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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

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怕什么!老子知道朱文山不好惹,你就安心跟着哥哥干,这回老子是做了万全准备,就是他朱文山,也不敢轻易动手!”“大哥,你说,这票咱能干成吗?虎门镖旗可不一般角色,铁刺朱文山的手段,比咱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二,快把店里的好酒好菜给爷爷们端上来!”一大汉把手中金刀狠狠地往桌上一拍,金属撞击大理石发出尖锐刺耳的噪声,小二从内堂赶紧跑出,带着招牌笑脸,手脚麻利的给他们上好了酒水,点头哈腰道:“客人稍等,好菜马上就到”说完,小二就往内堂里退去,路过柜台时,给吉良作了个揖。

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1)


1

人们喜欢新事物,不过是想从其中感受到生命的活力,从而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在中原与塞外的交界处,一片大漠横亘在中间,而在大漠中央,有一个神秘的客栈,她的名字,叫食新客栈。

传说,食新客栈,只迎新客,不接旧人。

吉良在柜台处把玩着自己修长的手指,瞥了眼刚进门的几位客人,见他们绿林装扮,浑身散发着血腥之气,想是道上的人物。

“小二,快把店里的好酒好菜给爷爷们端上来!”

一大汉把手中金刀狠狠地往桌上一拍,金属撞击大理石发出尖锐刺耳的噪声,小二从内堂赶紧跑出,带着招牌笑脸,手脚麻利的给他们上好了酒水,点头哈腰道:“客人稍等,好菜马上就到”

说完,小二就往内堂里退去,路过柜台时,给吉良作了个揖。

“大哥,你说,这票咱能干成吗?虎门镖旗可不一般角色,铁刺朱文山的手段,比咱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怕什么!老子知道朱文山不好惹,你就安心跟着哥哥干,这回老子是做了万全准备,就是他朱文山,也不敢轻易动手!”

“老大,什么准备,难道你把他老婆儿子给绑了?”

“老婆儿子算什么!以他朱文山的狠毒,老婆没了,再找就是,若是他老子娘没了,他还能再找?”

“然后再把他老子娘藏到这个鬼客栈里,就算他朱文山手段通天,他还能找到这里不成!到时即便他再心狠手辣,也得束手就擒,那镖里的宝贝…”

“哈哈哈哈,还是大哥英明,大哥英明”

说罢,几人抬碗狠狠地一砰,如牛灌水一般狂饮,吉良看着淌的满地都是的酒水,可惜的摇了摇头。


2

虎门镖旗在江湖上享有盛誉,整个镖旗有数千镖师,所涉门派遍及整个江湖,其中,以铁刺朱文山为首的江湖十大高手,有六位都在虎门镖旗走镖,若要请他们走一趟镖,走镖费都不下千金,更别提宝贝本身的价值,故江湖有言,截得虎门一趟镖,余下半生尽逍遥。

这日,朱文山押镖从山西往塞外走,途中必经恶人山和沙鬼漠这两处不毛之地。

在恶人山的进山道上,朱文山拿出了镖旗口哨,三长一短吹了几声,这是虎门镖旗的走镖暗号,意在告诉道上的朋友,有虎门镖旗的镖师借道,希望高抬贵手,和气生财。

避免有不长眼的上门,朱文山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寒铁刺,左手比刺横肩,这是他朱文山走镖的招牌动作,意在警告暗中之人,小心自己的脑袋。

打过招呼,朱文山示意后面的人先行,自己断后,山林深密,彼时刚过正午,林中便如日下西山,不见日光。

朱文山绷紧着身子,打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这趟镖是老镖主亲自吩咐的,必须安全送到接货人手上。

他受老镖主深恩,当年遭人追杀至绝路,若非老镖主,他早已不在人世,此次就是极佳的报答机会,所以,哪怕这趟镖是死镖,他也会欣然接受,他是江湖人,须行江湖事。

“嘚!何方小儿,敢走爷爷的大道!”

一白发老头从林中突然蹿出,拦住镖旗去路。

“晚生虎门镖旗何中书,借老先生大道,方才入林之时已与您打过招呼”

镖中一书生模样的中年人从人群中走出,与老头搭腔。朱文山站在货物左侧,打量着来人,走镖分明暗,他是暗镖,这些江湖打交道之事,自有明镖负责。

苦陈见这白面书生上前搭话,微微挑眉,余光瞥见大箱左侧有一黑衣劲装的男子在打量自己,撇了撇嘴,一想到吉良那副土财主的嘴脸,随即正色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何中书一听,暗中与朱文山使了个眼色,见朱文山摇头,何中书眉头微皱,侧身悄悄的打量了那白发老头一眼,随即吩咐人从后面拿出了一个包袱,恭敬的送了上去。

苦陈见到东西,自不会再为难几人,他又不是强盗,见他们还算懂事,便朝着朱文山方向,好言提到一句:“山外青山楼外楼,诸位不如绕道而行”

