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幅最有意思的画:那些画背后的秘密 知道才看得懂
十幅最有意思的画:那些画背后的秘密 知道才看得懂有趣的是,皆以描绘斯卡恩日常为题材的安卡尔夫妇,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丈夫多半挑选海景或渔夫动态为主角,安卡尔则偏好刻画女性样貌与室内景象。而这样的画风差异,不难推断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风气仍以严格且保守的心态看待女性。即便如此,安卡尔也从未停止创作。渐渐地,她以擅长写实、细腻地描绘光线与色彩而广为人知,最终成了丹麦有代表性的知名画家。除了她本身过人的意志与努力,默默守护、帮助她的丈夫米凯·安卡尔同样功不可没。在当时的欧洲社会,女性不太有机会接受教育,婚后还得承受“已婚妇女必须全心全意照顾家庭”这样的社会期待,女性在陌生男性面前露出容貌甚至被视为禁忌。因此,女性根本不敢妄想能在婚后继续以全职画家的身份活跃于艺术界。但安卡尔并未就此屈服,反倒更锲而不舍、尽其所能地创作。她把目光锁定于斯卡恩的日常样貌:施打疫苗的日子、庭院中的梨树、秋收的景象、阅读的女人、织毛线的老母亲、做饭的少女等,将最平凡、最
《化妆的女人》 1913年 130.18cm x 130.18cm 弗雷德里克·卡尔·弗里塞克
弗里塞克出生于美国,在那里学习艺术相关课程后,二十三岁时,他前往巴黎,而后即在法国度过人生的大半岁月。相较于其他美国第二代的印象派画家主要沿袭法国画家克洛德·莫奈(ClaudeMonet)的画风,弗里塞克虽然就住在莫奈位于巴黎郊区吉维尼的宅邸隔壁,却因深深崇拜雷诺阿,而选择了追随雷诺阿的脚步。弗里塞克主要以人物画为创作主题,而非创作风景画或静物画,尤其喜欢描绘女性日常的模样。仔细观赏他的画作,在女人圆润的脸部线条与漫溢感性的构图,以及绚丽的光线、色调中,不难窥见雷诺阿的踪迹。
描绘裸女躺卧在软绵绵的床上酣睡的《眠》(Sleep),成功捕捉宁静的瞬间;《投影》(Reflections)中戴着绿色项链凝望镜子的女人背影,则应了世人赋予他的“绿光魔术师”称号,将神秘绿光的美感呈现到了极致。在《门口》(In the Doorway (Good Morning)中,他巧妙描绘女人撑着阳伞回家的瞬间景象,以门槛划分屋内外的光与影,此作堪称其出色的代表作。品茶的女人、散步的女人、阅读的女人等,各式女性的日常样貌,都是弗里塞克爱好的创作主题。
曾有人因画作中女性的服装多为人工修饰,光线与色彩皆属人为添加,批判弗里塞克是“修饰派印象主义者”,不过这些言论丝毫未影响其画作散发的耀眼光芒与华丽感,依然有许多人想要收藏他的作品。弗里塞克执着于细腻地呈现完美的光线,甚至因而被称为“光之画家”。“我要的就是阳光,阳光里的花、阳光里的少女、阳光里的裸体……过去八年,我都是在阳光底下见到这些景象的,只要能如实画出眼里所见的一切,我就会感到幸福。”
《厨房里的少女》 1883-1886年 87.7cm x 68.5cm 安娜·安卡尔
安卡尔出生于丹麦的斯卡恩 (Skagen),此地位于日德兰半岛最北端的海洋交界处,她是家中五个孩子里的长女。安卡尔从小便拥有过人的艺术天赋,当时有许多画家皆留宿于她父亲经营的饭店,并在此从事各式创作,她也因而在生长过程中深受熏陶,养成了对艺术的独到思维。
后来,她在哥本哈根的艺术学校学习了三年绘画,随即前往法国巴黎,进入皮耶·夏凡纳(Pierre Puvis de Chavannes) 的画室从事创作,确立个人画风。几年后,安卡尔重回斯卡恩,在1880年与同为画家的米凯·安卡尔(MichaelAncher)结婚,生下女儿海格,并就此定居斯卡恩艺术村。
