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令十字街84号说的什么?查令十字街84号所有的失去
查令十字街84号说的什么?查令十字街84号所有的失去越是浮躁,人心越是想逃离,越是想寻求一个能远离纷扰的地方。这家已关门的旧书店,对于爱书人来说,正如麦加城之于穆斯林,一辈子好歹也得去它一次。很多人足不出户,很多店紧闭大门。这对实体书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有些店勉力支撑,有些店亏本经营,有些店已无奈落幕。三十多年前,有一本书——《查令十字街84号》,记录了买书人和书店书商通信将近二十年的情谊,被读者们奉为“爱书人的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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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呀,我是梅也。
2020年的初春,一场疫情席卷了中国。
很多人足不出户,很多店紧闭大门。
这对实体书店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有些店勉力支撑,有些店亏本经营,有些店已无奈落幕。
三十多年前,有一本书——《查令十字街84号》,记录了买书人和书店书商通信将近二十年的情谊,被读者们奉为“爱书人的圣经”。
这家已关门的旧书店,对于爱书人来说,正如麦加城之于穆斯林,一辈子好歹也得去它一次。
越是浮躁,人心越是想逃离,越是想寻求一个能远离纷扰的地方。
商机总是潜伏在暗处,如何更好地在当下经营好书店,是每个店主需要琢磨的事情。
见字如面:二十年通了100封信
1949年,纽约一间没有暖气的公寓里,海莲·汉芙给6000公里之外的伦敦一旧书店写了一封信。
汉芙是没有固定收入的自由撰稿人,她嗜书如命,苦于在纽约买不到心仪的书,便凭着一腔莽撞,向伦敦的马克斯-科恩书店写信购书。
回信和寄书的是书店书商弗兰克,一个严肃古板又温和正直的英国绅士。
这一写,就是二十多年,足足100多封信。
至于书费,汉芙是回回都塞到信封里的。
在如今手机上转个账,都要反复查验的年代,这份信任令人动容。
汉芙在生活方面很笨拙,连日常的付账和找零她都搞不清楚,更不用说将英镑换算成美元了。好心的弗兰克帮她仔细折算好,并且贴心准备了英镑和美元两种发票。
汉芙已三十三岁,为人依旧活泼俏皮,尺牍之上,她用轻松幽默的笔调信手写来。
五十年代初的英国百废待兴,物资匮乏。古道热肠的汉芙就从美国给店员们邮寄火腿、鸡蛋和香肠,使得他们能够吃上许久未曾见到的“完整而大块”的肉。
其实,汉芙手头也并不宽裕,她的慷慨大度让书店员工把她视为亲人,他们用各自的方式回报汉芙:
赛西莉主动给汉芙写信,表达感激之情;诺拉给汉芙寄去了一条爱尔兰手工编织的桌布。
店员们把汉芙想象成一个“年轻、成熟、时髦”的女人,汉芙调皮地告诉他们,自己“和百老汇一样时髦”。
虽然未曾谋面,但二十年的书信往来,让汉芙和弗兰克成了彼此生命中最珍贵的人,也让远隔重洋的人,彼此充满了信任和感激。
是啊,书信能制造出时间和距离,让一切因想象和期待而熠熠生辉。
十几二十年前,当手机还未普及的时候,书信几乎是身处异地的人沟通的唯一方式。有时是外地工作的亲人,有时是可以交心的笔友。
从前,我们在精心挑选的信纸上书写文字,把自己的一份真心郑重其事地托付给千里之外的那个人。
等待来信时,更是焦灼中夹杂着幸福的期待。等待越痛苦,收到信时的快乐越强烈。见字如面,彼此的情谊也在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下发酵,变得愈发深厚绵长。
如今,我们有了非常方便快捷的通讯方式:邮箱、QQ、微信……思念一个人的时候,电话和视频通话让对方如在眼前。但不知怎的,感情渐渐淡了,散了……
正如《查令十字街84号》的译者陈建铭所说:
一旦交流变得太有效率,不再需要翘首引颈、两两相望,某些情意也将因而迅速贬值而不被察觉。
迅捷的通讯方式,让思念没有了距离,没有了见字如面的欢喜。我们失去了书写的快乐,也失去了与亲友之间更深入的交流。
这到底是一种得到,还是一种失去?
一得永得:二十年买了五十种书
怀着感激之心,弗兰克在英国四处奔波,替汉芙寻觅难得一见的旧书。有些书很难寻到,一本《项狄传》是花了三年光阴才找到的,而《坎伯雷故事集》竟然花了四年。
有时候,弗兰克也会推荐更好的书和版本,汉芙也非常喜欢。
对于书,汉芙有种发自内心的喜欢:
我捧着它,生怕污损它那细致的皮装封面和米黄色的厚实内页。我简直不晓得一本书竟也能这么迷人,光抚摸着就教人打心里头舒服。
有些书纵使价格不菲,汉芙也是甘心情愿从瘪瘪的钱包里掏钱购买。
对书籍的迷醉和沉溺,每一位书迷大概都会感同身受吧。
书籍,是人类留存知识和情感的最好方式。
宾朋和高楼都会消失,只有流动着的先人的思想和情感,才能被保存下来,一代又一代,永远不朽,纵使上面的灰尘已经很厚。
过去与现在,现在与未来,都在这里层次交叠,多么迷人。
如今,因为全球化和消费文化所导致的物化,使得社会高速运转而日益浅薄,人人浮躁而焦虑。
连阅读这件需要沉下心的事,也变得“高效”无比,“教你5分钟读完一本书”之类的课程充斥了市场。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人舍得一掷千金买房子买车子买口红,却不舍得用一顿快餐的费用,来买一本可以与外部某个世界联通的书。
书籍带给人的力量和价值,是无法估量的。
汉芙自掏腰包给书店员工寄食物和丝袜,仍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她信中说:
“你们卖这些好书给我,难道对我不是比我对你们还要慷慨?”