镖中人听他此言,气血一滞,以为这白发老头要反悔,正准备布阵对打,却见老头如来时一般,瞬间窜入山林之中,朱文山见势,眉头紧皱。

何中书闻言,心中一跳,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老头消失之处。


3

吉良坐在客栈的楼顶,手里把玩着一把银饰弯刀,这是从那伙子人身上搜下来的老物件,看这银饰的模样,像是王庭胡帐里的物件,上面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吉良闭上眼,轻轻地闻了一下,随即一股难以忍受的刺痛之感瞬间散布四肢百骸,吉良忍住不适,抬手一挥,只听到砰地一声,弯刀瞬间插入亭中梁柱之上,带着点点嘶鸣。

小二闻声,抱着一木盒从堂中疾步赶来,向吉良施了个礼,恭敬的把弯刀收入木盒之中,随后抱着盒子往后厨里小跑而去。

吉良见状,面露不虞,素手一挥,便消失在楼顶之上。

人字三号客房,这是那伙子强盗安置那老两口的房间,吉良瞥了眼里面,见老两口像绑麻花似的被绑在一边,吉良眉头微皱,她最见不得别人这样对待老旧物件,抬手一挥,老两口便恢复了自由。

她叫吉良,天生天养,自有意识起,便在这里经营着这家客栈,客栈本位于大漠深处,每逢月圆之时才得以出现在世间,天亮之后,又重新沉寂到大漠深处,等待下一个月圆。

起初几年,吉良每每期盼月圆之夜早日到来,好见见世间新生,每到那一夜,吉良都渴望着有一个外人能够上门,好和她说说外面的世界。

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来了一个人,那个人身着袈裟,手持法杖,周身围绕着一股祥和的光芒。

吉良欢喜极了,把人迎进客栈,还用了客栈最珍贵的三泉月来招待他,就为了听他说说外面的世界,那人也不吝啬,把自己所见所闻尽数告诉于她,还表明了自己的来意。

吉良当时涉世未深,不懂所谓的封印为何,只是听到客栈以后不必沉寂,自己能每天接纳新鲜事物,就欢喜不已,欣然接受了那人的封印。

如今过了数百年,吉良早已不在当年的吉良,自然也明白了所谓的封印是何物,不过是那秃驴的下作手段,骗的她入圈套,如今囚禁于此,每天食新而生,闻旧而逝,朝而复始,永不停歇。

若非她近百年修为渐深,此刻怕是早已化作三泉井中的一滴清水,等到次日清晨,才能再次出现,想来这也是那秃驴的手段,好避免她去找他寻仇。

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2)


4

却说虎门镖旗一行人,在遇到苦陈之后,便再没碰上劫道悍匪,一行人顺利的出了恶人山,这让众人心中大松一口气,而朱文山的神情却越发凝重。

何中书悄悄退至朱文山身边,道:“朱兄为何如此紧张?”

朱文山回头,看了眼那江湖人称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山,沉声道:“事情有点不对劲,这恶人山乃九帮十八匪第一山头,不可能没有人劫道,而今我们如此顺利,想必后面,会很不太平”

何中书双眼微眯,道:“朱兄不会太过小心?”

“不,你忘了,我们走的这趟,是死镖”

何中书哑然,不在言语,一行人照着地图而行,很快,就来到了第二个不毛之地,沙鬼漠。

沙鬼漠位于中原和塞外的交界处,是前去塞外的必经之地,早年间还有商旅在其中行走,近几年,朝中政权动荡,庙堂不稳,以至于盗匪猖狂,民不聊生,哪里还有商旅行走,往来的不过是些鸡鸣狗猖之辈。

朱文山照例拿出短哨,三长一短吹了几声,早就埋伏在侧的盗匪耳报,一听短哨,就立即兴奋了起来,随即招呼兄弟,开始行动。

吉良坐在天字号客房的窗边,晃荡着双腿,看着客栈内的盗匪鱼涌而出,眼中难掩兴奋神色。小二恭敬的站在身后,冷声道:“主人,这些盗匪想必是把客栈当做自己的老巢了,要不要…”

“无妨,他们再也进不来了,对了,去看看那两个老物件可还在”

“是”

小二恭敬的退下,往人字号房间走去,吉良所谓的老物件,就是盗匪绑来的朱文山的老子娘,在她眼中,只有新旧,没有生死。


5

苦陈劫到一大包金银细软后,就立即往老巢去,将存了几百年的各种宝贝仔细装好,随即往食新客栈赶去,这回他要让吉良看看,自己有多少好宝贝!