在当时的欧洲社会,女性不太有机会接受教育,婚后还得承受“已婚妇女必须全心全意照顾家庭”这样的社会期待,女性在陌生男性面前露出容貌甚至被视为禁忌。因此,女性根本不敢妄想能在婚后继续以全职画家的身份活跃于艺术界。但安卡尔并未就此屈服,反倒更锲而不舍、尽其所能地创作。她把目光锁定于斯卡恩的日常样貌:施打疫苗的日子、庭院中的梨树、秋收的景象、阅读的女人、织毛线的老母亲、做饭的少女等,将最平凡、最生活化的情景尽收画中。
有趣的是,皆以描绘斯卡恩日常为题材的安卡尔夫妇,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丈夫多半挑选海景或渔夫动态为主角,安卡尔则偏好刻画女性样貌与室内景象。而这样的画风差异,不难推断是因为当时的社会风气仍以严格且保守的心态看待女性。即便如此,安卡尔也从未停止创作。渐渐地,她以擅长写实、细腻地描绘光线与色彩而广为人知,最终成了丹麦有代表性的知名画家。除了她本身过人的意志与努力,默默守护、帮助她的丈夫米凯·安卡尔同样功不可没。
安卡尔夫妇后来成为丹麦1000克朗钞票的正面图像,迄今仍深受景仰。他们在斯卡恩住过的房子,在安卡尔辞世后归女儿海格所有; 海格过世后则由海格集团改建为博物馆,收藏当时与安卡尔夫妇一起活跃于艺坛的画家作品以及安卡尔一家的创作,成为众人争相造访的名胜。
《浴盆》1888年198.12 cm x 121. 92 cm 安德斯·左恩
瑞典浪漫主义画家安德斯·左恩(Anders Leonard Zorn,1860-1920) 则擅用水与光的效果,描绘感性、浪漫的沐浴景象。从完美呈现隐约反射光线的《沐浴中的达拉纳女孩》(Girls from Dalarna Having a Bath),到女人们坐在石头上享受沐浴乐趣的《夏季》(Summer),皆可得见这项绘画特色。而左恩以沐浴为题的创作中,我最喜欢的是1888年完成的《浴盆》(The Tub),它巧妙地以艳丽氛围突显女人的日常沐浴画面。
一名裸女伫立千日光洒落的明亮浴室,她站在水波荡漾的圆形浴盆内,脸蛋儿与身体有些泛红,让你我真切感受到浴室弥漫的热气。随意盘起的发型,遗落了几根未能扎好而被水汽浸湿的发丝,女子却只专注于擦拭自己的身体。她用双手里里外外地拭净透红得宛如熟果般的臀部,模样既讨喜又惹人怜爱。丰富的层次感与充满弹性的影像,让人很难相信这是幅水彩画,一笔一画都充满画家透过潇洒笔触所传达的生动感。凝视这幅画,仿佛一并洗涤了自己内心的厚重污渍,清爽而自在。
左恩出生于瑞典穆拉的贫穷家庭,凭借着与生俱来的艺术天赋而努力不懈,终于成为瑞典首席画家。曾经在学校接触过雕刻课程的他,在游历法、英、西班牙、意大利等欧洲各国与非洲后,习得了更加纯熟的铜版画技法。随后左恩即居住在巴黎,深受德加与马奈等印象派画家影响,细腻融合印象派与西班牙绘画的特色,创造出自己独有的画风。
左恩涉猎的艺术领域,包括雕刻、铜版画、裸体画、肖像画、水彩画、油画等,不仅十分多元,通过作品展现的艺术实力更是不容小觑。1893年初访美国时,左恩便替两位美国总统绘制了肖像画;而他替美国第二十二、二十四任总统格罗弗·克利夫兰绘制的《格罗弗·克利夫兰》(Grover Cleveland)肖像画,至今仍享有盛名。一生游历过许多地方、留下大批画作的左恩,晚年选择返回故乡穆拉。他以自宅作为工作室,重拾启蒙艺术生涯的雕刻创作,在1920年夏季悄然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迄今在穆拉当地仍保存着左恩出生的故居与工作室,而他也成为深受世人喜爱的代表性瑞典画家。
画家笔下的日常,留住了我们遗落的美好宝物安德斯·左恩巧妙地将平凡日常变得与众不同,“平凡美学”或许正是他一生最珍而重之的价值观。
《参观美术馆》 1879-1880年91.7cm x 67.9cm 埃德加·德加
