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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逼婚的真实故事:和未婚夫家人撕破脸

遇到逼婚的真实故事:和未婚夫家人撕破脸“你既还记得,就把嘴闭上,回了家,万不可对我爹……”花玉倏忽停了口,提起二字,就那么卡在了喉咙,眼眶微红。“不可妄议他人。”花玉猛地捂住青青的嘴,“闭嘴,我们回家。”说完,拉着要为她上前去讨公道的青青往花府走。“黎少爷这也欺人太甚了,小姐怎么就这么算了?”青青不服,边走边气愤地说道。花玉瞪了眼青青,“青青,花府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遇到逼婚的真实故事:和未婚夫家人撕破脸(1)

本故事已由作者:喝酒不吃菜,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花玉死盯着对面谈笑风生的两人,手不自觉捏成了拳头。那两人,花玉是认识的,一个是她的未婚夫黎尚,一个是琴州州长的女儿祝雪。

“小姐,那是黎少爷,他怎么与……。”花玉的侍女青青惊呼一声。

花玉猛地捂住青青的嘴,“闭嘴,我们回家。”说完,拉着要为她上前去讨公道的青青往花府走。

“黎少爷这也欺人太甚了,小姐怎么就这么算了?”青青不服,边走边气愤地说道。

花玉瞪了眼青青,“青青,花府家规第一条是什么?”

“不可妄议他人。”

“你既还记得,就把嘴闭上,回了家,万不可对我爹……”花玉倏忽停了口,提起二字,就那么卡在了喉咙,眼眶微红。

青青看了眼花玉,想争辩的话亦卡在了喉咙,两人一路沉默地回了家。

回家后,花玉将自己关在了房里,突然泪如雨下。哪里还有爹,花老爷半年前就病逝了。

花家的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花玉是花家唯一的继承人,可她对做生意是一窍不通。花老爷生前就花玉这么一个独女,宝贝的上天,从不让她沾手生意场那些黑暗的事情。

花老爷自认给她留了几辈子都花不光的钱和给她选了个最好的夫君,她就能一世无忧。

花玉抹了把眼泪,若她爹知道,当初他认定的好女婿,仅半年就琵琶别抱了,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半年多来,琴州一直在传黎家想与花家解除婚约,黎尚喜欢上了州长女儿的小道消息。

花玉前些日子一直沉浸在丧父的悲痛中,未曾在意过,她下意识觉得黎尚是不会做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的。

再说她与黎尚并不是因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而定亲的。黎家与花家是世交,她与黎尚青梅竹马,情谊深厚。

花老爷病重时,黎尚甚至亲自来床前照顾。花老爷病逝前,黎尚发重誓,一定会一辈子照顾花玉。

只是如今怕是只剩下退婚一条路了。

花玉去黎家退婚时,黎尚不在家。

黎父得知花玉的来意时,愣了片刻道:“玉儿,你这是何意?”

花玉笑了笑道:“黎叔,我与黎尚的亲,当初本就是家父与您喝多了一时口误,我与黎尚都不是很满意对方,如今我父亲过世了,这婚约便作罢了吧。”

黎父眉宇微蹙,“玉儿,是不是阿尚欺负你了,你跟黎叔说,等他回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花玉摇摇头,“黎叔,此事与阿尚无关,是我自己决意要退婚的,还望黎叔莫要为难阿尚。”

黎父见她态度坚决,终是收了退婚书后道:“玉儿,花家若有什么困难,你一定要来找叔叔,叔叔替你做主。”

花玉点头道谢后,快步离开了黎家。

青青跟在花玉身后问:“小姐,你干嘛一定要退婚?黎老爷不是说了,他能替你做主,你为什么不将黎少爷在外面有人了的事,说给黎老爷听?”