朱文山抬手,做了个手势,镖队立即变换队形,呈人字形向前推进。

何中书抬头看了眼天色,心中暗掐了掐日期,他们已经走了半个月的镖,距离交货日期还有七天,从山西一路到沙鬼漠,这一路上平顺的骇人,而今这是最后一处,看了眼异常警惕的朱文山,何中书眼神晦暗不明。

一沙丘后面,土匪一行人就埋伏在此,他们打算天黑之后在行动,距鬼客栈店小二推算,今晚子时有特大沙尘暴,到时他们用计提前劫走宝贝,然后退往鬼客栈,至于朱文山一行人,最好是全部死在沙漠里,若是侥幸活了下来,还找到了鬼客栈,也有他老子娘做威胁。

吉良依旧坐在窗边,见两方蓄势待发,却迟迟不肯动手,不免有些无聊。

这时,苦陈带着他的宝贝已经来到客栈之中,此时的他已经变作少年模样,见吉良坐在窗边皱着眉头,好奇的往她所看之处一瞧。

“嘿,这群傻小子,都告诉他们绕道了,怎么还转到这来了?”

闻言,吉良回过头瞪了一眼苦陈,素手一抬,当即要赶他出门,这老树精,闲得长虫吗?还敢把人往回劝!

苦陈见状,连连求饶,仔细说明了原因,吉良才停了手,她被封印在此数百年,好不容易才挨了过来,如今客栈封印日渐减弱,正是食新的关键时候,她不管他们是强盗悍匪,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是新客,她都接。

苦陈本是客栈后面的一棵老树,因借着吉良的灵气,才得以化形,说他是吉良的小弟也不为过,他知道吉良喜旧厌新,便到处搜集老物件给她。

本来还挺相安无事的,吉良也好好的经营着她的客栈,只是不知,从何时起,封印开始松动,原本安静的吉良,开始疯狂的想要破解封印,脾气日渐狂暴,本来良善的她,最近更是嗜血好斗。

苦陈看了眼外面的两方人马,摇了摇头。


6

夜色将近,沙鬼漠不复白日的炎热,温度已经降至零度,虎门镖旗已经换了两个阵型前进,土匪一伙人也开始从沙丘后面呈半圆式慢慢的包围虎门镖旗,双方皆是敛声屏气,沙鬼漠此时,安静的诡异。

镖队一行人此时都处于紧绷状态,从进入沙鬼漠开始,即便是常镖们,也感受到了空气中蕴含的紧张气息,朱文山更是拿出了他的双刺,这是他的最强状态。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日光西沉,夜幕已经拉开,朱文山对何中书使了个颜色,何中书会意,缓慢退到镖队中间,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合吾的朋友,我乃线上的朋友,你是绿林兄弟,五百年前俱是不分,是朋友吃肉,别吃骨头,吃骨头者别后悔”

等了半晌,依旧是静谧的可怕,朱文山立即做了个手势,镖队立即变阵,常镖们拿出看家武器,朱文山飞身跳到货车之上,单脚别在车檐上,微弓着背,双刺一前一后,双目似炬,紧盯着周围。

何中书此时单扇在手,右手紧捏着扇骨,再喊:“众家兄弟一起打虎,哈武!”

镖队众人齐声答号:“哈武!轮子盘头边托,器械着手一齐打虎!”

早前坐在窗边的吉良,已经收回了双腿,此时左手托着下巴,盘坐在窗前,见他们喊了半天也不动手,眼睛微眯,随即拈手一弹,一道白光瞬间打向沙丘后的一土匪身上。

土匪吃痛,以为是进攻的暗号,当即大吼一声:“兄弟们,上啊!!”

一呼即出,四方响应,埋伏在周围的土匪,拿着大刀一涌而出,个个眼神凶狠,似要把镖队众人撕碎开来。

匪头此时冲在最前面,本来还有些疑惑,谁替他喊了号子,转眼看到镖队的几个大箱子,贪婪瞬间冲散了疑惑,闷着头就往前杀。

匪众眨眼间就冲到面前,镖旗众人开始应敌!朱文山站在车上,双刺如割麦一般,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两伙人刀枪碰撞,鲜血瞬间就染红了他们脚下的沙子,吉良闻着空气中传来的血腥味,嘴角微牵,眼中红光一闪而过,站在身后的苦陈感觉到她的气息开始变化,心中一惊,赶紧拿出自己藏了多年的好宝贝,尽数现在吉良面前。

朱文山此时已经杀了数十人,单刺扣在车边以支撑身体的重量,朱文山眼神冰冷,看待死人一般扫过眼前这群人,这群贼人不似寻常盗匪,他们的攻击很有条理,像是要耗死他一样,这种打法,很像狼群的对付猎户的招数,而熟悉狼群的,就只有,不好!是胡匪!

他们此次押送的东西,就是要送至王庭胡帐!再联想至朝中局势,朱文山心中一惊,不顾眼前冲来的匪首,仰天吹了个口哨,这是转镖的口号,意思就是要众人拼死护下货物,掩护明镖突围,好麻痹土匪,骗他们转移目标,等到土匪全部去追明镖之时,朱文山趁机突围。

因为他们真正要运送的东西,在朱文山身上!


