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几道临江仙值得欣赏:一曲堪比广陵散的何满子
晏几道临江仙值得欣赏:一曲堪比广陵散的何满子白居易这首诗既正面写了《何满子》的音韵特点,也侧面突出了其情感特色。白居易在诗里和自注中说,开元中,沧州有歌者叫何满子,不知何故要被处死。临刑时,他创作了一首凄婉动人的乐曲希望以此赎死,歌声哀转久绝令人断肠,但是他最终没能免死。《听歌六绝句 •何满子》世传满子是人名,临就刑时曲始成。一曲四调歌八叠,从头便是断肠声。
何满子是一个人,什么人?《何满子》是一名曲,怎样的曲?
我们从诗词里来寻找答案。
白居易有一首诗回答了这个问题。
《听歌六绝句 •何满子》
世传满子是人名,临就刑时曲始成。
一曲四调歌八叠,从头便是断肠声。
白居易在诗里和自注中说,开元中,沧州有歌者叫何满子,不知何故要被处死。临刑时,他创作了一首凄婉动人的乐曲希望以此赎死,歌声哀转久绝令人断肠,但是他最终没能免死。
白居易这首诗既正面写了《何满子》的音韵特点,也侧面突出了其情感特色。
这首曲子就因此叫《何满子》,也成为当时唐代教坊的曲名和词牌名,然后千余载一直传唱不衰。
而白居易的挚友元稹的说法却不同。元稹有一首280个字的排律诗《何满子歌》:
何满能歌能宛转,天宝年中世称罕。
婴刑系在囹圄间,水调哀音歌愤懑。
梨园弟子奏玄宗,一唱承恩羁网缓。
便将何满为曲名,御谱亲题乐府纂。
元稹说,何满子的歌技确实是当时罕见,临刑前他也哀歌一曲,歌声却打动了唐玄宗,他也因此被免了死刑。
死刑免了或者没免,不是重点,重点是白居易和元稹二人,都表达了名曲《何满子》的来由和特色。
《何满子》不断地被传唱,无数男男女女借它抒怀,诗人们也不断地将之变成文字。
张祜用诗歌记载了一个与《何满子》有关的传奇故事。
《孟才人叹》
偶因歌态咏娇颦,传唱宫中十二春。
却为一声何满子,下泉须吊孟才人。
唐武宗时有孟才人歌艺双绝,颇受宠爱。武宗病重,知不久于人世,招孟才人歌。孟才人唱了一曲《何满子》,唱毕,竟气绝身亡,时“脉温而肠断”。《何满子》,是有多悲凉,真能断人肝肠?这侧面烘托也是绝。
张祜还有一首著名的宫怨诗《宫词》。
《宫词》
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
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一个女子离开家乡,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深宫,熬过了整个青春。某一天在君王面前,她唱了一曲《何满子》,只一句,两行眼泪就无声地滑落下来。她的泪自有天长日久地积累,也说明《何满子》非比寻常的悲戚哀婉。
后来杜牧在律诗《酬张祜处士见寄长句四韵》中说“可怜故国三千里,虚唱歌词满六宫”,从侧面证明了《何满子》的存在。
生活中的何满子是怎样的一个人?是玉树临风松林长啸的那一个吗?是幽居深苑倾国倾城的那一个吗?
他的声音和今天的谁比较像呢?是空灵透亮的李健?是高远开阔的刘欢?
《何满子》到底是一首怎样的歌曲呢?是像《二泉映月》一样摄人魂魄吗?如《梁祝》一般萦绕心怀吗?
在《何满子》面前,诗人们不再倾尽心力找寻词汇,也只用“断肠”“泪”这样直白的文字表达其“悲绝”。它终究也只能像嵇康临刑前的绝响《广陵散》一样,存在于世人的想象中了。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