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偶遇童年小伙伴:那个大我12岁的野生叔叔
过年偶遇童年小伙伴:那个大我12岁的野生叔叔毕竟那时候我也差不多长大了嘛,再加上玩儿的更多了,也就不怎么跟他联系了。不过偶尔,他还是会给我送本书维持维持感情。直到17年,我上大学,跟这野生叔叔的联系慢慢地就变少了。在我认识的那批人里,其中有一位叔叔跟我关系特别好,比我大12岁,后来还认了我当侄女。当时回家跟老妈说这件事情,老妈极度紧张,下意识地认为我遇见了人贩子或者是黑心坏蛋。比如是想偷器官的,或者是图谋不轨的。总之老妈不让我跟他接触。不过她哪儿能管得了我,一叛逆期混世魔王。整天抱着个手机,聊得乐滋滋。他人挺好,很能容忍小辈这些滑稽之谈,我们隔着一轮,还真能聊到一起。
我上高中那会儿喜欢玩同城交友群,在我们那个小县城里。
后来认识了几个关系很好的叔叔、姐姐,直到现在,有几位都还留着微信。
那会儿我挺爱装成熟人士的,总觉得自己跟普通人不太一样,就觉得,我巨有思想,巨特别,有种高岭之花的意思(自封的)......
当然我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我当时还处于叛逆期的尾巴。
在我认识的那批人里,其中有一位叔叔跟我关系特别好,比我大12岁,后来还认了我当侄女。当时回家跟老妈说这件事情,老妈极度紧张,下意识地认为我遇见了人贩子或者是黑心坏蛋。比如是想偷器官的,或者是图谋不轨的。
总之老妈不让我跟他接触。
不过她哪儿能管得了我,一叛逆期混世魔王。整天抱着个手机,聊得乐滋滋。他人挺好,很能容忍小辈这些滑稽之谈,我们隔着一轮,还真能聊到一起。
直到17年,我上大学,跟这野生叔叔的联系慢慢地就变少了。
毕竟那时候我也差不多长大了嘛,再加上玩儿的更多了,也就不怎么跟他联系了。不过偶尔,他还是会给我送本书维持维持感情。
后来某一年暑假回家,还没跟他见面呢,野生叔叔突然在朋友圈分享了“婚礼纪”,并配文:我要结婚了。
可给我吓一跳。结婚?这离还处于十几岁阶段的我有点遥远了。
不过仔细一想也正常,认识他时,我15岁,他27岁。后来他说要结婚那个暑假,我差不多17/8岁,那他就是30岁开头了。俗话说,三十而立,也是该安家立业了。
野生的婶婶从来没见过,只是野生叔叔偶尔会提到,一口一个“你婶子啥啥的......”。那个时候,爱情让他变得闪闪发光。
听说婶婶戴眼镜,黑头发,在我们小县城最好的高中教书,这就是我了解的全部了。
再后来野生叔叔买了婚房,自己亲力亲为装修的,刚成型时我去看过一次,可艺术那劲儿了,还整了只羚羊雕塑镶嵌在阳台,眼睛黑黑的,栩栩如生。
不过我也没空手去,一同带过去的还有两只我养了5年的龟儿子。
从龟苗就开始养,后来好不容易长大了吧,我上重庆读大学去了。它们的壳比我一只手都还要大很多,实在带不走。再加上外婆当时不想帮我养乌龟,于是最后,我把龟儿子送给了野生叔叔,作为新婚贺礼。
去的那天,刚好野生叔叔订了个玻璃柜,专门给我的小乌龟做巢穴的。我骑着小电驴带他去取,给他那双大汉拖鞋给磨的废废了,因为我技术不好,稳不住电动车,他就用脚当刹车……
再后来,他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我忙着谈恋爱,联系更少了。
至于我那两只龟儿子是死是活,送过去之后,我就没再提及了。毕竟当儿子养了五年,乍一想着省事儿送人了,感觉自己就像个不负责任的父母。所以后来,即便外婆和老妈多次提起让我要回来,我都没好意思开口。
儿子已经不是我的儿子了。
不过最近我们关系有所缓和,我还是问了,野生叔叔说:“儿子给你养得挺好。”我特别开心,跟他说:“好好养我龟儿子,等它把你送走后,我再领它们回来。”
结婚没多久,野生叔叔有孩儿了。过了两年,在我们小县城的湖边,开了个蛮有逼格的馆子,还让我给他起名字,整点文案。
我当时刚毕业,工作很不稳定,身心憔悴,所以整得特别马马虎虎,完全忽悠他,于是最后,他还生气了。
去年,他又有孩儿了,好像是凑了个儿女双全。我偶尔在朋友圈给他点赞再加个评论,但基本不联系了。
有一天,他又发了条朋友圈,底下有条我可见的点赞和评论,来自我的初中同学。
我惊讶地评论了句:“稀奇,你俩咋认识?”
初中同学私聊我说了半天,我才知道,我这野生叔叔真有出息,混到武装部当干部去了……
时间来到2022年的2月25日,间隔了大概半年时间,野生叔叔终于想起我这个野生侄女了。
野生叔叔说:“最近忙啥呢?转眼小女娃娃都长大了。谈恋爱结婚没?””
其实突然来这么一句,要其他人,我会觉得很无礼。不过这个人问出来,我一点没觉得唐突,毕竟我认识他时,他好像就这样自来熟。
我说:“结了。”
野生叔叔:“是不是?我这儿有个帅哥,打算介绍给你认识的。”
我说:“真结了,隐婚呢。
野生叔叔:“你多大了?”
我说:“与时代同频共振呢,22了。”
野生叔叔回了俩字儿:假打。
我又说:“这年头,结婚都没人信?”
野生叔叔回了八个字儿:“谁看上你?你看上谁?”
嘿,你可真会杀人诛心!
小心灵受到了打击,我噼里啪啦按着键盘:“等我回家,给你翻结婚证看看,你就信了。我是低调,所以不炫,悄悄过日子呢。都没让你给份子钱,知足吧您!”
野生叔叔呵呵两声:“几个娃了?”
我说:“两个,都在你那儿呢。”
一晃七年,我22岁,野生叔叔34岁,人都奔四了,聊天还是没个正经的。
我们不常聊天,更差不多四年没见,但吹牛的技术还是一如当年。
只不过从前吹的几乎是理想,现在吹的更接地气和生活。
写这篇文章时,我特别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发现我与野生叔叔的相处真称得上一句:君子之交淡如水。过于寡淡了!真不知道怎么还能保持联系这么多年。
不过老实说,野生叔叔的存在,于我而言,是具有特别意义的。从15岁到22岁,快8年的时间里,他的存在,奇妙地贯连着我尖锐的成长、叛逆的青春,以及后知后觉地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