7

何中书眼神一暗,他和朱文山配合多年,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是明镖,是暗镖的替死鬼,本来做了这么久的替死鬼,他也就习惯了,再加上朱文山名声在外,除非生死仇家,否则没人敢上前拦路,只是这回不同,这回是死镖,无论运输成功与否,他们,都要死!

何中书摸了一下胸口的东西,这是那伙人送来的信物,看了眼奋战的朱文山,见他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何中书心中一沉。

他向朱文山点了点头,常镖开始拼命的向他这边靠近,匪首见状,瞬间明白,当即招呼一声:“东西在小白脸身上,兄弟们,拿下他!”

余下匪众立即向何中书靠近,何中书咬牙一发狠,拿起扇骨决绝的一会,一排银针暗器全部向朱文山飞去。

朱文山本在和匪首对阵,突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意袭来,本能的头一偏,唰的一声,一排银针从眼前而过,朱文山腰间吃痛,几枚银针刺入了他的穴道之中,朱文山瞪大了双眼,心中难以置信,忍住腰间剧痛,拿起双刺飞身一击,将匪首击倒在地,自己也瘫倒在地。

正在对阵匪众和常镖等人,此时也有点迷惑,这是怎么一回事?

何中书见状,掏出信物,立即大喊:“我乃呼延江军的线人,此次押镖,就是为了助各位将军一臂之力,斩杀朱文山,拿到密函!”

匪首翻身站起,拿起大刀,先看了眼朱文山,见他已无还手之力,示意手下将他押住,随即眼神微眯,从头到尾的打量着何中书,似乎在判断他的可信度。

何中书见他迟疑,立即把自己知晓的朝中内报讲了几条出来,以增加自己的价值。

此时,匪众已经趁机压制了所有的常镖,匪首见何中书倒豆子一般讲着大宋的内部消息,冷笑一声,他素来见不得这种忘恩负义之辈,连自己的国家都出卖,不过,没什么意义。

此次拦截的密函,是大宋朝廷的求和书,他们王庭对大宋的态度,意见不统一,现在只要他拦下密函,时间一到,王庭就一定会对大宋出兵,如今大宋朝廷无能,兵力衰弱,是他们进攻的好时机,为了王庭万世基业,无论如何,他都一定会完成任务,只是没想到他们自己先闹起了内讧,看来,大宋的气数,果然已尽。


8

另一边,吉良本在欣赏战斗,苦陈却倒出了一大堆老物件在她身边,其中还有几个物件年份不小,一下子就吸引了她的视线。

吉良心念一动,封闭五识,拿起其中最老的一个物件把玩着,是一把古铜锁,上面纹饰很是特殊,好像在哪里见过。

苦陈见她被吸引,悄悄地松了口气,暗中对门口的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本来回禀消息,见状,安静的立在一旁,不出声打扰。

吉良放下那把锁,查看了一下其他的物件,扫了眼身旁的苦陈,狐疑道:“你今日可是有求于我,拿出这么多好宝贝?”

苦陈见她变回以前的吉良,一下就放开来,道:“你素日里不是嫌弃我老土,嫌弃我贫穷吗,看看,这都是小爷的宝贝,今日给你开开眼”

吉良翻捡了几样,撇撇嘴,随即又拿起那把古铜锁,仔细的回忆这种熟悉感,这个,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却说另一边,朱文山被何中书暗器所伤,本来不至于被人压制住,谁知那何中书,竟然在银针上淬毒!若非他功力深厚,用内力压制,及时封住了血位,此刻怕是早就死于他手!

匪首将朱文山一行人押往食新客栈,本来顺着来时的老路,结果却怎么也找不到客栈,这沙尘暴还有一会就要来了,土匪一行人有些着急起来。

“该死的,这鬼客栈跑哪里去了!你们他妈的不是做了标记吗!!客栈在哪??”

匪首破口大骂,匪众不敢吭声,何中书被压在一旁,狐疑的看了眼面前的客栈大门,这群人,莫不是疯了?这么大的客栈瞧不见?不过他没敢吭声,照这胡人将军对他的态度来看,现在最好是隐忍为妙。

朱文山此时脸色漆黑,嘴唇泛紫,看样子,毒性已经压制不住了,他强撑着力气,往客栈上方一看,一双清冷的双眸立即映入他的脑海,这是?

话还没想完,朱文山就晕了过去。

“老大,这朱文山死了!”

“什么!死了!那个小白脸,你赶紧把他给我弄醒,东西还没到手,他还不能死!”

何中书立即上前,见朱文山已经毒发全身,心中大骇,没想到这朱文山功力竟如此深厚,这见血封喉的奇毒,他也能压制这么久。

他摇了摇头,对匪首说道:“他已毒浸五脏,救不了了”

“你说什么!!谁叫你对他用毒!我不管,你若治不醒他,我就为你是问!”

匪首一把揪住何中书的衣领,匕首架在何中书的脖子上。

何中书强压着恐惧,道:“将军的目的,只是要拦住密函,阻止其送到王庭胡帐,如今朱文山一死,普天之下,谁都不知道密函到了何处,不正合了将军的意?”