花玉没说话。

她这半年多也算是在生意场上打滚了一遭。

事情哪有青青说得那么简单。

黎父不过是说几句体面话罢了,他巴不得花玉自己去退婚,这样黎家就不用背负背信弃义的罪名。否则,黎家作为被退婚的一方,黎父那么爱面子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收了她的退婚书。

她与黎尚的婚定了十年之久了,若她爹没过世,她三个月前就该嫁入黎家了,可这么久以来,黎家不但没有将婚事提起过,连黎尚都没有再来找过她。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虽才十七,可她看得懂黎家的态度。

黎家想娶的从来就不是她花玉,乃是她爹在世时,抖一抖腿,就能动荡半个琴州的花府千金。

花玉拿着一支青色羽毛簪子,很是心酸。

那簪子是黎尚送她的,寻了琴州最好的工匠定做的。羽毛的样子和颜色就是照她虎口间的胎记打造的。

花玉自出生起,左手虎口间就带有胎记。黎尚以前还哄她说:“玉儿,这肯定是我们前世就做好的约定,我对着这片羽毛发誓,今生定不负你。”

花玉想起黎尚说这话时的神情,真诚而又庄严。

2

祸不单行,花玉与黎家退婚的第三日,花家的生意也出了问题。

花家这些年一直是做粮食生意的,琴州一半的大米都出自花家,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可花老爷过世没多久,花家的供货商们,集体抬价,将进价翻了一倍。

花玉知道,他们是想哄抬琴州的米价。琴州多少米商早就想抬价了,只是以前一直被花家压着,抬不上来。

如今她爹去世了,她在琴州的威望远不如她爹,那些供货商们与米商们联手,压制花家。

花玉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起身出了门,行至琴州湖才停下脚步。

琴州湖是花玉常去的地方,以前只要她觉得烦闷,就会约上黎尚在湖畔走一走。黎尚有一回还揶揄她,莫不是想不开来投湖?

花玉笑着捶他胸口道:“这世间只要还有你,我就没什么事是想不开的。”

那时,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与黎尚退婚。更未料到,黎尚对于她的退婚,接受的如此坦然,坦然到她退婚书交到黎家三日,黎尚都未曾来寻她说过只字片语。

不得不承认,花玉去黎家退婚虽是深思熟虑过后的决定,但她也曾幻想过,黎尚收到退婚书后,会来找她。

她与黎尚的婚约,也并非她父亲与黎父喝多了随口定下的。

十年前,她爹跟黎老爷在花家喝酒。她与黎尚戏耍,逗隔壁家的大黄狗玩。那大黄狗平日里温和的很,那天不知道发了哪门子疯,她与黎尚刚走近它身边,就一阵狂叫。两人吓得拔腿就跑。

她与黎尚虽调皮,但论脚力,都不如大黄狗。堪堪跑了十几步,就被大黄狗追到。眼看着大黄狗就要扑上来咬花玉的腿,黎尚眼疾手快地将腿伸到了大黄狗嘴边。

花玉记得那天黎尚的腿留了很多血,大黄狗被家仆赶走时,黎尚还抱着她安慰道:“玉儿,你别哭啊,我其实没那么痛的。”

仆人匆匆将此事告知了老爷,她爹见她被黎尚抱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以为他们是被谁欺负了,大发雷霆。得知前因后果后,对黎尚投去了赞许的眼神跟黎老爷道:“黎兄,我看你家小子就是对我家姑娘有意思,不如我们做主,给他们定个亲。”

黎老爷见黎尚伤口已经包扎好,并无什么大碍,笑着接口道:“也行,这样我们两家就算是亲上加亲了。”

尽管仆人及时处理了伤口,黎尚的腿还是留了疤。但黎尚非但没怪过她,后来还时常感叹,大黄狗是他们两的媒人。

偶尔也打趣,抱着她耍无赖道:“玉儿,我都为你豁出腿不要了,你将来可不能抛弃我。不然,我就天天蹲你家门口,露大腿,让你内疚。”

所以,她与黎尚今世的约定从来都不是她虎口处的胎记,而是黎尚腿上那几颗现在还清晰着的牙印。

花玉越想鼻子越酸,眼睛还有些胀痛,为了防止眼泪掉下来,她往前走了几步,想用湖水洗把脸。却是在她刚蹲下去的瞬间,一人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后拉着退了几大步。

“姑娘,莫不是想不开来投湖?”

花玉心尖猛地一跳,有一瞬窒息,“阿尚。”

花玉回头,却见到了一张全然陌生的脸。来人一袭白衣,眉目清俊。花玉慌忙挣开来人的手,低头却见自己虎口处的胎记竟微微闪着红光。

“这……”花玉有些不敢置信地望来人,这胎记跟着她十七年,从未有过异象。

来人倒是轻笑出声,“姑娘莫怕,”说着指了指那胎记又道:“它只是开心而已。”

花玉:“……”一块胎记,也有情绪?