1969年的时候,她仍觉得“我亏欠她们良多……”
日本茶道里有个词:一得永得。
是的,买书就是一得永得的过程,最终,书中的思想,终将化为灵魂的血肉,渗入我们的生命中。
汉芙和弗兰克,费尽周折,用了二十年的光阴,让五十多种精致的书籍克服重重困难,远渡重洋,被爱书的人反复抚摩。
汉芙一直想去英国看看这家书店,但一开始始终因手头拮据而放弃。总算有了点积蓄,英女王的登基又使得她赴英的费用捉襟见肘。
后来总算可以成行吧,她的牙却逼她留在了纽约:“我陪着我的牙,而牙医却在度蜜月,他的结婚费用是我出的……”
想去一个地方总是可以想法设法成行的,千万种理由都是不想去的借口。
汉芙真不想去吗?不,恐怕更多的是近乡情更怯吧。
她自己也无奈承认,隔着三千英里的安全距离,写了一堆没大没小的信,她大概只会悄悄溜进去又静静踱出来,而不敢告诉他们她是谁。
从前慢:一辈子只够喜欢一个人
而汉芙“近乡情更怯”的另一个原因,大概是因为弗兰克。
人与人之间都是讲情分的,慢慢地,简单的买卖关系会变成朋友间的交往。
他们聊购书,分享对共同喜欢的书籍的感想,也聊些琐碎生活小事,聊战后的林林总总,彼此鼓励。
有一次,汉芙也感慨:“唉,这下子你该明白了吧,弗兰克,这个世界上了解我的人只剩你一个了。”
人生得一知己已足矣,斯当以同怀视之。
关系越来越近,而汉芙可爱调皮的天性也显露无遗。
“弗兰克·德尔,你在那儿究竟干什么?你什么都没干,你只是闲坐着!”
“行了,不要只坐在那里,快去帮我找书吧,真不明白你们书店是怎么维持的。”
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这个调皮理解为亲昵或者撒娇。
弗兰克呢,表面上一直维持着绅士的彬彬有礼。但书信往来间,有隐隐的情愫一一可循。
弗兰克回的第一封信,称其为“女士”,汉芙微微抗议之后,下封信弗兰克便称之为“小姐”了。
那一次,在汉芙的强烈要求之下,弗兰克把一贯以来的“汉芙小姐”,改成了“亲爱的海莲”。
写信的日期恰好是2月14日情人节。
在一家豪宅,弗兰克看到了汉芙久寻而不得的《伊丽莎白时期情诗选》,欲盖弥彰地以书店全体员工的名义寄给她。那到达汉芙手里的那天,恰好是她的生日。
1968年10月16日,弗兰克给海莲的信中,落款终于是“爱你的弗兰克”。
弗兰克的情感始终隐忍而克制,泄露出来的一点点情感的破绽,旁观者完全可以当做偶然。
如果一直发展下去,他们又会怎样呢?
但是,命运没有给他们“如果”的机会。1969年1月的某个寒夜,晚归的汉芙在一大堆账单中,发现了一封薄薄的蓝色航空信。
一开始她并未在意,夜深人静之时,她打开此信,才知道,弗兰克已经过世了。
他因患急性盲肠炎,于1968年12月22日不幸去世。
这一夜,汉芙通宵未眠。
那个不遗余力替她找书的弗兰克,已经不在了。二十年的相知,却最终还是未能见上一面。
女人往往是最敏感的,即便最愚钝的女人。
1969年1月29日,弗兰克的妻子在写给汉芙的信中说:
有的时候,我并不忌讳告诉你我曾经很嫉妒过你,因为弗兰克对你的信如此喜欢,你的信与他的幽默感又如此相同!
她都能感觉到丈夫对汉芙的情愫。是爱情吗?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他们的感情适可而止,这份情感恰恰在友情以上一点点的位置,弗兰克努力控制,并未越线。
喜欢一个人,用了长长的二十年,费尽了一生光阴。
生活再苟且,也请记得眺望诗和远方
后来,汉芙把自己和弗兰克之间的信件加以编选,变成了一本我们现在所见的小书《查令十字街84号》。
这本书出乎意外地一版再版,被翻译成很多国家的文字,成了爱书人的心头宝。
若干年后,汉芙终于来到了查令十字街84号,曾经的马克思与科恩书店早已人去楼空,甚至一度面临拆迁。
在《重返查令十字街84号》中,海莲说:
我开始走回楼下,心里想着一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我和他通了这么多年的信。楼梯下到一半,我把手放在橡木扶手上,默默对他说:‘怎么样,弗兰克?我终于到了这里。’
我们喜欢《查令十字街84号》,是因为它提供给我们太多美好回忆和幻想,关于从前,关于阅读,关于人与人之间的那份真诚。
为了生计,我们行色匆匆,我们焦头烂额,我们勾心斗角,最终却换来一身疲惫。
总有一些书,让我们欲罢不能;总有一些书,让我们忘掉周身的疲倦;总有一些书,让我们在苟且的生活中,眺望诗和远方。
-图片来源-
图片来源 |《查令十字街84号》剧照
-作者-
水清,十点读书及多家平台签约作者。擅长有温度有深度地书写民国往事、《红楼》旧梦。水清的八卦民国(shuiqing2018)。本文首发十点读书(ID:duhaoshu),超2900万人订阅的国民读书大号,转载请在后台回复“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