“万一有人知道呢?”匪首咬牙切齿道,匕首在何中书的脖子上剌出了血。

“不会有!”何中书立即大喊,“我亲自听到老镖主把东西交给他,还说,此事再无第三人知晓,我保证!我保证!”

匪首见他不像作假,就饶了他一命,适逢属下提醒沙尘暴将至,便吩咐他们杀光镖队,然后扔下朱文山,离开了此地。


9

霎时间,数十人的鲜血洒满了食新客栈的大门,吉良闻着鲜血的味道,正准备好好品鉴一番,突然,一道白光一闪,吉良瞬间出现在客栈楼顶。

苦陈和小二立即跟上,先后出现在客栈楼顶,见吉良盯着一个地方在无声的狂笑,长发无风自动,苦陈和小二对视一眼,随后听到砰的一声自天空传来,是吉良,她在冲击封印!

吉良疯狂攻击着那个裂缝,没想到,这几十个凡人的鲜血,竟然能让封印裂开,早知如此,她还食新做什么!

苦陈见吉良的气息开始变化,本来白色的衣裙已经渐渐地往黑色变化,心中大惊,一把抓住小二的手,问道:“你家主子怎么了?”

小二也是一脸惊骇的摇了摇头。

苦陈见她的衣裙已经黑化了一半,便知她是走火入魔的征兆,立即原地施法,一根根嫩绿粗壮的枝丫,立即向吉良飞去,缠绕着她的腰身。

吉良感到腰间有灵力传来,在压制她的气息,大怒,左手一掌,便打断了周身的枝丫,正准备再次打开裂缝,枝丫又缠绕到腰间!

吉良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苦陈,本打算给他一掌,却见他的人形已经开始消散,心中一愣,又想起这些年来他的陪伴,便强忍着怒气,收敛了气息,不甘的看了眼被打开的裂缝,转身飞到苦陈身边,对着小二冷哼了一声,小二立即跪下认错,吉良抓住苦陈,白光一闪,就消失在了原地。

房间内,吉良给苦陈吃了一颗绪灵丹,勉强维持了他的人形,吉良冷哼一声:“凭你的道行,也想阻止我?”

苦陈脸色惨白,知道她在生气,便讨好道:“当时我见你有入魔的征兆,便想着帮你一把,早日打开封印,谁知道我们灵力相斥,拖了你的后腿”

“你最好是这样!”吉良瞪了他一眼,转身便消失在原地。

苦陈见她消失,暗自松了一口气,若是让她知道,自己此番,是阻止她破解封印,那就惨了。

吉良来到客栈门口,施了个小术,门口的血迹便都消失不见,瞥了眼昏死在一旁的朱文山,没想到,凡人的血有破除封印的功效,早年间也有土匪在她门前交伙过,也没见封印松动半分,今日却有了反应,看来,是要普通人才行,越是身无罪孽,越是有效。

吉良回头看了眼人字号客房,再看了看地上的朱文山,有了!


10

朱文山再次醒来,是在一间客房内,他还以为自己就此送命,没想到竟然还有活过来的时候。

“儿啊!你可担心死为娘的了!”

一老妇人一把就扑在朱文山身上,朱文山大惊,赶紧护住胸口暗袋里的密函,正准备推开来人,一听声音,娘?

朱文山立即坐起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两人,道:“爹,娘,你们怎么在这!我不是把你们安排在老家了吗?!”

老汉一听,抹起了眼泪,道:“是那何中书将我们绑来的,那日你接镖走后,何文山就派人来接我们,说是你安排的,等我们一出门,就被土匪给绑了”

朱文山沉默,原来何中书早有预谋,他摸了一下胸口的暗袋,好在密函被他找人缝进了衣服里,不然,此时肯定早就被他们拿走,他记得他是中了剧毒后昏倒,何中书肯定不会救自己的,那现在?

“爹,娘,你们可知,我们现在所在何处?”

“这里是一间客栈,是客栈老板娘救了你”老妇人答道。

客栈?他记得,在他昏迷之前,他有看见过一双清冷的双眸,是她吗?

“娘,那老板娘现在所在何处?我想好好感谢一下她”

老两口把朱文山引到后院,吉良此时正在荡秋千,白衣飘飘似九天仙子刚下凡尘般不敢轻易沾染,在她面前,朱文山此刻有种极强的自卑感,逼得他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子。

苦陈站在一边,对朱文山满眼都是吉良的眼神很是不爽,冷哼一声,示意自己的存在。

朱文山回过神,赶紧低头掩饰住尴尬,道:“在下朱文山,得姑娘相救,特意前来拜谢”

“你用什么拜谢?”