3

来人自报家门,祁南宫宫主,南宫离。

花玉微微惊讶,祁南宫她是知道,青羽十三州隶属祁南宫管辖范围,琴州正是十三州之一。只是相传,祁南宫宫主早已退隐多年,非天下大乱之祸,不再出世。

花玉抬头困惑地望眼前喝茶的南宫离,莫非她花家的没落算得上天下大祸?

南宫离微微一笑,道:“我不为天下而来,我为你手上的鸟毛而来。”

花玉抬了抬手:“……这个?”

“那是我一位故人的东西,”南宫离抿了口茶,“我寻他百年了。”

南宫离说,那羽毛的主人叫慕容青羽,他才是祁南宫真正的宫主。百年前,慕容青羽自碎神魂,化成十三片羽毛入了红尘,叫他一顿好找。

花玉一介凡人,不懂神仙这种爱自碎神魂的癖好,但她还是好奇地问道:“他为何要自碎神魂?”

南宫离笑着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随即又是一声轻笑,“大抵是他神仙做久了,嫌命长吧。”

花玉:“……”

花玉没再问,她明显感觉到南宫离不想与人提起慕容青羽与他的过往,她礼貌地请南宫离在花家住下了,南宫离也并未拒绝。

但南宫离不想与人分享自己的过往,却处处打听她的私事,拜她的侍女青青那张大嘴巴所赐,南宫离将她与黎尚之间的种种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日,花玉正准备出门去谈生意,南宫离拦下了她道:“小玉儿啊,不介意我跟你一起吧?”

花玉正要点头,只觉虎口一痛,低头却见那羽毛在闪白光。

花玉抬手问:“宫主,这是怎么回事?”短短三日间,花玉已经接受南宫离是神仙以及自己虎口间这片羽毛也是神仙的事。

虽然她不知道这两尊神仙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但她觉得神仙总不至于是专门下凡来为难她一介凡人吧。

南宫离颇有些尴尬,挠了挠后脑勺道:“他在生气。”

花玉:“为什么?”

南宫离的表情更尴尬了,“吃醋。”

“吃什么醋?”

“……我叫你小玉儿。”

“……”

花玉出门是在琴楼约了人,可她刚带着南宫离踏进琴楼,就遇见了多日未见的黎尚。

黎尚一袭紫衣,眉眼间微带疲倦,见到花玉跟南宫离一并走了进来,神色一变。拦下了花玉问:“玉儿,为何你要退婚?”

花玉的手不自觉抖了抖,忽觉背脊如芒在刺,强压下如擂鼓的心跳,勉强笑了笑道。

“黎公子这不是说笑吗?我们之间本就没多少感情,我们的婚约是我父亲与你父亲定下的,如今我父亲已经过世,你父亲也同意悔婚,这婚约当然也不再作数。”

黎尚的脸一瞬有些扭曲,过来拉花玉的手,花玉退后一步,不巧刚好踩中了正看热闹的南宫离,南宫离下意识用手扶了把花玉。

黎尚的脸色更难看了,道:“玉儿,你跟我走。”

花玉摇头,“黎公子,我约了人还有事,退婚的事,你若觉得让你丢了人,我改日再登门道歉。”

黎尚眉宇紧锁,似耗尽了最后一丝耐心,干脆地拽住了花玉的手腕,将她拖进了琴楼一间包厢。

入了包厢,黎尚神色严肃地望着花玉问:“玉儿,这婚真是你自愿退的,还是我父亲逼着你退的?”

花玉吞了口唾沫,指节捏的泛白,沉默了良久,想起不久前黎尚与州长千金相谈甚欢的画面,别过头道:“当然是我自愿的。”

“我不信,我们一起发过誓,要一辈子在一起的。”黎尚一声怒吼。

花玉的心蓦地一痛,一辈子在一起的誓言,他们确实发过。

那是去年的事了。

4

那时,是花玉十六岁生日,黎尚将她从花老爷为她举办的生辰宴中拽出来,神秘兮兮地给了她一个锦囊道。

“玉儿,这是我母亲给她未来儿媳妇的玉镯,我现在郑重地交给你,作为你的生辰礼物。”

花玉打开锦囊,那是只通体碧色的玉镯,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花玉想退还给黎尚,这礼物太贵重,再说他们又还没有成亲。黎尚一脸不高兴地问:“玉儿,你不会想抛弃我吧?”

