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骑兵武器上的差异:别说骑马骑牦牛水牛的都有
东西方骑兵武器上的差异:别说骑马骑牦牛水牛的都有边地骑兵之中目前数量最为庞大的,应该就是中国和俄罗斯了,其中应用的最为广泛的当属俄罗斯,古老的养马传统、漫长的边境线和糟糕的基础设施让沙俄、苏联和俄罗斯从古至今都保有大量的边境巡逻骑兵。除了边境巡逻外,其战马和骑兵单位亦承担相当程度的作战任务,仅在高加索方向的58山地集团军编制内就有着5000多匹马、驴和骡子,许多边防士兵每天都要骑着战马,在高加索的群山之中搜索巡逻,很多侦察单位也经常演练利用马匹掩盖自身热信号,并在森林中迅速占据有利位置,安置情报收集设备并进行伏击的行动,而在一些狭窄危险路段,58集团军亦同样采用骡马牵引火炮。破碎的地形、恶劣的环境、荒无人烟的地区、蔽日的丛林、为了防御侵略而不被修建的公路、特意崎岖化的地形,蔽日的森林遮挡了天空,堆积如山的腐蚀质和树木遍布大地。在这些条件的共同作用下,非履带式军用车辆几乎不可能运行进,边军士兵们如果想要确定边境的安全,防备侵略者和犯罪分子
作者|冷研作者团队-尤金少将
字数:6403,阅读时间:约20分钟
编者按:网络上有一句话非常出名、也经常被引用,“当机枪和铁丝网出现后,草原上能征善战的游牧民族就都变成了能歌善舞的少数民族。”而这当然是个显而易见的谬误,对于人类军事和文明发展史有所了解的朋友们应该都很清楚,早在机枪和铁丝网发明之前三四百年,庞大的游牧文明就已经因为气候的变化与生产力的局限性,失去了与大型农耕国家对抗的能力了。你至多只能说机枪和铁丝网,进一步限制了骑兵的冲击能力和战术机动性。但对于骑兵而言,这种限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而骑兵的生命力其实远超一般人的想象,本文就来说一下机枪和铁丝网出现后的骑兵的故事。
早在冷兵器时代,长枪方阵、拒马、地形和弓弩,就已经是骑兵的强大限制了,应该不会有人忘记阿金库尔战役中在泥坑中悲鸣的法兰西骑士吧?而到了火药普及的时代,枪刺射击大方阵、线列步兵方阵与防垒野战垒又进一步限制了骑兵的机动性和冲击能力。但骑兵们依旧可以凭借可以快速通过恶劣地形的优势,实现战役和战略层级上的机动性,就像是拿破仑战争时,在法军战线后方到处征粮和破袭补给线的哥萨克一样。为了应对新出现的限制而不断更新战术,一直都是是骑兵部队长期存在的原因。而机枪和铁丝网,对于骑兵价值的影响,甚至还没有公路和铁路普及所带来的影响来得大。
真正对古典骑兵在军队中的地位产生动摇的,其实是伴随着道路普及而来的,性能愈发可靠和成本愈发低廉的车辆与坦克。它们可以比骑兵更好的执行骑兵原本的工作:冲击突破、机动骚扰和战略奔袭。即便是最轻的装甲车辆,其装甲防护也要远优于曾经叱诧风云的重甲骑士,而仅仅需要加油和适当维护就可以发动的引擎,也要比需要选育、饲养和训练数年的战马来的方便。比骑兵更要接近于传说中骑兵的它们,在不到20年的时间内取代了许多国家中传统骑兵的位置,它们是那样的完美与强大,以至于记者们甚至会主动炮制“骑兵砍坦克”的假新闻,作为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的标志。在“骑兵已死”已经成为时代的大结论的情况下,每个媒体人、每个将军甚至是每个政客,都希望给骑兵扣上最后的棺材盖、钉上最后一个钉子、写下最后一段墓志铭。
▲气势如虹展开冲击的波兰枪骑兵,实际上波兰骑兵单位里的火炮和坦克的装备量甚至要超过很多和他们对垒的德国军队
但事实证明,他们错了,在他们炮制了“骑兵砍坦克”的报道八十多年后,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和地区,骑兵依旧在广泛存在着,并执行着各式各样的任务。受制于篇幅,本篇讲述的是用于作战和其他军事行动的“实用骑兵”,而并非用于检阅和作为宣传形象的骑兵,亦不包括骑警。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后者我们可以专门开一篇文章来讲。边地巡逻骑兵:对于绝大多数疆域广阔的国家而言,漫长的边境线都意味着荒凉与孤寂,这里渺无人烟,是野蛮和文明的边界,缺乏文明世界所具备的一切,却要守护文明世界的安宁与繁荣,这里诞生了一首首边塞诗,也诞生了无数巴扬琴下婉转的乐曲。逝者如斯夫,漫长时间改变了很多国家的很多东西,但绝大多数国家的边境环境却变化不大。毕竟,如果不是自然环境足够恶劣、地形地貌足够复杂,这里怎么会成为国家疆域扩张的终点呢?