清冷的声音传来,朱文山先是一愣,随后立即反应过来,一想到自己走的是死镖,苦涩道:“在下,无以为报”

吉良不再说话,自顾自的玩着秋千,看那老两口担忧的模样,悄然一笑,想必,到时封印肯定会松动一大半,真是想想就激动。

苦陈见她不再理会,便对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会意,上前道:“客官不必挂怀,我家主子素手仁心,是不求你回报的,客官只需好好住着就行,有什么需求,您尽管吩咐我就是。”

“那就多谢小哥了”

朱文山见她已经下了逐客令,便作揖告辞,回到客房之中,朱文山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老父老母,他任务还没完成,须得完成才是,他是江湖人,须守江湖义。


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3)

11

朱文山告辞众人,准备只身前往王庭胡帐,吉良站在客栈楼顶,看着下面的劲装男子,笑了一下,晚了。

朱文山一出客栈,便感受到一股难以忍受的巨热袭来,怎么回事,上回他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炎热,不愧是沙鬼漠,气候如此多变。

朱文山提起轻功,照着地图上的线路往塞外赶,还没走多远,便瞧见有数具官兵的尸体被抛尸在此,朱文山疑惑,此处为何有戍边的官兵尸体?

吉良站在楼顶,一身黑裙格外魅惑,看着越来越薄弱的封印,吉良把玩着那把古铜锁,她此刻已经不屑于去破开这道封印,她故意让朱文山昏睡数月,就是想让外面几军交战,她就是要用这普通人的血,来洗刷这封印,她倒要看看,那秃驴的封印,到底要多少凡人的鲜血,才能破开。

苦陈站在楼下,看着一声黑裙的吉良,眉头紧皱,其实他早就知道,白天的吉良,不过是在伪装给他看,真正的她,早已入魔。

朱文山检查这几具已经腐烂的只剩骨头的尸骸,心中越发凝重,这个程度的腐烂,没有一个月,是不可能如此,他昏迷的这段时间,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朱文山当即运气,施展轻功前进,他必须赶紧塞外,最好找个人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边塞处,和胡人交战数月的戍边守卫此时已是强弩之末,本就缺兵少粮的他们,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没有吃饭了。

小将半跪在城头,右手死死的扣在城墙之上,看着面前惨败的城楼,他此刻只想将那人从皇座之上拉下来,然后狠狠地打他一顿,让他好好看看,他的无能,造成了多少将士的牺牲,他的无能,造成了多少百姓的流离!他的无能,到底要多少命来填!

这是他守边第一年,没想到就遇上了胡人大肆进攻,没想到就遇上了朝廷不给支援,没想到,他此刻竟然理解了朝中那些武臣的无奈!

“报!城外有人!”

小将一听,立马变成雷厉风行冷血将军的模样,从地上站起,他握紧手下递来的长枪,问道:“可是敌军斥候?”

“不是,看样子,好像是从后方来的?”

后方?难道支援来了?小将强忍住激动道:“快! 速速请人上楼!”

“是!”

朱文山一路赶来,看到狼烟遍地,便已知发生了何事,此刻登上城楼,见到的尽是面黄肌瘦的残兵,心中一沉。

小将见来人江湖打扮,顿时如堕冰窖,瞪了一眼听差,冷声道:“什么人你都往本将面前带!”

朱文山此刻也知道自己被误会,当即报上名号,说明了来意。

“密函,什么密函?”

小将狐疑的看着他,这些江湖人士,平日里喊打喊杀,威风八面,打起仗来,没见到一个上战场,尽是鼠辈!

朱文山从暗袋里掏出密函呈上,小将结果,打开一看,顿时青筋暴起,双目似炬的瞪向朱文山,怒吼道:“这东西,谁叫你送的!”

朱文山一愣,没想到小将是这反应,按照江湖规矩,托镖人的姓名他们是不能暴露的,更何况是死镖,只是,目前这状况。

“我问你!是谁叫你送的!!我们在此以命相守,他们在后方却递交求和书!!难怪难怪,我说派来支援的怎么竟是些兵渣子,哈哈哈哈,好皇帝,真是好皇帝啊!”

求和书?!朱文山心中大惊,没想到他拼死护送的,竟然是份求和书!他虽江湖人士,但也是大宋在子民。

正准备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口,小将一把撕毁这求和书,看都不看朱文山一眼,道:“我念你还算有些江湖道义,就此速速离去,再来,莫怪我长枪无情!”

说罢,转身就走,朱文山见他如此,也没说什么,只是退下城楼,双刺在怀,守在一边。

男子的身形如岩上松竹,让人不敢忽视,小将回头瞥了一眼,冷哼一声,虽然没说什么,但眼中一闪而过的赞许还是骗不了他人。


12

是夜,吉良正站在客栈楼顶,双手布阵,院中三泉井里映出朱文山一行人的状况,此时,他们已经又同胡人交战了几天几夜,城墙之上只剩朱文山和小将尚有一战之力,剩下还活着的士兵,皆是昏死状态。

小将此时双眼通红,他亲眼看着自己带来的弟兄一个个的在眼前饿死,心中早已麻木,他们是将士,该死在沙场,而不是凄惨的被饿死在这城楼之上!