花玉把头摇成拨浪鼓,“怎么会,只是这玉镯,我现在就收,有些不合适吧。”

黎尚拿过手镯,直接套进她的手腕道:“怎么会不适合,反正你明年就要嫁给我了,早一年送,晚一年送,有什么区别?”

花玉被他认真的表情,感动地险些热泪盈眶。轻轻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一吻道:“那好吧,我对着这玉镯发誓,今生都是你的人,一辈子要跟你在一起。”

黎尚亦在她脸上一吻道:“嗯,一辈子在一起。”

那时,没人想到,他们一辈子在一起的誓言,还未开始就已提前夭折。

花玉下意识拉了拉衣袖,试图盖住还戴在手腕上的玉镯。

随即,眼珠子转到从进了包厢就一直在喝茶吃瓜的南宫离身上道:“不过是儿时戏言罢了,如今我已另寻的良人,还望黎公子莫要再来纠缠。”

黎尚的目光跟着转到南宫离身上,南宫离磕瓜子的手一僵,无辜地眨眨眼问花玉:“他就是黎尚?”

花玉朝南宫离使了个眼神,南宫离一脸悟了的表情道:“哦,不关我的事,我跟花小姐清清白白,还望黎公子莫要误会。”

花玉:“……”神仙是看不懂凡人眼色的?

花玉没想到,这神仙不但看不懂她的眼色,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特别擅长添乱!

南宫离说完,将手里的瓜子一丢,对黎尚道:“黎公子,你都另寻佳人了,还管花小姐那么多干嘛?”

黎尚一愣,再次拉住花玉的手,急急辩白,“玉儿,我没有。”

花玉将手抽了回来,冷道:“黎公子爱与谁交往,都是黎公子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黎公子无需向我解释。我今日还有事,黎公子请便。”

说完,拉起南宫离就走,不再给黎尚说话的机会。

……

回到花家,南宫离一脸郁闷地对着默默流泪的花玉道:“我说花小姐,你们凡人怎么就不能有什么事好好坐下聊聊,非得搞得大家都不开心呢?”

他从包厢被花玉拉出来时,明明就看见黎尚都快哭了。

花玉哽咽着道:“你一个神仙哪里懂凡人的烦恼?”

南宫离咂咂嘴,沉默了片刻道:“我或许是不懂凡人的烦恼,但你真的甘心就这么跟黎公子一刀两断?”

花玉抹了把泪水,赌气道:“甘心。”

南宫离撇了撇嘴角,“眼泪都要泡饭吃了,还死鸭子嘴硬。我跟你讲,有些人错过就真的是一辈子了,你到时候别又去琴州湖寻短见。”

花玉白了眼南宫离,“跟你说了很多次了,我那次去琴州湖只是想洗把脸。”

南宫离摇摇头,“哪里不能洗脸,你非得去琴州湖洗,你说我信吗?”

花玉:“……”

花玉料到黎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但她没料到,黎尚当晚就来了花府门前。如他当初所言,光着大腿,露出大腿上几颗狗牙印记。

花玉不敢置信地望着在她家门前哭诉的黎尚。

“花玉,当初狗啃的可是我的腿,不是你的良心,你怎么就能做出抛弃我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花玉:“……”

“你不能因为做了花家家主,就再看不上我这个少爷,大家都是生意人,生意人向来讲究诚信,你这般不讲信用,就不怕遭天谴吗?”

“……”

花玉眼看着黎尚越说越离谱,而仆人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不得已只能将黎尚请进了花府。

黎尚甫一入得花府,便一把抱住花玉,任由花玉挣了半天,也没有挣脱。

花玉放弃挣扎,无奈道:“黎公子此来何意?”