破碎的地形、恶劣的环境、荒无人烟的地区、蔽日的丛林、为了防御侵略而不被修建的公路、特意崎岖化的地形,蔽日的森林遮挡了天空,堆积如山的腐蚀质和树木遍布大地。在这些条件的共同作用下,非履带式军用车辆几乎不可能运行进,边军士兵们如果想要确定边境的安全,防备侵略者和犯罪分子的渗透,能依靠的只有两样东西——父母给自己的两条腿,或者动物朋友四条腿。
边地骑兵之中目前数量最为庞大的,应该就是中国和俄罗斯了,其中应用的最为广泛的当属俄罗斯,古老的养马传统、漫长的边境线和糟糕的基础设施让沙俄、苏联和俄罗斯从古至今都保有大量的边境巡逻骑兵。除了边境巡逻外,其战马和骑兵单位亦承担相当程度的作战任务,仅在高加索方向的58山地集团军编制内就有着5000多匹马、驴和骡子,许多边防士兵每天都要骑着战马,在高加索的群山之中搜索巡逻,很多侦察单位也经常演练利用马匹掩盖自身热信号,并在森林中迅速占据有利位置,安置情报收集设备并进行伏击的行动,而在一些狭窄危险路段,58集团军亦同样采用骡马牵引火炮。
在军卡已经普及,装甲巡逻车和皮卡已经卖遍世界各地的当下,这样落伍的“骡马军团”自然会引起眼尖的西方媒体的耻笑。毕竟在外界看来,这样的行为确实有些“食古不化”。但58集团军并没有给外界太多口嗨的机会。在俄格战争、车臣地区的反恐行动以及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冲突中,58集团军都以迅捷的反应和高超的技战术水平完成各种任务,无论58集团军打到哪里,欢快的马蹄声总是伴随在战车身侧。
相较于俄国极具特色的巡逻—作战骑兵而言,中国的巡逻骑兵的分布要少一些,在功能和任务上就要相对单一——当然,这与中国较强的轻工业、汽车工业和基础设施建设有着较强的关系,在绝大多数边境地段,中国人总是能铺好道路,并以车辆、动力雪橇和其他设备进行巡逻,仅在少数沼泽、复杂丘陵和高原地区才需要巡逻骑兵。这些区域通常集中于内蒙古、新疆、西藏与黑龙江西北部等极少数地区。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士兵没有什么值得讲述的故事的。在走私、恐怖主义渗透、盗猎和毒品犯罪颇为猖獗的上世纪九十年代,这些分属于边防、公安、武警、森警、经警甚至海关单位的、甚至连标志和专用制服都没有的骑兵与骑警部队,都曾经在边境封锁和跨境追击活动中广泛发挥作用,也诞生过许多英模和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但在当时混乱和复杂的社会大潮下,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些。
▲少数民兵部队也保有骑兵单位,这和当地游牧民族的生产生活方式自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进入新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之后,随着治安的恢复和经济的快速发展,绝大多数的骑乘巡逻单位都被合并和归入了其他部门,专门战马的装备量也逐步减少。到现在,只有少数新疆—内蒙—黑龙江以西地区的少数边防部队依旧使用马匹作为代步工具。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无所作为,在2019和2020年间,森警和公安骑兵都在暴风雪致无人机、直升机无法使用恶劣天候下,完成了对大兴安岭林区和内蒙古地区受灾牧场与牧民的救助脱困行动。在极端环境下,四条腿有的时候比螺旋桨管用。
而在荒漠化较为严重的部分内蒙和新疆东北部地区,中国人民解放军亦保有少量骆驼骑兵部队。这些骑兵在上个世纪被用作防渗透和防走私单位。而在新世界则主要配合空军搜救运输单位,从地面观察空中播撒抗旱植物作业的成果。毕竟,随着苏联的解体,除了瀚海沙漠,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穿越漠北草原威胁中原了。
▲一直以来牛在中国文化里都是吃苦耐劳的象征,在军事领域也是如此
而在青藏高原,解放军则组建了一批极具地域特色的牦牛骑兵。相较于马匹,牦牛可以携带更多的重量,自身对草料的消耗也更低,行走起来亦更加平稳,且不畏惧严寒,来自中原的士兵可以携带全套的武装和露营设备,乘着巨牛沿着碎石密布塌方不断、险流不断的边境进行巡逻,并为沿线的少数民族带来生活用品,保卫边境的安全,传播党的纲领,颇有一种当年老子骑青牛出关的风采。