身为法国印象派画家的德加,却意外地对于光线效果或空气变化没有太大兴趣。因此,他作品中的场景主要限定于歌剧院、咖啡厅、赛马场、芭蕾舞剧场、美术馆等室内空间。德加留下了一系列以美术馆为题的作品,自1879年起创作的《参观美术馆》(Visit to aMuseum),描绘美国印象派画家玛丽·卡萨特(MaryCassatt)与姐姐莉迪亚欣赏卢浮宫展览的模样,这是他在该系列作品中最为巧妙运用光线之美的画作。完成此作之后,他又立刻着手绘制了《卢浮宫的玛丽·卡萨特》(MaryCassatt at the Louvre),接着于1885年完成《卡萨特姐妹在卢浮宫》(Mary Cassatt and Her Sister at the Louvre),同一年创作的另一幅《参观美术馆》,则是描绘了独自看展的卡萨特的背影。
在1879年创作的《参观美术馆》这幅画中,卡萨特一手扶着腰,挺直身子抬头欣赏画作;莉迪亚则坐在舒适的软椅上,交替看着目录与画作。一样的穿着、相同的发型,姐妹俩的赏画风格却是大相径庭。卡萨特专注于实际挂在展场内的画作,莉迪亚则专心读着画作信息。两人之所以存在着如此差异,就在于卡萨特是亲身创作的画家,莉迪亚则只是单纯的赏画者。
此外,画中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地方:在一切景象皆呈现雾蒙蒙、失焦状态的画面中,唯有卡萨特的脸清晰可辨。明明就紧邻着卡萨特坐在正前方的莉迪亚,却是脸部暗淡,甚而有一点儿被碾过的感觉;卡萨特的脸蛋儿则散发着耀眼光芒,连低垂的眼皮和红润的嘴唇都是那般清楚、鲜明。或许,在那个当下,德加眼中唯一清晰的,只有卡萨特。
自从童年时目睹母亲外遇的场景,德加便对母亲恨之入骨。这股憎恶更蔓延到所有女性身上,他从不避讳在公众场合谈论自己对女性的鄙视,甚至极其露骨地将女歌手比喻成狗。然而,在德加的心中仍存有例外,那就是玛丽·卡萨特。
卡萨特是德加画作中的常客,每当见到德加为卡萨特创作的画,都能深深感受到他对她的尊重与爱意。他为她写一四行诗,为她作画,却始终没向她求婚。终其一生维持着亲密情谊的两人,选择了各自单身一辈子。尽管德加与卡萨特不为人知的爱情故事终究未曾明确公开,两人互重互赖的关系至今仍是一桩美谈。
美术馆对他们两人而言别具意义。自十九岁起,德加即获得临摹卢浮宫展品的许可,借此培养了独到的艺术触觉。德加通过钻研美术馆内历代大师的作品,逐步建构起自己的艺术世界。
《伴灯阅读》 1909年 73.2cm x 58.4 cm 乔治·克劳森
有一幅画,能恰如其分地呈现这种抽象的感觉--英国自然主义画家乔治·克劳森(George Clausen,1852 一1944)的《伴灯阅读》(Reading by Lamplight)。画中呈现女子独自阅读的模样,幽静的画面微微地荡漾了心湖。
整晚坐在沙发上阅读,不知不觉已是半夜了。经由纯白窗帘缝隙透进屋内的钴蓝色光浓得发亮,全世界仿佛都被染成了蓝色。托着腮的女人,全神贯注地看着书,隐约的灯光,温暖了整个房间。微低着头缓缓阅读的她,眼神坚定而真诚。轻轻翻过这一页后,又将目光停留在下一页,好久、好久……除了偶尔轻碰到方形书桌而发出的声响,世界寂静得听不见任何声音。这份深沉的恬静,就像静止不动的台灯光线般,屏住了气息。空气缓缓流动,时间徐徐呼吸。无声无息,心才更清晰。
乔治·克劳森受到室内设计师父亲的影响,从小便在随处可以接触到设计与绘画的环境中创作。他曾担任皇家艺术学院的教授,并且受国家颁赠爵位,一生致力于绘画、教学,也是享有财富、名誉与权威的成功画家,最后于1944年秋天辞世,享耆寿九十二岁。有时看着某些画家经历各种磨难的悲惨人生,不免会感到怜惜、同情,而相较之下,克劳森的人生无甚曲折,显得平稳许多,想必他是个很有福分的人吧?平静的心境,或许才造就了克劳森画笔下如此平静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