“入赘花家。”

“你……”

“我想过了,等我做了黎家家主,再迎娶你过门,黄花菜都凉了。我既然拗不过我父亲,我就冠以妻姓,改姓花,大不了被整个琴州人民笑话,都好过失去你。”

“……”

5

花玉听着黎尚跟她说这半年多来事,指甲片近乎陷进肉里。

黎尚说,他父亲不同意他迎娶花玉。

黎家当初与花家定亲,看上的是花家在琴州的势力,花老爷去世,花家在琴州渐渐成了无足轻重的存在。

但黎老爷是个商人,商人讲究诚信为本,所以他不能在此时自己打脸悔婚,只好将婚事一推再推。

黎尚几次提起与花玉的婚约,黎老爷都否决了,也不准黎尚来见花玉。并威胁黎尚,若敢再来找花玉,就不顾情面,直接退了他与花玉的悔。

他逼着黎尚与另一家千金交往,承诺只要黎尚同意娶另一家千金,便可以同时将花玉迎娶进门。

黎尚哪里能同意,在黎尚的心里,他要与之共度一生的人,始终是花玉,只能是花玉,换成谁都不行,多一个也不行。

花玉是他从小就深爱的女子,将来也必将继续爱下去,守护下去。所以,他暗下决心,要夺了父亲家主的位置,再风风光光地迎娶花玉。

黎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多年来,一直都是黎老爷在经营着,黎尚鲜少插手。

但为了能娶花玉,黎尚这半年来各处跑,试图渗入黎家的生意。琴州半数的大户黎尚都去谈过,与州长千金见面那次,亦是为了谈生意。

可黎老爷也并非吃素的,他一早便看出儿子在计划着什么。任由黎尚与供货商和各大家族周旋,还教他与他们的相处之道,却在黎尚每次去过后,跟那些人打招呼说是他派去的。

尽管黎尚跑了半年多,那些人依旧只认他父亲,签字供货,只看他父亲的印章。

黎尚初时也并不是很在意,供货商不认他,也是人之常情。他有信心,不出三年五载,自己就能接手黎家家主之位。

他只是没想到,他能等三年五载,花玉却不能等。

花玉自幼就自尊心极强,最是擅长观人心。黎家对与花家联姻的态度,琴州不相干的人民都知道,她又怎么可能不知。

所以,她主动退了婚,不为难黎尚。

花玉退婚一事,黎老爷是瞒了黎尚的,直到几日后,黎尚听仆人义愤填膺地讨论,说花玉也不看看花家现在什么情势,竟敢在这个档口跟黎家退婚。

黎尚一时险些没站稳脚,他气冲冲跑去与父亲争论,质问父亲为什么不告诉他就收了花家的退婚书。

黎老爷冷道:“这婚是花家要退的,花家既然看不上我黎家,我黎家也不缺她花玉一个儿媳妇。再说被退婚很光荣吗?非得搞得人尽皆知吗?”

黎尚跟父亲大吵了一架后,气地摔门而走。结果,他去找花玉,花玉却对他冷嘲热讽膈应他。

黎尚近乎心灰意冷。

若不是南宫离下午回来找他,他都不知道花玉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哭,还曾为了他差点投湖自尽。

花玉听完,久久回不过神来,这该死的神仙,不但自己误会她要投湖,还要将此事宣扬的人尽皆知!

花玉沉默了良久才道:“阿尚,你没必要为了我,叛出黎家,你父亲也不会同意你入赘花家的。”

黎尚死抱着花玉不放手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黎家有我父亲,有我二弟,而你只有我了,我不接受你的退婚书,我们明日就成亲。”

“……”

花玉正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担忧时,一直蹲在她房门口听墙角的南宫离一掌推开房门,道:“好好好,明日就成亲,我做见证人。”

花玉:“……”

黎尚:“……”

6

花玉与黎尚的婚礼并没有在第二日如期进行。

黎老爷听闻黎尚要入赘花家后,大发雷霆,带着人来花府闹事,强行要将黎尚押了回去。

黎尚倒是没反抗,只是转头对花玉道:“玉儿,放心,我会回来的。”

花玉看着黎尚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里一阵忐忑。

南宫离看完闹剧不忘发表感叹:“还真是对苦命鸳鸯,幸好我不是凡人。”

花玉跟他相处了这段时间,也算是对他有些了解。抬起左手膈应他道:“你不是凡人,还不是一样为情所困,不然你来找我干嘛?”