而在他们不远处,是朝廷派来的几波增援,只是他们此时,被吉良施法困住,无法脱身。

“吉良,你这样肆意操弄凡人性命,会遭反噬的”

声音从背后响起,吉良没搭理他,继续布阵,苦陈在她身后,见她一意孤行,心中无奈,只得将本源之力偷偷灌注在她的发簪之上,好替她分担反噬之力。

小二站在院中,帮助吉良操引这血腥之气,看着封印逐渐衰弱,他知道,自己的命数也已经到头了。

他本是结界衍生的出来的守界灵,只是后来被吉良收服,断了和结界的关联,只是他的根本还是结界,只要结界一破,他就会消失。

“长月,你在干什么!”

一声冷喝传来,小二收回心神,看了眼楼顶的女子,加大操引之力,朗声道:“是,主子”

对了,他都快忘了,自己还有个名字,叫长月。

王庭胡帐,匪首此时,已经脱下了盗匪装扮,换上了将军服,变成完颜将军。

完颜楚此时正在和呼延律商量下一步行动,见何中书恭敬的站在呼延律身后,眼神一冷,道:“阿律,此人不忠不厚,你还留他做什么!”

呼延律一听,大笑道:“完颜大哥有所不知,让一个是宋人,亲眼见着自己的国家在自己手中灭亡,不是很有意思吗?”

“哼,此人甚为阴毒,你自己还是小心为妙。”

何中书在后面低着头,眼中尽是狠毒之色,这个完颜楚,他看他是想死!

次日,朱文山和小将已经被完颜一伙人逼至食新客栈门前,何中书见完颜楚还是睁眼瞎的模样,心中生出一计,要是他躲到客栈中去,然后再放毒针,完颜楚必死无疑。

小将瞥了眼身后的客栈,眼中尽是狐疑之色,这里什么时候有个客栈?为什么他不知道?

“朱兄,你引我退到此处,可是这客栈有什么奇特之处?”

朱文山回头一看,一片黄沙,哪里有什么客栈所在,但看小将不似骗人的样子,心中一沉,道:“将军,莫不是出现了幻觉,哪里有什么客栈?”

小将见他一脸认真,回头看了眼食新客栈古朴的大门,难道朱文山已经看不见了?心下一沉,此人虽为江湖中人,但侠骨热肠,同他一起抗敌到今天,是个人物,没曾想最后竟然双目失明。

完颜楚不和他们废话,率先下令,杀了他们。

吉良在窗边,见下方已经打了起来,牵唇一笑,道:“长月,把那两个放出去”

小二得令,将朱文山老子娘一下就送到了门口,那老夫妻见朱文山被胡人连砍几刀,目恣欲裂,双双向他扑去,还没跑到朱文山身边,就被胡人一刀砍死。

朱文山听到母亲呼唤,回头一看,见老父老母被斩死在刀下,再加上连天的疲劳,激怒之下,一口热血喷出,溅在结界之上,随即跪倒在地,半昏了过去,小将一把扶住朱文山,用肩膀替他挡住一刀,死命的盯着身边的胡人。


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4)

13

吉良看了一眼封印,见时机已到,便撤去阵法,前来支援的宋兵一下子就出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对视,先愣了一会,随即一声令下,双方开始交战,小将见援军已至,心弦一松,也昏死了过去。

不消片刻,食新客栈前面便被鲜血染红,吉良坐在窗边,伸手戳了戳摇摇欲坠的结界,冷哼了一声,还以为多厉害,不过才这么些人的血,就受不住了吗?

小二站在门边,见自己身体已经透明,笑了一下,道:“主子,长月就此拜别”

吉良闻声,稍稍一愣,回过头一看,见长月的身影化作泡影散开,白光一闪,吉良瞬间出现在门口,有点不敢置信,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斩断了联系了吗?

吉良还有点愣神,苦陈放下手中的古铜锁,站起身来,脸色苍白的可怕,道:“他本是界灵,如今封印散去,他自不会存活,如今,你伤害如此多的凡人,到时,也是难逃命数”

吉良的手还愣在空中,抓住最后一把泡影,本来交战的双方,突然感到一阵晃荡,随即一座古朴的客栈瞬间出现在身边,被吓了一大跳,立刻分散开来,回到各自的队伍中去。

吉良缓缓的收回空中的手,喃喃道:“我只是想出去看看,只是想出去看看,出去看看而已”

苦陈叹息,来到她的身边,缓缓的将一支嫩绿的发簪插入她的发间,这是他最后的力气了,接下来,怕就是自己了。

吉良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胡人和宋兵,,眼神冰冷,都怪他们!都是他们的错!没有他们,自己就不想出去,长月就不会死!