而在夹中俄这两个超级国家之间的国家们,其骑兵的状态也和这两家状态接近,甚至有所杂糅——既保留苏俄式骑兵的骑乘拖曳马乱用姿态,亦保留中国式的因地制宜乘畜混用,其中比较典型的就是同时保有大量骆驼和战马骑兵的蒙古国。
▲这↑里↓就是乌兰巴托了
而其它的中亚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和伊斯兰国家的状态则要更加特殊一些。这些地区的宗教与文化长期遭受中东渗透,许多地区都成为了宗教极端分子和恐怖分子的温床,这使得他们的骑兵不仅要从事边境巡逻,也要参与到对恐怖分子的战斗中去,因而其功能也更加接近治安骑兵。哈萨克斯坦、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都有保有数量可观的边境骑兵,他们经常与地面的装甲兵和空中的武装直升机相配合,共同猎杀越境的恐怖分子,他们的存在也使得上合组织成为了全世界保有骑兵数量最多,种类最全的合作组织。
治安骑兵:并不是所有国家都像是中国一样,拥有长久以来的大一统王朝与基建狂魔的属性,在世界上还有许多国家处于一种地广人稀、或者说未开发状态,在这些地区,蛮荒依旧是主流,而现代的法律和规矩则需要武力来维持。
比较典型的例子是加拿大皇家骑警,在加拿大建国初期,受制于海洋法独特的法律结构与法律人极高的社会地位,加拿大分布广阔的殖民定居点和原住民聚落里,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拥有专业的法律人士和部门。许多小定居点甚至无法像是美国西部一样册封治安官以进行法制,其缺乏武装部队的军事结构亦无法实施军管。为了应对这一严峻的形势,加拿大成立了强而有力的骑警部队,并依托他们行走于各个聚落之间,稳定治安、遂行法律、打击犯罪和摧毁分离主义分子。这支顶着骑警名头的,行走在极寒地区的准军事化部队在短短数年之内并将加拿大从一堆松散的村镇变成了一个国家。
▲这个很出名的红礼服其实是检阅用的,加拿大骑警平时穿的其实和普通警察差不多,也就是多匹马罢了
而在之后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混乱时代里,加拿大骑警亦一直与逃入其国内裂土称王从事犯罪活动的美国黑帮、走私贩子与私酒酿造者广泛对抗,并不断弹压试图独立建国的梅迪人、因纽特人和印第安人。他们不断沿着铁路与土路修建堡垒,又以堡垒为依托向外推进,征服莽原,像极了地理大发现时代的西班牙与英国殖民者的先锋部队。不过,加拿大发展和开发速度可没有他们的慈父大英帝国那么快,即便从各国引入了大量的资产阶级移民,该国的发展程度依旧较低,以至于“几百公里都找不到个买报纸的地方”。
▲虽然检阅时穿的跟玩具兵似的,但这帮人可真的不好惹,加拿大华人被这帮人找过麻烦的可不在少数
如果说加拿大皇家骑警还有些殖民时代的光辉延续的话,那中非地区的骑兵则要多一些曲折的色彩了。早在许多年前,白人就开始利用骑兵和步枪从中非掠夺人口贩往美国或者南非并以此获利。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随着大英帝国的影响力日趋下滑,中非人民的反抗行动正在一浪高过一浪,为了应对日趋恶劣的政治形势,大英帝国不得不放弃直接统治中非地区,转而以当地白人为基础成立罗德西亚与尼亚萨兰联邦,希望以此缓和当地人的叛乱和世界各国的压力。但事与愿违,当地人的抵抗一浪高过一浪,在苏联和其他进步国家的帮助下,那些“奴隶”很快就学会了使用现代武器和设伏,政府的镇压军每天每夜都在遭受损失,而反抗军却像是飞蝗一样屡打不绝。
罗德西亚联合南方的南非,制造了大量的改装车辆(其中就包括后世防地雷反伏击车的原型),并雇佣了世界上最臭名昭著的佣兵团伙,但随着联合国制裁日趋加居,英国政府的援助日趋减少的情况下,这种行为显然是不能阻止游击队员攻城略地的。为了保住自己的统治地位,他们不得不再次从白人农场主和小资产阶级中征召属下,并再次组建新的骑兵部队用来“维持治安”,当然,或许用维持统治更恰当。
就实战表现来说,这些骑兵还算不差,相比养尊处优的白人们,他们跨下的战马要机警得多,它们总是能提前发现和预警在密林中悄悄靠近的危险,并在着骑手逃出生天。而骑兵在森林中强大的机动性,则将白人政权的统治扩展到了公路之外,当然,战场上的胜利并没有让白人政权延续太久,只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西非联邦便在一次又一次地起义中土崩瓦解。