南宫离看了眼她虎口处的青色羽毛,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那张惯常嬉笑的脸,突然冷了下来。

“你没事吧?”花玉小心翼翼地问,她怎么就忘了,南宫离平日看上去虽云淡风轻,可慕容青羽却是他的死穴。

很多次,花玉都见到南宫离对着她的虎口发呆。有一次,南宫离看得入神,伸手摸了一把她的虎口。她虎口的位置立即传来一阵钻心的痛,那片羽毛泛的白光近乎刺眼。

很显然,那是慕容青羽在吃醋。而南宫离此后再没摸过她的虎口,连对她的称呼都改成了“花小姐”。

花玉打死也不会相信,慕容青羽只是南宫离的一个故人。

南宫离瘪了瘪嘴,道:“是啊,我是神仙也跟你一样,为情所困。所以啊,你跟黎公子一定要顶住压力在一起,不然,我们的下场会比你们的下场更凄惨。”

花玉愣了愣,“什么意思?”

“若你们没有在一起,我就拿不到这片羽毛,青羽就会灰飞烟灭。灰飞烟灭知道什么意思吗?比凡人死了更可怕,凡人死了还有来世。他若灰飞烟灭,就是彻底消失于六界,再寻不回来。”

花玉:“……”

黎尚是在被带走后的第三日回的花府,脸上有一道长长的鞭伤。花玉望着那道鲜红的伤疤,眼泪夺眶而出。

她扑上去撕开黎尚的衣襟,黎尚身上的伤比脸上的更严重。

“玉儿,没事,我不痛。”黎尚抓住她要继续扒自己衣服的手道。

花玉哭的更凶了,“怎么会不痛,伤的这么严重。”

黎尚笑了笑,摸了摸花玉的脸道:“真的,不会比失去你更痛。”说完,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又道:“这是你给我的退婚书,我现在退还给你,我们之间的婚约还作数,对吗?”

花玉猛地扑进黎尚的怀里,哽咽道:“作数,一直都作数。”

但黎尚对父亲是如何他同意入赘花家的,只字不提,只道:“玉儿,我们下月成亲。”

花玉望着他满身的伤痕,抹泪数次。

然婚礼当日,黎家没有一个人到场。在黎尚与花玉婚礼邀请函送出的那天,黎老爷就宣布了,将黎尚从黎家除名。

黎尚满不在乎道:“黎家长子这名号,我担了十七年,也该换个名号了,花家相公这个名号就很不错。”

花玉吸了吸鼻子,强忍住泪水道:“嗯,是很不错。”

和未婚夫家人撕破脸,婚事黄了后,他来找我“我入赘你家”。

7

南宫离跟花玉和黎尚告别是他们成亲后的第二日。

南宫离把玩着那片从花玉虎口处飞出来的青色羽毛,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花玉看了眼自己洁白的虎口,又看了眼南宫离手上那片羽毛道:“宫主,下一站是要去哪里?”

南宫离将目光投向幽州的方向,“幽州。”

说完朝黎尚眨眨眼道:“如何?我教你的方法。”

黎尚轻咳了一声,瞪了眼南宫离,警示南宫离不要乱说话。南宫离“啧啧”了两声,快速朝幽州方向走去。

花玉将好奇的目光望向黎尚问:“什么方法?”

黎尚揉了把她的头发,将她拥进怀里,没说话。

还能是什么方法,当然是如何让他父亲松口同意他入赘花家的方法。

那日他被带回黎家,父亲发了很大的火,将他关在祖祠罚跪。

父亲怒道:“你是要将黎家的脸都丢光才肯善罢甘休吗?你就跪在这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起来。”

黎尚默默地掏出了南宫离塞给他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道:“我不会想通,永远也不可能想通。父亲若不同意我与玉儿的婚事,今日我便死在这里。”

黎父一愣,随即慌了神。半晌才镇定下来问:“你竟要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寻死觅活?”

黎尚将匕首往胸口戳进一分道:“您追求家财万贯,名利双收,为之不惜背信弃义,牺牲儿子的幸福。我追求一人,为之不顾性命。我同您,说到底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追求的信念不同罢了。”

黎父见他胸口有血渗出,彻底慌了,气地浑身发抖,指着他“你你你……”了半晌没说出话来。

最后,黎父虽同意了黎尚入赘花家,但因黎尚威胁父亲,违背了家规,最终没能逃过一顿毒打。

黎尚摸了摸脸颊处已经淡得看不出伤痕的鞭疤道:“玉儿,我可是为了你都破了相,你此生都不能再负我。”

花玉在他额角亲了口笑道:“花家现在所有的生意和财产都归你管了,我还想说,你此生都不能负我呢。”(作品名:《青羽十三州: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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