多出好多,“不比别人逊色”的好强品格,大概也是这样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了。山坡上的地,由于种起来困难,别人都不愿要,父亲自告奋勇接种,因为这样每口人可以多分得几分田地,施肥时,由于牛车都上不去,父亲只能肩挑手扛担粪土,一宿一宿的不休息。收成时,满满一地排车的红薯,父亲一人敢从大山坡上自己驾车放下来,那些重量几乎是整个都扛在肩上的,沉重不说,那有多危险,想想都有些后怕的。
父亲的爱和担当,也许就是这种挺直腰杆的坚持,也许就是这种厚沉的默默负重,也许就是这种倾心的坚韧守望。
有时候我也会审视自己的父亲:
1.封建家长制,专权,跋扈,说一不二,总要求我们“寝不言,睡不语”。
2. 抠门吝啬,小事太计较银子,大事却从不含糊,总是“留一手”在柜子里。
3. 干活苛刻,对自己对家人要求苛责,压迫感太重。但也许正是这样的家风,让我们姐弟五个团结一致,互相帮衬,心连着心,明孝道,知礼仪,懂感恩。
现在,父亲走了十几年了,一直愧疚于心,觉得父亲是积劳成疾,20多年前的病根,由于当时舍不得花钱看病,或者为了省钱养孩子,没有及时就医。
所以每年清明、寒食,都必须为父亲上坟,聊寄怀念与哀思。今年疫情禁止上香烧纸,网上祭扫。如果天上人间真能开通全网流量,隔时空一见,回归那亲切而又让人疏远的敬畏感,该是多大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