吉良越想越是如此,白色的衣裙瞬间变作黑色,不过眨眼之间,她就战到军队的上空,俯瞰着下面的众人。

何中书此时正站在客栈门边,他本想偷摸着进去,谁料竟然这女人竟然站到了天上,妖怪!妖怪啊!

何中书大喊,瞬间引爆了两军队伍,纷纷大喊起妖怪,妖怪,完颜楚此时也是一脸震惊,这女人,不是那鬼客栈的老板吗?怎么会,糟了!

完颜楚立即下令:“快撤,快撤!快撤!!”

士兵作鸟兽散开,吉良站在空中,眼神冰冷,想跑?往哪里跑?

吉良双手朝天一撑,一道黑色的大雾瞬间将众人笼罩,黑雾像巨石一般,将众人碾碎,黑雾里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震整个沙鬼漠!

凡人的性命,在非自然面前,变得一文不值,如秋后的杂草,任人践踏。

苦陈替吉良承受住最后一波反噬,身体已经站立不稳,看着她在空中冰冷无情的模样,笑了一下,这样,也好。

吉良在上空收割着性命,突然听到咔嚓一声,一道嫩绿从眼前落下,吉良伸手接住,是簪子,怎么碎了?

吉良心中一跳,立刻回头,正看见少年从空中坠下的身影,吉良瞬间出现在苦陈身边,接住他的身体,见他已经变得透明,便疯狂的给他传输灵力,黑色的衣裙开是黑白交替的变化。

苦陈握住她的手,摇了摇头,道:“你不必伤心,我本就是一根枯木,因遇见你,才枯木逢生,如今不过是变回枯木罢,你快走,天道不会容你如此伤人性命,快走”

说罢,便散去最后一口灵气,化作一截枯木。

吉良愣愣的抱住枯木,为什么,她不过是想出来看看,想出了看看而已,为什么长月死了,苦陈也要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吉良越想越想通,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朱文山被叫喊声震醒,睁眼便是浓郁的血腥味,他感觉脸上黏糊糊的,伸手摸了一把,定睛一看,全是鲜血和碎肉!

朱文山惊呼出声,此时他看见身前一团黑雾,黑雾之中,不断有凄厉的叫喊声传来,这是什么!

吉良此时已经陷入了魔怔,长发开始无风自动,原本黑色的长裙此时变得红艳非常,清艳的脸庞此时如血海鬼魅,吉良抬手,收回黑雾,还没被搅碎的士兵此时被吓傻了一般,瘫坐在原地。

吉良看着他们的神情,觉得甚是好笑,不过一个小招罢了,便这般害怕,那后面,他们岂不是更加受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5)


14

吉良飞身上空,右手把玩着一截枯木,左手随意一指,一道红光瞬间穿破几个人的心脏,只听到砰砰砰的几声,那几人就爆炸来来。

朱文山不敢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幕,他此时一句话都不敢说,何中书也瘫倒在地,双腿像筛糠一样的战栗。

余下众人反应过来,吓的纷纷逃窜,吉良见他们如此,笑得更加欢快,左手一转,红光闪现,听到下面砰砰砰的声音,吉良玩的不亦乐乎。

很快,就轮到了朱文山。

吉良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看着他身前护住他的两道鬼魂,吉良微眯着双眼,两道残魂,也想拦她?

冷哼一声,吉良随手一掌就想将老两口的魂魄打碎,突然,一支毛笔凌空出现,击碎了她这一掌。

还有人?吉良瞬间回到客栈楼顶,打量着四周,红色的妖气瞬间布满整个沙鬼漠,搜寻着每一寸沙漠,突然,吉良感觉南方有一阵强大的阻力传来,吉良双眼微眯,有意思。

范月拍了拍衣角的黄沙,用结界隔开这腥臭的气息,慢慢的向吉良靠近。

看似闲庭信步,实则瞬间就到达了吉良的面前。

范月活动活动了手脚,看向吉良,道:“小妖,你很对我胃口”

吉良见来人红衣劲装,周身环绕着秃驴一般的气息,道:“你若找死,便只管放马过来!”

“哟,有点脾气,这回更对姐姐胃口了”

“哼!”

吉良率先出招,范月见她出手,轻轻侧头,一笑,道:“记住,姐姐,叫范月”

三百年后

一座青山顶上,范月看见吉良在掐算着什么,好笑道:“我说,阿良,咱们也就这么点香火钱,你用的着这么算吗?”

吉良瞥了她一眼,真是不当家不知油米贵,她这破月老庙一年半个月都没人来上供,叫她搬到山脚下去,她还不干,真想不通什么想法,随即又掐算了起来。

苦陈坐在一边,在月老的帮助下,如今他已能勉强维持身形,见两人斗嘴,不觉好笑,他很感谢月老收服了吉良,如今,吉良忘却前尘,还被月老炼作香火琳,受凡间香火,消除孽障,看着脚下的青山绿水,他散去身形,回到了红杖之中

京西古道上发生的故事,故事传说大漠深处的食新客栈(6)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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