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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北方言小品光棍约会,方言小品文泡乌木疙篼

陕北方言小品光棍约会,方言小品文泡乌木疙篼“不敢啊,我妈要打我!”想起前两天因为私自下河挨了打,屁股上的印子摸起来还一条一条的,我心里虽然十分地想下去,却也只好忍住道。“下来,下来游两盘呀!”他们家老幺沙牛儿看见我就日鼓我道。特别是看到别人家的娃娃在堰塘或河沟里洗澡时,只要母亲没看见,就赶紧脱掉衣服裤子,扑通一声跳下去游两圈。但这样的情况,也常常被抓了现行,结果呢?不是挨顿暴打就是不给饭吃。但在我少年的心里,为了安全地下河洗澡,总是在和母亲斗智斗勇。馆长送我的乌木手串然而,赢的机会太少。在我的故乡,河沟仅一条(我小说《古董》里的群鲤河),堰塘也只有一个,母亲只要没看见我了,不是在河沟里把我逮住,就是在堰塘边把我堵了。我特别羡慕我们院子里邻居王家弟兄仨,他们家老幺和我同庚、同学,每到夏天,他们仨一大早就在我们院子外的堰塘(我的小说《古董》中方家大院子外堰塘就是以它为原型加工的)里,一会儿青蛙般上岸来跳冰棍,一会儿鸭子般在水里扎猛子,

“你一天泡乌木疙篼哇?”前天黄昏,我顺着沙河散步,看见在岸边一派黄灿灿的迎春花的辉映之下,一脉静静流淌的、绿幽幽的河水,真想跳进去畅游一番,顿时想起少时母亲警告我私自下河游泳的话来。

陕北方言小品光棍约会,方言小品文泡乌木疙篼(1)

图片来自网络

我小时候体弱,个子小,瘦骨嶙峋不说,肚子两边的肋骨自己摸着都割手,特别是两个肋腔下空空如也,简直都可以扣两个小汤碗了。然而,一个人的体弱,往往又是和多病连在一的,就像贾平凹说他小时候一样,我一会儿不是感冒发烧,就是跑肚拉稀,一会儿不是打针吃药,就是在耳朵上扎穴位或者在眉毛中间放血。

因此,每到夏天,母亲都特别关照我,不准我下河洗澡,怕我受凉。还特别找算命先生蒋八字(我小说《古董》中那个贪财好色,被张正东踢死的人物原型)给我算了卦,叮嘱我母亲说,这娃儿睡瞌睡屁眼朝天,要专门防水哟!他妈的,如果是现在,我也会算,嘿嘿!但亲水却是儿童的天性。

特别是看到别人家的娃娃在堰塘或河沟里洗澡时,只要母亲没看见,就赶紧脱掉衣服裤子,扑通一声跳下去游两圈。但这样的情况,也常常被抓了现行,结果呢?不是挨顿暴打就是不给饭吃。但在我少年的心里,为了安全地下河洗澡,总是在和母亲斗智斗勇。

陕北方言小品光棍约会,方言小品文泡乌木疙篼(2)

馆长送我的乌木手串

然而,赢的机会太少。在我的故乡,河沟仅一条(我小说《古董》里的群鲤河),堰塘也只有一个,母亲只要没看见我了,不是在河沟里把我逮住,就是在堰塘边把我堵了。我特别羡慕我们院子里邻居王家弟兄仨,他们家老幺和我同庚、同学,每到夏天,他们仨一大早就在我们院子外的堰塘(我的小说《古董》中方家大院子外堰塘就是以它为原型加工的)里,一会儿青蛙般上岸来跳冰棍,一会儿鸭子般在水里扎猛子,游得他妈嘻哈打笑的,开心得不得了。

“下来,下来游两盘呀!”他们家老幺沙牛儿看见我就日鼓我道。

“不敢啊,我妈要打我!”想起前两天因为私自下河挨了打,屁股上的印子摸起来还一条一条的,我心里虽然十分地想下去,却也只好忍住道。

“嗨,怕个锤锤啊!”沙牛儿在水里快和地游戏着,激将我道,“大不了挨顿打嘛!你看我们都不怕!挨打嘛,家常便饭,哪个没挨过?你娃就是胆子小毬得很!”

我知道,他们仨兄弟下河洗澡,他们的父母基本不管,只是见他们洗得太久了,或误了做事,才被象征性地提根棍子在堰塘边吼他们几句道:“短命娃,泡了一上午了,还没泡够哇?”

我小时候也是个有脾气的人,更听不得别人日鼓,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管挨打不挨打了,先下去洗了再说。

“你一天泡乌木疙篼哇?”哪知,我明明看见母亲扛起锄头上坡干活去了,以为她看不见了,谁知刚下去还没游到两个来回,母亲就提起黄荆条子追来了,站在堰塘边骂我道。那一顿打,自然是挨定了。

有时,为了能争取到母亲的允许,我也是拼了,不但做家务十分卖力,还故意把自己脸上整得“花眉日眼”,身上兮鸡公脏,名正言顺地要求去堰塘洗澡,母亲高兴时,也答应,但条件是“只准洗一会儿哈!”那我才不管,跑去洗够了才梭回来,母亲总要责备道:“泡乌木疙篼哇,半天都不回来?!”我假装错了,赶快去做事,心里却想“还没泡安逸哩”!

其实,我当时并不懂什么叫“泡乌木疙篼”,以为是在水里泡久了,特别是气温低的早晨,或雨后下水去洗澡,一上岸不但浑身冷得起鸡皮疙瘩,手上满是皱纹,小鸡鸡都冷缩了,还嘴皮子还冷得乌青、发木。

后来才知道,这句话是十二万分地夸张。木头要在水底下泡上千年才能变成乌木。第一次看见乌木,是在我41岁那年,师弟召东引荐了他的朋友乐山乌木博物馆的馆长和我认识,此人块头粗壮,光头发亮,目光如炬,面宽肉厚,声若宏钟,穿双圆口布鞋,完全一副舵爷的外貌,却是个文化人,那天在一个茶馆见面,听他介绍了许多乌木知识和乌木的雕刻艺术,知道我写了几本书,就要我帮他看看他写的一篇关于乌木的论文,还送了我一串乌木做的手串。

后来,我在成都的金沙博物馆看到了两条数丈长、合抱大的乌木,才知道乌木的金贵。再后来,去谒武侯祠时,听漂亮的女导游说,祠内正殿的顶梁柱是一根千年乌木,我又对乌木产生了敬意。

母亲没上过学,仅在解放后进过识字扫盲班,“泡乌木疙篼”这句这么有内涵,又无比地夸张的话,一定不是她发明的,一定是听别人说的,但又是谁第一个说出了这么巴适的话呢?我估计就是那个乌木知识渊博的乌木博物馆馆长也考证不出来。我认为,这句话一定比发现并给乌木命名要晚。

然而,这句话竟然传了下来。只是不知道我故乡还有没有人会说这句话了!因为,我前些年回去时,看见故乡的那条小河,我记忆中鲤鱼、乌棒成群,小说中水草丰茂,两岸杨柳青青的群鲤河已细若游丝,堰塘也污浊不堪,估计也没有孩子肯去“泡乌木疙篼”了。

岁月如电,光阴一闪而过。我常常在无意间想起故乡的小河、堰塘,我多想母亲再骂我一回“你在泡乌木疙篼哇”,我多想因为私自下水洗澡让母亲在我的屁股上再抽几条印子……可是,人生最回不去的就是旧日的时光,母亲86岁了,估计有心骂我、抽我,也无力行动了!当然,我也只是想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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