但中非骑兵的故事并没有就此结束,随着非法野生动物走私日趋猖獗,为了保护物种多样性,WWF(世界自然基金会)开始在非洲多国成立和整训部队,并以此对抗日亦猖獗的盗猎组织。在卑微的最初,这些单位的补给和资金都很成问题,以至于难以获得和保养车辆。万幸的是,那些已经野化了的欧洲马依旧在非洲草原上游荡,肤色各异的骑兵迅速驯服了这些马匹,并投入到了与盗猎组织一次又一次地对决之中。
在将马匹作为代步工具后一段时间,骑兵们很快发现了它们的另一个好处——隐秘,马匹来源于自然,骑着它们行动不会惊扰到野生动物,而偷猎者也不会因为草食动物的蹄子声提高警惕。这样独特的属性让志愿骑兵们可以屡建奇功,击败比自己人数更多,装备更好的盗猎分子。
随着人们动物保护意识的提升,WWF的经费问题逐渐缓解,各地志愿部队的装备水平有了较大的改善。笔者的一位修女朋友在非洲传教时,就曾见过志愿部队的五菱荣光和海拉克斯疾驰而过,上面拉着受伤的狮子和被拷在把手上的偷猎者。
▲关于非洲的混战和反偷猎相关的故事,本人在自己的科普漫画《皮卡战争》里有较为详细的讲解,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买本看看
而相较于加拿大和非洲的骑兵,南美的治安骑兵的出现则要更加机缘巧合一些——18世纪末19世纪初(一些说法甚至是18世纪初,但我没有找到具体证据)一些荷兰和英国人开始从中国雇佣水手,并指挥他们驾船跨越大洋,将中国南方的水牛运往北美殖民地。在那个导航设备并不发达的年代,这样的航行自然无比危险,许多商船在南美附近搁浅和沉没。水手们葬身汪洋与雨林。但作为货物的水牛却有很多幸存下来,并在当地休养生息。由于缺乏天敌且性情温顺,水牛们成功在当地生存了下来,并成为殖民者与原住民开荒和运输的好帮手。
▲水牛的温顺也是相对的,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是它,脾气不好的时候把车顶熄火的也是它
进入近现代,受制于自然条件和中等收入陷阱等原因,南美的很多地区依旧没有通上公路,而效率低下的排水系统与时不时的疾风暴雨也经常将城市变为泽国,而当一切现代设施全部瘫痪的时候,警察和救援队的战士们惊讶地发现,他们的动物朋友却依旧可靠,许多警队、军人和紧急情况部门人士都将水牛作为自己重要的工友,其中最为著名的自然就是媒体上的明星——巴西水牛骑警。
应急骑兵:在最近十多年的现代战争中,也算是出现了一个返祖的怪现象吧,由于现代军队的组建和运行成本过于昂贵,而持续不断的动荡和金融危机又在不断的进一步压榨各国的财政。许多国家都无法保持大量的常备军,以至于当战争爆发时,大量的国家只能动员民兵和包括警察甚至是保安在内的地方武装进行战斗,以此填补战线。就像是中世纪中叶的战争一样——少量专业的具甲士兵两旁,满满的都是拿着旧式武器甚至没有武器的武装老农。在特定的地区,骑兵也已这样的形势再次踏上历史舞台。
在利比亚战争中,由于兵力和武器不足,双方都动员了大量的部落亲戚加入冲突,原本以牧羊和旅游为主的柏伯尔人、图阿雷格人、贝都因人也再次骑着骆驼踏上战场,并与丰田皮卡们一起逐鹿天下。
而在叙利亚,为了对抗残暴的恐怖分子和外国势力代理人,大量的牧羊人和沙漠部族也不得不拿起武器加入战斗。谢赫突厥骑兵和德鲁兹步兵背负着祖先的荣耀,作为阿拉伯叙利亚军的先导,沿着幼发拉底河一路东进,解放了帕尔米拉,并一路打到戴尔祖尔,从八万极端组织的围困中拯救了十万老幼妇孺。故事到这里差不多就应该结束了,但属于骑兵和他们的坐骑的故事却还没有结束,关于他们的故事,恐怕还有好几百年要讲。还有,不要再信“最后的骑兵”这种旅游、纪念品贩卖和宣传的噱头啦,这世上的骑兵和骑警还多的是,边防光火箭军还有好几百呢,您要是接着说XXX是最后的骑兵,XXX是骑兵最后的荣耀,那我这篇文章也就算是白写了。
本文系冷兵器研究所原创稿件。主编原廓、作者尤金少将,任何媒体或者公众号未经书面授权不得转载,违者将追究法律责任。部分图片来源网络,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们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